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六耳喪屍的原因讓他們集合然後一網打盡?李純原想了片刻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以他現在的手下情況,沒必要做這樣的事情,一點一點以堂堂之兵將整個首都的家族勢力給收拾掉,這樣才能打下最堅固的基礎,讓那些心懷家族舊夢的人全部跳出來。
如果僅僅是一次戰鬥需要的結果,這樣的計謀完全可以實行,因為從戰術上來說,這是一次相當不錯的斬首行動。
但如果考慮到戰略上,考慮到對於未來的影響,那就應該將整個首都習以為常的家族觀念都消除,那就必須讓人們都看到,都感受到家族破滅,讓這些陰影都消散。
最終的結果是,讓後來者不再有建立家族的想法,讓首都的平民也不再肯接受家族的統治。
心念一定,李純原就下了決定:「蔣族長,袁族長,我認為你們兩位的心情是我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認為這一次家族會議並沒有召開的必要。」
蔣家族長和袁成德對視一眼,心內都道:果然讓我們料中了,李純原也知道這時候召開首都家族會議會引的的其他大小家族動d-ng不安,尤其是對於他這個連續奪取其他家族基業的人,恐怕絕沒有任何一家家族會有好感。
李純原不願意召開這次會議,也在他們預料之中,不過,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就能輕易放過?蔣家族長和袁成德兩人此時都感覺大義在手,藉著六耳喪屍來襲的理由,非要把李純原逼得就範不可,因此說話間也是心照不宣,配合親密。
「李先生,你這麼想可就不太好了,不管有什麼原因,你現在手裡的勢力是首都第一大家,就該負起應有的責任,該召開的大會總是要召開,要不然那些大小家族如何肯聚集起來為首都戰鬥?眼前六耳喪屍隨時可能來襲,片刻也耽擱不得,為了首都的生死存亡,你必須要召開這個會議!」袁成德沉聲說道。
「袁族長說的不錯,要是沒有這個會議,首都的那些大小家族的手下都無人安排,怎麼能度過這一次的喪屍狂ch-o?」蔣家族長也順勢接上了袁成德的話。
李純原哼了一聲:「這麼說來,這個會議必須要召開?」
「必須要召開!」「必須要召開!」
蔣家族長和袁成德兩人同時堅決地回應道。
李純原看了看他們兩個,又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六個手下:「你們說,我該不該召開會議?」
曹大頭和魏建忠沒有做聲,牛m-ng和梁做官也沒有作聲,蘇少軍想了想,對李純原露出了一個諂媚的微笑:「我聽李先生的,李先生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這人倒是有一種**luo地無恥的感覺,雖然讓人感覺到不適,但卻也是個明明白白的真小人。
蘇少軍這麼一說,牛m-ng和梁做官也同樣這麼說,顯然主見並不是那麼強烈。曹大頭和魏建忠的意見李純原是根本不需問,李純原當然知道他們兩個是近乎死命為自己效力的。
李純原又把目光投向另一個人,昨天李純原才知道他的名字,今天才算是勉強跟著過來議事的山國棟。
山國棟有些為難地摸了摸鼻樑,似乎鼻樑之上有一副並不存在的眼鏡一樣:「李先生,我認為這件事情您需要多考慮一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不組織起來這一次會議,萬一真要抵擋不住喪屍狂ch-o,那麼遭殃的恐怕是所有人。」
說的倒也不錯,只是不知道更近一步的是非觀念如何?
李純原猛然站起了身來:「到了我練刀的時候了,諸位都再好好考慮考慮,等我練完刀法再說這件事。」說完邁步出了屋子,在院子內慢慢地練起了刀法。
蔣家族長和袁成德都是愕然:這李純原chou的是什麼瘋?怎麼說著話就猛然間要去練刀法?要拖延時間?這也太兒戲了吧?
曹大頭慢慢地閉上眼睛,然後想著李純原這種反應的原因,其餘幾人也是都默不作聲,不知道李純原這行為究竟是何意義。尤其是山國棟,心內也在打鼓,李純原問了他的話就不再商議事情,是對自己說的話不滿?
