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一周鍋鍋不想更新的,怎麼說呢,沒有心情。
原因是,這周——的強推中,那個什麼《岔道》,不止名字和《岔路》相似,就是年代也臨近,類似到了幾乎混淆的地步。
而且,在鍋鍋的書評區內,竟然還出現了諸如這種--「□鍋鍋的岔路和日月潭的岔路,孰優孰虐?孰正孰邪?孰是正版孰是盜版?霧玄」--書評,這樣鍋鍋極為憤怒。
一本更新不過十萬字字上下的書,名字的問題不說,到鍋鍋這裡打廣告也就算了,竟然跑到鍋鍋這裡說「孰是正版孰是盜版」,跑到一本已經更新了五十萬字的小說的書評區裡問誰是盜版誰是正版,難道這個人是精神不正常麼?
對不起,鍋鍋罵人了,態度極為不好,不過,鍋鍋現在不能容忍這樣的作法。況且,似乎已經有人將那本《岔道》混同為岔路了,如此,將是對鍋鍋作品的一種傷害,更是對鍋鍋的一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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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韓承憲離開金軍在臨安城外的大營,跟著金國步軍大隊向著襄陽城慢吞吞的行去的時候,身在臨安城外卻不得而入的孟珙,尋求金國援助失敗後,不得不發動了對臨安城的強攻。
孟珙選擇的強攻方向是臨安東南方向的嘉會門,雖然嘉會門對面不遠處就是錢塘江,但是此地相對比較空曠,原先嘉會門外的御馬營以及教駿營、良馬院等處早在宋軍進抵臨安城的時候,便被偽唐軍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而荒廢了。而且,嘉會門後與皇城的東便門遙遙相望,若能攻入嘉會門,將直接可以進攻皇城,而不必騷擾臨安城的百姓。
為了攻城,在附近州縣打造好的諸般攻城兵器也運到了宋軍大營,什麼雲梯車、壕橋、折疊橋、火箭車、樓車、三弓床弩、沖車等林林總總的搬了進來,自然,那些投石器也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時候,臨安城內大約還有二十萬精銳的偽唐軍隊。這些軍隊確實都是精銳,他們都是李全的老班底,自從李全歸附鄭損後就跟著他,對李全極為忠誠。正是因為如此,前次洪州大戰的時候,李全都沒有捨得將這些忠於他的部隊派出去,僅僅是搜刮了幾十萬雜牌軍過去決戰。誰知賈似道是個草包,竟然將戰火引到了家門口,不得已,李全一邊安撫著手下的士兵們,一邊派人加緊對臨安城進行修整。
不僅如此,這位「大唐」的皇帝還派出了使者,對孟珙開出條件,願意割讓除去浙江兩路外所有的土地給宋國,並答應向宋國稱臣納貢,以換取宋國的退兵。
如此條件看在孟珙眼中,宋國的平章軍國事冷冷一笑,指著使者道,「你回去告訴逆賊李全,這些土地,包括兩浙都是我大宋疆土,不必由誰來割讓,若是他李全現在能開城投降,我可以保證他的全屍,否則……哼哼……」
談判破裂,自是要用實力分個高下。
第一撥仍是用三弓連弩射出的鐵矛,兒臂粗細烏黑發亮的傢伙帶著凜冽的風聲射向城頭,不過三五支下來,就將城頭一座箭樓射垮。伴隨著鐵矛射出的,還有用投石器發射出去的巨石和震天雷。巨石將城頭一切突起的物事砸塌,而冒著煙的震天雷看似危害最小,不過,當這個東西爆炸的時候,就絕對不會有人這樣認為了,尤其是那些身上滿是被震天雷中釋放出來的鐵釘、鐵蒺藜的兵士們的哀嚎,更證明震天雷在殺傷生物方面的出色表現。
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宋軍沒有派出一個人爬城牆,全部都是用鐵矛、巨石、震天雷來轟擊嘉會門附近的一段城牆,將原先林立的箭樓通通擊跨,將高聳的城樓砸塌,將嘉會門的守軍或者打傷或者嚇走。
看著嘉會門上幾乎再看不到一個活動的東西,孟珙對身邊的孟經點點頭,孟經大聲傳令道,「第一軍,出擊!」隨著他的話,身邊的旗手打出了旗語,看到中軍的旗語,站在陣前的宋軍第一軍兩萬五千人在統制官廬秀的指揮下,邁著還算整齊的步伐,由巨大的盾車掩護著,推著木驢與壕橋車向前而去。他們沒有帶雲梯車,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將嘉會門前面的護城河填平,為後邊的大軍進攻做準備。
三弓連弩射出的鐵矛、漫天的弩箭、火箭車射出的火箭有如飛蝗般定在由厚木板釘制而成的盾車上,火箭和弩箭還好,盾車的厚木板上塗抹著濕濕的江泥,但是一旦鐵矛貫穿了盾車,巨大的衝力也將破壞掉盾車的車身,將一個個躲藏在盾車後的宋軍兵士釘死在地上。
好像沒有看到這些傷亡一般,廬秀揮著寶劍向前一指,「弟兄們,只要將護城河填平,老子賞你們一人一貫銅錢,不是我們荊州會子,是銅錢,聽好了,給老子衝過去!」
