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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奇道:「丹尼斯,你不是中國人,你不能明白作為一個這時代的中國人心中背負的壓力有多麼的巨大!如果只是要成為一個有錢人,我也用不著這五年來毫不停息的工作了別人或許一輩子都做不到的時間,付出無法想像的心血,為的不過是能早一天回去,改變家鄉那個殘破、落後、艱難、困苦的面貌。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東方人,無論我取得多麼巨大的成就,在自以為是主導了新世界發展方向的西方人眼中,都只不過是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計的存在,無論我怎樣努力,仍然改變不了這世界白人至上者的看法和態度,我仍然會明裡暗裡的遭受不公正的待遇和歧視,這是我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而若是我沒有今天的成就,恐怕現在我們也不會坐在一起,我可能會像千千萬萬的同胞一樣被扔進『天堂島』那個人間地獄裡去掙扎,去遭受非人的折磨和羞辱,直到有一天默默的死去。我不願那樣,我的同胞們也不願意那樣,我不願意看到他們那樣的生活,我不認為我們華人比白人差在哪裡,我們曾經領先了這個世界幾千年,我相信只要有機會,我的國家,我的民族,我的同胞們一定會重新拾起祖先的榮光,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重新正視我們,尊重我們。你瞧,我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丹尼斯聽得張口結舌,愣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呂忍卻是聽得雙眼放光,神情激動,像是發現了這世界上非常稀少的寶貝似的,用包含了複雜感情的眼神不停的看著陳曉奇。
丹尼斯搖搖頭,舉!我承認我很難理解你的想法。或許那是對的,但是我覺得,即便你有這樣那樣的理想,你仍然可以在美國這裡繼續發展,然後出錢僱人去實現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親自跑到那個爛菜地……我實在找不到別的形容詞------那個亂糟糟的地方,跟那些該死的政客和軍閥們去打交道?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個用黃金鑲嵌起來的移動寶庫,我想那些貪婪的傢伙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砍成一塊塊的吃下去的!」
陳曉奇腰桿挺直,雙目閃現著自信的光輝,很有些傲氣的說道:「事情,一定要親自去做了才更有趣味,這麼有意義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假手於人呢?相對於成功的結果,我更願意去享受那個不斷前進中一次次取得成績的過程!那些政客也好,軍閥也好,流氓也好,土匪也好,都不在我的視線之中,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我成功的墊腳石罷了!嗯,不過,有一件事我想你可能並不知道,我離開美國也不僅僅是因為我等不及了,在這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我現在取得的成功太惹人記恨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快容不下我的地步!所以,在這看似良好的氣泡被吹破以前,最好的結果就是我主動退出,這樣才能讓雙方都覺得比較滿意,才能繼續維持這微妙的平衡和關係。」
丹尼斯道:「這聽起來還真是有些複雜。即然這樣,那麼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法國?你知道,現在的法國給新佔到的那片地方給拖累的不輕,你這樣的新興財富力量加入,他們一定會熱烈歡迎的!」
陳曉奇笑著搖搖頭道:「這個恐怕差別並不大。相對於中國來說,法國也好,美國也好,甚至英國德國荷蘭西班牙蘇俄在內,結果都是沒什麼差別的,所以在這上面不需要過多的討論。」心底下,陳曉奇卻是鄙夷的想,這世界上論無恥操蛋,你們法國人算是前幾名的。
這種沒有多大意義的爭論只持續一會便告一段落,應丹尼斯的要求,陳曉奇專門安排餐廳給他們做了一桌子中國大餐,還特別的提供了幾瓶這時侯的東部非常稀罕的紅酒,是陳曉奇下屬跟當地黑幫做生意時順道搞來的私酒,酒質就不要討論了,能喝到就很不錯了。
從國內輾轉偷渡進來的廚師的水平果然不是蓋得,儘管這裡能買到的調料和材料比不得國內的大酒樓,卻也在陳曉奇的數年引導之下頗具規模,冷熱干鮮給他們準備了足有二十來道菜,吃的丹尼斯胸懷大暢。
呂忍多年在外沒回去,早就膩歪了法國那些半生不熟的所謂「大餐」的味道,這時侯難得能在異國他鄉品嚐到地道的家鄉菜,也是很沒有淑女風範的吃的肚子溜圓。不過相比起丹尼斯那甩開腮幫子胡吃海塞的德性,她的動作可是矜持的多了,舉手投足看似不緊不慢,其實吃的一點都不少,這就是大家閨秀的修養所致了。
飯後,香茶漱口消食的功夫,幾個人繼續閒聊,說起服裝、首飾、皮具、鞋帽這些新潮的東西來,三個人自然是有著源源不斷的話題可供談論,在這其中,自然是見得最多的陳曉奇比較有發言權了,不說別的,單是一個時裝發佈會的場面就夠他給這時代的人上幾天大課的。要知道,在21世紀,舉行一場大型時裝發佈會,前前後後那是需要千百人的忙活數月的準備數以百萬計的投資才能搞的成功,這還不算那些展出的獨特設計本身的價值。這個時代,服裝設計師還不是一個很獨特很耀眼的職業,時裝模特更不知道在哪裡呢,敢穿著那些暴露的服飾在t台上行走的人,幾十年後都出不來,這時侯除了陳曉奇,誰都不知道這種新時代時裝發佈的場景是多麼的動人心弦。
現在,一切條件都還不具備,不管是燈光音響,還是模特培養,連最基本的貓步都沒人去搞呢,更不用說更加負雜的東西了。陳曉奇在前年的時候,曾向丹尼斯灌輸過「時裝模特」這個概念,其中幾條嚴格要求的條件,也是他自己僅僅記住的幾樣,比如說貓步的走法,模特「90、60、90」的身材標準,一米八的高度,眼神表情,肢體動作等等,都做了簡略的說明,深層的東西,留待他們自己去慢慢發掘吧!
