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彩吃了一驚:「你說首都?你關心那裡的形勢做什麼?」見李純原沒有回答,肖美彩又道:「首都的形勢千變萬化,強人輩出,原來我瞭解的也只是s省高層流傳的一些沒有得到證實的傳聞,到現在形勢巨變,誰還說的出那邊的情況?」
「首都原來除了肖家還有那幾個家族?真正的權力掌控者又是哪一群人?」李純原沉吟了一下,沉聲問道。[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肖美彩見他執意要問,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他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況對李純原說道:「首都未亂之前,情勢錯綜複雜,正值動盪顛覆的時候,也是風雨飄搖。」
李純原冷哼一聲:「胡說!」
肖美彩吃了一驚:「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也是知道一些時事的,喪屍之夜沒有降臨之時,華夏國國力正在蒸蒸日上,社會雖然頗有微詞,但總體依舊是平穩前進,你第一句就說首都動盪顛覆風雲飄搖,豈不是胡編亂造?」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肖美彩嗤笑一聲,摸著黑坐了過來,柔軟的身體完全倚在了李純原身上,李純原怔了一下,仔細想想這肖美彩的反應似乎也是沒有多少惡意,就沒有過激反應,只是將一片暗雪送進了她的頭上。
「李先生,你或許真是天縱奇才,但是你不懂的東西終究還是不懂,權力領域的波雲詭譎哪裡是你平時看報讀書就能知道的?非要親身親歷親為,耳濡目染才知道其中的千變萬化。就如同首都那大大小小的家族,大些的如同袁家,蔣家,洪家,再次些的如李家,肖家,孫家,還有那些數不清的家族化作的暗流,馮家,張家,黎家,蔡家······」
李純原聽到肖美彩說的這些熟悉的姓氏大吃一驚:「難不成,開國五十元勳都有各自家族不成?!」
「那倒也未必,華夏國立國雖短,但是數千年來人們的爭鬥意識卻是舉世無匹的,開國五十元勳有的根本就沒有建立家族,子女現如今只是普通工人,有的雖然建立了家族但是還是衰落了,更有洪家這樣開國之後方才出了英才建立家族並成為首都龐大勢力的奇葩。」
肖美彩倒也不亂動,只是乖乖地靠著李純原低聲細語,將一縷縷的香氣順著嘴中的話語拂過李純原的臉頰。
「說是家族,其實就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一夥勢力相互扶植,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那些自己拚搏上位的官員們隱隱之中又有一些勢力,也是不弱於任何一個家族的勢力。所以我說整個首都就是一盤亂棋,喪屍沒有出現之前,首都幾大家正在為天南第一省這塊肥肉的歸屬爭鬥的厲害,聽說有人居然鬧紅了眼睛,引了外人來吃蛋糕,到最後此事也沒有一個結果,所以我說首都當時風起雲湧,絕非虛言。」
李純原吃了一驚,只聽肖美彩說這裡面的複雜形勢就已經十分難以理解了,如果再加入動態變化,再考慮到喪屍的因素,根本就是無可預測了,自己藉著肖美彩的情報來搞清楚首都形勢的希望只怕要落空了。
「只怕袁孫蔣馮張黎蔡等五十元勳相約共和,共建華夏之時也料不到僅僅過了這些年月,他們的子孫就已經將他們提倡的共和公平等字眼棄之一邊了,居然已經有了家族。」李純原既然打探不到情報,也就完全放棄了,只是就肖美彩說的這一番複雜形勢發了這麼一番感慨。
「李先生可還要我繼續說下去?」肖美彩依著李純原嬌哼了一聲。
李純原站起了身:「既然這麼複雜,我就沒興趣了,不再聽了,我要回去了。」肖美彩有些失望地「啊」了一聲:「李先生,您這就回去?」
李純原訝然:「怎麼?你還有事情?」
「沒有事情,只是······」肖美彩的聲音停頓了下來。
李純原轉身要走,忽然感覺自己被人整個抱住了,身體後背也感受到了什麼彈力十足的東西。李純原微微皺眉:「肖美彩,你怎麼說也算是曾經的千金小姐,沒必要這麼急色吧?似乎我們真正交流也不過一天時間?」
肖美彩悶悶地哼了一聲:「求求你了,讓我抱你一會兒,真的,我只是想要擁抱你這個最強的男人,給我早一點安慰而已。我一直在害怕,一直在逃跑,真的,我太懦弱了!太膽小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強,身體很強,男人都打不過我,家世很強,沒有人敢隨意動肖家的人,但是直到那一夜之後,我才突然發現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女人,只是需要一個強壯的男人為我遮風擋雨。」
