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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軍區危機 第51章 入伙 文 / 流逝的霜降

    第51章入伙

    「那女人搞什麼?故意耍我?」羅木慢慢走著,臉上卻沒有那種驕狂的神色,對著身後說道。

    身後一個看似普通的軍人沉聲說道:「應該不會,當時看她的確是真心實意,只是不知道這其中出了什麼變故。」

    羅木冷哼一聲:「不必管她,回去吧,不過是少了一個玩物罷了。」

    「少爺,其實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讓將軍他更高興呢?」那普通軍人說道,顯然身份絕不如同表面那樣簡單。

    「我的能力?哼哼。」羅木又冷笑一聲,什麼也沒說,帶著人踏步向著別的地方走去。

    「張老弟,你的侄子很不錯,腦袋靈活的很,不如讓他也跟著一起在異能組掛個名字?」丁洋見羅木走了,也輕鬆了許多,笑呵呵地對一起來的老張說道。

    老張有些驚訝地看向李純原,見李純原面色不變無喜無憂,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怎麼就完全推翻了自己原來想要低調的計劃站到了前台來。但是既然李純原不反對,老張也沒有其他意見:「這樣可是太好了,還得謝謝丁老大的照顧了。」

    丁洋點點頭,對李純原和老張說道:「王麗娜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擔心,今天晚上咱們就一起聚聚,我叫上強子他們幾個。有什麼話,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大家也都能敞開了心做兄弟,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張面色有些遲疑,李純原卻是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好,老張和丁洋疑惑地看向他,李純原淡淡地解釋道:「丁老大的心胸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麼坦坦蕩蕩,說是君子也不為過。」

    丁洋苦笑:「你這話怎麼就聽著這麼刺耳?君子這種東西和我有半分錢的關係嗎?」

    李純原卻是不解釋了,再解釋就是拍馬屁了。其實丁洋說的這個辦法,乍一看是丁洋在推卸責任,讓李純原兩人親自去向異能組其他幾個小頭目交待,但是仔細想想,這種坦率的氣度,心心相照的人群關係,何嘗不是一種極為高明的用人手段和讓自己手下融洽忠誠的辦法?

    至於自取死路的王麗娜,只能說小人不交心,君子不言利了。

    這丁洋,還要再看看。如果他可以做到情義重於利益的程度,那未嘗不可如同扶持鄭麗一樣盡心盡力。如果僅僅是一個偽裝的豪爽好漢,那就必須更加小心了。

    丁洋自嘲的話一出,周圍眾人都笑了起來,丁洋也是哈哈大笑。

    老張笑笑,說道:「丁老大,晚上不知道在何時何地……」

    丁洋擺手道:「到時候再說,我派人過來請你,你在家好好等著就成。」老張見他如此說,也就不再客氣了,點頭應下。丁洋滿意地笑笑,轉頭欲走,卻又停下了腳步,壓低了聲音對老張說道:「咱們異能組終究是異能組,那武術組的吳巖……」

    老張笑了起來,一張帥氣滄桑的臉晃得路邊的女人臉紅心跳:「那是我的生死之交,我在哪裡,他就是哪裡的。」

    丁洋聞言一喜:「當真?」老張點頭,丁洋頓時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那也就是說……可以讓他來我們異能組?」

    「不太妥,不如還是讓吳巖在武術組。」李純原冷冷地給滿腔歡喜的丁洋潑了一頭冷水。

    丁洋一怔,的對,咱們和武術組真是犯不上起衝突,人家領頭的一人就能滅殺我們全部。讓吳巖名義上還在武術組就好了,以後起點作用就對了。」

    李純原微微吸了一口涼氣:一人滅殺全部異能者,這真的是武術能有的境界?這丁洋該不會只是在誇大其詞吧?李純原如此想但是並沒有再問,因為晚上既然還有丁洋的密會,那就到時候再仔細問問也不遲。

    老張和丁洋寒暄兩句邁步就走,李純原也跟在了後面。

    「啊啊啊啊啊……」還沒走兩步,一個破鑼嗓子帶著哭音傳了過來。李純原回頭一看,正是那剛才買醬油的柔弱青年正哭的昏天暗地,像是嚎喪一樣。「我的爹啊!這可是你留給我最後的一點活路,現在可叫我怎麼活啊?」那青年哭天搶地哀嚎不已,悲傷的對象也不知道是他的爹,還是已經被灑了一地的醬油。

    不過這傢伙雖然表演的聲淚俱下,但是眾人卻沒有幾個受感動的。誰不知道這傢伙的算盤?無非是裝可憐要點糧食而已。同情心值多少斤糧食?半斤也不值,給了他,自己就可能會餓肚子,在場眾人還沒有人有這麼高尚的情操的。

    李純原卻是停住了腳步,看的津津有味。老張詫異地回過頭來,見李純原這模樣還以為他終究人生閱歷短,被這看似可憐的傢伙騙了,出聲提醒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同情他也是多餘。」

