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司馬朗之策!
**一刻值千金,在此刻,時間總是過得相當得快……
聽著耳邊微弱的鼾聲,糜貞被枕邊的自家夫君抱在懷中,雖說有些不習慣,但是心中的滿足那是不必說的。
從十五歲等他等到十八歲,這個沒良心的總算是對自己好了一些……恩,是稍稍好了一些……
糜貞有些羞澀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咬著嘴唇回想著昨天的一幕幕,直至面色緋紅,就連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輕咬嘴唇,糜貞癡癡一笑,想轉個身卻發現被那人抱著死死的,只好嘟著嘴輕聲說道,「這壞人……」
沒想到身邊卻傳來一聲哂笑,「壞人?說誰呢?」
原來,早在糜貞輕微掙扎欲轉身之際,江哲便醒了,好笑得感受著糜貞在懷中不停地動來動去,心知是她很是習慣,故作不知罷了。
「就是說你呢!」知道江哲醒了,糜貞還會有什麼顧慮,一轉身對面著江哲,嘟著嘴嗔道,「壞人,就是說你!」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摟著糜貞說道,「昨晚還一個勁叫我夫君呢,怎得今天我就成壞人了?」
糜貞的臉頓時一紅,嘟著嘴強自說道,「因為你欺負我……很疼你知道麼……」
「咳!」江哲咳嗽一聲,滿臉尷尬,正要說話之際,卻見糜貞輕輕抱住自己,將頭埋在自己胸口,輕聲說道,「夫君……日後不許欺負貞兒……」
「……」江哲張張嘴,攬入糜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
話沒說完,卻見糜貞抬起頭來,衝著自己壞壞一笑,嬉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哦,那你日後不許欺負我,不許不理我,不許罵我,不許……」說了一半,忽然望見了江哲的眼神,頓時小嘴一撅。
只見江哲用一種及其無奈的眼神望著糜貞,古怪說道,「還有麼?」
「恩……」眨眨眼,糜貞搖搖頭說道,「這樣就可以了……」
好吧,你是可以了……打了一個哈欠,江哲看了看船外的天色,拍拍糜貞說道,「起來了,懶豬!」
「我早就醒了……」糜貞嘀咕一句,隨著江哲起身,忽然秀眉一皺,咬牙抽了一口冷氣。
正值江哲剛剛坐起,聽到身邊的動靜,急忙問道,「怎麼了,丫頭?」
「哼哼,」不顧身體的不適,糜貞頗為懊惱得說道,「你這壞人,就不能喚我貞兒麼?昨天人家還讓你欺負那麼久……」
皺皺眉,江哲心中想道,既然她已經跟了自己,再叫她丫頭似乎是不妥,於是順著糜貞的意思輕聲喚道,「那……貞兒,不礙事吧?」
聽到江哲喚自己貞兒,糜貞心中的委屈早已經煙消雲散,抬起臉柔情說道,「不礙事,夫君……」
「咳,那……那就好……」習慣了糜貞與自己拌嘴,忽然感受到了她的柔情,江哲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想了想,訕訕說道,「天色大亮,要不我們起來?」
「嗯,」糜貞笑吟吟得望著江哲,柔柔說道,「待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那……那好……」
一炷香之後,很令江哲意外得,糜貞很是利索得幫他打點好了一切,並無一點疏漏。
望著糜貞額頭的薄薄汗水,江哲微微一笑,用袖口替她抹去,輕聲說道,「累麼?」
糜貞緩緩得搖著頭,撫摸著江哲身上的華服,柔柔說道,「夫君,貞兒一直在等這一天……」
重重將糜貞摟在懷中,江哲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日後可不許再欺負我……」
「喂喂,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江哲很是無奈得望了糜貞一眼,隨即將按在銅鏡前的凳子上,「坐好!」
「做什麼?」糜貞詫異問道。
「不許轉頭!」將糜貞的腦袋扳正,江哲握著一把梳子,為她梳理著秀髮,口中輕笑說道,「你說說,那次不是你先來與我拌嘴,我再還嘴的?可有我來招惹你的?」
感受著江哲的濃濃溺愛之情,糜貞心中暖及,但口中仍是不滿得嬌嗔道,「哪裡是我找你拌嘴,我只是想與你說說話嘛,誰叫你都不理我……」
「好好,都是我的錯……」江哲搖搖頭,對於自己的女人,他一向都是好脾氣的。
「就是嘛……」糜貞嘟著嘴,望著銅鏡中身後夫君的模糊身影,臉上洋溢起濃厚的笑意,忽然,紅唇輕啟,羞澀說道,「夫君,日後貞兒也為夫君生一子……」
「……」江哲梳理著糜貞秀髮的手一停,心中很是好笑,你就像個孩子,還想給我生個孩子?
