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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軍區危機 第41章 議事 文 / 流逝的霜降

    第41章議事

    「肯定不是人,應該是一種野獸。」老王說道。

    李純原想了想,發現了老王說的奇特之處:「野獸?不是喪屍?」

    老王點頭:「從剩下的痕跡來看,應該就是沒有喪屍化的野獸,因為喪屍見了人就知道撲上去吃,那裡有吃了一家就藏起來再吃下一家的?」

    「死者沒有傷口嗎?有傷口的話是不是喪屍不就一眼能夠看出來嗎?」李純原問道。

    老王回答道:「那東西吃的一乾二淨,連骨頭都不留下,而且吃東西極快,每次都逮不住它。」

    「一乾二淨?」李純原也有些詫異了,一個家庭幾口人,吃得一乾二淨,這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這絕不是普通野獸,應該還是動物喪屍!」李純原一瞬間就做出了判斷,並且想起了一種可能。

    老王疑惑道:「可是動物喪屍怎麼會知道躲避呢?它們見了人不都是衝上來嗎?」李純原想了想,那動物喪屍只怕是又恢復了一部分動物本能。

    不過如果真是像是李純原猜想的那樣,常香玉應該首先知道才對,老王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是鄭麗已經有了把握不造成恐慌?這也不對,大家都是喪屍堆裡活過來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正想著這個問題,鄭麗和常蘭香兩人愁眉苦臉地走了過來。看見李純原,鄭麗眼睛一亮:「李純原,正好找你有事,」李純原點點頭:「屋裡說吧。」

    三人進了屋裡,李純原首先說道:「最近那個鬧得厲害的喪屍的事情?」

    鄭麗和常蘭香點頭,鄭麗說道:「看來你已經從老王那裡知道了,你有什麼看法?」

    「動物喪屍或者是變異喪屍,具體情報還要聽聽你們的。」李純原看向了常蘭香。常蘭香直接用自己難聽的聲音說了起來:「非常奇怪,這個喪屍每次都是突然出現在一家院子裡,然後動手,很快就把院子裡面的人吃乾淨。」

    「突然?你也聽不出來?」李純原這些有些震驚了,常蘭香也聽不見聲音,這喪屍的確已經非同尋常了。

    「所以我猜測,這個喪屍是個會飛行的喪屍,可能是以前的大型猛禽變化的。」鄭麗給常蘭香的情報做了個終結。

    李純原卻不同意,皺起了眉:「不對,如果能這麼快吃掉一家人,那飛行喪屍的體形會有多大?聚集區的人又不是瞎子,怎麼會沒人看到?」

    鄭麗想了想,臉色發白地說道:「難道那喪屍居然會隱形?」李純原看了看她:「想像力很豐富,也不失為一種可能。」

    「這麼說,你已經有了猜測?」鄭麗對他很是瞭解,見他這麼言不由衷,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李純原淡淡地回答道:「嗯,我已經基本能夠肯定了,去現場看看就知道了。」鄭麗大喜,連忙讓李純原跟著自己來。

    就在這時,一個警衛在外面喊道:「李隊長,水燒好了!」

    李純原看了看兩人,不急不慢地說道:「我要洗個澡。」鄭麗和常蘭香頓時大感無奈,只能用眼神抗議。李純原慢悠悠地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跟著兩人去了受害者的宅院。

    受害者共有三家,李純原進了宅院仔細打量一番,便直奔第二家,然後又是第三家。三家都看完,李純原發問了:「這三家都是什麼時間遇害的?」

    「就是最近三天晚上。」鄭麗回答道。

    「你們是怎麼判斷他們被吃的乾淨的?」李純原繼續追問。

    鄭麗回答道:「有血跡,有動物痕跡,然後人不見了,很明顯被吃掉了。」李純原搖搖頭:「不對,這些人當時或許死了,但是絕對沒有被吃光。看過現場的沒有破案的老手嗎?怎麼會忽略這麼多明顯的問題?」

    鄭麗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道:「其實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看了,畢竟這事情我也不希望引起恐慌。」

    「晚了,你想的固然不錯,但還是有守不住口的,外面守得住守不住,其實又有什麼關係?」李純原有些不滿,這鄭麗身居高位之後,以前的官僚習氣又有漸漸地捲土重來的苗頭。這種掩人耳目無聊的混賬事情,也只有以前心虛的官員會幹。

    鄭麗低下頭,李純原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分析起了具體情況。「看的現場,已經可以確定,這動物喪屍就是前一段時間那個沒能確認生死的老鼠喪屍。」

    「老鼠喪屍?這不可能!」常蘭香首先說道,鄭麗也開始懷疑,這老鼠喪屍能這麼快吃掉整個人?