「唉!」魏建忠猛然間歎了一口氣,滿臉的憂愁遮擋不住。
曹大頭也皺起了眉,低聲道:「放心吧,狄通那小子鬼精靈的很,到現在沒回來,恐怕是瞧上誰家的大姑娘了。」
魏建忠點了點頭,臉上的憂s-並未減少,從李純原回來已經兩天了,狄通居然還沒有回來,這讓他擔心非常,今天議事也是心不在焉。
「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剛才的見解可是深得我心。」蔣家族長微笑著對山國棟探身問道。
曹大頭猛然想明白了什麼,將目光看向了山國棟,看他有何反應。
山國棟客氣道:「我叫山國棟,山是山高水長的山。」
蔣家族長點頭微笑,樣子很是和藹:「多大年齡了?」
「今年二十八。」山國棟回答道。
蔣家族長又是笑著恭維:「嗯,年少有為的年紀,我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也只是會lu-nh-n,可沒有你這樣想的深刻。你認為李先生是不是該召開首都的家族會議?」
山國棟皺了皺眉,看向了曹大頭,曹大頭微微一樂,心道這小子也算知道個天高地厚,不是不知好歹被人兩句話就誇昏了頭的貨s。
李純原不在,曹大頭自然不會讓手下lu-n議論他的行為是該還是不該,這不是正確與否的問題,這是能不能做的問題。因此曹大頭毫不猶豫地對山國棟微微搖了搖頭。
山國棟見此,也就不肯多說,含糊了一句,蔣家族長再說什麼也不肯多說。蔣家族長見此也只好放棄,和袁成德兩人慢慢說話。
不過一刻鐘,李純原便收刀回鞘走了回來:「大家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首都的家族大會還是應該趁早召開,將對付喪屍狂ch-o的事情趁早確立下來為好。」袁成德搶在其他人之前說道。
蔣家族長也同樣點頭贊同:「我也和袁族長想的一樣。」
李純原掃過自己手下,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山國棟沒有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看起來到還是個可以信得過的人,又看到曹大頭對著自己點頭,目光也在山國棟那裡,李純原這才算真正放心,看起來這個山國棟倒是可以用來試試。
李純原的目的既然達到,手下們表現也算是沒有太大差池,他也就不打算再和這兩個人再玩下去了。
「這一次的首都家族大會已經沒必要再開了,因為我知道,從此以後,首都將再也沒有喪屍狂ch-o了!」李純原一字一頓,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袁成德和蔣家族長目瞪口呆,愕然道:「再也沒有喪屍狂ch-o了?那是什麼意思?」
曹大頭六人也是又驚又喜,雖然不知道李純原為什麼這麼說,但是顯然李純原是有絕對的把握。
「李先生,你把六耳喪屍殺了?」曹大頭想到了這種可能,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點頭:「首都的六耳喪屍已經被我殺了,沒有了它來發動喪屍,從此以後首都將再也沒有喪屍狂ch-o,從此之後,首都就可以安心地發展生產,再也不必提心吊膽了。」
「這不可能!我對你的行蹤瞭如指掌,這兩天你除了被傳送到神靈那裡去,並沒有時間去殺六耳喪屍,你肯定是說了謊!」袁成德猛然間皺著眉頭說道。
李純原點了點頭:「蔣族長,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才對,我是有可能有機會殺了六耳喪屍的,你說對不對?」
蔣家族長皺了皺眉頭,猛然間想起了什麼,驚訝地說道:「你竟然在那裡把它給殺了?!」
「不錯。」李純原點頭回應了他的震驚。
蔣家族長直直地看著李純原:「你能夠確定你殺的一定就是首都的六耳喪屍?這件事情玩笑不得,關係到大家的生死,你明白嗎?」
「我確定我殺的就是它。」李純原認真地回答道。
蔣家族長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從此之後,首都再也沒有滅亡的危險了!」
袁成德聽的明白,愕然道:「該不會是李純原真的在那個地方遇上的六耳喪屍並且把它給殺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蔣家族長沉聲道:「這件事情,洪泰澤,我,還有李純原都知道,只是沒有想到李純原運氣這麼好,遇上了六耳喪屍為首都徹底解除了隱患。」
「難道說上次你們發現的那個小秘密就是這個?」袁成德猛然間想起了什麼。
蔣家族長和李純原都點了點頭,袁成德頓時苦笑不已站起了身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李先生,我先告辭了。」
「袁族長且慢,我正好也要回去。」蔣家族長站起身來,對李純原道,「李先生,我也告辭了。」
李純原看著他們兩人,淡淡地道:「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