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原走出房間,曹大頭正在外面帶著蘇少軍牛蒙梁做官和山國棟四個人等待著他。╰百度搜索:╰『╰
「任務完成了?」李純原問道。
曹大頭有些沮喪:「沒有,這件事情出了點問題。」
李純原也沒繼續問,抬手示意他們都坐下。
曹大頭又說道:「今天我們走了六七個家族,沒想到他們的家族住地居然一個人也沒有,能帶走的糧食武器都帶走了。後來回來的時候一打聽才知道,這些家族居然已經都聚集在了蔣家,看起來是硬了心要和我們打一場了!」
李純原微微點頭:「你查探清楚對方是在修建防禦的東西還是準備進攻的武器沒有?」
「也查探清楚了,他們的手下已經基本進了建築物,但是手下聚集的太多,蔣家附近的建築物也不太夠用,為了將那種聚集的效果展現出來,他們已經在建築物之間拉起了那種雨棚一樣的東西,看起來是要鐵了心防守,並且明顯是要應付李先生您的雪花。」曹大頭顯然已經把事情的詳細事情都給打探清楚了。
李純原有些好笑:看起來對方的確是看到了表面上防守的好處,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做出應對之後,他們這種聚在一起的防守只會是一種可笑的把戲。
「既然他們沒有進攻的意思,那麼我們也不必慌了,曹大頭,你派人注意一點,也別被對方的這種防禦姿勢給迷惑了,防止對方突襲。其餘人都打起來精神,準備糧食和武器,把手下們都整點起來,他們不進攻,我們就進攻他們!」李純原沉吟片刻,就對著手下們不疾不徐地發佈了命令,這件事情他本來就是預想過的,現在也說的條理清楚。
「是,李先生!」手下們齊聲應道。
「山國棟留下來,其餘人下去準備吧,明天上午九點,曹大頭,你要把全部手下集結起來。」李純原又發佈了命令,曹大頭現在作為統籌全局的人,基本事事都要過問,這一次的集合恐怕還要他幸苦一番。
「李先生,我也跟著去嗎?」魏建忠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點頭:「曹大頭估計很忙,你去幫幫他也好,狄通這邊我親自照顧。」
魏建忠略一猶豫,點頭應下。一眾手下在曹大頭帶領下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接下來要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忙。
李純原把剛才留下的山國棟叫過來,又把露西亞也叫了過來。
山國棟一看這個架勢頓時明白了:「李先生,您要破譯那個密碼?」
「告訴露西亞,說他的父親曾經留下了一點信息給我。」李純原直接對山國棟吩咐道。
山國棟連忙領命,和露西亞嗚哩哇啦地說起話來,露西亞聽了山國棟的話之後頓時激動地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大聲叫了起來:「嗚裡西啦!?xxxxxxxx?xxxxx!」反正差不多就是「快點告訴我的」意思。
山國棟齜牙咧嘴地痛叫起來,那露西亞才愕然放開了手,山國棟看看自己的手,頓時抽了一口涼氣,被這個金髮美女握住的地方已經變得烏青發紫,甚至有腫起來的樣子,這女人太凶殘了!
露西亞的情緒穩定了一點,又對著山國棟嗚哩哇啦的說話,山國棟忍著手裡的疼痛對李純原說道:「李先生,她說她十分想要知道她的父親給她留下了什麼信息。」
李純原起身找來紙筆:「把那句『露西亞三九七二一』的原文寫給她。」
山國棟忍著疼痛拿起了筆,看著旁邊一臉焦急模樣的露西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腹誹:「李先生從哪裡弄了這麼一個渾身酒味比男人還壯的老毛子女人?」
他一點一點地把「露西亞,三九七二一」的俄文寫好,然後遞給了露西亞,隨後說起了俄語。
露西亞愕然看了看那張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李純原對山國棟道:「告訴她,這是她父親留下來的密碼,只有她才有可能破譯密碼得到真實的信息,讓她仔細想想三九七二一這些數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山國棟微微點頭,把李純原的話用俄語告訴了露西亞。露西亞一臉為難,顯然是真的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是代表什麼意思。
李純原見此情況不由犯了疑惑,馬布特拉齊這傢伙該不會隨便找了一個女人來頂替吧?否則這密碼怎麼會破解不出來?