    「你們懷疑,是因為老鼠喪屍不可能這麼快吃乾淨一家人對吧?其實還是你們太粗心了,只要換個警察局裡的破案老手,一眼就能看穿真相。三個受害者的家裡,破碎的衣服碎屑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還有拖拽的痕跡,這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喪屍老鼠其實是在遵守自己的生物本能。」李純原淡淡地說道。

    鄭麗有些羞愧,她自以為聰明,沒想到居然連現場這麼大的破綻都沒注意,實在是太過想當然了。「是那隻老鼠喪屍?你說的生物本能又是怎麼回事?」常蘭香對李純原問道。

    「應該是那老鼠喪屍受了某種刺激,屬於自己老鼠這個物種的本能覺醒了。比如說拚命挖洞,比如說晝伏夜出,又比如說儲存過冬的糧食……」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鄭麗先是有些不解,後又駭然:「你說那老鼠喪屍拚命挖洞,儲存過冬的糧食,難道你的意思是說……」

    「對,你想對了。那老鼠喪屍就是把我們這群人類看成了它過冬的糧食,就像是以前的老鼠存儲花生大豆一樣,我們對於這個喪屍老鼠就是花生大豆。而那些死去的人,自然是被老鼠喪屍拖進洞裡儲存了起來。」李純原神情不變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鄭麗和常蘭香的臉色頓時精彩萬分,她們再怎麼想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人類一向自詡為萬物之靈長,居然會被一隻老鼠當作充飢的花生大豆儲備著過冬,這讓人感覺到多麼滑稽可笑,卻又反映了喪屍降臨後的悲哀,人類已經毫無優勢可言!

    過了半天,鄭麗臉色才緩了過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這老鼠喪屍這麼能挖洞,只怕抓住它也不容易。」

    李純原淡淡地笑了:「這有什麼不容易的?挖老鼠洞就是了,要知道,老鼠喪屍只是忙於存儲自己糧食才沒有攻擊其他人,否則早就開始攻擊了,它絕不會逃跑的。」

    鄭麗皺了皺眉:「這就需要……」

    「平時不太聽話的士兵吧。」李純原說道。常蘭香頓時也明白了他們兩人的意思,挖老鼠洞固然很容易,但是第一批人肯定是相當於誘餌。傷亡既然無法避免,李純原和鄭麗乾脆決定把平日裡不太聽話的驕兵給派上用場,來一個清除異己。

    既然決定了,那就開始做。鄭麗調來了一群口中污言穢語,歪頭搭肩笑嘻嘻的士兵,讓他們在一家受害者的宅院中找到老鼠打洞的痕跡挖了起來。

    挖了沒有幾分鐘,一道黑影從洞裡竄出,在士兵中間上下亂咬起來,那群士兵就開始慘叫起來,李純原看的很清楚,正是當日見到的那只喪屍老鼠。

    「李純原,這沒關係嗎?我們是不是應該首先佈置一個陷阱?」鄭麗見了那喪屍老鼠的速度,頓時也有些吃不準。每一次應對動物喪屍,都要絞盡腦汁。即使如此,仍然要有犧牲,這次李純原卻提出不用設置陷阱,實在是讓鄭麗摸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打算。

    李純原冷冷一笑,大踏步向著那喪屍老鼠走去:正好,今天突破,你就送上門來給我送個開門紅!

    「純原!你去幹什麼?!」鄭麗震驚地想要伸手拉住李純原,卻沒有拉住。她也顧不上什麼語氣,什麼臉面了,就連這一段時間養出來的威風也顧不上了。她只知道,這個男人,不能就這麼死!

    伸手掏出腰間的手槍,鄭麗用痊癒的右手握著槍跟在了李純原身後。李純原回頭一看,見鄭麗一副同生共死的模樣,不由歎了一口氣:「這女人,真的是對我動真格的了!就因為這樣,事情才更加麻煩。」

    「嗖!」一個黑影從地上一竄而起,向著李純原頭部撲了過來,看來已經認準了要害。鄭麗連忙開槍,卻打在了空處,只能有些絕望地看著那老鼠喪屍向著李純原撲去。

    李純原右手猛然一舉,擋在了自己面前。清涼的感覺瘋狂湧動,「喀嚓!」一聲,一塊幾十厘米大小的冰塊出現在了李純原的面前,那喪屍老鼠就完完全全被封在了冰塊裡面。

    鄭麗頓時笑了起來:這壞蛋,淨讓自己擔心!李純原手上再次發出寒冰異能,那透明的冰塊漸漸變成深青色,甚至看不見裡面的老鼠喪屍了。李純原這才放心,伸手抓過這塊冰塊,發現那老鼠的尾巴居然沒被凍進去,拎著這老鼠尾巴,李純原倒是感覺不錯。

    讓士兵拿下去把這老鼠喪屍挫骨揚灰,李純原這才放心。左手傷勢也基本好了,右手的寒冰異能也突破了,已經到了自己的目標,也該對這個聚集區說再見了。

    「純原,你現在怎麼這麼厲害?」鄭麗笑著走到了李純原的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種對情人特有的嬌氣。