「好好!」江哲甚感好笑得回道。
「嘻嘻,」糜貞輕笑一聲,自己將頭髮盤起,隨即從榻上取過一件外衫披上,對著江哲眨眨眼。
初為人婦的糜貞,自有一股不同於秀兒、蔡琰的艷麗,讓江哲有些詫異。
「夫君,」上前輕輕攬起江哲的臂彎,糜貞柔柔說道,「還未向兩位姐姐請安呢……」
「哦……」上下打量著糜貞的江哲木訥應道。
待兩人到了秀兒與蔡琰所處的屋內,兩女早已起身。
望見兩人來,與蔡琰對視一眼,秀兒笑盈盈得說道,「貞兒妹妹,可是來向姐姐請安?」
「哎呀,」糜貞嬌嗔一聲,隨即在江哲的眼中,她在一邊的茶几上倒了兩杯清茶,端給兩女,口中喚道,「兩位姐姐,請用茶。」
秀兒與蔡琰對視一眼,微笑著輕抿一口,隨即說道,「有勞妹妹了……」
站在一邊的鈴兒好奇得看著這一幕。
「秀兒,身子如何?」江哲頗為關心得問道。
「多謝夫君掛念,妾身並無大礙,只是氣血虛了些罷了,夫君莫要擔憂!」秀兒微笑著說道。
「哦,那就好……晟兒呢?」
秀兒望了一眼榻上,努嘴說道,「晟兒還未醒呢,且讓他再睡會吧……」
「爹爹,」鈴兒叫嚷著跑到江哲身邊,拉扯著父親的衣衫說道,「爹爹,你說過要陪鈴兒玩的……」
「今日不行呀,」抱起鈴兒,江哲刮著鈴兒的鼻子說道,「你諸位叔叔伯伯還在外邊呀,明日爹爹陪你去,好麼?」
「哦,」鈴兒有些失望,小臉緊皺,怯生生問道,「那明日呢?」
「明日爹爹陪你去!」
「嘻嘻,」聽罷父親之言,鈴兒小臉頓時展顏露笑,點點頭說道,「那我們說好哦!」
「嗯!」放下鈴兒,江哲對三女說道,「那我先去一趟!」
「夫君且去!」三女點頭說道。
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而外面的嘈雜,似乎還是沒有停息的跡象。
江氏小宅的外圍,鬧哄的一夜的百姓們紛紛起身告辭,就算是院中的那些,也唯有曹操以及曹操心腹之輩還留在院中,其餘就算是劉備、關羽、張飛等人,亦是早早告退了。
而作為武將,平時自然是少不得受點傷、流點血,為了止痛,如此酒量自然不差,尤其是夏侯惇,傷勢如此之重,依然捧著酒罈喝了一宿,總算是將那一個月的酒在此刻補全了。
張遼與高順,則早在半夜之際,便已端著幾罈子酒去了人少的角落,也不說話,只是相互對飲著。
至於曹氏一幫將領,則是與其主曹操笑呵呵得談論著一些趣事,比如說,日後該將何人之女嫁於晟兒為妻……
至於趙雲、李通、徐晃、典韋、許褚、曹昂、陳到等人,則好笑得看著他們在那爭論。
對於這種家事,郭嘉與荀攸自然不好參合,再者,他們膝下也無女,哪有資格,就是過去也被曹操一句話滅回來了,於是,兩人只好坐在一旁閒聊。
待得江哲到了院中,曹操是第一個看到的,起身大笑著喚道,「守義,這邊!」
江哲笑著走了過去,望著眾將說道,「諸位都好精神啊……」只不過望見滿臉酒意的夏侯惇時,這臉色好似有些不善。
望著腳邊的眾多空罈子,夏侯惇擾擾頭,訕訕一笑。
「我等還以為守義今日不到午時,不會起身呢!」曹操笑著揶揄道。
「哪裡,」在曹操身邊坐下,江哲的臉上有些尷尬,隨即好似忽然想起一事,轉頭問道,「孟德,聽聞你等近日欲回許都?」
「呵呵,」曹操撥弄著面前的酒杯,笑著說道,「此行徐州,耗費半年餘,許都也不知如今怎樣,操心中甚是掛念……」
