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現在正沉浸在愛情的甜蜜當中,當然沒有發現程建軍同志的陰謀,只是擺了擺手說道:「這已經夠多了,估計這都吃不完了。」
胡大明這位同志可不是什麼好鳥,他早都看出來了,程建軍同志這回練的是七傷拳,胡大明同志才不會在乎程建軍同志傷的更重一些。
「拿來讓我看看,恩!這個河蚌不錯,這個魚也不錯,恩!就這樣吧,可惜沒有魚翅鮑參什麼的。」胡大明同志把程建軍還沒有收回去的菜單一把搶了過去,又點了兩個價值不菲的菜,但是可惜的是在這裡也沒有什麼過百的菜,這讓胡大明同志惋惜不已。
看著胡大明同志幸災樂禍的樣子,程建軍同志恨不得把胡大明給撕扒撕扒給燉了。就連還沒有意思到自己要倒霉的方天同志,也對胡大明同志的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鄙視不已。
點好了菜,程建軍同志還沒等上,就招呼袁迪大美女結賬,這個舉動讓聰明的方天同志產生了一絲疑惑,不過程建軍同志早就想好了措辭,還反將方天同志一軍,說我待會要是喝多了,是不是你幫我付賬啊。
就這麼一句話就讓方天同志閉上了嘴巴,袁迪更不好說什麼,只好招來服務員給程建軍同志算賬,八個菜打了個七折,還抹了一點零頭還得450塊錢,就光胡大明同志最後點的兩個菜就佔了150塊錢,這可把程建軍同志恨得牙癢癢。
程建軍同志付完帳後,看了看胡大明一眼,彷彿在說你丫的不能偏心,磨刀霍霍的費了半天勁,可不能光宰我一個。
「鬍子,今天我們喝點什麼,怎麼的也得讓方塊表現一把不是?」程建軍同志沒話找話,主動挑事,這意思是想讓胡大明同志當惡人,當然胡大明同志當然不會上這個當。
「你說呢?」胡大明同志輕易的就把皮球給程建軍同志踢了回去。
「我問你呢?」程建軍惡狠狠的說道。
「哦!你看你今天破費了那麼多,怎麼的也得讓你做回主,你說是嗎方塊?」胡大明同志毫不在意程建軍同志哪惡狠狠的威脅,反而把方天給推了出來。
人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是很低的!開始胡大明同志不是很相信這句話,現在胡大明相信了,因為有一個典型的案例就擺在自己的面前,也不由得自己不信。對於胡大明同志這麼明顯的提示,方天同志都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還隨聲附和贊同了胡大明的提議,把選擇權交給了程建軍同志。
當然這個時候的程建軍是絕對不會推辭的,口中還連忙客氣的說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胡大明同志還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客氣過。
程建軍同志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水單,打開之後就很是熟練的向著裡面的一個名稱指去,還一本正經的說道:「嗯!就這個吧,先來三瓶,嗯,打開之後給我送來就行了。」程建軍同志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方天同志的六七百塊錢就沒了,這對於一個還沒有領工資,一個月只拿七八十軍貼的軍人來說,一年也未必能夠攢到,估計方天同志這回得吃老本了。
胡大明同志一聽程建軍一張口就是三瓶,心裡也不由得一顫,心想這小子也太狠了點吧,不會是想要和方天這小子同歸於盡吧,胡大明同志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想幸虧自己還有點資本,要不然肯定會栽在程建軍這小子手裡。
不過胡大明同志鄙視歸鄙視,但是他是不會裝什麼君子,把快要到嘴的好酒給推掉,這對於胡大明同志來說才使最不道德的行為。
一會兒的功夫酒菜齊備,袁迪美女也被邀請坐到方天的旁邊。程建軍同志把著酒瓶,以自個年齡最小為借口,負責為大家倒酒。三兩的杯子滿滿的倒了三杯,看的從酒瓶流暢出的酒水,程建軍同志的心直疼,心裡想到這一杯最少得七八十啊。
「為了美好的明天!我們走一個!」胡大明同志聞著濃郁的酒香,恩!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端起酒杯就鼓搗大家走一個。
有人號召,當然也得有人響應,程建軍同志也屬於迫不及待行列中的一員,這小子偷摸的不知道添了多少下嘴唇了,還直嚥唾液。
大家舉杯共飲,胡大明同志把酒杯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而後用小口抿了一口後,就直接一下子把杯裡的就全倒進肚裡了,胡大明同志那個爽啊,喝完後還意猶未盡的眨巴了幾下小嘴說道:「嗯!不錯!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可真讓人懷念啊。」
