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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左慈二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十章左慈

    江哲,江守義……

    此子不過年近雙十餘五,卻有如此造詣,實乃是奇才!

    笑容可掬地打量著面前的江哲,左慈心中卻是驚歎不已。

    暗忖半響,見江哲顧自飲酒,沉默不言,左慈伸手取過案上酒盞,微歎說道,「江司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如此逆天之舉,呵呵,盼司徒莫要自誤才好!」

    「……」只見江哲飲酒的動作一頓,眼眉一挑,舉著酒盞皺眉說道,「敢問尊駕,何謂逆天?」

    「呵!」左慈朗朗一笑,有些失望地望著江哲,哂笑說道,「可謂逆天,江司徒不是最為瞭解麼?天下分分合合乃是命數,司徒何必強加干涉?倘若引火燒身,悔之晚矣!」

    「尊駕此言差矣!」搖搖頭放下手中酒盞,江哲淡笑說道,「世上傳言,代漢者,塗高也;塗高者,魏也!魏,既是曹魏,如此,我助曹孟德平定天下,何謂逆天?」

    「哈哈哈!」左慈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不過望向江哲的眼神中,卻滿是驚歎。

    「傳聞司徒詭辯天下無雙,老道如今倒是見識了……司徒此言不差,天意確實是向著曹魏,不過嘛……司徒是否是漏下了什麼?比如說,即便是曹魏能夠成事,亦要在百年之後……」

    「哼!」江哲冷笑一聲,皺眉說道,「眼下我等有能力平定戰亂,造福天下百姓,尊駕又何必借口天意,橫加干涉?若是尊駕執意如此,江某不得已……」

    「哈哈,司徒怎得?」左慈戲謔一笑,望著江哲玩味說道,「司徒有何本事,老道可是清楚的很……嘿!司徒所學《奇門遁甲》,老道所學《遁甲天書》,司徒不覺得其中有些蹊蹺麼?」

    「唔?」江哲愣了愣,正欲說話,卻見左慈笑意一收,凝聲說道,「司徒所學,不過是老道輸給南華那老不死的《遁甲天書》殘章罷了,司徒會的,老道同樣會;反之,老道會的,司徒可不一定會……」

    「……」只見江哲眼神一驚,頓感左慈渾身氣勢迫人。

    「呵呵!」氣勢一收,左慈哈哈一笑,隨即深深望了江哲一眼,讚許說道,「不過,老道亦是想不到,司徒竟然能憑借區區殘章,得以掌控氣運,老道浸心研究數十年,卻仍然一無所獲,天意如刀,實在令人費解……」說罷,左慈微忖片刻,抬頭正色說道,「司徒資質不凡,老道有意將老道一身本事教予司徒,但不知司徒意下如何?」

    「唔?」江哲有些啞然,他萬萬沒有想到左慈竟然有這打算。

    「如何?」

    江哲皺皺眉,望著左慈狐疑問道,「當真?」

    「自然!」左慈哈哈一笑,隨即望了一眼江哲,哂笑說道,「司徒若是想學,老道便教……只要司徒放下此地諸事,隨老道赴峨眉山修行!」

    我就知道!

    江哲暗暗撇嘴,拱拱手嘲諷說道,「尊駕好意,江某心領!」

    「……」左慈皺皺眉,面色古怪望著江哲說道,「看來司徒執意要逆天而行了……」

    「哼!」只見江哲伸手取過案上酒盞,飲了一口酒水,鄭重說道,「順天而為、亦或是逆天而為,江某說了不算,尊駕說了也不算!如今天下百姓久亂思安,我等平定亂世,若是天下百姓多半道好,便是順應天命!」

    「好一個順應天命!」左慈哈哈一笑,搖頭哂道,「既然司徒執意如此,老道也唯有橫加干涉了……」

    江哲冷笑一聲,低聲皺眉說道,「尊駕可以試試!」

    「喔?」左慈故作驚訝,戲謔說道,「司徒所學,大多出自老道《遁甲天書》,司徒以為,擋得住老道?」

    「即便如此,江某亦要試試!」瞥了一眼左慈,江哲皺眉喝道,「若是逼急了我,小心我先派人燒了你道觀!」

    「額?」聽聞江哲所言,左慈錯愕萬分,待回過神來,卻是捧腹大笑。

    三笑之後,深深打量著江哲,左慈作了作稽,嬉笑說道,「司徒真乃妙人,老道又不是仙神精怪,要那香火作甚?司徒要燒,儘管燒去便是,哈哈,不過嘛……」收了收臉上笑意,左慈正色說道,「其實司徒也不必太過焦慮,老道日間對曹操所言,叫他傳於劉備,不過戲言耳!天下分分合合,乃有天定,老道亦不得橫加干涉,同理,司徒亦是!」

