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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軍區危機 第74章 刀與刀鞘 文 / 流逝的霜降

    第74章刀與刀鞘

    猶如是刀劈粗布,李純原只是感覺到微微一頓,就將那巨禽喪屍的脖子完全劈開。洶湧的污血頓時噴湧出來,那巨禽的頭顱就沿著脖子的傷口跌落在了地上,只能稍微扭動了。

    李純原心中有些驚喜,沒料到這把長刀居然會這麼鋒銳無雙,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這巨禽喪屍如此厲害,對應的防禦能力也應該是大為增加,沒料到,這刀刃上帶著天藍之光的寒冰長刀居然還能一下子切開這水桶粗的脖子。

    李純原想了想,雙手又握住了這把細長的刀,用力對著身邊巨禽喪屍身上的深青色的冰塊一砍,「噌」地一聲,就像是用玻璃刀劃開玻璃一樣,那深青色冰塊應聲而落。

    李純原倒吸了一口冷氣,果然鋒利無比!這深青色的冰塊何等堅硬,吳巖運起內勁也不過是只留下一個手印,可以說堅逾金石,居然會被一刀切斷,這天藍色的一絲居然就能夠起到如此作用?看來自己接下來還有更多的空間,當然還有更強的道路。

    「李先生,它要跑了!快點!」劉浪的一聲話打斷了李純原的思考,李純原低頭看去,只見那巨禽的腦袋居然已經帶著血跡扭動了半米之遠。李純原冷冷一笑,上前一刀貫穿了這喪屍的腦袋,用力攪了兩下,這才算完。

    劉浪興奮地跑了過來:「李先生,這下它終於死透了!」李純原點點頭:「走吧,看看有什麼衣服。」

    「李先生,你這刀能不能讓我玩玩?這喪屍想必也很難砍吧,你怎麼砍死的?莫非李先生還是功夫高手?」劉浪看著李純原手裡帶著天藍微芒,渾身藏青的長刀,不禁有些躍躍欲試。男人對刀劍,總是有些骨子裡的喜愛,這是誰也擋不住的。

    李純原表情未變,玩味地笑笑,將長刀用力一插,天藍色光芒一閃,硬生生插在了黑色的柏油馬路上:「你可以摸摸,不過,要小心。」

    劉浪大惑不解,伸手向著那長刀抓去,隨即痛叫一聲鬆開了手,再看自己的手掌,已經被凍的青紫一片,這才明白李純原說的小心是什麼意思。這麼冷的寒冰凝成的刀,若不是他撒手快,只怕真能直接凍殘了。

    尷尬地捂著手笑笑,劉浪再也不說要玩玩這把刀了:「李先生,我們去挑些衣服吧。」

    李純原隨手拔出刀來:「這把刀我很喜歡,你會做刀鞘嗎?」

    劉浪苦笑:「我哪會做那個?不過那小超市裡倒是有幾個給小孩子玩的塑料的刀劍,那些塑料的劍鞘應該還能勉強讓你用用。」

    李純原想起那些花花綠綠的兒童玩具,心裡不由有些惡寒,自己又不是變態,用那種東西想想都覺得受不了。既然弄不到好的刀鞘就勉強弄一個布的,那樣總算容易些。有了這把削鐵斷金的寒冰長刀,以後戰鬥也能省去一些寒冰異能,雖然發動依舊要充盈寒冰異能才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但是總比現場還要花功夫去凝結省事一些。

    提著刀進了這個服裝店,裡面各種衣物都還算全,李純原不缺衣服,只不過是因為嫌自己的衣服髒舊臃腫,從裡到外換了一身運動的服裝,外面穿上一個棉服,這樣雖然不如原來暖和,但是卻是敏捷利索了許多。

    劉浪也換了一身全新的衣服,又自己用水異能擦乾淨了臉,高高瘦瘦地,面目間居然一派正經,儼然一個國家幹部,樣子讓人十分發笑。做賊的都是一副幹部樣,幹部都是……咳咳,兩人收拾一番,渾身都清爽了些許多。

    「李先生,我們回去?」劉浪問道。

    李純原伸手把一件純黑色風衣扯了過來,從櫃檯裡找出剪刀和針線:「劉浪,你既然是孤兒長大,也是自己照顧自己,應該會做針線活吧?」

    劉浪愕然:「會到是會,就是沒改過衣服,李先生想要把這風衣的號弄小一點?那直接拿個小號不就行了?」

    李純原搖了搖頭:「不是,用這風衣的厚布料給我做個刀鞘。」劉浪恍然:「這樣,那倒也沒什麼難的,只是李先生你的刀這麼鋒利,往回收的很容易就把刀鞘捅……破,而且你這把刀是寒冰變的,會不會化了?」

    「這點你不用擔心。」李純原把刀往櫃檯上一放,閉著眼睛微微小憩起來。劉浪見他如此,只好對著尺寸小心翼翼地做起了刀鞘。

    這是第二天了,玉玉。李純原心裡最放不下的還是玉玉。如果丁洋更加無恥一些,派人把玉玉的事情告訴了羅木,又或者為了讓他自己安心,把老張暗算了,那麼這裡面的事情又該去向誰去說?丁洋啊丁洋,但願你不會這麼愚蠢,否則,我一定讓你知道活著有時候還不如死了幸福。