    李純原看了看她,第一次對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鄭麗,回去我有事情對你說。」

    鄭麗見他笑的溫和,還道他心情不錯,心裡就不免瞎想起來:「難道說剛才自己已經打動了他?他要是說了那該怎麼辦?我要不要再矜持一下?否則被他看成迫不及待就不好了。」她卻忘了,自己先前早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迫不及待。

    現如今,自己比風海國又如何?李純原慢慢地往院子裡走著,思考著自己的實力。想了想,終究還是差了很多。風海國的身體力量,速度,格鬥意識,協調性都遠遠超出了李純原。在特定條件下,李純原的右臂或許能夠迸發出比風海國還強的力量,但是速度卻是根本無從彌補。

    現在一對一,誰會贏?李純原認真想了想,如果風海國猝不及防,可能自己有個兩三成的希望拼著受傷把風海國的頭顱凍成冰塊。如果風海國完全瞭解自己的能力,那就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了。以後,盡量還是掩飾自己的能力吧,省的被人摸清楚了底細,一下子就做掉了。

    想完這件事情,李純原也回到了鄭麗的宅院裡。玉玉一看是他回來,笑呵呵地跑了過來:「李純原,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李純原笑了笑,伸手按住小丫頭的頭:「都說了,要叫哥哥。」小丫頭不滿地叫了起來:「不許摸我的頭!否則我就生氣啦!再也不理你啦!」

    李純原呵呵直笑,依舊伸手逗弄這個氣呼呼的小丫頭,惹得她連連跺腳,怒叫不已,甚至出動了牙齒來懲罰李純原這個壞人。

    不多時,鄭麗和常蘭香也回來了,四人聚在李純原的屋內。鄭麗一看居然是四人一起說話,心內知道不可能是自己遐想的那種可能了,難免失望,興致不太高:「李純原,有什麼事情?」

    「明天我要走了。」李純原平靜地說道,卻讓鄭麗和玉玉臉色頓時都變了,常蘭香也是十分不解地看向這個棺材臉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鄭麗首先就慌了手腳,心裡有萬千話語想要說出來卻又偏偏張口結舌,最後只說了一句話:「純原,這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李純原語氣平淡,如同平時一樣,「僅僅是要去外面看看。」

    「但是,外面很危險啊,我們一起在聚集區生活不是很好嗎?等到明年,什麼都會漸漸地有了,我們就可以過的更好。純原,你說這樣不好嗎?」鄭麗臉色白的嚇人,眼裡**辣地,淚水已經到了臉龐上。

    李純原伸出了手,輕輕地拂去了她臉龐上的淚水:「鄭麗,其實你不用這樣。」

    「我他媽願意!」鄭麗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抓住李純原冰涼的右手哭了起來。李純原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右手,鄭麗絕望地看著他:「純原,給我一點希望。」

    見鄭麗這副模樣,李純原有些頭疼,這女人對自己真的是動了真心。微微吐出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就算是這輩子沒有遇到所愛的人,娶了眼前這個願意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那又如何?自己並不討厭她,作為一生的女人,這還不夠嗎?

    自己心裡有了計議,李純原也不再猶豫,沉聲說道:「等我回來吧,五年之內,如果我回來了,一定會娶你!」

    鄭麗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李純原,見他神色無比認真,知道他並不是玩笑,頓時也不再如此沮喪,帶著臉上的眼淚笑了起來。笑了一下,鄭麗卻又想哭了:「純原,你才答應了我就要出去,你讓我怎麼辦?我的心裡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李純原見她又哭又笑,情緒有些失常,卻也不多勸:「這件事情我決定了,你為我準備一下。」

    見他如此堅決,鄭麗也不知心裡該憂該喜,李純原給了她一線希望,雖然渺茫卻也是希望。但是李純原轉身就走,卻又讓她無比失落,因此更加茫然無措。想了再想,鄭麗終究還是決定順從這個男人:「好,我給你準備,你要不要多呆幾天?」

    李純原搖搖頭:「待得越長越割不斷而已。」

    轉頭再看小丫頭玉玉,只見她渾身微微顫抖,低著頭似乎是在哭泣。「玉玉,你又怎麼想的?」李純原問道。

    玉玉抬起頭看著李純原,大眼睛裡滿是淚水:「李純原,你也不要我了?」

    李純原伸手按住了她的頭,笑了笑:「我沒有不要你,你想跟著我嗎?」玉玉驚喜地點點頭:「我能跟著你?」

    李純原笑了起來:「當然,你是玉玉嘛,來,叫聲哥哥,咱們明天一起走。」

    「嗯,哥哥!」玉玉高興地叫道。

    鄭麗皺起了眉頭:「純原,你帶著她不太好吧?還不如帶著我,我也願意跟著你。」李純原看了看她,說道:「這是不同的。玉玉是我妹妹,你不是。你現在是我朋友,還不是我喜歡的人。」

    鄭麗沮喪地不再說話,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你去幹什麼?」玉玉問道。

    「給你們準備東西!」鄭麗沒好氣地回答道,玉玉咬了咬牙:「凶什麼凶!哼,早晚讓李純原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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