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各有謀劃!
雖然第一次上朝,不過這感覺……倒還不錯!
微笑著的江哲與曹操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還有一大堆的事物等著曹操與江哲去處理呢。
「守義!」曹操歎息了一聲,神色複雜地看著江哲說道,「守義,操有時甚至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感覺你好似不是世間中人一般,操雖年歲比你大得許多,只可惜反不如你看地真切……」
「……」江哲牽強一笑說道,「哲若不是這世間中人,你說我乃何人?」
曹操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哲,神秘兮兮地說道,「守義,實言告知與我,你當真不是天上星宿?」
看著曹操一臉虔誠用手指指天空,江哲只能搖搖頭,白了一眼曹操說道,「這春天還沒到呢,你就開始發夢了?」
曹操呸了一聲,古怪地說道,「那我來問你,為何你方才說的別說操等不曉,便是朝中大臣、甚至太尉大人也不知曉?守義此項學問學之何處?」
「我自學不行?」江哲翻了個白眼。
「嘿!」曹操樂了,扯住江哲衣袖說道,「莫要匡我,我曹操也頗通先賢之書,為何操便說不出方纔那般話?」
江哲身子若,如何能抵得過曹操的拉扯,無奈說道,「孟德兄,哲求求你,你行行好,讓我回去補個覺!」
「好好好!」曹操被江哲一聲「孟德兄」叫得臉都笑歪了,拍了拍江哲說道,「守義身子骨著實虛弱……」
「別別別!」江哲一臉驚慌地說道,「我可不吃那什麼虎鞭啊!」
「哈哈!」曹操被江哲驚慌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隨即笑聲漸止,看著江哲好似要說些什麼,但是又十分猶豫的樣子。
「孟德,有話直說,咱倆誰跟誰啊!」
曹操露出幾分笑意,環顧左右,見附近無人,沉聲對江哲說道,「守義,董承與楊奉數次羞辱於操,不知守義是何看法?」
「唔?」江哲疑惑地看了曹操一眼,回想起董承與楊奉仗著天子恩寵,方才屢次為難自己的情景,暗暗生氣,但是江哲還是誠懇地對曹操說道,「孟德,如今正是你皇恩眷顧之際,莫要為了些許小事起不必要的衝突,這些人便讓他們去說,我等顧自便可……」
曹操何等的聰慧,立即就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守義說的是!且放過他們一回,若是日後再來造次,再做處置!」
江哲一聽點點頭,不過總感覺這句話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我曹孟德忍你等夠久了!下次便是你等的死期!曹操微微低著頭趕路,但是眼中卻露出一絲精光。
「兩位大人留步!」
「唔?」江哲疑惑地轉身,看著一朝中官員匆匆走來,喃喃說道,「這人好面熟啊……」
「……」曹操錯愕地看了江哲一眼,這人方才在殿中還向你請教屯田之法好不?
「原來是太僕王令大人!」曹操搶先一步,對著來人行了一禮。
太僕王令莫名其妙地聽著曹操這不倫不類的稱呼,心中很是詫異,這位曹大人為何如此稱呼我?
哦!原來是他!江哲恍然大悟,拱手說道,「不知太僕大人喚哲何事?」
太僕王令雖是官職比江哲高了不知多少,但也不敢承受江哲這一禮,就單單看方才天子默許江哲站在其伯父王允舊日所在之處,就知這江哲日後必是要擔著司徒職務,司徒可是三公之一啊!
太僕王令按著禮節,先向曹操還了一禮,隨即對江哲拱手說道,「江大人,你方纔所說的民屯之策,真乃強國之策,敢問江大人學之何處?」
怎麼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啊?江哲心中暗暗叫苦,忽然想起家中一書,含糊地說道,「哲幼年孤苦不曾向名士學習,後來偶然得一書,細心苦讀罷了,其實哲胸中學識不及朝中大人遠矣!」
「江大人何其謙也!」太僕王令苦笑搖頭,你這樣說讓我等無地自容也!不過……這叫做江哲的學子在性子上倒是不像司徒公,好似有些像他的岳丈,蔡中郎,溫文儒雅,謙虛內斂,當真是誠厚之人!
「誒!」曹操對江哲使了個眼色,奇怪問道,「就這一本書就讓守義有如此才華?嘿嘿,恐怕是守義藏私了!」
太僕王令淡淡一笑,對江哲說道,「江大人之心境讓我很是欽佩,不知這是一本何等的奇書?」本來他也不信,但是看看江哲那樣子,好像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啊。
「唔……」江哲急地直抓腦袋,忽然靈機一動說道,「哲得到那本書的時候,封面已是無比的破舊,已不知是本什麼名字的書了,前面是劍法,後面是文治武韜……」
「哦?」太僕王令無比可惜地歎了一句,「那倒是可惜了……」
曹操疑惑說道,「寫書之人必在書後留下其名,守義那本不曾有?」
「有倒是有啊……」江哲心中苦笑道,對不住了大大,先拿你頂頂……
「乃是何人?」太僕王令一臉的好奇。
「姓張名……名良……」
「留侯張良?」曹操驚呼一聲,一臉的震驚。
太僕王令張了張嘴,也是被江哲這句話嚇地不輕,張良何許人也?乃是旺漢四百年的開國功臣,其在高祖麾下為謀,計策不絕,乃是神話一般的人物……
這……江哲顯然估計錯了此時張良在三國時代的影響力,在他這二十世紀人看來,張良也只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在三國時代的人可不怎麼想啊!
