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再論未來
「你們在談什麼?」李芬芬和李純原走了回來,張樂天問道。
「沒什麼。」李純原不緊不慢地越過他,抬頭向著圍牆外面望去。外面喪屍望不見盡頭,圍牆下面積累的喪屍屍體也越來越多。命運就在泥土之後?究竟該怎麼理解?這樣的情況下怎麼還會有生機?尤其是六耳喪屍不死,軍區怎麼可能會不滅亡?照這麼下去,今天都堅持不下去了。、
張樂天對李純原這不冷不熱的態度也是無從下手,低頭看向李菲菲,只見這粉紅色連衣裙的姑娘已經再次乖乖地抓住了李純原的衣角,變成了原來那副樣子。又變回來了?他們說的究竟是什麼?
「李純原,那女孩兒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能否給我們解釋一下?」常白李趙劉五人都站了過來,白姓老者笑瞇瞇地說道,他的心情倒好,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李純原回頭看了看他們:「你們確定要聽?那可不是什麼有用的消息。」
白姓老者點了點頭,李興武急匆匆地說道:「都這時候了,你還遮掩什麼?」原來那副抱丹之後心性變化的模樣也沒有了,又開始急躁起來。
「好吧,那麼我就告訴你們。」李純原也不再打算瞞他們了,這周圍沒有什麼愚蠢到家的人,也沒有愛嘰嘰歪歪的人,因此也能夠放心說。
李純原一說,常白李趙劉,張樂天等人都圍了上來,老張吳巖幾人也站了過來,都眼睜睜地看著李純原等他一個解釋。因為剛才李純原和李芬芬的對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似乎又關係到軍區的生死存亡,不能不讓人關心。
「六耳喪屍不會死,這是肯定的。這意味著,我們要殺六耳必定是徒勞的,這次喪屍狂潮它必定不會死。」李純原平靜的說道。
再一次聽李純原用肯定的語氣談到這一句話,眾人都是感到了其中的蹊蹺,即便是神經較粗的李興武也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妥:有什麼原因讓兩個人一再地肯定六耳喪屍不會死?
「為什麼?」白姓老者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聲音沉重,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因為這是不可更改的未來。」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未來?張樂天等人的目光直接落到了李菲菲身上,他們都還記得李菲菲剛才那副空洞洞的模樣,未來的結果由她說出,這麼說來,這個小女孩居然能夠預知未來?想到原來李純原所說的原來的那個什麼命運的話,眾人似乎也明白了,似乎李純原真的不是在胡扯了一個理由在騙他們?
「不可能!」李興武最先叫了出來,「真有人能夠看到未來?」
張樂天則是把皺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反而有救了?」
眾人一愣,都把不解地目光投向了張樂天,張樂天微笑著說道:「我原來不也說過嗎?根據網狀時空理論,我們的未來是在無時無刻不在改變的,但李純原說出這種未來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們已經影響到了那種未來,我們就要向著另一種不同的時空發展未來了。」
李純原點點頭:「很不錯的想像力,可惜完全不對。」
張樂天的臉色陰沉了下去:「完全不對?怎麼不對?你告訴我哪裡不對了?」
「這是未來的啟示,也就是說這是一種絕對正確的模糊的啟示,無論你說的哪種時空都將適用,也就說,無論你如何嘗試,都必然不可能在這次喪屍狂潮中殺死六耳喪屍。但是與之相對,我們的生機在於,這一句話限定的條件實在是太少了。六耳喪屍不會死,但是不代表它不會受傷,不會撤退。」李純原說道一半,見眾人面色不好,連忙又說了另外一種積極的可能。這群人如果喪失了鬥志,軍區就真的要完了。
「同樣的,後面一句話我們也可以這樣來理解,命運就在泥土之後。是什麼樣的命運?滅亡的?逃生的?在泥土之後又是怎樣?是意味著死亡還是意味著我們的生機真的在泥土方面?」李純原再吃說完之後,所有人都皺眉苦思起來。
一個老者走到了李純原面前,李純原一愣,那老者長相醇厚溫和,臉上也是絲毫不急不躁,即便是現在也不是特別著急的模樣。李純原對他拱了拱手:「原來是常老前輩,您有什麼疑問?」
那老者就是常白李趙劉中平日裡最不顯眼的那位姓常的老人,他看了看李純原,目光猛然銳利起來:「能否讓我們見識一下這女孩兒看見未來的能力?未來的啟示?上一次你說有一次婚姻,也是這女孩兒給你的啟示嗎?上一次和這一次為什麼口徑不一?」
幾個問題個個尖銳無比,直指上次李純原話中的破綻,只要李純原回答不好,必然就會被他看出來。李純原心中訝然,實在沒想到這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老人居然也能夠這般厲害,顯然他並不是反應慢,而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記在了心裡。
迎著姓常的老人的銳利目光,李純原說道:「她已經很累了,你也看得出來,而且預知未來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姓常的老人猛然伸手一探,按在了李純原的胸口,李純原一怔,隨即也不再反抗,其實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他也實在趕不上一個臨近抱丹的功夫高手的反應。老張吳巖等人頓時站到了兩人之間緊張地看著按在李純原胸口的那隻手,任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溫和醇厚慢慢悠悠的老人會突然發狠。
「上一次和這一次為什麼說法不一樣?!說!」姓常的老人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溫和的模樣,厲聲對李純原吼道。
「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李純原看著姓常的老人,臉上既沒有畏懼也沒有憤怒。
「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包藏禍心。」姓常的老人一手按在李純原胸口,臉上又恢復了原來那平和的模樣,似乎自己真的不值得別人注意一樣,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老人絕非表面上那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