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5
來到此地,玉蟾宮主一臉的憤恨之色,對風蕭蕭說道:「閣下那麼熟悉司修傑,應該認得這是他的字跡吧。我想閣下不難猜測到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事?」
風蕭蕭自然大致猜到了這裡的事情,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肯定了那一行字確實是出自司修傑之手,但對於這裡曾經發生的事,卻表現得頗是迷惑的樣子,說道:「司修傑取生死冰果何用?還請宮主不吝告知,我擔心他正在進行什麼陰謀,恐怕對我不利。」
綺冰雁看了看風蕭蕭,說道:「我也不知,五百多年前我在冰原之上認識司修傑,他只說自己厭倦了江湖,想要到冰原上避世,我便將他帶回玉蟾宮,拋開深仇大恨不說,他確實是我平生僅見的奇男子,不久之後便製造出七曜牌這樣的奇物,更提出幫我在冰道之內設置門戶以方便管理的提議,有七曜牌的神奇在先,群妖對他都是非常欽佩,紛紛附議,我便一口答應下來,不料他在各門戶和陣法之內都留了後手,盜取了生死冰果之後便是利用這些門戶阻隔我等,輕鬆逃出了北極冰原,從此消失無蹤。這一堆白骨就是我玉蟾宮歷代先傑,在生死冰果之旁沉睡,生死冰果被摘走之後,他們紛紛化道,只剩下這一堆白骨了,此仇不共戴天。」綺冰雁頓了頓,似乎是在平復心情,而後才說道:「我現在已經將玉蟾宮與司修傑之間的似海深仇如實相告,還請先生告知司修傑的行蹤。」
風蕭蕭不無幸災樂禍的想道:「只怕那時最信任他的人是你自己吧,不然韓聖元也不會輕易知道生死冰果藏在此處。」風蕭蕭這猜想確是事實,因為尋常小妖根本不知道玉蟾宮只是一座龐大陣法的陣基洞穴,韓聖元能知道這麼多,沒有宮主領路著實說不過去。
若是沒有凌建文的事情在前,風蕭蕭還真是會有幾分同情玉蟾宮,無論是精神還是物質,對這玉蟾宮主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她沒有瘋掉已經很令風蕭蕭驚訝了。但此時,風蕭蕭心中確實只有幸災樂禍。
「這些人為何沒有出手對付司修傑?」風蕭蕭依然沒有說司修傑的行蹤,反而環視四周,臉色疑惑的說道:「五百多年前的司修傑不過金丹境而已,而這裡的前輩個個都是大乘絕巔的隱世之士,沉睡之中也能感知到危險的臨近,即便生死二氣消散也不至於立刻身死道消的,要出手滅殺區區金丹境的司修傑,應該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箇中原因他其實是猜到八分的,韓聖元的七竅玲瓏心配合《先天八卦神算》,要擾亂這些沉睡中的老怪的命運感知並不難,只要先在這洞穴之中佈置好陣法或者毒物,取得生死冰果的瞬間便將陣法啟動起來,即便這些老怪甦醒過來也阻擋不了韓聖元。因為他確實在洞穴四壁之上發現了許多陣基和殘留陣紋,依稀能判斷與冰道內的陣紋不同,似乎是一個絕頂的幻陣。
他偏要這麼問其實是要拖延綺冰雁,他在尋找進入下一條冰道的入口。
綺冰雁目光一狠,極為不滿的盯著風蕭蕭,說道:「我也不知他是如何靠近這裡而不被發現的,但我們趕到之時,這裡有一座龐大的幻陣,這些先傑全都沉浸在幻境之內,直到成為一堆白骨也不曾甦醒。」
風蕭蕭心中驚歎,韓聖元確實手段通天,目光忽然落在那一行字旁邊的梅花圖案之上,再次問道:「他留下這梅花圖案作什?」
綺冰雁面色一愣,隱約間有幾絲紅暈泛起,但瞬間又冰冷下去,殺意騰騰的尖聲說道:「水清先生,你問得有點多了,還請告知司修傑的行蹤,你說幾年前與他有過一戰,到底是何情形?」
綺冰雁的面色變化落在風蕭蕭的眼內,不禁又令他心內嗤笑,想道:「只怕韓聖元與這宮主之間還有什麼類似的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忽然轉念又想:「但韓聖元致死都念念不忘冰珊瑚,對著玉蟾宮主是沒有半點情意的,為何在臨走之時留下這朵梅花圖案?」心中矛盾既起,目光再次落在梅花圖案之上細細揣摩起來。口中一邊胡亂說道:
「三年前,我追尋司修傑到南海之濱與他大戰了一場,一刀看中他的心胸,本來以為可以一舉斬殺他的,不料他原來已經在南海之濱藏身有一段時間了,洞府之內暗藏無數機關陣法拖住了我,他便乘機逃脫,進入了茫茫南海,我在南海搜尋半年有餘,已經把握到一些線索,但為了防止被他再次逃脫,所以沒有打草驚蛇,一心回來尋找幾名好友助拳,卻不料,哼哼……」
