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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晉都新田 第二百三十章 兩位公子拜訪 文 / 林家成

    第二百三十章兩位公子拜訪

    一晃十天過去了。

    經過這十天的調養,嚴重失血的兩人,總算補回了大半。現在的衛洛,再不會動不動就心慌心跳,頭暈目眩。

    這十天中,兩人因為傷重,各國的使者相訪,一律都是賢士們處理後,再請公子涇陵見過一些特別重要的人物的。

    而衛洛,除了那天見過義信君後,其他人,是一律被公子涇陵攔在門外。

    隨著她的好轉,上門求見的人開始增多。

    這一天,她一大早醒來後,便如往日一樣,身側不見了公子涇陵的身影。

    衛洛又暈暈地睡了一會後,才懶懶地起了床。

    外面陽光燦爛。

    到了深秋了,不久就要立冬了。衛洛望著紗窗外面,堆積得厚厚的落葉,暗暗忖道:看來過不了幾天,便要準備回晉了。不管怎樣,隊伍都會在嚴冬到來時回到晉國的。

    衛洛輕步走了出來。

    整個驛館,比起前幾天要熱鬧多了,不時有人進進出出。衛洛無意識的走了幾步後,眼睛一瞟,便看到在前方的林蔭道下,站著兩個同樣軒昂的身影。

    其中一人,不管隔了多遠的距離,不管中間隔了多少人,她一眼便能認出的,一見便會心揪的,自然是公子涇陵。

    在公子涇陵對面,一個一襲淡青袍服,略顯瘦削的公子,可不正是公子秩?

    衛洛望著這兩人交談的身影,頭一轉,便不再理會。

    衛洛圍著花園轉了一圈後,剛剛來到正院外,一侍婢便向她走來。

    那侍婢大步走到衛洛身前,盈盈一福,脆聲說道:「主母,齊公子秩求見。」

    衛洛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這次相見的地方,還是上次會見義信君的偏殿。衛洛一進去,便看到跪坐在塌上,正轉頭認真地看向自己的公子秩。

    公子秩的目光非常溫和,他靜靜地盯著緩步走近的衛洛,直盯了好幾眼,才轉過頭去。

    衛洛來到他對面的塌几上,跪坐好。

    她一坐好,侍婢們便上前為兩人斟滿酒水。

    公子秩低著頭,持起酒樽輕輕抿了一口酒水後,抬起頭來看向衛洛。

    他盯著衛洛打量了兩眼,溫和地說道:「你瘦了。」

    衛洛沒有想到他一開口,說的是這句話。當下一笑。

    笑過後,她也持起酒樽,以袖遮臉,小小地抿了一口後,輕聲說道:「近來可好?」這話一出,她心裡不由閃過一絲愧疚,要不是她與義信君聯手弄死了齊侯,他的處境,肯定會更好的。

    公子秩聞言,微微搖了搖頭。

    他歎了一口氣,低低地說道:「不如浪拓江湖時。」

    這個回答,出乎衛洛的意料。

    她睜大墨玉眼,瞅向公子秩。

    公子秩對上她不由自主露出來的關切目光,嘴角微揚,仰頭大飲了一口酒水後,曬道:「然,眾臣以身家性命托於我,已無法回頭。」

    衛洛輕輕地「恩」了一聲。

    她正要說些什麼,公子秩已盯向她,溫和地說道:「衛洛?」

    衛洛眨巴著眼等著他的下文。

    公子秩見她眼神清亮清亮的,又是一曬,笑過後,他卻欲言又止。

    衛洛見狀,手一揮,示意眾侍婢退去。

    侍婢們躬身散去後,公子秩溫和地看著她,低低地歎息一聲,直過了許久,他才輕輕說道:「那玉,永遠有效。」

    衛洛杏眼撲閃了好幾下。

    好一會,她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上次他所贈送的寶玉,她永遠可以憑著它,前來求他收留!

    衛洛想明白後,嘴角不由一揚,緊接著,她便記起來了,那玉已被義信君收走了。

    不過,這一點她自是不會說出來。

    公子秩說出這句話後,房中又是一陣安靜。

    許久,他的聲音沉緩地傳來,「衛洛?」

    「嗯?」

    「聞你無家可依,且記,我永遠在齊。」

    衛洛眨巴了好幾下,在對上他異常認真的表情時,低低地「恩」了一聲。

    她這麼一應後,公子秩燦然一笑。

    微笑中,他持樽朝衛洛晃了晃,清朗地說道:「共飲之~」

    衛洛聞言,也舉起酒樽,與他一禮後,仰頭飲下。

    她這杯酒一喝,公子秩彷彿與她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那表情更顯篤定。他與她寒暄了兩句後,便告辭離去。

    衛洛剛剛把他送出院門,迎面又走來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是華服公子。

    這公子圓圓臉,一邊酒渦,正親切友善地望著她,卻是秦太子衍。

    秦太子衍目送著公子秩轉身離去的身影後,他轉過頭來,朝著衛洛叉手一禮,衛洛慌忙一福後,秦太子衍開口了,「願相晤。」

    「然。」

    衛洛應過後,和秦太子衍並肩來到了剛才的偏殿處。秦太子衍身邊的人,自是留在原地。

    侍婢們重新為兩人斟酒。

    她們剛躬身侍立,衛洛便揮手令眾女退下。

    秦太子衍抬起頭,圓滾滾地眼睛直直地打量著衛洛,半晌半晌,他歎道:「真不敢信也!往日那清華小兒衛洛,竟是一婦人!」

    衛洛聞言,抿唇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眼波如流,紅暈生輝,絕美處實是難言難畫,秦太子衍竟是看呆了去。

    直到衛洛垂下眼斂,他才驚醒過來。

    秦太子衍站了起來。

    他這般站起,朝著衛洛深深一揖,沉聲道:「這一禮,謝昔日新田宴上,婦人仗義之言!」

    衛洛連忙站起還禮。

    秦太子衍剛挺直腰背,又是深深一揖,道:「這一禮,為我質於新田時,婦人多方開脫,助我回國一事相謝。」

    衛洛再次盈盈一福。

    秦太子衍抬起頭來。

    他圓滾滾的雙眸,慢慢地瞇了起來,

    他的眼眸這麼一瞇,竟是陰寒十足。

    他緊緊地盯著衛洛,徐徐說道:「不久前,衍方與義信君結盟。聞義信君已準備退回封地,不參與兩公子之爭。有所謂丈夫一諾,千金不易。衍結盟之言,自是不改。然,衍之所以與義信君結盟,實為婦人之故!」

    他認真地說到這裡後,雙手一叉,低頭沉聲說道:「婦人對衍之恩,衍終身難忘,他日若有變故,願掃塌相迎。」

    他這話是說,你以後若是出了什麼變故,無處可去了,我願意收留你。

    衛洛聞言,不由苦笑起來:不過一會兒功夫,已經有兩個男人跟她說,願意收留她了。

    雖然苦笑著,一向喜歡給自己留退路的衛洛,還是盈盈一福,清脆地應道:「敬諾。」

    秦太子衍聞言,大為歡喜,竟是哈哈一笑。

    兩人又訴說了一些別情後,秦太子衍方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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