    李純原淡淡一笑,似乎是沒聽見老張的話踏步走上了前去。那青年一看,哭叫的更加賣力了。

    李純原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柔弱的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滿身地醬油抽噎道:「我叫韓小山,不嫌棄的話叫我小山就行。」

    「哦,你既然是在東區,想必你也有異能。你的異能是什麼?」對這假得不能再假的如同打嗝一樣的抽噎李純原根本無動於衷。

    那柔弱青年無奈地聳聳肩:「我的超能力有和沒有簡直一個樣,僅僅就是感受別人的情緒而已,這狗屁異能真是讓人噁心,弄的我現在不上不下,連出去組隊都沒人要我。」

    李純原看著他,不喜不悲,表情如同進了棺材一樣:「你看我,現在是什麼情緒。」

    那柔弱青年皺起了眉頭,向著李純原看去,然後說道:「猶豫,懷疑。」李純原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表情不變:「跟我走,我可以給你一點糧食。」

    那柔弱青年頓時咧開了嘴角,似乎想笑又沒笑出來,點頭哈腰:「太好了!我這是出門遇見貴人了!大哥你金剛護體,多福多壽,一生平安!不知道大哥叫什麼名字?」

    「李純原。」李純原說完轉身就走,那叫做韓小山的青年忙不迭地跟上,笑呵呵地跑前跑後問東問西,可惜李純原卻是個悶嘴葫蘆,一句話也不說了。

    老張看的頭疼:年輕人啊,畢竟見識短些,難不成真要給這小子糧食?

    老張,李純原還有這個渾身醬油的韓小山三人很快就回到了院子。吳巖正在院子裡悠閒自得地打著一套拳,忽剛忽柔,張弛有度,頗有一種韻律的美感在裡面。

    見李純原兩人回來,吳巖慢慢地收起了拳腳,穩穩站定卻又一眼看見了韓小山:「這又是誰?」

    韓小山笑呵呵地說道:「我叫韓小山,今年二十二……」吳巖根本沒理他,把目光投向了老張,老張苦笑一下對著李純原歪了歪頭:「還不是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起了善心,要給這個人糧食。」

    吳巖看向李純原,李純原淡淡地說道:「先拿五十斤糧食來,這件事我自有交待。」

    老張和吳巖對視一眼,感到李純原不會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吳巖進屋提了一布袋糧食出來,遞給了李純原。李純原將糧食遞給韓小山,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後不要這麼哭叫了,人都是天生父母養的,為了點糧食,未免太過不值。」

    這又是搞的哪一出啊?老張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韓小山和顏悅色的李純原,完全不知道李純原腦子裡想的是什麼。莫非他們以前認識?

    那韓小山的眼眶頓時紅了,有些激動地結結巴巴地說道:「李大哥,你對我太好了,給我糧食還教給我做人的道理,我……我也沒別的用處,以後能不能就跟著李大哥了?我一定盡全力報答李大哥的大恩大德!」

    果然!李純原淡淡地點頭看看他:「我也很欣慰,小山,你終究是醒悟過來了。」老張聽的毛骨悚然,他從來就沒見過李純原對誰這麼正常過,也沒見過李純原這副「我很欣慰」的表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小山感動地揉著自己發紅的眼睛:「李大哥!有什麼話你儘管吩咐!」

    李純原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吧,明天有事情可能需要你去辦,明天來這個院子裡找我。」韓小山連連點頭:「是,李大哥,我一定聽你的!」

    李純原揮手讓他去了,這才恢復了平常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你對這個叫韓小山的未免太不對頭了。」老張忍不住好奇首先說道,「莫非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李純原捏了捏眉頭:「本來我還想好好解釋一下,不過你這種只會八卦的想像力,我感覺會侮辱我剛剛想出來的答案。」

    老張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旁邊吳巖頓時哈哈地笑了起來。老張讓李純原一句話差點憋死,沒好氣地對吳巖說道:「笑什麼笑,好像你知道似的!」

    吳巖伸出拳頭,笑瞇瞇地比劃了一下,老張無語地說出了那意思:「拳頭大就可以笑我?」

    羅援朝依舊坐在沙發上,慢慢地聽著那姓左的軍官的報告。他老了,坐在哪裡都感覺腰酸背痛,躺下都能睡的半邊身體發麻,再也不是吃雪團啃乾糧的時候了。夕陽伴著寒風,這個喪屍降臨後的冬天顯得格外地冷。羅援朝那魁梧硬朗的身軀不自覺地顫了兩下,人老了,怎樣都不舒服。

    「辜銘宏那些人又在暗地裡搞小動作,要不要警告他們一番?」站著匯報的左姓軍官低頭問道。

    羅援朝費力地呼出一口氣,將胸口的悶氣呼出卻換來更多的寒意:「明天吧,警告他們一下也好。這些所謂的民間運動家,活動家,活著就是蛆蟲,死了不如糞便,純粹就是為了噁心人。只會造勢,卻不知自己造勢完全是在找死。他們啊,要不是武術組那幾位不願意我大張旗鼓動刀戈,我早就將他們踢出去餵喪屍了。」