    「戲言?」江哲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望著左慈說道,「那你為何而來?」

    左慈搖搖頭,把玩著手中酒盞,嬉笑說道,「為司徒而來!」

    「為江某而來?」江哲面色有些凝重了。

    「正是!」點點頭,望著有些不解的江哲,左慈凝神說道,「司徒所學,大多來自《遁甲天書》,與老道頗有淵源,司徒用此天術,助曹操奪取天下,其中干係,老道亦不得倖免。再者,司徒資質過人,老道欲傳司徒衣缽,不忍司徒濫用天術,損盡陽壽,前番司徒為敗袁紹,驅氣運,助曹操成事,折損陽壽二十年,司徒不過是凡人之軀,如此妄用天術,日後恐遭不測……」

    「……」江哲聞言,沉默良久,抬頭望著左慈說道,「尊駕此來,或是為江某所得殘章而來?」

    「呵!」左慈輕笑一聲,搖頭苦笑道,「司徒莫非以為,人人皆能習得如此天術?」說罷,他上下打量著江哲,疑惑說道,「有一事,老道亦是不解,還望司徒解惑!」

    「尊駕但言無妨!」

    「那好,」點點頭,左慈低聲問道,「司徒兩次奪袁紹氣運,助曹操成事,致使袁紹由勝轉敗,若是平常人,如此妄改天意,恐怕早已遭受天譴,而司徒卻……」

    「以曹代袁,乃是天意,江某不過是順應天命……」

    「不不不!」江哲還沒說完,便被左慈打斷,「即便是順應天命,換做平常人,如此濫用天術,多半已遭受不測,老道曾多次推算司徒來歷,卻見天機混亂……依老道之見,乃是司徒蒙受上天眷顧,福緣深厚,是故得以倖免……」

    「當真?」江哲面容古怪地說了句。

    「確實如此,」左慈點點頭,隨即望著江哲戲謔說道,「眼下是如此,不過日後如何,便看司徒的了!」

    江哲聞言,皺眉說道,「尊駕此言何意?」

    「倘若司徒順應天命,自然是一生無憂,反之,若是司徒一意孤行,妄改氣運、濫用天術,那麼……非但自身蒙難,怕是要禍及子孫……」

    「什麼?」江哲為之一驚,隨即很是狐疑地望著左慈說道,「你不會是又想說要我隨你去峨眉山修行避禍吧?

    見江哲一臉的懷疑,左慈哈哈大笑,擺手說道,「非也非也!憑心而論,倘若司徒能隨老道赴峨眉山修行,那自然是好,不過既然司徒不願意,老道也不強人所難,老道此次所來,無非是想見見司徒……」

    「見我?」

    「唔!」左慈點點頭,自嘲說道,「司徒學自《遁甲天書》殘章,即便是與老道有了些淵源,老道自然要瞧瞧,得老道天書殘章者,究竟是何等人物,畢竟此書非同小可,而司徒又精於氣運之事,老道自然不敢怠慢,若是司徒為惡,那是何等劫難?不管司徒如何明傳天下,老道卻要親眼瞧瞧司徒……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原來如此,」江哲有些明白了,搖頭苦笑一聲,抬頭說道,「那麼尊駕如何看待江某呢?」

    「哈哈!」左慈朗朗一笑,點頭說道,「司徒表裡皆一,乃是大誠之士,又兼仁義厚重,老道自然不必再擔憂司徒為惡,不過嘛……」說到這裡,左慈頓了頓,望了眼江哲猶豫說道,「司徒當真不願隨老道赴峨眉山修行?老道必然將一身本事交與司徒……」

