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純原這一番話說進了眾人心裡,有家屬的自然是萬分同意李純原的說法,沒有家屬卻也不免多了一層歸屬感。自己所在的組織是否仗義,是否關心屬下,這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李純原的做法毫無疑問是給了他們一個極好的回答。
人心如此,李純原帶著全部手下近三百人向著張樂天的所在的方向趕去。當他趕到的時候,天色有些黑了,張樂天正在省城外的那片田野上喝令士兵將居民整頓好秩序,並且不時安排士兵大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大家都聽好了,這已經到了省城了,今晚以後咱們就不用愁吃住了,都不要急,不要亂跑,否則遇見殘留的喪屍就危險了。請大家按照秩序和命令來······」李純原聽了聽那幾個士兵的喊話大概都是這些意思,便也沒了興趣,伸手叫來一個士兵:「去把張樂天叫來。」
那士兵才要發怒,卻又聽見了李純原下面的一句話:「我是李純原。」頓時也不敢發怒了,乖乖地轉身去找張樂天匯報。
「咦,那不是那個二楞子嗎?他平時都是沒事都找別人彆扭,怎麼這回這麼聽話?」一個士兵走了幾步看著那離去的士兵對身邊的同伴低聲說道。
同伴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他:「那可是李純原!他二楞子再楞也不過裝傻充愣,他還是要命的。」
那士兵聞言悄悄看了不遠處的李純原一眼:「那就是一揮手就把一個連都凍死的李純原?我說二楞子怎麼不敢再犯愣了!」
張樂天帶著一對士兵走了過來:「李純原,好久不見,找到合適的小區了嗎?」
「還真是好久。」李純原淡淡地說了一句,「居然已經一天了。」
張樂天尷尬地笑了一聲:「呵呵,有些習慣了。你在這一天有什麼收穫嗎?小區找好了嗎?」
李純原點了點頭:「已經準備好了,這次就是帶著手下來把他們的家屬接過去的。」、
「接他們的家屬?」張樂天皺起了眉頭:「這有些困難。現在我正在對這些居民進行整頓,你這麼一來豈不是又給我添了麻煩?」
「添麻煩?」李純原輕輕捏了捏眉頭:「那麼按照你的意思又該怎麼樣?」
「我的意思當然是就這樣讓軍隊繼續安排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則真要麻煩多了。」張樂天對李純原說的清楚明白,現在本來整頓普通居民就是個麻煩,如果再找人,天知道這會需要多長時間。
李純原看了看張樂天,也知道他沒有故意要阻礙自己的意思,但是同樣,張樂天也沒有對自己大開方便之門的意思,更不會為了方便自己而讓他自己麻煩。
「張樂天,我們來做個等價交換如何?我給你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建議,你給我行一個方便。」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可以,但是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讓你找人。」張樂天回答的異常果斷,倒讓李純原有些吃驚了:「你就這麼信得過我?」
「首先,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無聊的人。其次,你以為我真的像個只肯挨宰冤大頭嗎?」張樂天笑著回答道。
李純原這才明白張樂天心中的想法,不過倒也無須去管他,只是慢慢說起了自己要說的建議:「張樂天,我首先給你的建議就是不要去市中心,更不要想著帶著所有人重新回到高樓大廈的生活。」
張樂天怔了一下,仔細尋思著李純原說這話的用意,隨即就反應過來:「沒電沒水?」
李純原點點頭:「的確是這樣,所以我並不推薦你們過於深入省城,越是深入省城,你們就越沒有生存的空間,鋼鐵水泥不是人們必須的生活資源,水和食物才是。」
「那麼我們就應該在省城周邊?」張樂天想了想已經隱隱有了一些決斷,雖是疑問語氣,但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李純原看了看腳下的原野:「快要春天了,來年的糧食怎麼辦?」
張樂天聞言,頓時打了個激靈:「對啊!這麼說,我們連省城外圍也不能去了,最應該在這些附近最靠近麥田的村莊安頓下來!」李純原說的和他說的都是一件事情,春天之後,這些地裡的麥苗都要成為來年的糧食,是至關重要的作物。為了方便人們將來的勞作,張樂天的這些人的駐紮地點還真不能太過遠離這些麥田,要比李純原的樂福小區還要向外的多。
「這樣就好辦多了!我原來還想著要和他們說清楚,現在看來就不用這麼多步驟了。好了,李純原,你去將你的。」張樂天一拍手興奮地說道。
李純原見他這模樣,頓時就知道他肯定又想錯了:「土地和人口的問題,華夏封建社會幾千年都沒有解決好,你要是認為很簡單就大錯特錯了。現在你面前的問題就是,土地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來年的命~根子,大家一下子返回了封建社會成了農民。好好想想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你再高興也不遲。」
張樂天聞言一驚,再一想頓時有些蔫了:「我還想說讓他們隨意挑房挑土地,再也不用我管了,現在看來,我要是不管,恐怕是要出人命的。算了算了,今天先把房子住所等事情安排完畢,來日再分配土地吧。對了,李純原,你的手下要不要土地?」
「我得說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手下應該由你們來供應。」李純原平淡地說道。張樂天皺眉道:「但是你又不服從我的命令。」
「有區別嗎?我們正副之間帶領的隊伍,總的來說還不都是為了軍區,不,現在應該叫做s省省城居民區,服務?」李純原說的很平常,張樂天卻有些無力:「軍隊的作用看得見,你們這些人坐吃別人的勞動成果,不太好吧?」
「那也行,我正好有一個計劃,打算帶領我的手下在一年之內消滅現在盤踞在軍區的那些喪屍,你認為怎麼樣?」李純原的語氣不鹹不淡,似乎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