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江哲學武!
殺?!還是不殺?!
呂布在自家府邸喝著悶酒,回想起秀兒看那江哲時的眼神,心裡就猶然做痛。
若是殺了江哲,秀兒便會恨自己一世;若是不殺……自己做了那麼多就白費了麼?
提起畫戟,呂布在院中試了幾招,寒風凜冽,院中花草皆被呂布氣勁所傷。
「汰!」呂布大喝一聲,將一座假山劈裂,目光冷峻地看著虛空,良久一聲長歎。
次日一早,呂布獨身去了王允府邸,王允疑慮地看著呂布走向後院,若有所思。
「江守義!與某出來!」呂布站在後院一聲大喝。
「大呼小叫的,誰啊!」江哲不爽地打開房門,待看見是呂布後,著實吃了一驚,「你……是你?」
呂布眉頭一皺,心中滴血,狠聲說道,「某在院中等你一刻!速來!」隨即大步而走。
江哲歪了歪腦袋。
「夫君……」秀兒縮在被中露出兩隻眼睛,對與昨晚的事羞地有些難以面對江哲。
江哲關上門,走到榻邊,奇怪地說道,「那呂布真的要教我武藝?」
秀兒咬咬嘴唇,說道,「這妾身也不知,不過夫君還是小心些好……」
「嗯!」江哲點點頭,忽然見秀兒如此,笑著鑽進被窩說道,「秀兒,還害羞呢?」
「夫君!」秀兒又羞又氣,嬌嗔連連。
不想呂布在外面又是一聲大喝,江哲頓時沒了興致,氣鼓鼓地看著外邊。
「夫君……」秀兒被江哲一陣撫慰臉色通紅,輕聲說道,「呂奉先武藝猶在妾身之上,若是他盡心施教,對夫君大有裨益。」
「你覺得他有可能教我嗎?」
秀兒表情一滯,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有著**跡象。
「別別!」江哲連忙討好道,「秀兒,你昨天不是將以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嘛,我怎麼還會誤會呢,說說而已啊……」
「那夫君可有生氣?」秀兒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江哲。
江哲嘿嘿一笑,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秀兒昨天不是……」
「夫君!」
「好好好,不說不說!」江哲知道秀兒臉薄,笑著起身,「那我就出去看看,要是那呂布真的教我武藝,那倒是一件好事!」
「……夫君且要小心!」
江哲出了門,走到呂布處,見呂布猶自站在那裡,閉目養神。
「呂布,我事先說好,就算你教我武藝,也不想我叫你師父!」
「哼!」呂布睜開眼睛,冷笑一聲,「你以為某想?且看在阿秀面上教你幾招罷了!但若是你自己學藝不勤,不慎死於某手!哼!也休得怪某!」
看著呂布眼中的殺意,江哲心中一突,看來秀兒說地不假,自己還需要小心,不過……
江哲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要教我什麼?」
武藝,在江哲眼中,實在是一個很神秘的詞語……
半個時辰後!