    「多謝尊駕,江某心領!」江哲翻了翻白眼。

    「可惜……可惜……」左慈惜歎地搖搖頭,望著江哲皺眉勸道,「司徒何必一意孤行,所謂天下一亂一治,乃是天數,豈可妄加更加?由亂轉治,由治轉亂,未及大亂,何來大治?」

    「尊駕所言,江某不敢苟同!天下大亂乃因天子治理不當,豈關乎天意?若是國強民富,何來大亂?」

    「罷罷罷!」左慈苦笑著搖搖頭,歎息說道,「看來司徒是執意如此了,也罷,司徒且好自為之!」

    見左慈起身望著自己,江哲猶豫一下,拱手遲疑說道,「《奇門遁甲》乃尊駕《遁甲天書》殘章,江某本該奉還,不過……可否待江某平亂之後,再復歸還?」

    「司徒不必如此,」左慈輕笑一聲,擺擺手說道,「老道與南華打賭,輸了殘章,如今此殘章落在你手中,也算天意……二十七載之後,老道當收回此書,先且告知司徒!」

    「多謝!」江哲起身拱拱手。

    「唉!」深深望了一眼江哲,左慈眼中有些失望,搖搖頭正色說道,「殘章《奇門遁甲》,其餘法術,司徒用之平亂,也無不可,只是氣運一事,非同小可,司徒還是莫要自誤,否則日後悔之晚矣!」

    「……江某謹記!」

    搖搖頭,左慈作了一稽,正色說道,「既然如此,司徒好自為之,莫要自誤,貧道去也!」

    說罷,只見他衣袖一揮,頓時有毫光迸散,陣香撲鼻。

    朦朧之中,左慈騰雲而去,依稀間,江哲卻聽到半空傳來一語,「江陵有一人手掌《六丁六甲》,可掌控天象,乃是老不死南華平生所學,司徒且小心了!」

    可惜了此子資質……

    哉惜!惜哉!

    「呼!」長長鬆了口氣,江哲復坐,默然望著案上酒盞。

    不消片刻,便有數名甲士匆匆而至,抱拳驚聲說道,「司徒,不知方才……」

    「無事無事,」江哲擺擺手,微笑說道,「你等且退下吧!」

    眾甲士見江哲無恙,雖心有疑惑,亦抱拳而退。

    禍及子孫啊……唉,麻煩!

    搖搖頭,江哲自斟一杯,一口飲盡。

    六丁六甲……

    「掌控天象,怪不得諸葛亮能『借』來東南風……」江哲苦笑著搖搖頭。

    形勢不容樂觀吶!

    江哲自是忌憚諸葛亮,殊不知諸葛亮亦是極為忌憚江哲……

    建安四年五月,曹軍乃在襄陽休整兵馬,欲一鼓作氣拿下江陵、繼而奪取江東,而劉備一行人,卻仍為前幾日死裡逃生暗道僥倖。

    那日劉備率數百殘兵敗將逃亡江陵,中途路經長阪坡,卻被曹純引虎豹騎所伏擊。

    區區數百劉備軍,面對著三千如狼似虎的虎豹騎,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僅僅一個照面,悉數戰死。

    不得已之下,劉備唯有與關羽、張飛,三人孤力斷後……

    環首望了眼四周,劉備望見的,卻盡數是全身黑甲的虎豹騎,自己麾下數百人,竟然一眨眼功夫,便被這支兵馬殺得大敗。

    「虎豹騎!」向來膽大的張飛亦是汗毛炸起,雙手僅僅握著丈八蛇矛,眼神不停地掃視四周。

    相對於張飛,關羽仍是那般傲慢,不過傲慢之餘,睜開的雙目卻是足以證明,關羽亦對虎豹騎甚為忌憚!

    「劉玄德!」隨著一聲高呼,曹純策馬緩緩而出,深深望著劉備、關羽、張飛,微歎說道,「你已退無可退,曹某不欲殺你,然有將令在身,盼你等自刎,其餘人等,我可網開一面!」

    聽聞曹純所言,張飛又氣又怒,重聲喝道,「曹子和,手下敗將,若是有膽,敢與我一戰否?」

    早前劉備身在許都時,張飛與曹純自是交好,眼下見曹純化友為敵、狠下殺手,張飛如何不怒?

