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洞房……
洞房之夜啊……
這是多麼美好的嚮往啊……
昏暗帶著紅暈的燭光下,江哲看著秀兒,不禁有些眼眩。
「夫君……」秀兒站在江哲面前,低著頭解著江哲上衣的扣子。
頓時淡淡的處子幽香讓江哲不禁嚥了嚥口水,好似不會呼吸了一般,直憋紅著臉。
「要……要不我們坐下喝杯酒?」江哲滿頭大汗。
秀兒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窗外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頓時臉色一紅,對著江哲示意了一下。
江哲看了一眼窗口,走了出去。
「風緊扯乎……」一聲輕喝,窗外眾人作鳥獸散,只留下陳登面紅耳赤地看著江哲。
「……」江哲無言指指陳登。
「學生特來為老師守夜……」陳登急中生智說道。
江哲望了一眼不遠處,只見那裡人影憧動,頓時明白了一切,咬牙切齒得說道,「那可真太感激你們了……」
「不敢不敢……」陳登額頭冒出冷汗,隨即恍然說道,「呀!學生忽然記起一件要事,學生告退!」說完便溜走了。
「……」江哲抽了抽臉,哭笑不得關上窗戶,又細細看了幾遍,然後貼著窗口聽著外面的動靜。
「夫君……他們怕是走了……」秀兒靜靜一聽就知道現在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這幫傢伙……」江哲訕訕得回到塌邊,看著靠近的秀兒說道,「……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秀兒望了江哲一眼,看著自家夫君緊張的樣子,頓時咯咯一笑,輕聲說道,「平日倒無不可,只是今日……妾身既已成夫君之妻,服侍一事……」
「那……」江哲舔舔嘴唇,望著秀兒的臉重重呼出一口氣,「來吧!」
說完好似英勇赴死一般僵直著身體。
秀兒一雙小說輕輕脫下江哲的外衫……
「後面的還是我自己來吧……」江哲已一種非常快的速度脫掉下褲,甩掉靴子,一溜煙鑽進被窩。
「……」秀兒不禁捂著嘴輕笑了一聲。
見江哲望著自己,秀兒盈盈一笑,說道,「夫君莫急……」一邊說一邊解開腰間細帶。
江哲頓時吞了口唾沫。
秀兒去掉頭上銀釵,頓時長髮如瀑布,掛落至腰間。
「簌簌」一聲輕響。
「咕……」一聲很響的口水咽落之聲。
秀兒吹滅燭火,碎步移到榻邊,輕喚一聲,「夫君……」
朦朧之下更添美感,江哲望著那模糊的影子,傻傻回道,「秀兒……別……別著涼……」
「嗯……夫君……」
「……」江哲感受著右手的柔軟,竟有些不捨得放開……
「別……別著涼了……」江哲頓時為自己能找到如此好的借口而暗暗自豪,將秀兒拉入自己懷抱。
秀兒俯身趴在江哲胸口,滾燙的臉僅僅貼著江哲的胸口,略帶涼意的長髮撩過江哲身體,令他全身顫慄了一下,忽又感全身說不出的的舒服。
一春滿屋……
糜府,糜貞房間門外。
糜竺籌措了良久,好幾次舉起敲門的手,但是又放下,最後只得搖頭歎息走開。
屋內,糜貞端坐在榻邊,直直看著屋中的燭火,看著上面搖曳不定的火光,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傷。
「自己早該明白的,不是嗎……」糜貞喃喃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中好難受……」
「為什麼那時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時候,自己竟然會有那樣的不知所措……為什麼不甩開而走……」
「惡人……可惡的惡人……」
……
「……假的,那是個小妞……」
「廢話!連喉結都沒有不是女的是什麼?」
「我出……我出……十……十一貫!」
「哈哈,二十貫,二十貫就給你了!二十貫,買個兩貫的鐲子,我感覺不是很值得呢……哈哈,給你挖個坑你就急著自己往下跳,這樣的人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呢,太有意思了……」
「諾諾諾,你二十貫的鐲子,千萬好收好,可別掉了……」
「這位小姐,你認識在下嗎?為什麼攔住我的去路?」
「原來你就是我兄長口中那個刁蠻的丫頭啊!」
「在下陸仁義,路仁賈是我的兄長……」
……
「咯咯……」不知為什麼,坐在榻邊的糜貞咯咯咯得笑了起來,直笑地眼含淚,隨即,她用梗咽的聲音喃喃說道,「騙子……為什麼不選擇繼續騙我……你這樣……你這樣……」
「……」門外,走遠後深覺不對的糜竺猛然回到糜貞,忽然聽到這句,隨即便是妹妹滿含悲傷的哭聲,頓時心如刀扎。
複雜地看了一眼門內,糜竺心中說道,「貞兒……這件事便交予大哥吧……大哥一定要他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