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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三昧 文 / 阿萬

    更新時間:2012-12-11

    九龍環山上空,道體段羽華現身阻攔幽冥去路,腳尖一掂,收起飛天道符,拂塵往後一勾,神劍「罄」的一聲出鞘,豪光奪目。

    「孽畜當誅!」段羽華沉喝,巨大劍芒透出逼向幽冥。

    幽冥急欲返回軍營,見段羽華攔路也是怒火更甚,紅色火焰騰躍在金毛之外,紫金之色非常炫目,張口一噴,一道火柱對上段羽華的劍芒。

    轟,巨力噴薄,段羽華立身不穩,但身上九品靈衣道光閃爍,將迎面氣浪化解得一乾二淨。而幽冥受氣勁影響,身影前進更加緩慢了。

    「孽畜,你走不了。」段羽華冷喝,左手捏訣,神劍幻化百丈,神招再出,右手拂塵狠狠一劈,一道黑白玄光疾射而去。

    幽冥雙目紅芒大作,身上火焰猛然一竄,騰起數丈火浪,死死抵住段羽華的百丈巨劍,人立而起兩隻前爪一劃,八道暗紅色的火焰刀鋒發出,接觸黑白玄光的剎那,玄光驟然一頓,下一瞬間便「滋」的一聲化作青煙消散開來,火焰刀鋒直逼段羽華。

    正是三昧真火,段羽華被眼前情景震驚,渾身汗毛直立,一股來自靈魂的灼熱和戰慄令他心生恐懼,但眼前變化出乎意料,想要躲避已是不及,拂塵一卷,數張道符混在其中擊出。

    八道火焰刀鋒的顏色略微一暗,但只是頓了瞬間「滋」的一聲前方一切都已然化作青煙,段羽華收手得快,但依然被幾點火苗灼上手背,剎那間面色大變的化虹而去。

    另一邊,幽冥發出三昧真火之後身軀微微一晃,雙目眩暈,背上百丈巨劍轟然斬落,但神劍少了段羽華全力主持,威力大減,斬在幽冥背上發出「噹」的一聲輕響反彈拋飛。幽冥受此一擊終於立身不穩,身軀急速向下墜落。

    神劍化作流光追隨段羽華而去,三昧真火依舊追趕了數里才慢慢消散開來,幽冥在即將砸落地面之時終於清醒過來,凝聚一點獸元化虹而去。

    段羽華身中三昧真火,九品靈衣光芒大作,胸口太極圖瘋狂運轉,雖然一時壓下體表灼熱,但靈衣的光芒竟然越趨暗淡。更要命的是五內俱梵,凝聚一身神力鎮壓依然岌岌可危,神力不斷被蒸發開去,灼熱之感無法抑制,隨時都有突破一身血肉限制,繼時,段羽華亦將被梵成青煙。

    危急瞬間,段羽華猛然一咬牙,強忍體內灼痛催動丹田,一縷縷道門聖氣瀰漫開來融入血肉之中。

    「滋滋滋」的灼響接連傳出,一縷縷青煙自段羽華體內散出,灼痛之感漸漸散去,總算保住了性命。

    段羽華面色蒼白,心有餘悸的吸了一口氣,檢查身上靈衣之時面色又是一變,靈衣靈性嚴重受損,材質也脆弱了許多,竟自九品之境跌落至七品,宗師不破的防禦屏障也從此消失了。

    「竟然是三昧真火,這風蕭蕭藏得可夠深的,竟令我損失至此,靈衣和那些外物也就算了,我這道家聖氣可是令我得以暫時不被融合的根本,一下子損失這麼多,我的時間更加緊迫了。」段羽華深深皺眉,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強援將至,通知林景坤撤退。」段羽華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捏指打出一道神光。

    十數息之後,一道虹光自九龍環山內飛射而出,林景坤手托銅錢龜殼,一臉憤恨的盯著段羽華,冷冷的譏諷道:「原來你連一隻畜生都攔不下來,還因此而受傷,是我太高估你了嗎?」

    段羽華擰眉,淡淡的說道:「那幽冥身懷三昧真火這樣的大神通火焰你可知道?」

    林景坤神色一驚,這才細細打量了幾眼段羽華,忽然咬牙說道:「想不到這風蕭蕭藏得這麼深,剛才在洞穴內,這幽冥幾乎命懸一線也沒有使出三昧真火來,等的就是此時一擊?」

    段羽華歎氣,說道:「我一直在外通過你身上的道符以玄光鏡觀察內中情形,若那時幽冥使出三昧真火,我有了防備之後定不叫他逃脫,退走時我也遠遠看到幽冥的情形,這三昧真火實屬自殘之招,它也難以為繼的。」

    「風蕭蕭的難纏超出我的預料,而且已經不可捏算,即便風寒水也越來越難了,今日之後,怕是更加艱難。」林景坤神色沉吟,忽然又轉身面對九龍環山,說道:「他們來此應該是為了與大魏天朝的戰爭,風蕭蕭曾有份參與破解雲龍絕地,難道也要瓦解這個奇地不成?」