看著胡大明同志陶醉的樣子,程建軍氣的真想用酒瓶子試試胡大明的腦袋到底夠不夠硬,不錯!程建軍同志是嫉妒了,因為他也想像胡大明那樣霸氣十足的一飲而盡,但是他不能,要說這程建軍同志的酒量在部隊裡面還是不錯的,基本上也算是個高手,但是這是相對而言的。剛到部隊的時候,如果有人問程建軍的酒量怎麼樣,他會用一個順口溜來回答你:一斤就不算酒,二斤酒漱漱口,三斤酒扶牆走,四斤酒牆走我不走。足見程建軍同志的酒量很不錯,一般人能喝個一斤八兩的已經很不錯了,喝個兩三斤的怎麼的也得劃到海量這個級別當中,但是在程建軍同志和胡大明同志叫號的時候,程建軍同志的牆走了。
三瓶就很快就完了,這時胡大明同志最少喝了一半,就連方天同志也跟著喝了差不多半斤左右,不過對於方天來說這已經過量了,可是這次方天同志竟然沒有醉的不省人事,方天同志還暗自以為自己的酒量有所提升,心裡面還暗樂不已,殊不知這幾百塊的五糧液怎麼能和幾塊錢的散白相提並論。不過這也不能怪方天同志,畢竟他是個標準的酒盲。
此時的程建軍同志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於是衝著胡大明同志說道:「要不再整點!」程建軍很委婉的提出了建議。
但是胡大明同志根本就不理程建軍同志這茬,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方塊同志的酒量還得練啊,這就喝多了,如果再喝的話不知道待會還能不能走道啊。」
「嗯,差不多行了,別喝太多了。」看來袁迪是有點擔心方天同志了。
這時的程建軍聽了胡大明同志的一番話哪還有不明白之理,連忙點頭表示贊同。方天同志此時還算清醒,連忙招呼袁迪結賬。
不一會功夫服務員走了進來,口中說道:「一共840元,謝謝!」
方天同志以為聽錯了三瓶酒要840塊錢,想要確認一下問道:「多少錢?」
「840元!」方天同志差點吐血,但是心裡也暗暗慶幸不已,幸虧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帶來了,要不然今天非出醜不可,更是對程建軍同志暗恨不已。
方天同志乖乖的付了帳,幾人走出了飯店,到了馬路旁邊。胡大明同志拍著自己滾圓的肚皮說道:「現在酒足飯飽,咱們是不是打道回府啊。」
「現在回去,不行,哪怎麼行,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一定要玩個夠本才行,你說是不是啊方塊?」程建軍同志首先提出了反對意見,為了增加資本,這小子一點不顧及剛才還在背後給了人家一刀的方天同志,把方天拉入自己的戰團。
「嗯!對!那是必須的!」讓胡大明同志沒有想到的是方天同志如此沒有氣量,轉眼工夫就和程建軍這小子狼狽為奸了。
少數服從多數,胡大明同志無奈的屈服在程建軍和方天的淫威之下,「說吧!說吧!接下來還有什麼科目?」胡大明同志老不耐煩說道,彷彿看到了程建軍和方天這兩個小子正磨刀霍霍。
聽到胡大明同志的話,程建軍這小子向四周看去,這是個小鎮哪有什麼好玩的,能玩的地方除了一間網吧,就只剩下一個卡拉OK練歌房了。
「要不我們去唱歌?」程建軍仔細想了想,在這種地方實在找不到有什麼地方能宰胡大明的,在部隊去歌廳可是違反紀律的,所以程建軍問的時候很小心。
「這能行嗎?」方天很謹慎的向飯店看去,幸好剛才飯店的生意比較忙,袁迪大美女沒有跟著過來,要不然方天同志會立馬和程建軍這個不良分子劃清界限。
「當然不行,你們可不要忘了,軍人不可以去的八個場所,這個歌廳就是其中之一。」胡大明同志當然要嚴詞拒絕。
「人家是練歌房,可不是什麼不健康場所,你可不要劃等號啊,恩!我可是好久沒有一展歌喉了。」程建軍同志可真會找空子,這也給了方天這個好好少年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胡大明同志此時也不禁對程建軍這小子把黑的說成白的的能力佩服不已。
「哦!那倒無所謂,恩!可以去看看。」方天的贊同讓胡大明同志徹底的失去了主動權,不過胡大明同志確實也很想好好玩玩了,不過就是不喜歡這樣被人給牽著鼻子走。
三人晃晃悠悠的來到歌廳的門口,就有人主動的打招呼道:「喲!三位兵哥,怎麼是來唱歌的嗎?」
「不是!」三人可以說異口同聲,從來沒有的默契。
三人連忙逃離了歌廳,跑出了老遠才停了下來,程建軍同志是挑事的,不過此時還心有餘悸的說道:「真他奶奶的,這樣都能被認出來。」
「真佩服他們的眼力,我們都換了便裝了,還能認得出來。」方天很是贊同程建軍同志的意見,現在的他也跟做了賊似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廢話一大堆,這個鎮上就這幾個鳥人,天天在他們眼皮下面幌,是你你也能認得出來,再說我們三個也是這個鎮的常客,隔三差五的就來袁迪家的飯店吃飯,不認識才怪呢。」胡大明同志不愧為混過幾年的,不是程建軍和方天這兩隻社會小菜鳥能夠比的。
無所事事的三人,很快的就回到了部隊,而後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天漸漸的沉了下來,彎彎的月亮靜靜的掛在天空,撒下了一片銀幕,讓整個山都顯得神秘起來。山裡的夜是本來是靜的,不過現在卻傳來陣陣的雞叫聲,這麼一大群的雞咕咕的叫著,騷擾著夜的寧靜,感覺好像很不和諧。
這麼一大群雞,也只有李德明家裡才有,李德明家兩口子此時正在雞群中尋找他們家哪三隻膘肥體壯的大公雞,可是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整個村子都尋覓了兩遍了,連根雞毛都沒有找到,最後兩人停止了尋找,而後黃皮子背上了所有的罪過。