    左姓軍官點頭,繼續說自己手裡的情報:「今天又有幾個異能者死了,是一個小隊。」

    「嗯,不管怎麼說,上天降臨喪屍,同時降下異能,這異能也該有什麼克制喪屍的地方才行。應該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異能的真正妙用吧?」羅援朝淡淡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左姓軍官早已經知曉他的脾氣,繼續往下說,看了一眼,又把這情報翻過去說起了下面一份:「下面回報,武術組的那幾個人物似乎無慾無求……」

    羅援朝伸手打斷了他:「沒話找話,這個探子讓他滾回來吧,他發現不了什麼了。」頓了一頓,又道:「小左,把剛才你翻過去的那個情報念一下。」

    「這個……」那左姓軍官猶豫起來。

    「念!」羅援朝一拍桌子,整個屋子裡一聲巨響。

    左姓軍官低聲道:「是少爺的事情,那是處理結果。」

    羅援朝怒不可遏:「少爺?他是誰的少爺?我的少爺還是你的少爺?啊?左立業,你還有沒有原則?咱們是軍隊!他羅木不過是我的孫子!」

    左姓軍官知道他說的都是氣話,現在還說什麼軍隊,還不如說是軍閥好些。原則?這命令不就是你自己下的嗎?低頭不說話,羅援朝發了一通火,心裡平靜了許多,才又低聲說道:「處理完了?」

    「跑了一個,是那女孩的姐姐。說是失蹤,應該是見機跑了。」左立業看了一眼情報,略微分析了一下說道。

    羅援朝搖搖頭:「廢物!不過,跑了也好,總算少造點殺孽。」

    左立業也不說話,看起了最後一份情報,有些驚訝:「將軍,那張雲遠和他侄子都站隊了,他們站在了丁洋那邊。」

    羅援朝皺起了眉頭:「額?不應該啊。短短一天之內就讓兩人歸服,這絕不是丁洋的能耐,而是這兩個人的選擇。也奇怪了,怎麼會突然就做出了選擇?按說兩邊應該互相猜疑的,就算是要瞭解,至少也應該過一段時間之後吧。」

    左立業認真想了想道:「他們會不會得罪什麼人了,急於尋找靠山?」

    「這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就得罪人,軍區也沒有這樣的道理,難道張雲遠和誰有舊怨?」羅援朝一時之間也有些看不懂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老頭子,我回來了。」門口一個人張狂地叫了一聲,搖頭晃腦地做到了羅援朝面前的沙發上。

    羅援朝頓時變得臉色鐵青,冷冷地看著這個年輕人,一拍桌子:「畜生,給我跪下!」

    來的人正是羅木,他呵呵一笑,懶洋洋地說道:「地上很涼,以後再跪吧。」羅援朝氣的渾身發抖:「你這個混賬,要不是我羅家現在就只有你一個血脈獨苗,非得打死你不可!」

    羅木掏出了一個太陽能電池的手機,恍如未聞地靠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遊戲。

    羅援朝手指一指他,顫抖了兩下,又無奈地放下,語氣軟了下來:「木木,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哪怕不爭氣,只知道吃喝玩樂我也沒什麼可說的。現在為什麼偏偏要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最後還逼得我也不得不昧著良心滅人滿門給你收拾,你到底怎麼了?」

    羅木抬起一隻眼,嘴角一拉:「切!」

    羅援朝沮喪地搖搖頭:「小左,你下去吧。」左立業行個軍禮,退了出去。羅援朝和羅木兩人對面坐著,一個長吁短歎,一個聚精會神,倒也是一副難得的景象。

    吃過晚飯,玉玉這丫頭非要吳巖給他表演傳說中的內功,吳巖被纏的苦笑連連,怎麼解釋內勁和內功不一樣玉玉也是不聽,無奈之下只好表演了一下,將一塊木頭拋在空中,運起內勁,一掌打斷。

    玉玉看的連聲叫好,李純原則是臉色微變:他雖然沒看清楚木頭究竟是怎麼斷的,但是無論是用手砍斷還是用內勁硬生生震斷,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內勁高手比起一般的異能者,實在是強大了太多。而自己當初和鄭麗一起對付風海國,其中又有多少僥倖的成分?想想都令他感到後怕。

    不過,人家內勁的強大是人家從小練出來的,這也無可厚非,李純原也不會因此就停止修煉自己的寒冰異能而去學功夫。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嘛!」玉玉纏著吳巖說道,看得老張十分眼紅:李純原也就罷了,憑什麼吳巖這長得不著四六的也比我受歡迎?難道我其實是一個醜男?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有人喊了起來:「請問這是張雲遠的院子嗎?丁老大讓我請你和你侄子一起過去說話。」

    李純原和老張對視一眼:這就要正式入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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