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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一章危機 文 / 檬檬獸

    第十一章危機

    「不知道你有何事呢?」左放見李陽突然問左青山,就徐徐地問道。

    李陽說道:「李陽在來帝都之時,李陽的爺爺讓我托一封信給青山前輩,還望陛下能轉達一下。」說著把老人的信遞給了左放。

    左放接過李陽的信,一怔,信封上沒寫任何字,空白,密封,左放就問道:「令祖是哪位?」他就奇怪了,如果李陽的爺爺,那就是李宗行的父親,但是,左放所知道,左宗行的父親已經是死了很久了,不可能在人世才對呀。

    「聖傑劉半農。」李陽徐徐地說道。

    當李陽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左放心神一震,聖傑劉半農,名字如雷貫耳,就算是左放這樣的一方之主,聽到聖傑劉半農這名字的時候,也一樣會心神一震。

    七聖之一,當今世界,沒有幾個人不聽到這名字心神一震的!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與七聖相並肩?

    在大陸魂修者眼中,七聖就如七尊的神邸,不可攀越,不可逾越。

    「李陽就此告退,明天一早,一定會給陛下一個答案。」李陽在左放發呆的時候,鞠了鞠身,然後緩緩退出去。

    李陽退下之後,左放默沉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之後,就對身邊的心腹說道:「擺駕,朕上旋武台!」

    聽到皇帝要上旋武台,心腹都不由為之一怔,就忍不住說道:「陛下,現在可不早了,若是此時上旋武台,若打擾了老爺,只怕不好。「

    「再晚也得去,立即擺駕,並給朕通知旋武台的弟子,我立即就到旋武台,給朕準備好放行!今晚速去速回,不在旋武台逗留。」左放沉聲地說道。

    「是的,陛下。」心腹遵命,急忙去安排,旋武台,對於左家來說,是無比重要,是左家中樞所所在地,是左家的總壇所在地,也是左家靈脈結巢之處。左家的老人左青山就是居住在旋武台上,在左家弟子中,能長久居住在旋武台的弟子並不多,可以說,能在旋武台長久居住的弟子,都是重要的人物。

    穆竹靖是在殿外等著李陽,見李陽平安走出來之後,不由鬆了一口氣,急忙迎了上去。

    「回去吧。」李陽緩聲對穆竹靖說道,此時,他心情也比較沉重,畢竟左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李陽和穆竹靖沒有回驛站,而是回到了情報小組隱秘住所。

    許荷、鐵柱、李三品他們都等著李陽回來,見到李陽回來,都急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特別是許荷,無比的關心,在李陽離開之後,她就坐立不安,不由為公子擔心,畢竟公子是深入龍潭虎穴。

    李陽坐了下來,許荷他們也都跟著默然地坐了下來。

    「公子,情況怎麼樣?」李三品低聲地問道,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如何,但,看李陽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並不妙。

    李陽苦笑了一下,緩聲地說道:「左放要十顆壘印,看他態度,只怕是對這十顆壘印是志在必得。」

    「那該怎麼辦?」聽到李陽的這話,大家都不由一驚,許荷不由擔憂地說道。

    李陽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過了今晚再說吧,明天看他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不過,李陽在心裡面就奇怪了,如果左放想要十顆壘印,以前他早就應該動手了,為什麼卻在這個時候要才要呢,以前壘印在九龍堡堡主他們手中的時候,以左家的實力,要想拿到這些壘印,並不是一件難事呀。

    李陽仔細一想今天跟左放見面的情形,又覺得不對,當時左放說過一句話,他曾這樣說:「李陽,識務者為俊傑,有些事情,輪不到你作主,也輪不到我作主。」

    如果說,在雲翠國左放作不了主,那還有誰能作主?難道是左家背後的左青山不成?如果是左青山要十八顆壘印?

    李陽沉吟起來,李陽一想,又不對,爺爺說過,左青山很清楚,因為,就算是拿到十八壘印,沒有易氏彎月寶盒,十八顆壘印也如同廢物一般。

    而易氏彎月寶盒,就在自己的手中,知道易氏彎月寶盒在自己手中的人,只有自己和爺爺,左青山不可能知道。

    李陽在心裡面不由千回百轉,不知道左放在搞什麼鬼,左放突然要十八壘印,這實在是太讓李陽意外了,以前左放一直都有機會的,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

    許荷他們見到李陽覺吟不語,都知道他在想心思,都不敢打擾他們。

    「三品,你叫所有弟子準備一下,明天叫一個弟子暗中跟在我後面,如果皇宮一有變故,他就回來通報你們,你們立即離開帝都,回蘭葉山去。由竹靖帶隊,一切都聽竹靖的。竹靖帶他們安全離開之後,你和荷兒給我立即趕回青溪,把我的事告訴老爺,他會處理。」李陽沉聲地說道。