    「玉玉又哭了?」吳巖看著老張愁眉不展地從李純原的屋裡出來,立刻猜到了幾分。老張把手放在嘴邊,有種想要抽煙的衝動:「剛剛哭累了,勉強睡了,夢裡都是帶著淚的。」

    「唉,這事情長痛不如短痛,不如我今天就告訴她。」吳巖也皺起了眉頭,「李純原雖然去了,但是我們大家也不能不生活,玉玉早晚要接受這個現實。」

    老張搖了搖頭:「再緩緩吧,玉玉還是太小。」聲音一頓,又罵起了丁洋,「我草他大爺的,丁洋,早晚要弄死他!」

    吳巖摸了摸自己碩大的鷹鉤鼻子,苦笑道:「沒有李純原在,就憑我們兩個也只能刺殺了。不過,我們要殺丁洋,丁洋只怕更想要殺我們。他幹了這件事情,心裡肯定會害怕我們兩個報復,當務之急必須要把玉玉還有那程曉姐妹兩個都送走,免得被丁洋下了黑手,只要她們不在,咱們兩個就是死了也是光棍,沒什麼可怕的。」

    老張一聽,頓時怒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他還有臉想要對付我們?來了正好,正好和他來個玉石俱焚!」

    「雲遠,你冷靜些!」吳巖大聲喝道,「丁洋的底牌從來沒有露過,就是我也不敢說百分之百能夠擊殺他,你這樣拼的粉身碎骨有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為玉玉以後的道路考慮一下嗎?」

    聽見玉玉的名字,老張這才稍微穩定,有些煩躁地說道:「這也怪我實力不行,如果我實力通天,他們誰又敢隨便招惹我們?」

    吳巖一愣:「對了,李純原說的那個提升實力的辦法,我不妨也給你用用,說不定真能收到奇效,讓你成為厲害的異能者。」老張一聽,把自己的雙,你試試。我的異能一開始就是雙手力氣大些,你幫忙給探究一下吧。」

    吳巖點頭,伸手慢慢地在老張手掌手臂上的穴位上挨個嘗試了起來,不多時就在老張的肩膀根部找到了那處修煉的要點,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吳巖詫異道:「同是異能者,你和李純原的差異怎麼這麼大?李純原的異能簡直和內勁差不多,都能自動反擊入侵人體的能量。而你的異能質和量只是那種活力,都不如李純原,這是怎麼回事?」

    老張勉強笑道:「那小子的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個青色的冰塊,我看也只有你們武術組的五大高手才能一擊破碎,真不知道這傢伙的異能是怎麼練得,都突破了第二重限制了居然還不明白自己的最強招式。」

    說著說著,老張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想起了李純原那張總是板著的臉,心裡不由一歎:「這小子只怕也是個命苦的人,說到底真是個好樣的,我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青年。只可惜……」

    吳巖也是抿了抿嘴:「的確是可惜了,一切都毀在丁洋的手裡了。」

    「你們說可惜什麼?」玉玉的頭突然伸進了屋裡,老張勉強笑了笑,信口說道:「我們可惜你為什麼不是男孩。」

    玉玉茫然,但是卻沒有要繼續追問的意思,反而問出了一句讓他們頭疼的話:「李純原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們說,老張會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丁洋站在王陽,顧成軍,黃海濤面前,來回踱著腳步說道。

    王陽最是明白他的心思,上前大聲說道:「丁老大,收手吧。否則真的無法收拾了,人的疑心病只會越來越厲害,你殺了老張又能怎麼樣?是不是還要殺了今天說這話的我?殺了我再殺我的手下,又要懷疑老顧和黃海濤,然後再殺,再殺,殺來殺去,你成了孤家寡人,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丁洋臉色一動,若有所思:「你說的也對,畢竟老張他實在也沒什麼過錯。不過,他真的不會為李純原報仇嗎?」

    王陽搖搖頭:「這件事情我也無法肯定,但是老張現在沒有威脅到你,你如果僅僅因為一個懷疑就把他殺了,那你明天做個噩夢,豈不是要殺了我們全部?不要再殺了,老張現在威脅不到你,如果真的威脅到你,我親自動手殺了他,怎麼樣?」

    丁洋歎了一口氣:「也罷,暫且放過他吧,就看他識不識時務了。」

    王陽一聽,面色也不好看,暫且放過,這說明丁洋要殺老張的心還是一點沒變,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丁洋要殺老張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丁洋,你若是真的只有這樣,當你身上的兄弟之情消失的時候,我也只能離開了。

    「將軍,李純原應該已經死了。」左立業匯報道。

    羅援朝淡淡地嗯了一聲:「可惜。」左立業也不插話,羅援朝又道:「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以前遇見老陳,感覺已經是不可想像了。這兩個月卻又發現了你和樂天,簡直都是天縱之才,沒料到還有李純原這樣的人。現在的年輕人啊,趕得太緊,我這老頭子都感覺緊張了。」

