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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惟有天設險 第1章 奈何 文 / 今白夜

    第1章奈何()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滿天星辰之下,一個稚雅的幼童眉頭緊皺,輕聲嘀咕,滿面的想不通的樣子,一雙有別同齡孩童的雙眸如暗夜的明星,咄咄閃亮,山根筆挺,唇紅齒白,一頭漆黑的頭髮柔順的貼服在肩頭,真是一個金童子,但是小腿卻捆在一個蒲團上,卻原來是一個殘疾幼童。

    這是河洛大陸艮山國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這個小村大約有50來戶人家,村周圍有天犬山脈環繞,天犬山脈坐落在艮山帝國東北部,它東西綿延六百多里,山勢陡峭,內有無數險谷和數不清的異獸。

    這個山村叫周村,村中有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樹旁是一套雅靜的小院,戶主是罷官歸田的艮山帝國的吏部尚書周庭淓,周庭淓大約花甲年齡,精神矍鑠目光銳利,只因性格太過正直而得罪了當朝宰相,被迫罷官回家,把弄花草倒也閒適。

    在回家的第二年,周家逢到了喜事,周庭淓老來得子,由於周家對鄉親的照顧,真是舉村歡慶,周庭淓為兒子起名叫周逸,但是在周逸長到可以學走路時,家人卻發現小周逸的腿卻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家中的全叔是被周庭淓救助的一個高級練氣士,周庭淓罷官回家以後也跟著來到了周莊,全叔用鬥氣探查出小周逸的下肢血脈天生堵塞,造成現在小周逸的殘疾。

    周庭淓博覽群書、精通醫理喜歡格物異志,卻也沒有好的辦法,可喜的是小周逸天生聰慧,學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一會就通,甚至可以舉一反三,而且有些想法天馬行空,讓周庭淓都覺得匪夷所思,感到若有所得,倒是給悲傷的周庭淓一絲安慰。

    在周逸四歲的時候,開始和全叔學習鬥氣也是一日千里,功力精進,但是每到下肢是卻是怎麼也不能通過,全叔也是修習鬥氣的大家,卻也是沒有好的辦法,想用鬥氣打通下肢血液流通卻發現不管多少鬥氣卻像是石沉大海,一點反應也沒有,徒奈我何。只好把鬥氣的基本運行方法和注意事項交給周逸讓其自己琢磨。

    周逸每天愛在父親的書屋打坐,這天戌時晚飯後周逸又來到父親的書房,不知怎麼回事,今天就是不能集中精力,站起走到書櫥旁拿起書冊翻了起來,但是翻了幾頁又放下。

    無意中一瞥看到格物櫥上有一個八稜的一個圓形的擺件,周逸拿起一看發現這個擺件上邊在一個稜面上有一個動物的圖案。

    這個動物長的像一隻獒犬,但是虎背熊腰,耳朵上有三尺剛毛,微微飄灑在腦袋後面,四隻腳爪上各有一個雲型的小翅膀,踩在一朵黃色的浮雲,威武彪悍,讓人有恐懼的感覺,另外幾個稜面上是一團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是什麼圖案。

    周逸感到非常好奇,用手輕輕觸摸,突然感到兩膝蓋外側向下三指附近有輕微的跳動,而且越是貼緊圖案跳動的越加厲害,漸漸的竟然覺得下肢有發熱的感覺,周逸滿心歡喜,爬到了父親的房間。

    「父親,這個是什麼?」

    「哦」周庭淓抬起頭看向周逸,問道:「有什麼問題?」

    「這個物件好像對我的小腿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而且給我一種親近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周庭淓好奇的拿起這個物件掂過來掂過去,反覆查看,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是一個鄉親中午拿過來的,說是在山上的一個洞穴中發現的,知道我喜歡這些物件,所以就給我送過來了,我也不知這是什麼物件,但是上面的雕刻手法及圖案的淵源,不是大陸上的傳承,比較奇怪,你有心就研究研究,看有什麼不同」

    「對了,這是你週三叔拿來的,有啥疑問,你可以問問他,小逸你早點休息吧,有事明早再說」

    第二天一早,周逸讓全叔陪他一起去找週三叔,一起來到找到這件物件的洞穴,這個洞穴在一個小山谷中,群山環繞,蒼松翠柏,霧氣繚繞,洞穴在一棵大樹後面,據週三叔說,因為抓一隻脫套的獵物而找到的。

    這個山洞不大,大概有三丈見方,兩丈多高,微微有光線傳進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周逸爬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底,除了一些腳印以外沒有別的的東西,因為周逸是跪在地上,所以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花板,只見天花板上有微微的光亮,但是洞中光線不足,看不清楚。