綺冰雁的神色有幾分恍惚,小聲自語:「原來逃到了南海之濱,難怪北元魔宗始終無法尋到他的蹤跡。」接著又對風蕭蕭說道:「凌建文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他咎由自取,況且,先生現在有了玉蟾宮這個盟友,豈不是比一個凌建文強大得多,我們應該立即出發前往南海才是。」
背對著綺冰雁的風蕭蕭雙目之中忽然精光一閃,透露出幾分笑意,隨即轉身面對綺冰雁,再次背上韓青青,說道:「事已至此,玉蟾宮這個暫時的盟友的確是我所需,但我有言在先,凌建文的事情我必定會徹查,絕無輕易揭過的可能。」
綺冰雁微笑,換做是誰也不能輕易揭過好友的仇恨的,但她一點不介意,她不相信這水清能奈何得了玉蟾宮。眼下他既答應結盟,玉蟾宮與司修傑的似海深仇馬上就可以解決了。
「先生,請!」綺冰雁讓過半步,雲袖輕擺,示意風蕭蕭先一步離開,似乎很不放心讓風蕭蕭留在自己身後。
風蕭蕭卻沒有立刻動身離開的意思,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饒有興致的說道:「似乎宮主還是不夠瞭解司修傑,若是你讀懂了他留在這洞穴之內的信息,或者不會選擇與我結盟。宮主,是否要在下代為解釋?」
風蕭蕭忽然拋出這樣一個「重磅炸彈」,綺冰雁神情一愣,目光疑惑的環視了一眼空曠的洞穴,最終落在那一朵梅花之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繼時與司修傑面對面,若司修傑釋出這一番心意,我可不敢保證宮主還會與我同一陣線的,還是在這裡說清楚的好,免得將我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絕境。」風蕭蕭淡淡的話落入綺冰雁的耳裡,瞬間將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風蕭蕭明顯感覺到她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先生放心,無論如何我都要斬殺司修傑的。至於他留下的信息,還請先生指教。」綺冰雁深深吸了一口氣。
風蕭蕭目光平靜的盯著她,越發的令她心中緊張,好半響之後才一字一頓的說道:「綜合這裡的一切不難讀出一句說話,就是……」風蕭蕭再次一頓,然後說道:「半生寂寞,情系玉蟾!」
綺冰雁渾身一震,就在這時,風蕭蕭一掌擊出,獄焰騰騰。如此短的距離,恰逢綺冰雁心神大震,剎那間,火焰已經堪堪觸及綺冰雁的小腹。
綺冰雁面色大變,不及凝聚神力,一聲輕斥身影暴退,還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幾點火苗,頓時神魂裂痛,瞬間凝聚起來的神力又再渙散開去,但見風蕭蕭轉身化虹,逕直往西北角疾射而去。
「畜生!」綺冰雁憤怒尖叫,聲音更加難聽,正要追下,但眉心識海之內忽然竄起一簇青藍火焰,令她痛苦難當,神魂之力竟然正在迅速消散,心下驚駭,運起一身妖力抗衡,右手瞬間捏爆一張符篆。
獄焰與三昧真火有一點不同,三昧真火內外皆燃,以三昧真意融化一切,而獄焰只針對神魂,但有吸食神魂之力壯大自身的無上神能,這也是當初鬼獄選定風蕭蕭清理亡靈骨海的原因所在。若是幽冥去執行此事,累死自己也清理不了多少亡靈,但鬼車鳥卻是如魚得水,根本就是在吃補品,還一舉「補」到了成年期。
綺冰雁身中獄焰,雖然沒有鬼車鳥遙遙控制,威能大減,但吸食神魂壯大自身的特性卻是令綺冰雁驚恐,哪裡還顧得上追擊風蕭蕭。風蕭蕭迅速沒入西北角的陣法之內,快步行進,並且揮手打出一件九品靈器,剎那,陣法變幻,風蕭蕭只頓了一頓便繼續邁步前進了。
這就是韓聖元留下的後手,看似將陣法的控制權全數交給了玉蟾宮,實則留了個空檔,只需填補那一處陣基,陣法變化,玉蟾宮主手上的控制權便蕩然無存,直到那一處陣基的元氣消耗殆盡為止。韓聖元當初便是以此法脫離玉蟾宮。
綺冰雁不愧為玉蟾宮的當代宮主,高深莫測,震驚過後緊守心神,欲以妖力撲滅獄焰,卻發覺收效甚微,忽然心中一動,凝聚一身血氣陽剛猛然一衝,青藍色的獄焰竟就此熄滅。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西北角的陣法之外。
「該死,他怎麼知道司修傑陣法的後著變化的?啊——」憤怒尖銳的叫聲令得整個洞穴都輕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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