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純原又故意用異能刺激了幾次那金屬銘牌,確認把自己手上金屬銘牌的直接聯繫的功能給消耗完畢,只剩下定位傳送的功能這才收手。
至於馬布特拉齊說的狄通和他的切磋,李純原當然是打算直接就忽悠了過去,反正馬布特拉齊不能親見,狄通和李純原統一了說辭,他也只能相信。
又過了一些時候,牛蒙梁做官和山國棟三人一起前來拜見李純原。
李純原倒是有些奇怪,這三個人什麼時候混成了一路?還沒有和曹大頭魏建忠兩人一起行動?
三人進來,李純原示意他們各自落座,然後問道:「怎麼回事?你們三個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
三人對視了一眼,牛蒙小心地開口說道:「李先生,昨天曹大頭和魏建忠兩人帶人把蘇少軍給堵在在家中滅了,這件事情您是否知道?」
李純原這才明白他們三人前來所謂何事,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知道。」
牛蒙三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李先生的意思,我們就說他們兩個也不能這麼膽大妄為。」頓了一下,牛蒙又道:「李先生,我們也是有些不安,畢竟蘇少軍和我們也差不多的地位,突然就被殺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因此我們貿然就過來問了,有些唐突了。」
「你是想要問我為什麼處置了蘇少軍?」李純原對他問道。
牛蒙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李純原也知道,這有點共同約法的意味。或許牛蒙三人並沒有覺察到,他們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安全也受到威脅,感覺不能夠不明不白地就被人殺死,所以前來找李純原問個理由。
這個理由,就是他們能夠接受的理由,同樣也是一種隱隱約約地上下約法的標桿:他們可以接受的違法的標準在什麼地方,這一次也算是一次探測、
當然,這種事情牛蒙三人大概也只是從表面的利益攸關來看,而不會想到他們的行為還能夠有這樣的附帶影響。
李純原樂意和他們約法,他佔領下首都不是為了要做暴君,而是為了一個合理有序向前發展的首都社會,為了這個社會,他這樣和手下的約法很有必要,然後還會有和民眾的約法。這些約法簡而言之,是法律的雛形,是一種大家心知肚明的規則,
在現如今混亂的世界,以往的法律還夠用嗎?這一點當然不可能生搬硬套。在和平的世界,殺人者可以死刑緩期,可以無期徒刑,但是在現在的亂世,這樣的人就只有一個明確的刑罰,死刑。這就是亂世用重典,也同樣是一條潛在的約法。
「蘇少軍背叛了我,把蔣家的蔣坤申和袁家袁項次藏在了他自己的家裡,曹大頭和魏建忠過去進行抓捕,他們一直抵抗,所以全部被殺了。」
李純原說了昨天蘇少軍被殺的情況,牛蒙三人頓時完全釋然,牛蒙首先站起來對著李純原重重地彎腰拱手:「李先生,這次是我們錯了!蘇少軍的確該死,還請李先生責罰我們,我們實在不該胡亂懷疑!」
梁做官和山國棟也同樣如此,都彎腰對著李純原認錯。
李純原擺了擺手:「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你們也不必太過在意,該忙什麼的忙什麼去。」
牛蒙三人抬頭看了看,見李純原說的的確是真心話,並沒有計較的意思,三人都再次彎腰拱手,行了一禮之後才告辭離開。
李菲菲瞧的不順眼:「什麼人!別說有理由殺了蘇少軍,就是沒有理由殺了蘇少軍,他們又能幹什麼?他們就要造反嗎?」
李純原笑了起來,也知道李菲菲感覺自己身為上位者反而向手下解釋有些不夠威風,但是她卻沒有看到,並不是每個人都要對自己死命忠心效力。人心都是肉長出來的,需要拉攏。自己若是一味的逞威風,對手下也是隨意亂殺,那麼無論何時,也只是一個獨~夫罷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曹大頭魏建忠回來吃飯,聽李菲菲說了這件事也都忿忿不平。
「反了他們了!什麼東西!就憑他們三個也敢過來問李先生的決定是不是合理?」魏建忠冷笑著說道,似乎連飯都吃不下了。
李純原笑了笑,把自己想的和他們說了說,曹大頭和魏建忠這才都平靜下來。
曹大頭道:「李先生說的的確沒錯,不過他們既然會有這樣的動作,顯然也在說明他們的忠心還遠遠不夠。」
「這也不對,對於一個上位者,他們的忠心夠了。但是他們三個畢竟不是你們,我們之間不是忠心能夠說明的,應當還有朋友兄弟的感情,還有互相的信任,這一點他們是不會有的。」李純原笑著說道。
曹大頭和魏建忠聞言都是心頭溫暖,這些話他們自然都知道是真的。
吃過晚飯,曹大頭從監獄裡面領了十二個該死刑的犯人過來,都是綁了手腳,堵了嘴的。李純原感覺,隨著自己的精神力的飛速成長,這種吸納的速度也未必不能夠跟著一起成長,因此就讓曹大頭比昨天晚上多帶了四個人過來。
精神力緩緩放出,毫不留情地將這些該死之人的精神力吞噬完畢。李純原的預料果然沒錯,只是他沒有預料到自己的「胃口」居然增長的如此之快,居然近乎翻倍。
一次吞噬精神力居然就達到了八個人,按照這個進度,今晚卻是需要十六個人來讓他修煉才算是不浪費修煉的時間。
曹大頭又領了四個人回來,李純原慢慢地將精神力凝聚純粹之後,他所幻想的那夜空繁星小河流水,已經變得相當真實,河流漸漸地變寬了,不知道是麼時候,李純原原來觀想的武道意志也漸漸地變大了,然後李純原也感覺自己也在漸漸地跟著變大,漸漸地擁有以往不曾有過的視角。
再次把剩下八個人的精神力全部吞噬,李純原的精神力再次獲得了極大的進步,甚至他已經說不清現在的精神力是原來的幾倍了,只知道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天明的時候,他終於將精神力完全鞏固下來,據為己有,讓他詫異的是:他的精神力依舊停留在觀想的境界,居然再也沒有了進步的跡象,反而和那個幻想的幻境較上勁了,似乎還要一直把那個幻境觀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