丟雞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但是偌大的雞群如果沒有叫的硬的幾隻公雞,恐怕母雞們會翻天的,李德明兩口子沒有辦法,只好到集鎮上又買了幾隻。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到最後會愈演愈烈。
本來捉了人家的雞,這種行為是極為不正當的,也是極為不正確的,但是這你得看在哪個人嘴裡,什麼事情到了程建軍同志嘴裡,他都能無禮變出三分來,更何況這次還佔了那麼一點道理,這就讓程建軍同志更加的理直氣壯。
程建軍同志正在和戰友們吹牛,當然是無關政治。天南海北的一頓亂侃,程建軍同志已經分不清什麼東西南北了,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主要的中心意思就是我牛,你們都沒有我牛,不過顯然這次的話題讓程建軍同志疲於招架了,不過程建軍同志也不是什麼笨人,還知道轉移話題。
「你們知道我昨天做什麼了嗎?」程建軍同志翻了翻白眼,突然間打斷了幾個正在熱火朝天議論明天衛生隊新來的衛生員中到底有沒有女同志,顯然程建軍同志的突兀引起了大家的不滿。
「我說橙子,今天怎麼癟了,以前不是挺能說的麼!」錢江同志是程建軍的戰友,家庭條件優越,還有點關係,不過他一直被程建軍同志給壓在頭上,這讓他很不爽,於是兩人就這樣對立起來,無論程建軍同志做點什麼,只要做好了,錢江同志都會嗤之以鼻,看到程建軍的笑臉,他就腹誹小人得志。一旦程建軍同志那件事情做差池了,肯定少不了錢江同志的落井下石。
「我說你小子不要針對性那麼強好不好,再說了這裡是部隊,咱們比的是軍事技能,不是你那所謂的關係,你牛什麼啊,我就不信你那關係能一點臉面不講,直接把你給提上去。」
錢江的臉色立馬變了顏色,這句話幾乎點到了他的七寸,但也真的無話可說,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錢江此時也只能怪自己的點背,竟然會和程建軍這個變態分到了一個連隊。
程建軍這小子的一句話讓大家都靜了下來,這也正是程建軍同志所要的。所幸的是其他人沒有像錢江似的和程建軍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再說這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掐了。
「我一定會超過你的!」錢江彷彿忽然間雄心壯志的對著程建軍說道。
「好!這才像個爺們!」程建軍這時欣然應戰,同時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知道錢江此時才真正的明白,其實程建軍根本不是阻礙錢江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真正的絆腳石其實是他自己。這也正是一名解放軍的可愛之處,不管任何事他們的解決的方法就是訓練場,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勾心鬥角,有的只是戰略戰術。
錢江想通了,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參加程建軍他們的學習班,「橙子,我要參加你們的學習班。」錢江一本正經的對著程建軍說道。
「歡迎!」程建軍給了錢江一個肯定的回答,同時向他伸出了右手,歡迎他的加入。
錢江也沒有想到程建軍會那麼直接的就答應了自己,他還以為會想一前一樣嘲笑一下自己,而他同時也做好了讓程建軍嘲笑的準備。
「為什麼?」錢江此時也學會了直接。
「很簡單,因為你現在已經不是大少爺了,而是我的戰友。」程建軍明白錢江問的是什麼,同樣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其實開始時我們的起點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以前你是個大少爺,而我卻在在戰友們的幫助下努力的成長著,看到我的成長戰友們只會為我高興,而從沒有擔心過我會超過他們,我真的超過了他們,可他們卻比我自己還高興。為什麼?因為我們是戰友,你的能力比我強,到了戰時!我的背後會更安全。」此時程建軍很誠懇,很堅定,好似到了和戰友們並肩作戰,生死相依的那一刻。
錢江同志好像也被感染了,也很堅定的點了點頭。看到錢江的樣子,旁邊的戰友魏國紅說道:「好了,現在終於天下太平了。」魏國紅現在是一級士官,在部隊已經待了五年,今年也是最後一年,由於一些原因可能要永遠的告別部隊了,這時看到程建軍的大度和錢江的轉變,此時此刻他感到很欣慰,他一點班長的架子都沒有和新兵們溝通交流,曾經對於兩人的關係也頭疼過一陣子,不過此時的他看到了四營一連尖刀班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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