    望了眼張飛,曹純微微歎了口氣,抱拳正色說道,「翼德,曹某將令在身,不得不如此!劉玄德不死,我等心中難安!」

    「汰!」張飛氣怒不已,正欲撥馬上前,卻被身旁劉備按住肩膀。

    望了望四周地勢,被逼入一處山坳的劉備暗歎一聲,策馬上前,抱拳凝聲說道,「備死不足惜,然我大漢飄零若今,不曾見到我大漢再復盛世,劉備死不瞑目,將軍好意,劉備心領!」

    「……」皺皺眉,曹純緩緩抽出戰刀,厲聲喝道,「如此,可莫要怪曹某心狠了!」

    「廢話少說!」關羽雙目一睜,手中偃月刀一翻,怒聲喝道,「關雲長在此,誰敢傷我兄長?」

    「哼!好大口氣!」虎豹騎副統領楊鼎冷笑一聲,揚刀喝道,「且先取你性命!」說罷,楊鼎拍馬上前。

    「楊鼎,小心!」曹純驚呼一聲。

    「哼!」關羽冷哼一聲,見楊鼎策馬而來,一夾馬腹,朝著楊鼎猛攻過去,同時,手中偃月刀亦是暗暗蓄力。

    「噹!」

    僅僅一個交鋒,楊鼎手中戰刀崩斷,虎口迸裂,悶哼一聲。

    「插標賣首之徒,焉敢在我面前放肆!」關羽冷笑一聲,再復一刀。

    糟糕!楊鼎心中暗驚,愕然望著那大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鐺!」

    千鈞一髮之際,曹純終於趕到,用手中長刀替楊鼎擋下關羽一招。

    感受著手中長刀傳來的勁道,曹純皺眉喝道,「此人非一人可勝,弟兄們小心了,司徒有命,劉備諸人,殺無赦!」

    「喝!」三千虎豹騎齊喝一聲,朝著劉備等人殺去。

    時劉備身旁不過寥寥十餘護衛,幸虧此處地勢狹窄,不利於虎豹騎奔襲,故而得以保全一時。

    不過,也只是一時罷了……

    面對著眾多虎豹騎,關羽、張飛被死死纏住,無法脫身,劉備雖有些武力,然而僅僅面對三名虎豹騎,便左右不支。

    劉備身後馬車旁的諸葛亮、簡雍、孫乾等人更是不必說,雖然人人握著寶劍,不過恐怕就連一名虎豹騎也對付不了。

    關羽、張飛二人心憂其兄,死命突圍,卻仍是無法衝出虎豹騎糾纏,而劉備更是不必說,全身上下,早已是傷痕處處。

    劉備敗亡在即!

    「殺!」曹純高呼一聲,瞅見劉備漸漸力氣不支,瞧準破綻,正要出手,卻感心中一警,慌亂撥馬退後一步。

    「哈哈,大功是我的了!」一名新晉虎豹騎的烏桓降騎大笑著揮刀朝劉備砍去,卻忽然聽到腦後一陣惡風襲來,回頭一看,頓時驚得雙目瞪直。

    「轟!」

    在曹純驚愕的眼神中,那名虎豹騎身中一箭,竟然被射落馬下……

    唔,不對,哪裡是射落馬下,分明是被直直擊飛了數丈!

    呼!劉備抹了抹額頭冷汗,心中暗道僥倖,轉頭一望那名虎豹騎,卻見他倒飛數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是已斃命。

    要射穿虎豹騎身上鎧甲,此人臂力不凡啊!

    劉備暗暗稱奇,下意識瞥了一眼那虎豹騎身上箭支,這一瞧,卻是叫他驚歎不已。

    那哪裡是箭,分明是一桿短槍!

    「誰?」曹純大喝一聲,四下張望,卻見一名虎豹騎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曹統領且看!」

    曹純驚疑一望,卻見遠處行來一支兵馬,人數極多。

    「怎麼可能……」曹純喃喃自語一句,回頭望了一眼一箭斃命的虎豹騎屍首,又望了望那支兵馬為首大將。

    在數百步之外,竟可如此精確射中我麾下虎豹騎,救劉備一名,何等箭術?