「有文若、仲德、顯彰在,想來無事……」
「這倒也是,不過……」說著,曹操面色一沉,正色說道,「荊州劉景升,與那關中張繡,屢次犯我邊境,雖說有妙才、戲才兩人在彼,然操心中仍舊十分掛心,哼!劉表這廝,自持漢室宗親,目無天子,當是可恨!言我曹孟德欺君罔上,荒謬,當日天子被二賊挾持之際,他又在做什麼?此刻倒大肆述說我曹孟德的不是,可惡至極!」
「劉景升雖坐擁荊州八郡,兵廣糧足,然主公且是不必如此多慮,」曹操身旁的郭嘉聞言淡淡說道,「劉景升孤身初入荊州之際,說服荊州名門世家鼎力相助,又復娶名門蔡家之女為妻,才以穩坐刺史之位,就此來說,嘉不得不對此人說聲佩服,不過成也世家,敗也世家,如今劉景升之權利,無不被荊州世家瓜分,若要出兵,則必先與那些世家商討,哼,豈不知兵貴神速?若是劉景升當真起兵犯我邊境,恐怕兵馬未出,我等已得詳細……」
「哈哈,」曹操哈哈大笑,指著郭嘉說道,「觀奉孝胸有成竹,莫非已是有計?」
「嘿,」郭嘉哂笑一句,揶揄說道,「劉景升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主公又何必擔憂?派遣一軍安置在邊境關隘處便可,如今我軍佔了徐州,士氣大漲,恐怕劉景升也懼我等挾勝軍復戰荊州……」
「不可不可,當是要休養生息!」江哲連忙說道,「自呂奉先兵犯許都之後,我軍征戰已有兩年,且要修養一段時日,助治下百姓恢復生產,這才是久遠之計,征戰,後勤乃是重中之重!打仗,打得便是後勤!」
「守義之言最是精闢!」郭嘉撫掌笑道,「若論行軍佈陣,嘉還不甚服氣,不過在治理民生上,嘉甘敗下風!」
「抬愛抬愛!」已是熟習郭嘉性格的江哲微微一拱手說道。
曹操朗朗一笑,端起酒罈為二人倒了一杯,口中笑道,「兩位同為操之所重,學問才識自非世人所能比,來,諸位,我等飲罷此杯!」
眾將一同舉杯,盡飲。
是日,眾將暢飲而散,盡興而歸。
待至次日,曹操便率軍回許都,其餘將領各憑文書,去各處上任,至於徐州,則全權交與陳登打點,說實話,若不是陳登是江哲的學生,本身才學又為曹操所敬重,曹操斷然不會如此。
此前,陶應亦將那三千丹陽兵交與了曹操,不過曹操卻未曾帶走,而後復令陶應領著。
可是陶應卻推脫自己身在守孝之期不得領兵,曹操聽聞大讚,又念其父陶謙德治徐州,在徐州百姓中極有名望,乃表陶應為邳亭侯,復將三千丹陽精兵交與陳登。
於是,陶應與陳登皆拜謝而退。
因近期並無戰事,曹操便從了趙雲的意願,讓他與張遼、高順並八百陷陣營一起,陪江哲在徐州暫住一段時日。
如此一來,江氏小宅自然是住不下了,於是陳登早先準備好的宅邸自然就派上了用場,至於陷陣營,則是在城外不遠處紮營,每日操練,不曾停止,畢竟,被虎豹營敗了三陣,是這些并州男兒心中揮之不去的恥辱。
有了些許空閒,江哲自是要帶著秀兒等三女並鈴兒、晟兒外出遊玩一番,總算是履行了對鈴兒的承諾,這讓鈴兒很是興奮,一路上咯咯笑個不停。
而既然有武藝堪比呂布的趙雲為護衛,高順與張遼自然也放心,兩人便去了陷陣營,聽聞陷陣營三戰對陣虎豹營盡數敗北,就連張遼亦是心存不服。
