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最終還是沒有硬下心腸將青龍、猴子逐出玄冥島,或者一掌了結省心。
他決定將青龍、猴子發送在玄冥島石碑之上跪立思過,面向玄冥島所有生靈,時間無限,在玄冥沒有決定最終給他們什麼懲罰之前不得離開石碑半步。
這時間無限的跪立竟然還不是懲罰。
雖然青龍、猴子二者已是得道之輩,一身法力修為深不可測,但是日日夜夜的跪在石碑上面飽受風霜雨露,若是千百年他們倒是不懼,若玄冥狠了心讓他們如同熬溪一般囚禁百萬年,青龍猴子面面相覷,恨不得哭出來悔不該當然種下因由,此時嘗到苦果。
面上雖然苦澀,但二者心中卻也欣喜異常,不管怎樣老師沒有將他們逐出師門,日後還能戴罪立功重得老師歡心。
玄冥此舉用意昭然,那就是讓玄冥島所有生靈謹記,不得擅自招惹因果,陷玄冥島於劫難之中。
玄冥陰沉著臉開完了批鬥大會,青龍、猴子謝過老師恩典卻是垂頭喪氣的往玄冥島石碑而去。而玄冥依舊憂心重重的在那沙發上發呆。
石碑下青牛幻化本體,卻是一巨大青牛,只是那牛頭就有千斤。青牛後邊兩腿直立,前腿相互拍掌做作的仰天長歎,「天作孽猶可為走作孽不可活啊!」
猴子是小弟不敢說話,但青龍是大師兄,如何能受得了。當下抻著臉斥道,「蠢牛還不快滾開,若還要呱噪,待師傅縱了我,看我不把你一身牛皮拔下來給師尊做成沙發墊子。」
青龍知道老七雖是在他面前呱噪,但也是在誒他高興。若師尊真個將他逐出師門,他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青龍雖是斥責,但口吻難得沒了傲氣,卻是多了笑意。
青牛很人性化的撇撇牛嘴,搖頭正待離去,蒼鷹尖嘴而來說到,「若是九妹在這裡說不得能在這石碑之下呱噪八弟萬年。奈何九妹此時還被鎮壓招妖幡中,不見師尊依舊眉頭不展,甚是煩躁。」
聞言,石碑下前來勸慰的一干神獸卻是默默不語,那女媧乃是道祖鴻鈞欽點聖人,九妹亦是傲氣不知深淺,如何能往那聖人身上招呼。
雖是如此思慮,但他們心中同時在想,若當時他們遇到同樣的事情,那手中的九子葫蘆是打還是不打呢。恐怕只有身臨其境才會知曉答案吧。
玄冥弟子猜得不錯,玄冥的煩躁正是因為那女媧。不成聖終是螻蟻,聖人的一句有緣便是最大殺器。
玄冥不能不顧自己的弟子,一次腦充血鼓起勇氣而去卻是遇上東皇太一,此時卻想著有沒有萬全之策。
冥河老祖離去、護島大陣修復完善、批鬥大會開完了,該警告的都警告了,可玄冥還沒能拿出主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任由女媧造人成聖之後,那白狐更是要不出來了,到時就算與其做過一場,也不是對手。
玄冥望著石碑下化作本體的青牛,心中煩躁到不行。
俄而心中電閃雷鳴,若是那老子成聖立教之後,卻是看中青牛想著將金仙巔峰修為的青牛收了,成為坐騎,我玄冥還能應了?
干神仙都干到准聖了,求的無非就是個自由自在,若是連著一點都保證不了,處處被掣肘,那這神仙干的還有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玄冥腦子發熱竟然將2010年所有的一切都忘在脖子後面,什麼無量量劫,什麼因果糾纏,玄冥都不管不顧了。
此時他腦中唯有被鎮壓在招妖幡之下,體內妖丹『被爆』修為跌落人仙的白狐。
還有那被聖人光環一直壓迫不敢稍有反抗、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大勢下大氣都不敢喘的畸形心理。
若非要解釋此時玄冥的心態,那就是草根階層畸變的逆反心理,管不了那麼多了,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會瘋魔,死就死了,平日腦海裡規整規整的打算,對於未來的規劃,此時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只能隨波逐流。
其實玄冥此時已經陷入瘋魔狀態,與其說為了調教千萬年的弟子,還不如說他害怕自己的未來一直生活在聖人那無形的『勢』壓迫之下。
這回是白狐,下回是青牛,再下回是猴子,自己怎麼辦?
後世張超與鐵子一起打保皇,張順是莊家先發牌,規則憋三張順不發四五六,直接打出對七說道,「『保』先走,莊比鐵還硬,留後壓陣,只要你走了咱們就飄了他們。」
張超當時在另外三人中牌面最好,當張順出牌時,他就說莊太硬放他走咋抓『保』不輸錢。
最終張超一連放了莊家三次牌,結果張順獨打。張超不但輸了,還輸得很大。
當時鐵子們就罵他沒卵子,懷抱好牌在家等死,你不打怎麼知道打不過他。
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此時聖人雖然不是虛張聲勢,但沒有接觸之下,就被他們聖人的光環給嚇住了,那還干個鳥神仙。
乾脆拋了玄冥島找個地方趴著,然後自廢武功下降到人仙級別,再把手上的法寶都扔了。
這樣鴻鈞天道就不會認為你還是能威脅到人族發展,打破天道平衡的妖族蚊子了,西方佛教也不會看上他一個人仙修為的蚊子,如此他也不會捲入無數次無量量劫,窩窩囊囊活到2010行了。
但玄冥能嗎?玄冥不能,所以他瘋魔了。
當下玄冥不曾知會玄冥島任何弟子,連那隨身童子都不曾交代半句,便閃身來到東海上空,望著那滔滔東海,仰天狂呼一聲企圖去盡心中煩悶。
之後卻是一個瞬移到了不周山。玄冥不知那女媧修行洞府在何方,便直接到了擎天柱之下,用那意念狂呼,「女媧道友,玄冥有事來訪,還望一見。」
玄冥這一呼卻是驚動不周山所有大能。
三清洞府,那老子一歎,說道,「那玄冥終是來了,又是一番糾纏。」
原始語氣中不見喜怒,平淡說道,「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那玄冥狂妄之輩。」
通天道人卻是搖首不語,心理卻覺得這玄冥越來越合他脾性。
不周山伏羲、女媧修行洞府,伏羲對女媧說道,「妹子,那玄冥真人亦是紫霄宮聽講之輩,雖然往日洪荒聲名不顯,但此番能在東皇太一的混沌鍾下脫身,吾等便不能小視。妹子為何還要與其結那因果?不如放了那九尾白狐去吧,這白狐金仙實力不懼聖人名頭,悍然與妹子做過,卻是難得骨氣,即使是我也是佩服,既是吾等妖族出身何不縱之?」
那女媧眉頭稍皺,但語氣卻是溫和,「哥哥卻是晚了,此番玄冥前來不周山狂呼,妹子便出身縱了其弟子,那吾這聖人面皮如何擺放?不知實情的還以為吾女媧懼了他玄冥。」
「再一個那九尾白狐確實是道祖天道所示,非是我女媧強搶他玄冥弟子,那玄冥如此亦是逆天而行了,我卻當順天意。」
再有我當是聖人,殺伐不佔因果,那玄冥若是執意如此非要逆天而行,滅了他又有何妨?」
伏羲無語。
遂女媧往那不周山擎天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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