    又想起那古怪的箭支,曹純暗暗咋舌,心中更是凝重。

    只見那支兵馬持『劉』字旗幟,為首一員大將,高聲呼道,「劉皇叔,末將奉公子之命,前來接應皇叔!」說罷,那將皺眉望了一眼虎豹騎,厲聲喝道,「殺!」

    隨著那將一聲令下,數萬兵馬直直朝虎豹騎衝去,在眾虎豹騎一愣神之見,關羽、張飛殺至劉備身旁。

    「大哥,」張飛喜極笑道,「援兵至矣!」

    「啊!」劉備點點頭,附和說道,「江陵援兵……劉琦公子……」

    皺皺眉望了眼愈來愈近的江陵援兵,曹純指著劉備厲聲喝道,「速殺劉備!手弩!」

    眾虎豹騎換過手弩,朝著劉備等處一通亂射。

    關羽眼中一緊,急忙立於劉備之前,用手中偃月刀護住其兄。

    「唔……」

    「二弟!」

    虎豹騎終究推卻了……

    被江陵數萬兵馬隱隱圍住,曹純見事不可為,為免虎豹騎折在此處,唯有下令撤軍。

    一番血戰,在付出了百餘人的代價後,曹純終於終於率虎豹騎衝出了江陵援兵的包圍,呼嘯而去。

    而江陵援兵,卻是折損了整整三千餘人……

    下馬疾步走至劉備面前,江陵援軍幾位將領抱拳見禮。

    「末將黃忠,見過劉皇叔!」

    「末將魏延,見過劉皇叔!」

    「末將文聘,見過劉皇叔!」

    深深一躬身,劉備感激說道,「多謝諸位將軍救命之恩,劉備感激不盡!」

    「豈敢豈敢!」三將急忙抱拳還禮。

    望了一眼捂著右臂的關羽,黃忠關切說道,「這位將軍傷勢……不礙事吧?」

    「無妨無妨,」關羽搖搖頭,見劉備走上前來,急忙說道,「兄長放心,不過是皮外傷罷了,不礙事!」

    劉備聞言,微微鬆了口氣,點頭說道,「那便好、那便好!」

    「這支曹軍很是難纏啊,」皺眉望著遠處打掃戰場的兵士,魏延皺眉說道,「被我軍團團圍住,竟能如此輕易脫困而去,反叫我等折了諸多弟兄……」

    魏延話音剛落,身旁文聘凝重說道,「若是猜得不錯,這支恐怕便是傳聞中可以一當十的虎豹騎了!」

    「撤軍之時,尚可帶上同澤屍首,從容而退,這虎豹騎,不簡單啊!」黃忠心中暗歎,幸好多帶了些兵馬來,將這虎豹騎驚走,否則,救援不及,反遭其禍。

    望著此處江陵兵將戰死的同澤就地掩埋,劉備閉目長歎一聲,「為我等區區數十人折損如廝,劉備心中愧甚!」

    「劉皇叔言重了,」黃忠抱拳一禮,恭敬說道,「少主公在江陵久候皇叔,事不宜遲,我等還是啟程吧,虎豹騎皆是輕騎,若是被其纏上,即便是此處三萬大軍,恐怕……」

    「唔!」

    ……

    與黃忠、魏延、文聘等將一道,劉備終於到了江陵。

    待得走入江陵城中,劉備長長鬆了口氣,稍感心安,觀其餘眾人,皆是如此。

    及至城中,劉表之子、江陵之主劉琦,便親自前來迎接劉備、諸葛亮等人。

    「叔父安好!」

    劉備拱拱手,笑著說道,「此次若非賢侄遣軍救援,備恐怕早已身死!」

    「不敢不敢!」劉琦輕笑一聲,抬手說道,「小侄已備好酒菜,為叔父接風,請!」

    「請!」

    待至劉琦府邸,劉備便望見徐庶在堂中徘徊不已。

    「主公!」似乎是瞧見了劉備,徐庶幾步上前,深深一記大禮,口中呼道,「及見主公,在下方才心安!」

    「有勞元直長途跋涉,劉備感激不盡……」劉備說了一句,回首望著諸葛亮說道,「此次軍師功不可沒啊,若不是軍師算到曹軍會在長阪坡設下埋伏,叫元直前來江陵求援,我等……唉!」

    對於在長阪坡遭伏,諸葛亮亦是心歎不已,搖頭凝神說道,「前幾日亮心中不安,為求謹慎,是故如此,亮也想不到,江哲竟能算到我等行蹤,率先設伏……」

    「江哲?曹操麾下最善統兵的謀士麼?」劉琦暗忖一下,輕吟說道,「襄陽之事,我已聽元直說了,蔡瑁那廝恐怕十有**欲投曹操,真乃可惡!」說罷,劉琦望向諸葛亮,皺眉說道,「我江陵雖有八萬兵馬,城亦堅固可守,不過恐怕終究非是曹軍敵手……」

    「公子不必擔憂,」諸葛亮勸慰一聲,已有所指說道,「眼下,有人比我等更是心急!」

    劉備眼中閃過一絲驚悟,遲疑說道,「莫非是……」

    「江東!」諸葛亮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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