除去這個,張遼更多的則是想與高順待了一起罷了,畢竟秀兒已為人婦,自是不需他所操心,而呂布已是身隕,如今剩下的,也唯有高順了……
很令張遼詫異的是,已有十餘年不曾飲酒的高順,卻是也戀上了那杯中之物,不過大概知曉緣由的張遼自然不會說破。
建安元年十月中旬,曹操挾得勝之軍歸許都,頓時朝野震動。
戰敗袁術、擊潰呂布、佔據徐州,曹操大將軍的名望一時間達到了頂峰,某些原本指望曹操在徐州受挫的人如今更是惶惶不安。
其中,自然包括大漢天子,劉協……
自從曹操出兵徐州之後,劉協自是每日祈求上蒼,讓那曹孟德在徐州敗北,後來聞袁術、呂布攜手對抗曹操之時,更是心中暢快,沒想到區區三兩月,袁術兵退壽春、呂布身隕,而徐州,則被曹操所取,劉協目瞪口呆之餘,亦是大罵一句,上蒼,你無目耶?
曹操的捷報早已到了許都,哦,應該是早已經傳遍了許都,許都的百姓自是對大將軍曹孟德心存敬意,但是劉協的臉色卻是一日比一日差。
那日下朝回得寢宮,劉協再也忍耐不住,將屋內能砸的東西砸了個稀爛,便是如此,猶不解氣。
國丈董承站在一旁,望著劉協亦不敢出言相勸。
不過董承不敢勸,自然有敢勸之人,在董承詫異的目光中,只見一人上前俯身從地上取起一片陶瓷碎片,哂笑說道,「陛下,解氣否?」
「哼!曹孟德仍在,朕何來解氣!」劉協望了一眼來人,沉聲說道,「司馬伯達,你曾說過,欲助我一臂之力,如今已過半年,卻是寸計未獻,如今朕如何賜你三公?」
「呵呵,」司馬朗微微一笑,搖頭歎息道,「陛下明鑒,非是在下不欲向陛下獻計,乃是許都之中,荀文若、程仲德、李顯彰均不是善與之輩,若是陛下還欲行兵戈之法,在下還是勸陛下斷了這個念頭,有了袁公路犯許都這前車之鑒,陛下難道不曾望見許都的防備森嚴了許多麼?」
「這也不成那不也不成,難不成你叫朕徒然等死不成?」劉協眼神一冷,面上猶有怒容。
「死?呵呵,我敢斷言,曹孟德斷然不敢如此,陛下又何必多慮?」司馬朗背負雙手,笑吟吟得說道,「若是天下乃平,陛下或許會有性命之憂,然如今諸侯紛爭,戰事不休,陛下乃是曹孟德手中至寶……」
「放肆!」國丈董承出言喝道。
「閉嘴!」朝著董承喝了一句,劉協抬手對司馬朗說道,「伯達,你且繼續說!」
玩味得望了面色尷尬的董承一眼,司馬朗哂笑說道,「陛下可知呂不韋此人?」
「呂不韋?」劉協聞言,皺眉沉思片刻,抬頭說道,「略知一二!」
「那麼自然也知一句話叫做『奇貨可居』?」司馬朗微笑著說道。
「……」劉協面上青白交加,隨即訕訕說道,「朕已知你意……將朕比作貨物,伯達,你好大的膽子……」
「呵呵,非是貨物,乃是奇貨!」司馬朗眼神一凜,正色說道,「如今先帝嫡子唯有陛下一人乃是正統,試問那曹孟德如何膽敢冒犯?朗敢斷言,不管陛下如何對待曹孟德,曹孟德亦不敢對陛下如何,蓋因他一旦失臣之德,天下諸侯必爭相討之……」
「爭相討之……哈哈,」劉協哈哈大笑,笑聲及其慘烈,「如今朕乃是『奇貨』,何人不想將朕納為己用?天下又有何人真心事君?」
「陛下,」董承猶豫著上前一步,諾諾說道,「荊州劉景升、益州劉季玉乃漢室宗親,必唯陛下馬首是瞻,除此之外,還有老臣……」
