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純原到了訓練場,手下們早已經聚集起來。不算李純原,劉浪,老張三人,其餘異能者共有七十五人,而武者有內勁,居然加上吳巖和曹大頭也不過是五人,可想而知武者的投入和回報之間的對比和異能者的投入回報對比是多麼相差懸殊。
練武講究資質,講究悟性,講究機緣,講究環境條件,這些東西一個做不到你就有可能一輩子碌碌無為,與輕鬆就能得到回報的異能相比,實在是再苛刻也沒有的事情。但是反過來說,練武的門檻卻又極低,你即使什麼條件也沒有,只需要訓練上一段時間,那就稍微有些自保之力,這又是一件異能所比不了的事情,因為還從沒聽說過能自己修煉出異能的人。
曹大頭上前點人,隨後隊伍開撥。杜文斌,狄通等人自覺地跟在李純原身後,李純原望了望,不免有些可惜:魏建忠似乎也沒有突破二重限制,這一次也不能帶上他了,自己昨天還以為他應該也突破二重限制了。
隊伍內一片沉默,只聽得見稍微有些整齊的腳步聲,也是受了軍隊的影響,至少這些手下還知道紀律的重要性,沒有人胡亂說話。
李純原剛出了樂福小區,就見張樂天領著一隊士兵在那裡等著自己,臉色十分陰沉。李純原讓隊伍停下來,過去問道:「你來做什麼?」
張樂天沒好氣地回答:「看你上西天!」
「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走了?」李純原看了看他,招手示意手下繼續前進。
「咦?」張樂天看著李純原手下這些人不免有些驚訝,「你怎麼只帶這麼點人?你自己說的消滅軍區喪屍的宏偉藍圖呢?就靠著這些人?」
李純原淡淡說道:「兵貴在精不在多。」
張樂天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心道你還是死在外面算了,又想起來程曉抱過李純原,心內那種酸意又止不住地湧了上來。
李純原見張樂天不再說話,轉身便走,很快就跟上了自己的隊伍。不多時,隊伍出了省城,沿著以往的那個鄉間小路向著軍區趕去。
視野開闊,空氣少見地沒有了多少惡臭,田地裡都是輕輕的麥苗,路面楊樹也開始有了嫩黃的芽包,隊伍裡氣氛也話的聲音也漸漸有了起來。眾人都是經歷了多少次這種趕路方式的人了,因此也都不太在意。
沿著鄉間小路走了一天,天色有些暗的時候,眾人又到了那小河的旁邊,對面就是軍區,李純原命令眾人將營地建好,自己帶著劉浪在河邊看起了對岸的情況。
沿著河邊沒走多長時間,李純原就看到一個呆頭呆腦的喪屍正在對面軍區緩慢地走著。劉浪頓時低聲叫了起來:「李先生!這下不好了!喪屍估計已經把牆打破了!」
「東牆破損是理所當然的,你忘了我們上一次的行動了?不知道南牆和西牆有沒有破損。」李純原平靜地說道,自從上次回來已經過了半個月還多,即便是南牆西牆都破了,那也實在是不出意外。
「那我們該怎麼辦?」劉浪緊張地說道,「沒有了圍牆我們該怎麼對付喪屍?」頭腦一轉,他想起了什麼:「如果用河流那倒是一個好辦法再加上我們還有水系異能者,保管對方過不了河,這也算是一個踏實的城牆了!」
李純原笑了笑,寒冰異能湧動,變出一座冰橋,自己踏著走了過去:「我這次可從沒有想過要被動防禦!」
劉浪再一愣神,李純原居然抽出腰間的淡藍色長刀反手一刀將自己過河的寒冰橋樑砍斷了,然後悠然邁步向著滿是喪屍的軍區走去。
「李先生!回來!那裡太危險了!」劉浪頓時腦袋都蒙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先生怎麼會突然想不開?要知道現在軍區喪屍數量還沒有探明他這是要做什麼?自尋死路嗎?又想到李純原那個瘋狂的滅殺所有軍區喪屍的計劃,劉浪更是心有不安:莫不是,李先生已經瘋了?
李純原走到那遊蕩的喪屍面前,信手一刀將它砍殺,隨後揚聲對劉浪道:「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來,今天不過是做個熱身活動!」
劉浪愕然,心道:我的天啊,你這個熱身可是拿命在玩,有你這樣的亡命熱身嗎?
半點辦法也沒有,劉浪只得將老張吳巖曹大頭三人叫了過來,對他們說了情況,四人面面相覷,曹大頭有些艱澀地開口道:「李先生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去你的!李純原不是那種人!」老張說著說著也不由有些皺眉了,李純原這種如同自尋死路一樣的辦法究竟是怎麼回事?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謹慎作風。沒有探明軍區的喪屍總量他怎麼敢就獨自前去面對可能不計其數的喪屍?
「哈!」
一聲大喝猛然間從軍區裡傳了過來,這分明是李純原的聲音!
四人的臉色齊齊變了,「這是在報平安還是在引喪屍?」劉浪眉毛止不住地跳了起來,他寧可李純原是在報平安,但是怎麼想似乎都是另外一種結果。
「這種時候還把喪屍引過來,這分明是······」老張也皺起了眉頭。
吳巖則是微微皺眉:李純原的這一聲大喝是普通人絕對叫不出來的,莫非他的信心就是來源於他這莫名其妙增加了的功夫或者說身體條件?若真是如此,那可是愚蠢至極了,人力有時盡,但是那些喪屍可是不眠不休的!
轉頭看向曹大頭,發現曹大頭也是面色憂鬱,顯然也是不看好李純原此時的行為。
四人面面相覷,默默無言,曹大頭有氣無力地說道:「現在還是回去兩個人先把局勢穩定下來,這消息也不要透露出去,剩下兩個人在這裡等著李先生回來。」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老張和吳巖留了下來,劉浪和曹大頭則是回了營地,裝作一切正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