    李陽給自己安排好退路,如果是左放出手,他並不怕左放,以他看來,左放的實力,也就在傳奇之章與域境之章這間徘徊,他最擔心的還是左青山,這個一直只聞其名,未能謀面的左青山,李陽對他一無所知,不知道他收到爺爺的信之後,會有什麼打算。不管怎麼樣,李陽都打是壞的打算,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你呢?」許荷一驚。

    「我不會有事情的,左放也不能拿我怎麼辦。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如果你們事態危急,你們不走的話,以而會礙手礙腳。」李陽擺手說道。

    許荷他們默不作聲,他們的修為跟李陽的修為相比起來,相差太遠了,如果李陽都應付不了的話,他們更不可能應付得過來。

    「我明白,你放心,我會把他們安全帶回去的。」一向來都寡言的穆竹靖沉聲地說道。

    李陽點了點頭,有穆竹靖主持,他放心很多,畢竟,相比起來,穆竹靖比李三品他們更有經驗,更有見識,也更加穩重。

    氣氛有些壓抑,大家帶著沉重的心情,各自回各自己的房間了。

    但,事情卻出於李陽的意料,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外面巡邏的弟子前來向李陽稟報:「公子,外面有個人說要見你。」

    「誰?」李陽一怔,三更半夜,這個人突然要見自己,會是誰呢?

    「屬下不認得,他自稱是左家的弟子。」這個弟子說道。

    李陽心裡面一沉,左家弟子怎麼三更半夜來見自己,說道:「他來了多少人?」

    「就他一個人。」這個弟子回答說道。

    就在這一瞬時之間,李陽心裡面千回百轉,三更半夜,左家的弟子孤身來見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然,不可能是左家攻打自己,如果左家想攻打自己,就不會一個人來了。

    「請他到廳中,我立即就去。」李陽吩咐說道。

    這個弟子急忙離開,李陽沉吟了一下,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就出去了。

    左家弟子三更半夜來訪,已經驚動了穆竹靖他們,當李陽趕到廳中的時候,穆竹靖他們已經在一旁侍候了。

    左家弟子一身黑衣,他的面目被黑紗遮住,一副夜行人的打扮。

    「左家的消息還真靈通,竟然找到這裡來了。」李陽看了這個人一眼,緩緩地說道。

    這個弟子說道:「李公子過獎了,畢竟這裡是左家的地盤,帝都是左家的巢穴,不得不小心,還請李公子見諒。」

    李陽也沒有驚訝,說實在話,雲都是左家的老巢,左家在雲都那肯定是無數的眼線,知道李陽他們的落腳之處,並不是一件難事。如果這一點事都做不到,左家也不會統治雲翠國這麼久,能在九大門派環伺之下存在如此之久,畢竟,雲翠國處於大陸的中央,不知道有多少大國都想得之。

    「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李陽問道。

    這個左家弟子說道:「李公子,我只是陛下座前的一個跑腳,俗名不足掛齒。我只是給陛下傳個口信,陛下想見你,有重要事情相商。」

    李陽聽到這話,心裡面一怔,三更半夜,左放為何要突然見自己?李陽沉吟了一下,說道:「好,我跟你去一趟。」

    「公子,我陪你一同去。」三更半夜要見左放,穆竹靖心裡面不安,跟李陽說道。

    「對不起,陛下只見李公子一個。」這個左家弟子緩聲地說道。

    李陽輕輕地拍了拍穆竹靖的手背,緩聲說道:「沒事,你留在這裡。」穆竹靖更加不能離開這裡,她必須留下來主持大局。

    「好,李公子,我們走吧。」左家弟子對李陽說道。

    李陽低聲吩咐穆竹靖幾句,然後跟著左家弟子離開了。離開隱秘住所之後,左家弟子帶著李陽在小巷中左穿右拐,看他模樣,他對這裡的地形街道是無比的熟悉。

    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李陽發現路徑有些不對,就沉聲問道:「這裡不是去皇宮的方向。」

    「是的,我們並不是去皇宮,陛下也沒有在皇宮中,他在另外一處見你。如果李公子信得過在下,就請跟著我來。」這個弟子說道。

    「好,你帶路。」李陽藝高膽大,留了個心眼,跟在這個左家弟子身後。

    左家弟子在前面帶路,走了好一會兒,最終,走進了一座很不起眼的院落裡面,這個地方是十分的隱秘,一點都不會招人留意。

    當一走進這院落之時,李陽心裡面一凜,好森嚴的守衛,雖然李陽沒看見過,但是,卻能感覺得到魂力的波動,在這小小的院落裡面,只怕超過一百個魂修者在把守,十分的森嚴,可以說,連一隻蚊子想飛進去都不可以。