    段羽華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此間已經奈何不了風蕭蕭,我也該去進行我的計劃了,你與其一直暗中跟隨風蕭蕭伺機下手不如到大魏軍方去求一席之地以逸待勞,即便大魏敗了你還有源噬魔教可以利用,就此別過。」段羽華抱拳告辭。

    林景坤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段羽華如此著急離開,冷笑道:「是了,我差點忘記了,你也在那老怪物那裡得知了一線生機的存在,我祝你早日得償所願。」說到後來,林景坤的冷笑又變得莫名其妙,似乎帶著幾分取笑的意味。

    道體段羽華要去尋一線生機,他卻以「得償所願」形容,似乎生機之外還有其它好處的樣子。

    段羽華不再搭理,直接化虹往西而去,林景坤沉吟片刻,往大魏軍營去了。

    林景坤是名正言順的觀道樓弟子,外人也不知他與段羽華之間的關係,自然可以直接投入大魏一方的陣營。天下皆知祿神峰主隕於風蕭蕭的算計,有此仇恨,林景坤比他那些宗師長輩更易得到大魏的信任和重用。

    就在這兩人離開之後片刻,東方一聲嘹亮鳴叫傳來,一道炫彩風雷破空而來,正是風寒水的玄蒙鳥,鳥背上金童玉女迎風而立,織夢師與司徒秀駕臨了。

    來到九龍環山上空,司徒秀神色焦急就要進入山體之內,忽見一處洞口射出兩道神光,正是風蕭蕭與風寒水,兩人皆安然無恙。

    「司徒小妞不用緊張,我家變態實乃天下一等一的狐狸精,不會那麼容易隕落的。」風寒水怎會放過此等調笑的大好機會。玄蒙鳥歡喜的一聲鳴叫,化作巴掌大的彩鳥停在她的素肩上,鳥喙輕輕啄著風寒水臉額。

    風蕭蕭面色略顯蒼白,但確實沒有大礙,司徒秀心下一鬆,也不理會風寒水,當做沒聽見的靜立一邊。

    「風蕭蕭,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織夢師也不是什麼好茬,背負著羽扇,笑吟吟的看著風蕭蕭。

    「幽冥可有大礙?」風蕭蕭沒好氣的問道,他與織夢師之間若真是要算人情,著實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放心,它只是虛弱得緊,我便讓他在軍營休息了。」織夢師話聲剛落,忽聞司徒秀問道:「是何人伏擊你們?」

    「是林景坤和段羽華這兩個賤人,此刻說不定去了大魏軍營尋幫手呢,我們快走。」風寒水似乎非常難得的在風蕭蕭面前動了腦子,拉著人就要走,卻被風蕭蕭按下。

    「此地關係你的造化,怎可輕易放棄?那段羽華是萬萬不敢去大魏軍營的,林景坤要說動袁開派人前來也需要一些時間,還請軍師大人好好謀劃了,我欲推平九龍環山,引走地下陰脈,讓大軍渡河。」風蕭蕭眼神湛湛的對織夢師說道。

    織夢師冷哼,淡淡的說道:「原本這可以作為奇兵之計攻袁開一個措手不及,卻被你的私人恩怨所破壞,此時還要本軍師替你收拾殘局,風蕭蕭,此事過後你最好能夠給我一場滿意的勝利。」

    「必定不會辜負了軍師。」風蕭蕭嬉皮笑臉的抱拳作輯。織夢師便對司徒秀說道:「司徒姑娘便與玄蒙鳥留在此地做個照應如何?」

    司徒秀自無不答應的道理,微微點頭應下,織夢師羽扇一拂便化虹而去。

    風寒水尤調皮的對著虹光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說道:「那林景坤也真是笨,為什麼不先去大魏軍營請人圍攻我們,成功機會豈不是要大上許多?」

    風蕭蕭微笑不語,司徒秀卻細細打量了他一眼,說道:「你家變態是絕智之人,境界高深,念頭通達,這樣的人通常都會對潛在的危機有一種冥冥中的感應。林景坤修習有神算之術可以掩去自身意志氣機,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做到,那些金丹宗師若真是來了,你家變態怕是不會貿然踏上九龍環山了。」

    風寒水眨巴眨巴了大眼睛,笑嘻嘻的說道:「司徒小妞對我家變態還真是瞭解呢,不怕舒大才子不高興嗎?」

    風寒水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司徒秀面色微變,但感心中忽然抽痛,與舒經塵一起的一幕幕又再浮現心頭,立馬心亂如麻起來。

    「時間緊迫,我們還是著手佈置吧。」風蕭蕭渾然沒有注意到司徒秀的臉色,轉身又化虹沒入了九龍環山。

    「這大山千古不壞,你是要怎麼弄?」風寒水也緊緊跟上,調笑司徒秀的話純屬無心,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山我是無能為力了,但想來那人物選擇這種方式坐化必定是有意留下傳承的,我要做的就是促成這個條件而已,已有大概猜測。」

    「哦,咦?不對,死變態你是要動我體內的萬水之母……」

    兄妹兩人吵吵鬧鬧的往九龍環山而去,徒留司徒秀俏立空中,神色落寞,只有玄蒙鳥撲稜著翅膀環繞這她輕聲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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