    「全叔,上邊是什麼怎麼看不清」全叔馬上出洞把洞口的樹砍到,滿目的陽光照進洞穴,只見頂上刻有兩幅圖案,左側是一幅雙螺旋的線條,線條上有實心或空心的圓,線條的中間是一個有線條所畫成的圓圈,圓圈的線條上下各有四個實心圓,圓圈中間是四個空心圓圍著一個空心圓,充滿了玄奧。右側是一個四方的圖案,也是由空心圓和實心圓、線條組成,看後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在兩幅圖案之間有一八稜型的凹陷,凹陷中間有一個水晶樣的珠子,微微閃著幽光,周逸福臨心至把那個八稜的物件交給全叔,讓全叔扣在凹陷處。

    突然,洞壁微微顫抖起來,天花板上的兩幅圖案動了起來,左側的圖案上的雙螺旋線條旋轉起來,另一幅圖案左右上下的抖動起來,周逸馬上抬起頭看向天花板,這時一道光束射向周逸的印堂,一些信息湧向腦海。

    混沌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化四相、四相成五行、五行演八卦。八卦為坤、艮、坎、巽、震、離、兌、乾。兩幅圖案也泛起幾行字左側圖案的內螺旋依次為:奇長於東內、奇生於北內、偶長於西內、偶生於南內。外側螺旋依次為:偶極盛於東外而終、偶盛而出於北外、奇極盛於西外而終、奇盛而出於南外。右側的圖案只有兩句:奇偶相見、生成即分。

    「這是什麼意思,古古怪怪的,我怎麼一句也看不懂?哦,這個東西應該叫八卦吧」周逸一邊撓頭一邊想,就在這時那個被周逸稱為八卦的東西,化為一團光芒衝進了周逸的眉心不見了,受到衝擊的周逸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小逸、小逸你怎麼了」全叔一把抱住周逸,怎麼也呼喊不醒,嚇得全叔抱起周逸向家中跑去。

    「老爺、你快看少爺怎麼了」全叔一進門就撞進周庭淓的屋子,周庭淓快步抱起周逸查看了一下,全叔在旁邊趕快解釋發生的情況。

    「哦,就是昏過去而已,沒有什麼問題,讓他休息一下也就可以了,把他放下吧」

    昏迷中的周逸現在處在一片混沌之中,前方的天幕中出現了一個雙向的光團漩渦和一個四方光團,緊接著兩光團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黑白陰陽魚,慢慢的旋轉起來,最後形成了八卦。

    八卦的艮卦上慢慢浮現出了周逸看到的過的動物天犬,天犬好像活了過來,張開四肢,仰天長嘯。然後看向周逸化作一道光束,沿著周逸的體內的脈絡串遍了整個身體,只是到了下肢時又慢慢的回轉,就是不能通過。最後形成氣團停在肚臍下三寸處慢慢旋轉起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字符浮現在腦海,周逸漸漸的有了一定的覺悟。屏神靜氣記下了光束流動的路線,慢慢的調動那個氣團,沿著記憶中的線路轉動起來,每轉一圈感覺氣團就會有微微的增大。

    從此以後,周逸天天有意無意的轉動這個氣團,正經符合了自然無求的意境,身體也一天天見狀起來,在也不是虛虛弱弱的樣子,整個人的精氣神也開始和常人不太一樣,但是唯有下肢的癱瘓,始終沒有改變。徒奈我何一日夜晚,周逸久久不能入睡,起來爬到小院之中,看向天上的星空,呆呆的愣神,處在恍恍惚惚之見,這是身體之中的氣團還在,靜靜的運轉,總在有意無意之間。

    這是從中央星座之中灑下一片光點,悄悄的融入了周逸的身體,正在運轉的氣團,吸收了這片光點,突然加速運轉起來,在運轉一圈以後速度更加快了起來。

    氣團運轉幾圈之後,速度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猛然間氣團衝向周逸的下肢,同時周逸也發現這個情況。「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沒等周逸反應過來,氣團已經攜雷霆萬鈞之勢,衝破了周逸下肢的血脈,運轉了起來,徹骨的疼痛讓周逸慘叫一聲,昏厥了過去。

    「小逸,小逸」聽到父親的呼喚,周逸清醒了過來。才發現已經被父親抱到了屋中。

    「怎麼了逸兒,你怎麼昏倒在外邊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我的腿突然疼了起來,就啥也不知道了」

    周庭淓看向周逸的下肢,發現周逸的腿上全是一層黑乎乎、粘膩膩的油膩,氣味實在難聞,趕快讓下人準備洗澡水。

    周逸躺在澡盆中,才發現全身上下都有那層油膩,只是沒有下肢那沒嚴重。

    周逸抬起腿想搓下腿上的油膩,突然反應過來,抬起腿,退能夠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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