此人雖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然確是忠心可嘉!聽聞董承之言,劉協心中頓時暖了幾分,點頭說道,「國丈之心,朕知矣!」
「國丈忠心可嘉,然手中無半點兵權,惜哉……」司馬朗笑道。
「你說什麼?」董承勃然大怒。
「國丈且住!」劉協止住董承,回頭望著司馬朗皺眉說道,「司馬伯達,國丈非是無謀,然其忠心朕卻是深知,至於你……如今朕確實是半分權力也無,不過要喚入近衛將你格殺的權力還是有的,望你慎言,朕已是怒及,休要在激怒朕,若是你有計欲獻,便早早言之,朕只要你之妙策!」
唉,若是不向陛下你闡明當今局勢,陛下何以知之?何以應之?區區一策,怎能比得上……唉,陛下亦非是明主,罷了,便獻一計以全為臣之道!每日聽劉協怒罵不休,司馬朗心中自是失望至極,如今好心向天子點明局勢,好叫當今天子安穩處之,誰知道……
「朗之計策有二,」司馬朗低頭拱手說道,「一者,乃望陛下行韜晦之計,遊玩嬉鬧,荒廢朝事,好叫曹孟德與他麾下一干人等安心……不過此計勝率不大,曹孟德麾下亦是能人,若是看破此計則陛下無功而返,除此之外,更落下個荒淫的惡名,此乃下策!
二者,既然陛下已與曹孟德交惡,不妨撕破面皮,好叫天下人知曉曹孟德挾陛下欲號令群雄之舉,如此一來,曹孟德則腹背受敵,陛下亦好從中取事……不過在下卻是不希望陛下行此策,一來交惡曹孟德甚為不智;二來,恕在下斗膽,便是皇室宗親,陛下又如何知曉他們心中所想?更勿要再說其他人……此乃中策!
三者,在下乃望陛下與曹孟德妥協,勿要再與他交惡,徐徐安置心腹以圖日後,此計雖是費時極久,然卻是不易被察覺,若是陛下嫌慢,不妨再聯絡忠心漢室的臣子以及皇親、國戚,休要與曹孟德對峙,僅需在朝中佔據一些席位便可,長久以往,陛下權威乃重,大漢復興指日可待,此乃是上策!」
「呼!」劉協聽罷,重重呼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下策不妥,曹孟德麾下不說他人,就說那江守義,必然被他看破,行之無益,上策費時幾何?」
司馬朗皺皺眉,沉思算了片刻,拱手說道,「……若要欲不動聲色得成事,怕是要二十年之久。」
「二十年?」劉協搖搖頭,哂笑說道,「朕且不知朕能否再活二十年!你言中策不足以成事,朕倒是認為中策極善,朕要讓天下人知曉,他曹孟德是一個怎樣的臣子!不過你說的聯絡漢室忠臣、皇親國戚倒是可行,國丈,此事便交予你處置,這次勿要再有半點疏漏,若是再走漏風聲,朕第一個斬了你!」
「是!老臣領旨!」董承拱手應命。
唉,中策,實乃是下下之策……司馬朗心中暗歎一聲,拱手出言說道,「陛下,若是陛下欲行中策,那麼如今曹孟德挾得勝之軍返回許都,陛下不妨親自迎之……」
「什麼?你叫朕親自迎他?」劉協瞪著眼睛反問道。
「若是陛下欲讓天下人知曉曹孟德挾主,便如此為之,試問他人又如何知曉此舉乃是陛下為之?還道是曹孟德功高欺主,挾持陛下罷了,朗言盡於此,告退!」說罷,司馬朗拱手一記大禮,也不顧劉協的出言挽留,緩緩走出宮去。
望著司馬朗的背影,劉協所有所思……
司馬伯達……此人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