「李先生,讓我安靜的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行嗎?」
李純原靜靜地聽著,判斷著她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隨著那種有些奇特的溫馨氣氛升起,李純原心內的懷疑也漸漸消失了,這個女人只是失去內心的驕傲,變得無所適從,所以才有這樣奇特的舉動吧。
李純原想起了自己高中時候的一個女生班長,她家裡家財萬貫,頗有些權勢,本人也略有姿色,當她看人的時候下巴都是微微揚起的,就連老師也不例外。忽然有一天她家裡破產了,失去了所有依靠,然後她居然就成為了那種出入酒吧歌廳的女混混,最後連大學也沒有上。
人同此理,肖美彩現在這樣已經算是比較冷靜克制的了。李純原想到這裡,對這個女人的排斥懷疑之心也少了很多,或許她真的是想要一種平安依靠的感覺。
時間慢慢地流逝,李純原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肖美彩也就從後面抱著他不敢動彈,生怕惹怒了他。不知道過了多久,肖美彩的手臂一緊,整個身體貼的更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多謝李先生成全!這種滋味實在是太好了,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刻的!」
李純原哼了一聲,拉開了她的手臂,邁步走了出去。肖美彩猛然往沙發上一仰,心裡的那種踏實感難以抑制,甚至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這感覺真好啊!
月光有些清冷,夜色倒也沒有完全黑透,李純原漫步在月光中,看著沿街的物品心中卻並不平靜。他承認肖美彩給他帶來的那厚重感官上隱隱約約的享受是很不錯,甚至有些讓他的心境平靜不下來。
除此之外,肖美彩說的首都的形勢也讓他感到有些棘手,他本來以為自己至少能找到一個有些明確的敵人。要改變李菲菲的命運,李純原知道很難,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難到這種地步,從一開始,自己面前的就是一灘已經被攪混了的水。
回到家里程曉和李菲菲正在客廳中等著他,兔兒早就熬不過睡意去睡覺了,玉玉則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程曉順著一點隱約地光亮走了過來:「怎麼吃飯吃了這麼長時間?」鼻子微微一嗅,已經嗅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脂粉味,程曉的心裡更是翻江倒海起來。
「吃過飯後說了一些話。」李純原淡淡地說道,「你們不用等我,該睡覺就早些睡覺。」
程曉心裡忍不住地泛酸,但是又說不出什麼話來,也只好應了一聲。反而是李菲菲問了起來:「你們兩人說的什麼?該不會是在床上說的吧?」
李純原這才恍然這兩個女人在客廳等著自己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哈哈一笑,將李菲菲抓過來弄亂了她的頭髮:「你才我說的什麼?」
「哼!肯定沒什麼好話!」李菲菲沒好氣地說道。
「我問她的是首都的一些情況,你說這是好話嗎?」李純原淡淡地說道。
「啊?!是首都的情況?你要和我一起去首都?!」李菲菲驚喜地叫了起來。程曉聞言更是緊張萬分:「李純原,你要去首都?那我們怎麼辦?」
李純原沉聲回答道:「去首都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說定,說到底只是未雨綢繆,軍區的喪屍已經成不了氣候,這地方也即將安定下來,而我的實力則會越來越強,我不知道在這裡還有什麼必要,或許去別的地方會有更精彩的人生。」
程曉聞言大吃了一驚,心內頓時所有幸福的規劃都破碎了:「李純原?安定了不好嗎?我們平靜地生活下去,不是挺好嗎?再說在這裡,我,玉玉,兔兒,還有張雲遠,吳巖,我們都算是你的家人,我們這樣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不好嗎?」
「你當真這樣想?」李純原沉聲問道。
程曉不解:「不這樣還能怎樣?」
李純原手掌輕輕撫摸在了程曉的臉上,像是在撫摸著最珍貴的玉石一樣:「我的年齡是多少?還有我的力量越來越強,就這樣任由它被荒廢?現在我就連異能的秘密我都沒有解開,世界如此大,我卻要偏安於一角?我是李純原,我不要辜負這名字,現在要我開始養老,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