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原看了看全神戒備的兩個人,微微一笑:「怎麼了?不進攻了?」
英先生和杜子騰對視一眼,心下都有些拿不準,英先生畢竟心智堅定還好一些,杜子騰甚至已經有退意:自己兩人根本不是李純原的對手吧?
「再試一次,你攻擊,我來尋找他的破綻。」英先生低聲說道。
杜子騰看了看李純原,心知自己這時候就算不是對手也根本沒有了退路,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手中出現一把青色的寒冰利刃,整個人宛如疾風一樣向著李純原衝了過去。
「冰風!」
李純原看著衝過來的杜子騰,根本無動於衷,以杜子騰的速度,根本不需要李純原多做反應,只需要輕輕揚刀一揮就是。
「噗」一聲悶響,李純原閃避一下,將藍色冰刀猛然一揮,從他身旁疾衝而過的杜子騰呆滯地停了下來,整個身體分成了兩段,斜斜地向著下面倒去。
「噹!」又是一聲響聲,李純原才要說話,一顆子彈就直接打在了他的頭上!
全方位防禦的護甲微微一閃,將子彈擋了下來,李純原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樣,腦袋有些昏忽忽的。
英先生見此,不免有些驚駭,李純原居然能夠防下打在頭上的子彈?他還是個人嗎?
隨即他又反應過來,無論如何,這的確是一個機會,只要自己近身搏鬥,他相信李純原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隨手拋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的手槍,英先生腳步猛然一點,整個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向著李純原直衝過去,只待趁著李純原頭腦昏眩的時候貼近李純原,到時候靠著內勁迸發,靠著自己強大的氣血,李純原再厲害也絕不會有任何一絲反抗的機會。
因為英先生有自信能夠在李純原任何念頭還沒來的及實施的時候就直接將他致於死命,這是他身為一個武道強者的信心。
進了,更進了!
英先生伸出手去,握掌成拳,內勁運於手上,準備一下子打破對方的防禦,重傷李純原。
一股寒意猛然從腳下撒發出來,英先生心內暗叫一聲不好,正準備調整方位,卻發現自己的腳步已經動彈不得。
敗了!
最後一個念頭傳來,映入自己眼中的最後一幅景象,正是那李純原已經恢復了冷冽的眼神,隨後,英先生的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
李純原也是虛驚一場,沒想到這英先生居然還會用手槍,槍法看上去還不錯,要不是有護甲防護著,自己就真的要不妙了。
還有英先生的戰鬥意識同樣也是一流,要不是李純原及時醒來發動了早就藏在雜物中的黑色玄冰,這一次真要被他近了身,那又是勝負難料了。
歎了一口氣,李純原對著被冰封在巨大冰塊中的英先生微微鞠了一躬,慢慢地走下了樓去。
不以成敗論英雄,李純原有過不少對手,能夠被稱為英雄的不多。這位英先生,也是有著自己信念的人,可以稱之為英雄。
走出自己藏身的這棟樓,走過被炸成廢墟的地方,李純原慢悠悠地走進了那側面的小樓,他記得這裡面還應該藏著人,至少那幾個佈置炸藥的人應該還在。
李純原踢開門,屋內靜悄悄地,似乎的確沒有什麼人。
李純原慢慢地走進了屋子:「都給我出來,否則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屋子依舊是靜悄悄地,似乎是真的沒有人,空蕩蕩的房間看上去可以藏人的地方也不多。
「自作聰明!」李純原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從門後面拎出來兩個人直接狠狠摜到了地上。他和異能者武者對陣還要小心再三,對付這種普通人就不需要這麼小心了,只憑本身的速度就能完全壓制對方。
伸手一點,一個冰塊將那兩人直接凍在了地上,讓他們掙脫不得。隨後李純原也不顧這兩個人的驚叫,又從犄角旮旯裡拎出來三個藏的嚴嚴實實的人,一樣把他們用冰塊凍住他們的雙腳,讓他們動彈不得。
上行的樓梯上滿是灰塵,也沒有人敢留下腳印,顯然對方都留在了這一層。李純原只是凝神側耳細聽,這些同處一室的普通人粗重的呼吸聲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五個人又是驚訝又是痛苦,甚至還有兩個直接嚇的哭了。
「李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是我們錯了,放了我們吧!」······
五個人對著李純原齊聲哀求道。
李純原擺了擺手,五個人頓時都停下了自己的嘴巴,驚恐地看著李純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換在其他時候,我也就饒了你們了。但是你們佈置炸藥要害我性命在前,現在就算是還債了,這也不算是過分,你們說是不是?」李純原的語氣倒是商量的語氣,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根本沒有一分商量的意思。
提起藍色長刀,乾脆利落地砍斷冰塊,李純原提起一個人來走到了一旁。
「你要幹什麼?」那人吃驚地問道。
李純原冷哼一聲也不回答,精神力凝聚起來劃體而出直接衝著那人而去。
近乎本能地,李純原發現了對方的精神力的所在,然後直接衝了過去。
「啊!」李純原的精神力直接擊碎了對方的精神力,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口鼻流血,昏了過去,李純原再一探鼻息倒還活著。
用寒冰將他叫醒,那人張著嘴「呵呵呵」地直叫,臉上無憂無慮,嘴角流出了涎水,竟然是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癡。
實驗失敗。
李純原皺了皺眉,把他直接變成了冰塊,然後又提起來一個人,準備開始實驗。
那人早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嘴裡連忙大叫:「李先生,李先生!你放過我吧!你放過過我吧!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李純原冷笑一聲:「剛才我差點讓你直接送去下輩子,現在我送你去下輩子,你早點變個牛馬過來也好。」
說完也不理會他的掙扎,精神力再次出動,嘗試著去控制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