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身體改造?
李純原有些頭疼地確定了眼前的梅誠意是個何等讓人頭疼的存在。這傢伙雖然只是第三關卡的異能者,但是已經完成了空氣異能對於身體的改造,將身體變得如同空氣一樣。這就意味著,他已經免疫了幾乎所有的直接的打擊。冷兵器之類的物理傷害已經再也不能給與他傷害。
這下該怎麼辦?李純原猛地一揮刀,再次劃過梅誠意的身體,心中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用出暗雪。
在首都這個尚沒有完全熟悉的地方將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出來,這是十分愚蠢的,但是眼前自己似乎除了暗雪就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了。甚至李純原就是對暗雪能否起到應有的作用,心中也同樣懷疑:暗雪能夠傷害到已經空氣化的梅誠意嗎?
不過在這之前,李純原並不打算就立刻將暗雪使出來,他要把自己的異能使用到最關鍵的地方。長刀一揚,再一次對著梅誠意砍去,梅誠意哈哈大笑:「沒用的!沒用的!你根本傷害不了我!」
袁成德和袁項次兩人面容難看:李純原這是要輸了,打不中對方,再厲害的功夫也是無濟於事,雖然李純原出手迅捷,刀法狠辣,但是梅誠意的異能實在是這些功夫的剋星,莫要說李純原,就算是抱丹強者,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李純原猛然將長刀一停,停在了梅誠意的小腹處,看上去就像是他將刀插在了梅誠意的身體上一樣。
梅誠意神情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你以為我空氣化只是暫時的?那麼我告訴你吧,我的空氣化可是隨心所欲的。」手臂對著李純原一指,「嘗一嘗我的最強招式,空氣······咦?」
李純原不動聲色,將長刀向上一撩,同時寒冰異能透過長刀猝然向著四周迸發,結出點點冰花。
「啊?!」梅誠意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被李純原斜斜劈開的身體,「怎麼可能?我的身體,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被破壞?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這個弱點?」
隨著他的身體被斬斷,鮮血也猛然湧了出來,再也沒有能力維持原來的模樣,生機也漸漸消失。
李純原有些意外地還刀入鞘,實在沒想到自己只是利用寒冰異能破壞了一下梅誠意所在位置的空氣結構就將他的這種幾乎完美的身體給打破了。同理可想而知,若是風異能,火異能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這大概也是梅誠意不願意和異能者對上的真正原因。
「李先生!做得好!」袁項次拍手叫道,袁成德也是微微頷首,掩飾不住臉上的驚喜。他們兩人完全沒有想到,僅僅一招之間,李純原就已經將形勢逆轉,將佔盡優勢的梅誠意斬於刀下,完全打翻了兩人原來的猜想。
李家族長也是一臉震驚:想不到這李純原如今竟到了這個地步,原來他可是沒有這麼厲害。不過該怎麼表演,他卻是心中早已經打定了注意,冷哼一聲,對著袁成德拱了拱手:「袁家好威風!告辭了!」
袁成德微微皺眉:「這老狐狸,反倒埋怨我們的不是!難不成這事情都是我們安排的?還不是他自己自取其辱?」
李純原也是皺眉:「這李家族長的表現真是蹊蹺,他以往也是這麼沒頭沒尾的嗎?」
「以往?以往這傢伙可是謹慎小心的厲害,沒有底牌絕不出手,今天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神經,非要和我們袁家過不去。」袁成德沉吟著說道,「我剛才還在擔心,要是按照這老傢伙的一貫行徑,應該是失敗了之後也有厲害後著,哪想到居然就這麼撂下一句狠話就走了,這實在不想這老狐狸的風格,反而像是個有些衝動的毛頭小子。」
李純原心內也在疑惑:這李家族長表現如此反常,仔細想想,要不是碰見了自己,他可能就已經告辭離開了。偏偏是自己回來,他手下那梅誠意就提出要挑戰,莫非還真是早就打算好衝著自己來的?自己和他素不相識,有什麼理由衝著自己來?還真是奇怪了。