眼看這女人眉頭越走越深,情緒也越來越低落,李純原也拋去了心裡的疑惑,畢竟剛才告訴她父親的消息時這個女人的反應是半點沒有作假,或許真是一時半會地想不起來吧。
李純原見到這樣也沒有進展,也就暫時不打算能夠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了。讓山國棟好言勸慰這個露西亞兩句,李純原又起身進了狄通養病的房間。
這一次,「狄通」再也不是裝睡的模樣了,甚至也不再裝模做樣了,一雙眼睛顯得頗為陰冷,直直地盯著李純原,似乎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條盤在床上的蟒蛇一樣。
李純原看著他,隨手拉了椅子自己坐下,意外地說道:「我以為你會趁這個機會跑了。」
「我跑不掉,以我現在的模樣,我知道我跑不掉。也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會給你上演小丑一樣的掙扎,來吧,李純原,你要是個男人,就一刀殺了我!」「狄通」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惜。」李純原冷笑著搖了搖頭。
「狄通」似乎是感覺到自己求死的決心受到了嘲弄,變得越發憤怒:「你可惜什麼!我不需要你來可惜!」
「我可惜的是,在此之前,我就已經看穿了你的人性。」李純原輕輕地晃著椅子,悠然地看著「狄通」,叫出來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的名字,「羅木。」
「狄通」眼神更加陰冷:「你果然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你別想羞辱我!要殺就殺,李純原,你敢不敢給我一個痛快?!」
痛快?李純原笑了笑:「羅木,我已經說了,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性格。」
「胡說八道,就憑你?」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藉著狄通的身體生存下來的羅木頓時冷笑起來。
「你很怕死,你所能夠維繫的不過是因為仇恨而帶來的情緒高漲。我想,你應該還有一個更加冷靜的大腦在提醒著你,你不想死,也不希望死。對不對?」李純原輕聲說道。
羅木愕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李純原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然後瞬息之後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李純原,你這個混蛋,想要喚起我求生的希望再讓我絕望地死去?我不會讓你得意的!你永遠不會得逞!」
「是嗎?來,靜下來聽聽你心內的想法,你想死嗎?」李純原帶著羅木從未見過的微笑笑著說道。
羅木再次怔住,呆呆地看向李純原。
李純原也在看著他,眼神詭異莫測,讓他心裡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真的會放過我?不太可能吧?他肯定會把我斬草除根的,李純原一向是這麼心狠手辣。
不,或許他真的會放過我。李純原可是一個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都很有可能,這麼說他真的很有可能放過我?
不,他不會放過我的,他只是想要在我臨死之前為他取樂而已。不,或許他真的是想要放過我,自己要不要抓住這個唯一能夠活命的機會?不,這不是什麼活命的機會,這只是他的陷阱!他就是要讓你這樣猶豫徘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羅木感覺到自己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汗,他突然感覺有了希望,但是又十分不確定,像是李純原這樣仇深似海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李純原靜靜地坐著,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說,但是羅木的心思已經開始飛快地旋轉,並且變得七零八落起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開始了猶豫。
就像是李純原所說的那樣,他絕不是一個真正的勇士,更不願意就此死去,他之前的慷慨激昂也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才做出的選擇。
但要是自己不比死去呢?這一個想法瞬間激活了羅木的心思,讓他不斷地思考,不斷地去想,李純原隨意說出的那句話,似乎就成了他的生機所在,雖然沒有任何承諾,但是已經讓他心裡求死的念頭漸漸散去了。
我只是問一句!我只是問上一句就好!我不能連問都不問就這樣死去!
咬了咬牙,羅木忍著那種難言的恥辱感,終於張開了嘴,說出了一句話:「你真的願意不殺我?」
李純原笑了,站起身來:「當然!我不僅不會殺你,而且我們還可以有許多事情需要好好談談。」@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