一聽主將竟然說有賞錢,還是現在最搶手的銅錢,宋軍士兵們立時來了精神,原先能蹭就蹭的腳步也加快了起來,推動木驢和壕橋車時也更加賣力。好容易將木驢和壕橋車推到了護城河前,還沒等這些士兵們開始填平護城河,城頭上便扔下了許多瓦罐。這些瓦罐有的落在木驢和壕橋車上,有的落在宋軍人群內,有的也落在護城河內。可是,這些瓦罐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破裂開後都灑出一些粘粘的、黑色的液體狀東西,氣味極其難聞。
就在宋軍士兵以為這是偽唐軍隊新研製出來的什麼毒藥而手忙腳亂的將那些液體自身上抹掉的時候,城頭忽然射下了無數的火箭。火箭一射到那些黑色的液體之上,就有如射入油鍋般,騰的一下燃燒起來,一些因為身上沾著那些黑色液體而被點著的宋軍士兵,為了躲避愈來燃燒愈利害的火焰,慌不擇路的跳入了護城河內。可是,那在黑色液體上燃燒的火焰,就是在水中都無法使其澆滅,那些士兵們只能等著火焰將他們的身子徹底燒成灰燼。
「這是惡鬼的毒火!」一個宋軍士兵在臨死前淒慘的叫嚷起來,這個聲音傳出很遠,許多身子被點燃的宋軍士兵心有慼慼然,紛紛跟著叫嚷起來,在如此恐怖的火焰面前,怎樣的獎勵都不如他們自己的生命重要,更何況只是一貫錢而已?宋軍士兵們顧不得什麼攻城了,他們哭號著轉身向後方逃去,只是,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沒能逃回宋軍大營,而被射殺在半路上。
第一撥攻擊就這樣失敗了,實際上,宋軍的死傷並不是很大,畢竟那些個黑色發著臭味的液體數量很有限,能被點燃的宋軍士兵人數也不多,是恐懼這種武器打敗了宋軍的兵士們。
沒有絲毫的猶豫,孟經看到孟珙再次點頭後,擺動令旗下令道,「第二軍上!」
第二軍的下場稍微好些,在小心的躲過了那些黑色液體的攻擊後,他們在護城河上架起了壕橋車,不過,木驢由於是城上重點招呼的目標,卻沒有幾架能到達護城河並將其填入河內。
「第三軍上!」不等第二軍潰退,孟經便命令下一個軍的兩萬五千人衝了上去,這次的宋軍一半帶著木驢,一半帶著雲梯車,臨安城的城牆有二十丈高,人手扛著的雲梯根本不可能到達城牆頂端,要想爬城,就只能依靠這樣幾次折疊後的雲梯車。
「第四軍!」
「第五軍!」
「第六軍!」
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宋軍已經有六個軍十幾萬人反覆衝了過去,又都通通被偽唐軍給攆了回來,所能留下的痕跡,不過是填平了一段里許長度的護城河而已。孟經真想不出,在巨石和震天雷轟擊嘉會門城頭的時候,那些個偽唐軍士兵又是怎樣在城頭生存下來的?就算是他們能夠生存下來,那些個守城的器械,諸如裝著黑色液體的瓦罐、砸向攀爬城牆的宋軍兵士臉上的灰瓶以及冒著濃煙的熱油,都是怎樣保存下來的?
「守城也是一門學問。」站在望車上的孟珙發現了兒子的疑惑,輕聲道。回身自副將劉義捷手中接過六個軍的大致損失情況,他的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六個軍乃是宋軍此時的全部精銳所在,其他的宋軍,不是從廂軍中選出的強壯男子臨時編成,就是從各地的城守軍中抽出的壯丁,其戰鬥力根本無法同這六個軍十五萬人相提並論。可是,就是這十五萬人,經過剛剛幾個時辰的攻城後,竟然損失了足足兩萬人!這個數字不能不讓孟珙心痛異常。
「收兵,回營。」簡單的下了命令,宋國平章軍國事大人走下了望車。
同時,在遠處山丘上觀戰的兩個局外人不負責任的對話,「老嚴,你輸了,宋軍根本連城頭都沒有爬上去,別說上去廝殺了,快,你下個月的俸祿是我的了。」說話的是金國援軍的副帥蕭銳。
蕭銳口中的「老嚴」自是金國援軍的主帥嚴實了,他悻悻的在一張白紙上寫下欠條,不情不願的交到蕭銳手上,「誰能想到,宋軍竟然如此熊包,十五萬人出戰,竟然連城頭的邊都沒有摸到,要是我這樣打仗,回去還不給韓丞相撥了皮?」
蕭銳撇撇嘴,不屑的道,「就憑宋**隊那幾塊料,也敢和我們北朝的雄兵相比?也就是丞相不願為難宋國,要不,當初哪裡還有他孟珙的地盤,一早就被我們北朝吞了。」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什麼似的,放低聲音對嚴實道,「對了,老嚴,那本奏章你寫好沒有?這次凱旋班師,估計這樣的奏章就會漫天飛了,我們這些老臣子可要搶先上本,不能落後啊……」
嚴實瞧瞧蕭銳,噗哧笑了出來,笑的蕭銳有些狐疑,「你到現在才想起來啊,嘿嘿,我在出中都以前就寫好了,留在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那裡了,只要中都內有那個風聲,他們就會代我將奏章送上去。」
聽到這裡,蕭銳臉色變了,急急的對嚴實道,「喂,老嚴,我們起碼也是十幾二十年的交情了吧,怎麼有這種主意竟然不告訴我一聲?不行,我的奏章也不能放在這裡,得趕快送到中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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