真的要實現後世那種閃爍燈光動感音樂伴隨下的模特表演,陳曉奇估計就算自己專門用心去催肥,那也得是十年八載之後的事情了,現在他那裡有那個時間?
就這,也讓丹尼斯在驚為天人之外,已經暗地裡將陳曉奇想像成老鬼附身了,否則一個這麼年輕的中國人,那裡會懂得那麼多深刻體現女性軀體美感的設計和動作呢?再好的衣服沒有合適的展示,也體現不出特有的誘惑力,陳曉奇提出來的套路便解決了這個問題,否則「ck」品牌可不會擴展的這麼快,這年頭,沒有電視,廣播也很稀缺,主要靠報紙來傳遞信息,而那報紙的照片還是黑白的,很不清楚的,能夠接觸到的人群實在是太少!
說到女人的美,說道中國的服裝,丹尼斯也不知道真心呢還是拍馬屁的說:「其實中國女人打扮起來的樣子也是非常美的,在青島,我曾經有幸看到幾個穿著一種非常緊身的綢緞衣服的女子,那種叫做『旗袍』的衣服據說是從皇宮裡傳出來的,很能體現女人身體的凹凸美感,非常的有誘惑力!還有那些綢緞的刺繡和花色,都是我見過最美的,簡直稱得上是一種藝術品!」
後世東方旗袍的美,陳曉奇看了成千上萬的高清晰圖片當然有深切體會,而當年《花樣年華》的巨大成功,其中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張大美女那二十六身風格不同靚麗絕倫的旗袍,那種貼身的修飾讓身材嬌小的東方女子顯得如此妖嬈性感,不得不說,這是滿清能夠傳下來的東西之中難得的一種可以劃到「好」的範疇之內的。
呂忍當然沒見過旗袍是什麼樣子。特別是後來的改良旗袍,那種修身、無袖、高開叉配上高跟鞋和肉質絲襪的修長美腿,豐隆胸脯,行動起來搖曳多姿的形象,只在陳曉奇的腦海裡而已。她來到歐洲的時候,旗袍這東西還只是皇城根下少數人才穿的服飾,隨著滿清最後一任皇帝溥儀給趕出了紫禁城,這種旗人服飾才流到民間,經過數年的轉變,在三十年代的上海灘成為了風尚。
說到這個,陳曉奇回想起當年自己陪著小女朋友一遍又一遍的看《花樣年華》的情景,小女友是為了看張美女的那些旗袍風姿,他卻是欣賞偉仔那出神入化的演技,翻來覆去七八遍之後,審美疲勞了都。
看到呂忍聽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樣子,陳曉奇豪情大發,從旁邊抓過來鉛筆和稿紙就開始肆意描畫起來。說起來,因為陳曉奇的習慣是經常不定在哪裡就有了靈感要寫寫畫畫,時間長了下面人都知道這毛病,所以只要他到的地方,無一例外的都準備了鉛筆、彩筆和稿紙,只要他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隨地都能開工。
這麼多年花了成千上萬的圖紙,陳曉奇的筆上功力那是越發的見長,加上這幾年修為增進功夫加深,一支筆在手中揮灑自如,眨眼之間就能勾勒出一副妙曼人體的線條,而後再將服裝細節描畫上,再用彩筆上色,不多時一副妖嬈秀美的旗袍美女圖就畫了出來,無意之間,他還將那女子的面容畫得分外的跟呂忍相似。等繪畫結束了,兩人才有一些尷尬的注意到這個問題,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丹尼斯還是比較稱職的,這時侯他的精神都在那不斷豐滿起來的美女身上,那種他絕對沒見過的後世旗袍穿在身上,的確是一種令人無法挪開眼睛的美,可以說能夠將女子形體的美感如此含蓄卻恰到好處的展現出來的服飾,是非常罕見的,而東方女子也在洋服套裝之外,真正能找到體現自己獨特風格的裝飾。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人去回想漢唐宋明中國那絢麗多姿美輪美奐的服飾文化時,這的確是最佳卻又無奈的選擇。
陳曉奇不知道旗袍的確切定義,但他卻無意之中根據自己的記憶將旗袍的「右衽大襟的開襟或半開襟形式,立領盤紐、擺側開衩,單片衣料、衣身連袖的平面裁剪」等主要特點給表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