「李先生,您這是······」
李純原聞言看去,只見袁項次正在蹲下查看被劈為兩段的梅誠意屍體,發現了上面明顯的冰茬,因此疑惑地問道。李純原點了點頭:「和你想得差不多,我把異能用在了刀法之上。」
袁成德和袁項次聞言,頓時肅然起敬。雖然現在異能者明顯更佔有優勢,但是像是李純原這種極於刀,只有刀的強者依舊讓人心中起敬。也唯有這般真誠刻苦,這位李先生才能在這樣的年紀取得常人都不能取得的成就。袁家父子心中同時這麼想到。
一旁的曹大頭聽著卻是有些好笑,要說李純原是把異能用在了刀上,還不如說是把刀用在了異能之上,身體素質的提高是異能帶來的,這長刀也是異能製成的,甚至那速度也是異能帶來的,李先生的基礎在於異能,而絕不是他說的刀法。
「袁族長,我先回去了。」李純原見沒了什麼事情,便拱了拱手要告辭。
袁成德和袁項次也拱手道別,袁胖子又笑著湊了過來:「李先生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李先生沒有什麼吩咐,我倒是有些要求。」曹大頭對袁胖子說道。
袁成德笑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這兩日只顧著招待李先生,卻忘了還有幾位貴客,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在下姓曹,從小練得鐵頭功,現在有些粗淺內勁,袁族長叫我曹大頭就行。」曹大頭笑著說道。
袁成德聞言心中知道袁胖子說的另一個武者就是此人了,頗有興趣地說道:「原來是曹先生······」
「別別別!您這樣就太客氣了,我不能和李先生比,您還是叫我曹大頭。」曹大頭一貫和人交際慣了,說的話熱情真誠,讓袁家父子都是大有好感。
「也行,咱們親熱些,曹大頭,你有什麼要求?」袁成德的口吻也輕鬆了不少。
「袁家家大業大,源遠流長,現在該有些刀法吧?能否借我幾本看看?」曹大頭笑著說道。
袁成德聞言,看了看李純原,李純原依舊帶著兜帽,看不清表情。不過袁成德此時也不願意過多猜疑李純原,或許就是這曹大頭要討好這位李先生呢?再說,幾本刀法,袁家還是拿得出的。「沒問題,雖然喪屍來臨對我袁家造成了些損失,但是刀法還是有幾本秘傳的,過一會兒,我讓下人給你送去就是。」
「如此,多謝袁族長了。」曹大頭拱了拱手。李純原轉身回去,曹大頭也跟了上去。
「父親,這事情是不是李純原授意的?」袁項次疑惑地說道。
袁成德笑了笑:「有區別嗎?終歸是受了我們袁家的人情,李純原指使也好,這曹大頭自作主張討好他也好,總之在我看來就是我們用幾本刀法換得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為牢靠了。項次,你實在太年輕,這種是不是被算計的思考有用嗎?我們看重的是結果。」
袁項次搖了搖頭:「父親,我還是感覺有人若是算計了我,我會有些不甘心。」
「那是因為你太看重過程,等你以後成熟些就知道了,有些時候,讓有些人自以為是的算計,正是因為我們有更高明的算計。惟有結果才是我們最看重的,你總要明白。」袁成德對兒子教訓道。
袁項次摸了摸自己留著的短鬚,顯然還是不太願意接受這種說法,袁成德看的有些憂心:袁家直系子嗣還有三個,其餘兩個年輕後生也對族長之位看得甚重。你要是一直如此意氣用事,我怎能將偌大袁家在這等風雨飄搖的時候交付給你?罷了,我再堅持個十多年,項次我兒,到那時你總該能夠撐起袁家了。
李純原和曹大頭回到住處,曹大頭有些不安地說道:「李先生,這回是不是我有些擅自妄為了?」
李純原擺手:「不,你做的很好。你若是不這麼做,我還真沒有想起來可以從袁家要來一本完全的刀法細細研究。」
「但是······」曹大頭感到有些不安。
李純原拂去頭上的兜帽,將白色的寒冰盔甲卸下,對他微微一笑:「這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不說你,你反而不自在起來?」
曹大頭見此,才有些安心,嘿嘿直笑:「是,李先生,是我自己有些想不通了。」
和李菲菲狄通魏建忠打了招呼,那六個被買回來的女孩的精神也好了許多,只是一個個對李純原恭敬地過分,顯然是以家僕自居。
過不多時,袁家一個下人送來了一個紫檀木匣子,李純原抽開匣子,裡面放著幾本刀法秘籍。李純原就從上面拿了一本細細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