原來如此!曹操看向江哲的眼神越來越灼熱,回想起舊日在洛陽城中離奇相識的情景,曹操心中暗暗說道,「莫非真是上蒼念我曹孟德旺漢之心虔誠?特派此人來助?」
「原來江大人竟是有緣得留侯書卷……」太僕王令又是羨慕又是歎息地說了一句,隨即對江哲說道,「日後江大人若是有事,令當盡力協助!」
「不敢!」江哲微微低了低頭,暗暗惱道,早知道就不說張良了,要是其後露出馬腳那不是很麻煩?
天子想必也會驚歎吧!太僕王令暗暗說了一句,對曹操江哲說道,「令不耽誤兩位歸府了……」
「大人慢走!」曹操還禮說了一句。
此子當真是福緣深厚……深深看了江哲一眼,太僕王令拱手說道,「告辭!」
「慢走!」
太僕王令離開,曹操與江哲自然歸府而去,但是太僕王令並沒有回自己府邸,而是又去了天子寢宮。
「什麼?江守義是留侯傳人?」天子協越說臉上喜色更甚,「便是高祖曾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外』的留侯張良張子房?」
「臣見那江哲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想必果有此事!」
「好!好!」天子協大喜,在寢宮之中來回走著,喃喃說道,「高祖昔日麾下功臣之後,朕已得曹孟德,如今這江哲又是留侯傳人,我大漢必是破而後立!」
「陛下,是否容臣再去試探試探江守義學識?」太僕王令知道天子的心思,討好地問了一句。
「不必了!」果然,天子協笑呵呵地說道,「江守義乃是司徒公與蔡中郎看重之人,學識豈會一般?莫要自尋其辱!」
「陛下英明!臣遵旨!」太僕王令不愧是心思玲瓏之輩,一句話就讓天子協臉上喜色不止。
笑了一會,天子協的臉色慢慢陰了下來,沉聲說道,「袁本初早先視朕之詔書如無物;江東孫堅竟然私留國璽,然其身死朕便不與其計較,但是其子孫策不將國璽歸還朕,竟敢用其與袁公路做抵押,借得三千精兵;袁公路,朕如今便是在等你……」
太僕王令想了想,上前說道,「陛下既知大漢神器被汝南袁術私下藏著,為何不詔書一封令其將神器上歸國家。」
「哼!其兄如此,其又能好到哪裡?」天子協沉聲說道,「算了,日後再說!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太僕王令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走到門外,回望一眼,心中歎息一句,天子雖是年幼,然城府頗深……
「如何?」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天子協淡淡說了一句。
隨即從房中屏風之後轉一人來,乃是宗正劉艾。
「若是那江守義有司徒公一半忠心漢室,司徒之位交與其也無妨!」
天子協聽了默然不語,半響之後抬頭對宗正劉艾說道,「曹操此人,皇叔如何看待?」
「曹操?」宗正劉艾猶豫了一下,對上天子協的視線,「汝南許劭曾言其『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其人心性可見一斑,陛下不得不防著些!」
天子協歎息說道,「若是朕身邊有江哲、荀攸等王佐之才,豈會如此?董承、楊奉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輩!朕盡力安撫曹操,此二人倒好!處處與曹操為難,今日朝中更是妙,幾句話就將江哲推到曹操那處去了!」
「陛下息怒!」宗正劉艾想了想,對天子協說道,「此倒也不怪他們,臣聞之曹操與江哲早先便在洛陽之中相識,引為知己,就臣觀之,如今曹操幫江哲乃是愛才!江哲幫曹操乃是還那一份恩情!」
「哦?」天子協疑惑地問道,「皇叔何處此言?江哲不是曹操麾下謀士麼?」
「陛下莫要忘了……」宗正劉艾高深莫測地說道,「今日早朝江守義講述民屯之法時,曾誤言稱呼曹操為孟德!」
「對!是有此事!」
「如此看來……」宗正劉艾微笑說道,「曹孟德還未有讓守義甘心為其所用,陛下仍有機會,只是其他荀文若、荀公達……唉!」
「如此王佐之才,朕得一人已是心足,豈會奢求?」天子協淡淡一笑,對宗正劉艾說道,「除開此事,皇叔可尋機會再整羽林軍!朕親自掌之!」
「如此就怕曹操心有不滿……」宗正劉艾猶豫著說了一句。
「唉!且準備著,尋一良機再說!」天子協此刻心中無比的疲倦。
乾枯枝容,日後必有大禍啊!天子協好似歎息又好似自省地說了一句,低頭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一份手書,褶皺不堪,一看落款,竟寫著『司徒王子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