    這個左家弟子把李陽帶到廳外之時,鞠身說道:「陛下,李公子到。」

    「李陽,進來吧。」裡面傳來聲音,這是左放的聲音沒有錯。

    雖然身在虎穴,但,李陽仍是一身是膽,也不畏懼,緩緩地走了進去。

    在廳中,點燃了明燈,把整個廳照得如白晝一樣,不過,窗戶和門簾都是用黑布所遮著,所以裡面照得有多明亮,外面看起來也是一片的漆黑。

    廳裝飾得很精緻,非一般大員貴族所能擁有的。

    在廳中,只有左放一個人在,他端坐在上首,緩緩地喝著茶,香茶正冒著裊裊的霧氣。

    李陽進去之後,環視了一眼,然後在左放的對面坐了下來。

    「好膽識,三更半夜,竟然敢單刀赴會。」左放放下手中的茶杯,緩聲地說道。

    李陽笑了笑,說道:「陛下,如果我害怕,你召我進京的時候,我就不會來了,畢竟,這裡是左家的地盤。」

    「好。」左放竟然是笑了起來,說道:「不愧是後起之秀,咄咄逼人,當年飛泉宗把你趕出門,實在是最大的錯誤。」

    李陽只是淡淡地一笑,沒說什麼。

    「這裡是左家在帝都的一個隱秘落腳點,一般是不招待外人的,就是左家弟子,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也是極少。」左放對李陽說道。

    「那在下就多謝陛下的看重。」李陽謝了。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不在皇宮召見你,非要跑到這裡來吧。」左放笑著說道:「皇宮人多眼雜,消息走漏得快。」

    李陽心裡面一怔,左放如此的小心謹慎為的是哪一般?在左家地盤上,他還用得著如此的小心翼翼嗎?

    左放背依靠著椅子,緩緩地說道:「李陽呀,你知道你這一次攻打四大門派,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嗎?」

    李陽呆一下,說道:「我愚鈍,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還望陛下指點。」

    左放手指輕輕地敲著扶手,過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坐直身體,盯著李陽,說道:「你最大的錯誤,你就是心太軟了。你既然想滅了四大站派,就不應該手下留情,四大門派的下場都應該像九龍堡一樣,一個活口都不留!你留了活口,就後患無窮!」說著,左放哼了一聲。

    聽到左放這麼一說,李陽為之一怔,左放為何突然這樣一說呢。

    「你不應該對飛泉宗手下留情,你應該一個活口都不留。」左放緩聲地說道:「因為你的手軟,給你,給我帶來了無窮的麻煩,你知道嗎?」

    「不知道陛下所指的麻煩是什麼?」李陽說道。

    左放說道:「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你我也用不著隱瞞,你心裡面清楚,你手中有十顆壘印。但,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如果是在四年前,剛拿到壘印之時,我的確是十分想得到十八顆壘印,想開啟九壘穴,我這樣做,是想壯大左家,不想左家一直受三大域的限制!不想左家頭頂上懸著一把利劍。但,後來家祖還是把內幕告訴了,打消了我的念頭,從家祖那裡得知,就算我拿到十八壘印,也如同廢物。」

    左放口中的家祖,就是左青山。

    「以我個人而言,現在就算你把十顆壘印拿給我,我也不見得會要!如果我想要十顆壘印,我早就動手了,也等不到你來動手!」左放說道。

    「這麼說來,陛下不是自己要十八顆壘印。」李陽說道。

    「沒錯,向你要十顆壘印,不是我要的,不單是你那十顆壘印,如果是,那我的八顆壘印也會賠進去。」左放說道。

    「誰有這個能耐逼陛下索要壘印呢?」李陽一怔,以左家的實力,特別是有左青山在,就算是九大門派知道這個消息,也不敢亂來,畢竟,左青山不是那麼好惹的,當年五駿之一,左青山的實力早就達到了神域之章,比當今的九尊只強不弱。

    李陽心裡面一震,想到了一件事情,心凜,望著左放,沉聲地說道:「是聖域!」

    「你還不算太笨。」左放緩緩地說道。

    李陽心裡面一沉,從內侍口中,李陽得知聖域來人了,因為當時去見左放,一說起壘印,李陽把聖域的人都忽略掉了,現在一想,才想通。剛開始他是先入為主,認為是左放逼自己交出十顆壘印,忽略掉了聖域。

    如果是聖域要十八顆壘印,那就麻煩了,相比起來,聖域比九大門派還要可怕,如果說九大門派是一流的門派,那麼,三大域,就是超一流的存在。

    三大域,有著他們自己的領域,是外人無法時入的,而且,一直以來,三大域的勢力是保持著微妙的平衡,特別是滅了易氏王朝之後,三大域就很少現身,任由大陸群雄並起,一個又一個國家的建立。

    現在,聖域的人馬終於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雲翠國。

    是誰把十八壘印的消息告訴聖域的呢?除了他們當時六大門派首領之外,只怕其他人都不知道壘印是用來幹什麼的?

    唯一知道的外人就有可能是步醉雲了,但是,三四年來,步醉雲都沒有把消息傳出去,她不可能今天把這個消息傳給聖域,再說,九大門派,只怕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會希望聖域得到九壘穴。

    李陽心裡面千回百轉,沉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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