    左立業有些愕然:「將軍,你的意思是,你本來也想殺李純原?」

    「差不多。」羅援朝淡淡地說道,「我本來的打算是你和樂天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以後哪怕有些分歧,實力總是無損,丁洋辜鴻銘之類只是足下之疾,反手可除,不足為慮。我唯一顧慮的就是出來一個李純原這樣的聰明人,看破我的佈置,卻又不能為我所用,逼得你們兩人內耗,徒然消耗我佈置下的資源。」

    左立業臉色一變:「將軍!我實在不敢有這種想法!」

    羅援朝笑了笑:「這種想法也叫做野心,該有的時候自然會有,沒有人控制得住。沒有的時候就是沒有,怎麼勸也不會有。不過,小左,樂天那邊可是虎視眈眈,你可別做什麼心慈手軟的劉荊州。」

    左立業聲音有些顫抖:「將軍,難道說你的意思是,將來會把軍區交給我,外面的那些交給張樂天?」

    羅援朝有些疲憊地揉揉眉頭:「的確是這樣,很多人以為我這麼寵羅木那畜生自然是要交給他,但是如果真的交給他,我這些心血就是全完了!省內佈置你最清楚,省城的情況張樂天最清楚,你們兩人合則兩利分則兩傷,記住,除非對方心甘情願地臣服,否則不得動用武力。」

    左立業表情有些微妙,帶著一些詭秘的微笑,躬身回答:「是,將軍,我一定按您的吩咐辦。」

    猛然間寒意刺骨,李純原硬生生打了個機靈從夢裡醒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居然在這服裝店內睡了一覺。手邊放著一個黑色的刀鞘,布料又厚又硬,因此倒也挺直。拿起來細細一看,針腳密密麻麻,縫紉的功夫相當不錯。刀鞘上有個布條,能夠把刀直接繫在腰帶之上。

    「劉浪,你縫得不錯。」李純原抬頭說道,劉浪從櫃檯裡站了起來,呵呵客氣著:「還行還行,勉強入眼吧。」

    李純原活動了一下身體,把那把閃著藍芒的深青色收進了刀鞘,然後別在了左邊的腰間,正好自己右手探手就能拔出。天色有些黑了,李純原對劉浪喝了一聲:「走了。」大踏步地走出了這個服裝店。

    省城的喪屍果然很多,一下午功夫又稀稀疏疏地有了幾隻。李純原沒用異能只是抽出刀來隨意劈砍,果然是無往而不利,那些喪屍伸手斷手,伸頭斷頭,只需要李純原注入寒冰異能,那閃著藍芒的深青色長刀就像是亮光一樣,無所不至,劃開一切黑暗。

    帶著劉浪兩人回了那原來的房子,李純原這才小心地收刀入鞘,防止刀鞘被直接捅……破。兩人用過晚飯,李純原去了一間單獨的房間,然後竭盡全力造出了幾大塊深青色的冰塊,這才又回到了大廳。

    生起火來,火光熊熊燃燒,李純原和劉浪兩人裹著厚厚的棉被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茶葉中的水。

    「李先生,你多大了?我看你面相似乎比我還年輕?」劉浪問道。

    李純原淡淡地反問:「你多大了?」

    劉浪苦笑:「李先生可真不是一個吃虧的人,我今年二十七了,都是結婚的年齡了。」愣了一下,又笑道:「也對,我已經結婚了,已經結婚兩個月了。」

    「二十七歲,的確比我大。」李純原慢慢說道,手中的木棍挑起一根燃燒著的木材。劉浪好奇地看了過來,等著李純原說他的歲數:「我今年二十歲。」

    劉浪感覺到自己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二十歲?二十歲?這位李先生還真是年輕的讓人出乎預料。

    「李先生,啊,不對,還是不叫了,我叫你李兄弟沒什麼問題吧?」劉浪問道。李純原聲音平淡:「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劉浪有些不習慣地清了清嗓子:「好吧,李純原,你原來是做什麼的?我們做賊的總有些眼光,感覺你這麼聰明,又不是什麼一般人,也沒有商人的氣息,實在看不出來你是幹什麼的。」

    李純原反問道:「你看不出來我是上學的學生?」

    劉浪苦笑:「上學的學生要都是你這樣,這世界早就亂了,你怎麼會是上學的學生?」李純原不再說話,劉浪知道他不想再說什麼了。

    兩人又烤一會兒火,就在劉浪昏昏欲睡的時候,李純原突然發話問道:「你後悔嗎?」

    劉浪想也不想:「不後悔!這有什麼後悔的?跟著你危險不大,收穫這麼多,生活簡直是美到極點,是我到了軍區之後活的最好的時候。要是不跟著你,我早就死在集體衝擊裡面了,哪裡還有活路?」

    李純原點點頭,抱著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夜深了,早些睡覺吧。還有,記住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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