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即過,闡教二代大弟子廣成子頓覺自家機緣已至,遂拜別師尊便下了崑崙山。
不日那廣成子便落雲東夷氏族,族中人族見了無不恭敬跪拜。
華胥草屋之前有一稚齡小童正乾巴巴的坐在石階之上,雙手托著下巴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天空。
這稚齡小童靈秀內蘊煞是靈通,且面貌俊美異常,那一雙烏黑的眼珠便如天際星辰般閃亮。
這稚齡孩童正是東夷氏族族老之孫太?,此子生來無父乃是天子,更有仙師在其出生之際便欲授徒與他。
且此子自出生之日起便靈慧異常,常有異想天開之法,每每族人信之事後便有好處,因此,如此稚齡在整個部落卻已經有了不少威望,不少族人已經開始將其視為部落的下一任族老。
「太?,我們去山上玩耍吧?」
便在太?出神之際,耳邊傳來詢問之聲。但見門外走進一個小童,這小童比太?大兩歲,也是自小聰穎無比。
這孩童的名字叫做倉頡。倉頡自記事起便跟隨在太?身邊,那時太?才兩歲,此時卻四歲了。
兩年時間,太?的智慧徹底征服了倉頡,因此倉頡每每跟隨在起身後,就像一個小管家。
事實正是如此,伏羲見倉頡聰慧,念及自家此後要做的事物,憑借自己一人那是萬萬不成的,因此便有心從小訓教倉頡。
這倉頡也算是太?的忠實班底,太?甚至將養生長生之法都偷偷傳給倉頡,至於長生一途他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天意了。
太?本就鬱悶,倉頡來尋便起身欲往山中玩樂,便在這時太?只覺濃郁的仙元之氣撲鼻而來。
往遠處望,一仙風道骨道人自晨曦中來,這一刻太?只覺沉醉其中。
俄而廣成子便到了華胥院落,但見兩個稚齡孩童正一臉崇拜的注視於他,其中一人正是自家未來弟子,闡教三代弟子第一人太?。
廣成子仔細打量太?,卻發現其根骨絕佳,正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鼎爐。心中快慰廣成子放聲大笑,曰,「太?,還不上前拜見師尊!」
小太?眨巴眨巴雙眼已經從沉醉中醒來,但卻好似沒聽到廣成子的話語。一時間廣成子便有些下不來台,和如春風般笑言,「汝可知太?之名是誰人賜予?」
小太?彼時言道,「當然是母親。」
廣成子搖首道,「稚子愚不可及,吾乃混元聖人闡教教主坐下大弟子廣成子是也,當為天皇之師。汝之名號正是恩師所賜。」
「咄!太?還不拜見師尊!」
此言廣成子已經用了手段,真言之中蘊含無量威能直指太?真靈,於一旁的倉頡卻絲毫無礙。
彼時,異變突然發生,那廣成子只覺一股龐大的元神之力自太?靈台而出,順著其真言之力迅速反擊而至。
那廣成子並未防備,卻被這股龐大威能擊打靈台,元神瞬間幾經震盪。俄而那廣成子卻冷汗如雨色白如紙,『騰』『騰』『騰』倒退三步,驚駭至極的望著自己的『弟子』。
卻見自家『弟子』有言,「小小金仙初期也能成為吾師?不知汝何以教我?」
卻是當日伏羲詰問玄冥話語。
且說當日伏羲手執祖巫精血往人道大門而去,入的輪迴往人間轉世,其元神之力卻絲毫不減,正是大羅天仙巔峰狀態。
廣成子經此一擊已是心膽俱喪,他不知道這四歲稚齡哪裡來的這滔天威能,難道天降神通與人族天皇,著其大興人族?
雖是犯難,但師尊法令卻不敢不尊。當下廣成子只能鐵青著臉尋找華胥,企圖以母相逼迫,逼其就範。
正在這時華胥自門外而來,三年過去華胥仍是少女模樣,雖生養太?,但太?為其帶來的好處雖不能令其長生,延壽卻是一定。
當日華胥雖誕下太?,但並未見過傳聞中的仙師廣成子,只是時候聞聽父親所言,才將天生己養的嬰兒命名太?。
此時華胥自山中歸來,進了自家院落卻見一道人狼狽的站在愛子身前,而愛子卻是怒目而視,雙雙對峙。
彼時華胥無名業火起怒斥道,「咄!哪裡來的野道人,竟敢欺辱吾家太?,還不與我滾出東夷氏族!」
聞聽太?之母華胥怒罵,一時間廣成子都快哭出來了,這徒弟收的如此的一波三折。
但華胥身為天皇之母,廣成子也不敢失禮,當下稽首言道,「吾乃闡教廣成子,當日汝分娩之日曾往東夷一行,欲收徒太?。」
說到此處廣成子便是不言,只是著眼打量華胥,只看對方如何分說。
果然,仙師之名震住華胥,彼時華胥變了顏色,恭敬見禮。
如此廣成子方才滿意說道,「如此可著太?隨我崑崙山一行,修持十年可下山成就大業。」
華胥大喜,但又有不捨,便往愛子望去。但見愛子默默搖頭,華胥卻是急了,扭著小太?往屋裡去了。
如此,院落之中只剩稚齡倉頡。方才倉頡聞聽廣成子之言已是心神搖曳,恨不得替代太?拜下仙師。此時院落之中只剩倉頡、廣成子二人,卻見那倉頡『撲通』一聲跪倒,額頭觸地言道,「倉頡拜見仙師,倉頡願隨仙師往崑崙山修行,望仙師收納。」
廣成子倒是驚異這小小孩童的機靈,但闡教就是那麼好入的嗎?當日師尊不周山立教授徒,往者雲集,觀其心性資質卻獨留十二弟子。這人族小小孩童竟也欲入闡教,哪有這般容易。
當下廣成子沉默不語,那倉頡卻仍自長跪不起。廣成子卻不知自家失了一大大機緣。
俄而華胥、太?相繼從茅屋中走出,見到長跪不起的倉頡,太?卻是歎息,修得長生於萬物生靈的引力是如此不可抵擋的強大。
廣成子見華胥出來,心中自以為得計,便要上前提攜太?踏雲而去,卻見華胥先是恭敬施禮而後說道,「東夷氏族多謝仙長垂憐,奈何太?稚齡孩童不意與吾千萬里相隔」
華胥說到此時廣成子已明其意,頓時瞠目結舌,煞是無語。
闡教授徒不成?
這一瞬間廣成子有暴走的傾向,他很想告訴眼前這冥頑不靈的母子二人,告訴他們自己當如入得闡教是如何的艱辛。
下一刻他又想去找東夷族族老這一個凡人來評理,只因他覺得無比的委屈。
而且這委屈不能發洩,天定天皇母子豈能輕辱?
其只能回到崑崙山任憑師尊發落,此番闡教的面皮算是丟盡。
不單單與此,日後太?成就天皇不世基業,廣成子可以想像闡教與人族傳授道統得到的排斥與阻力。
終於,廣成子費盡心力安撫心中怒火與抑鬱,鐵青著臉有了反應,往華胥怒哼一聲算是發洩心中的不滿,隨即原地起雲化作長虹而去。
而華胥走了仙師卻不以為許,只因愛子茅屋之中說到一番話,「孩兒乃是天定皇者,是以無父而生。我之使命便是振興人族,天賜神通比門外道人強上不止一籌,其無以教我。」
當下小太?當著華胥的面施展神通手段,華胥觀之登時嬉笑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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