江哲臉色疾苦,在院中蹲馬步,感覺全身酸痛,頓時叫道,「這就叫學武?」
呂布拿著一根短棍在江哲背上一甩,「挺胸!收腹!」
江哲呲呲牙,感覺背上火辣辣的,頓時心中暗罵。
見江哲苦苦支撐著,呂布心中微微有些暢快,隨即恍然回憶起幼年的情景,又些失神。
「奉先,妾身夫君身子柔弱,這便可以了吧!」
呂布一楞,頓時回過神來,迷茫地看了一眼江哲身邊的秀兒,哂笑道,「我等幼年習武時,也是這般過來,阿秀可勿要誤會某刁難與他!」
秀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呂布,對江哲說道,「夫君,妾身熬了一些湯,等下歇息時你要盡數喝下,補補身子……」
「湯?」江哲苦兮兮地說道,「我累得半死,哪還有心情喝湯,等下回去睡覺!」
秀兒看了一眼呂布。
「哼!甚是無用!」呂布低喝一聲,看著兩人情誼綿綿心中哪能好受,頓時說道,「某明日再來!江守義!某直言說與你,若是要保阿秀無恙,你必要勤之再勤,若是日後你還是擋不住某一招……某即便不顧阿秀恨某終生,也要殺了你!」
言畢再也不看兩日,顧自走了,只留下一句冷語,「阿秀,若你不想你夫……夫婿死在某手上,便勤加督促吧!某言到此處!」
「……」秀兒猶豫地看著江哲。
「秀兒,這就是學武?」江哲站直身體,感覺全身酸痛,苦哈哈地看著秀兒。
秀兒有些心疼地擦去江哲臉上的汗水,「學武最重根基,若是根基不穩,後者皆是枉然……」
「這麼說他還是沒有騙我咯?」江哲疑惑地說道,「對了,秀兒,你武藝那麼好,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習武?」
「妾身在遇見夫君之前,均有練習,只是夫君你貪睡……」秀兒咯咯一笑,掩嘴說道,「自是見不得,再後,夫君每每抱著妾身入睡,妾身何來時間早習?也就是在徐州去陳先生府邸的時候尋得一些時間鞏固武藝罷了……若說武藝,妾身怕也是退步許多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江哲尷尬地擾擾頭。
「夫君,喝些妾身熬的湯便去歇息會吧……」
江哲沉吟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呂布說的話還是對的,我身為男兒,豈能時時靠秀兒你保護?如今有習武的機會,我自當勤奮,秀兒,等我以後學會了武藝,我來保護你,好麼?」
「嗯!」秀兒甜甜一笑,「妾身相信夫君……」只是心中歎息道,夫君早已過了習武年紀,就算是勤加練習也斷然達不到中流,唉!還是別說,莫要壞了夫君的心意……
看著江哲喝過了自己熬的湯,又繼續苦著臉蹲起馬步來,秀兒臉上露出淡淡笑容,心中對夫君這份心意感動萬分,她如何不瞭解自家夫君平日疏懶如廝。
「也好……」秀兒喃喃說道,「習些武藝,妾身也不必時時擔憂這冤家!」
接連幾日,呂布每日至王允府邸,一則鞭策一下江哲,二來便是見見秀兒,解解心中憂苦。
但是,對於江哲的堅韌,呂布也有些小小的吃驚,沒想到這文弱書生,也有如此韌性,試了試江哲的根基,暗暗稱奇。
「哼!某當年足足蹲了半年之久!你些許成就又有何得意?!」呂布一句話就打滅了江哲的暗喜。
對於殺與不殺,呂布心中猶豫良久,冷眼看著江哲,問道,「從今日開始,某來教你兵刃,某問你,你待學何等兵器?若是要學某之戟法,某也可教你……」
江哲想了想,說道,「還是學個最簡單的吧,反正我又不要帶兵打仗,防身護人就好!聽說劍法容易學,那就劍法吧!」
「你!」呂布氣結,說道,「你等著!」隨即步出王允府邸,策馬而去。
江哲頓時莫名其妙。
沒過多久,呂布就回來了,扔給江哲一本書說道,「此乃先人之劍法,你且學著!」
江哲看了一眼,見那書本連個封面都沒有,頓時狐疑地看著呂布說道,「你不會隨便拿本東西糊弄我吧?那我怎麼擋得住你一招?」
「哼!你莫無端起小人之心!某言盡心教你,便斷然不會欺你!」呂布冷笑一聲,說道,「此書某得之數年,其中劍法段是精妙,只是與某無用,然贈與你!你且好生學著便可!記住!若是你自認為可擋某一招,可找某比試;要是學藝不精,死於某手……也怨不得某!」
看著呂布走出大門,江哲撇撇嘴,「給我一本連個名字都沒有的破書,就叫不欺我?恩?」
江哲隨手一翻那書,正好翻到一處,頓時楞了一下,只見那頁書上寫著:
「……此乃良自創之劍法,此劍法源從黃石公所傳之《太公兵法》,精習數載,乃大成……良思量良久,恐奇書失傳,乃記《太公兵法》精要於此,前乃良之劍法,後乃是《太公兵法》精要……後人若得之,當細讀,待學成之日,護我大漢……贈良此書者黃石公曾言,讀此書者可為王者師,切記用於正途!良如今也將此句記載!望後人以天下蒼生為重,切記切記!」
「良?《太公兵法》?黃石公?」江哲歪著腦袋想著,「怎麼那麼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