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力的境界
李陽勤練不輟之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他用竹劍練到了一劍劈下去，青石被切斷，斷口整齊光滑，而不用收力，竹劍正好在豆腐上面停下，不停豆腐一絲毫。
這一天，老人又親自上場指點李陽，他手中握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刀，鋒利無比，老人舉著利刃，雪刃向上，緩緩地說道：「用盡全力，有多大力就多大力，一劍劈下來。」
李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沉喝一聲，竹劍狠劈而下，「鐺」的一聲，老人屹然不動，但，竹劍和利刃相碰，隨之「啪」的一聲，老人手中的利刃不傷絲毫，而李陽的竹劍卻斷成了兩截。
李陽怔了怔，不明白老人的用意，看著老人。
老人把利刃遞給了李陽，緩緩地說道：「你拿著，我來劈，要拿穩了。」
李陽舉著利刃，雪刃向上，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穩托著利刃，他相停，就算是再大的力，他也能托得住手中的利刃。
老人一劍劈了下來，「鐺」的一聲，這一次結果完全相反，老人手中的竹劍沒有斷，而李陽手中的利刃去應聲而斷。
李陽瞪目結舌，看著自己手中斷成兩截的利刃，斷口整齊無比，李陽不由望著老人。
老人淡淡地說道：「這並不是我的力量比你的力量大，我用的力量跟你用的力量，是一樣的大，但，不同的是，我的力量代替了竹劍，而你的力量卻施加在竹劍之上，所以，你的竹劍會應聲而斷。」
「今天，我要教你的就是，以力代劍，讓你手中的竹劍，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劍，這為以後你達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打下紮實的基礎。劍在於心，存乎於一念，意念通達，力量成劍，心中無旁鶩，劍在於心，一心成劍，凝氣成形，力如劍，劍如力，兩者不分彼此，忘卻你手中的劍，存乎你手中的劍……」老人緩緩地說道。
李陽認真地記住老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好，再來。」老人把口訣一一教給了李陽之後，他再拿出一把利刃，他托著利刃，讓李陽來劈。
李陽拿起竹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不要急，慢慢來，首先，你要讓你靈台空明，存乎於一念，劍由心生，氣如心起，劍氣隨心，合二為一，劍出，雷霆一擊，忘乎劍形……」老人緩緩地教李陽。
李陽按照老人的話，抱劍而立，平穩氣息，入定，保持靈台空明，慢慢凝形，劍生於心，劍生時，氣起，劍動氣隨，合二為一……
「破——」李陽舌如春雷綻炸，一劍直劈而出。
「鐺——」的一聲，李陽一劍重重地劈在了利刃之下，但是，利刃沒斷，反而，竹劍被利刃切斷了。
「再來。」老人讓李陽再換一把竹劍，讓李陽再來劈利刃。
「鐺——」又是一劍劈出，利刃沒斷，而竹劍卻斷了，結果是一樣。
「鐺——」還是一劍劈出，利刃沒斷，而竹劍卻斷了，結果還是一樣。
如此反反覆覆，李陽都不知道自己劈斷了多少把竹劍了，但是，還是做不到老人這樣的境界。
「鐺——」的一聲，李陽一劍劈在了利刃上，但是，這一次，利刃沒斷，而李陽的竹劍也沒斷，只是被切開一個缺口而己，要知道，老人手中的利刃，可是十分鋒利的，李陽如此大力劈下去，竹劍不斷，已經很不容易了。
「有進步，但，離你要達到的境界，還差得很遠，繼續。」老人緩緩地說道。
李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揮劍劈了下去……
日起日落，李陽在苦練不輟，劈斷了一把又一把的竹劍，到了最後，他都不知道劈斷了多少把竹劍了，他手都劈得發麻了。
「鐺——」的一聲，兩個月之後，李陽一劍劈下，利刃應聲而斷，而李陽手中的竹劍竟然沒有斷裂。
「很好，有進步，再練下去，這次，你不單是要劈斷利刃，而且，要把力量控制到最好。」老人緩聲地說道。
李陽心喜，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孩兒明白。」
有著明顯的進步，李陽更加是苦練不輟，現在，他魂力雖然比較強大了，但是，他的戰鬥力，完全沒有被挖掘出來。
就像上次那樣，作為主修散派系的他，如果他的戰鬥力完全和魂力相匹配的話，他跟藥主一場的戰鬥，也不會是如此的狼狽。
所以，老人現在主要訓練的，不是李陽的魂力提高，而是挖掘李陽的戰鬥力。
再苦練了一個月之後，基礎紮實的李陽，在老人嚴厲的指點下，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了。
「好，你能力量的控制，練得很好，雖然不能達到劍道最巔峰，但，也已經不錯了。今天，我主要指點你的，就是你那麼幾招。」老人說道。
「首先，我要教你的，還是『鐵劍九式』。現在，前面幾式，我就不再教你了，靠你自己去領悟，我重點教你的，是最後兩式，第八式和第九式。」老人說道。
「現在，鐵劍九式，第五式，你沒有練過，我也沒有練過，不過，這一式，現在對於你來說，練不練都無所謂。鐵劍九式，第一式都對應著相對的破式，如第一式，破器，第二式，破巧，第三式，破掌等等，而第八式，這一式是『破天式』，這一式沒有對應著破什麼，它只有一個字，就是『破』，說白了，這一式，也不算破，他是最強最凌利的破式，和前面幾式不同，前面幾式，有破敵方招式的破綻，而第八式，不管你有沒有破綻，都要破，完完全全的是強攻，就算是沒有破綻，也要生硬地攻破別人的防禦，所以說，破天式，是極強的攻式，有攻無守！」老人說道。
「而第九式，完全是相反，第九式，是當今世上，最強的守式，沒有任何一招守式能與這一招相比。」老人緩聲地說道。
「如果世果是有一招完全沒有破綻的招式，會是怎麼樣的一招？」老人問道。
李陽搔了搔頭，說道：「像第九式？」
老人笑了起來，說道：「你沒有答對我要問的問題。告訴你吧，如果一切東西，它是十全十美的話，那麼，它基本上是等於廢物。」
「呃，為什麼？」李陽怔了一下。
老人笑著說道：「既然都是十全十美了，這樣的東西，你能用來幹什麼？就比如一種魂技，它的殺戮性極強，但，也是他的缺點，太血腥了，破壞性太強，有時候你也控制不了，會誤傷自己。那麼，你就要求，破壞性極強，而又不殺戮的絕學？這樣的絕學有嗎？這是極為矛盾的邏輯。就像鐵劍九式的第九式『無招無破式』。」
「可以這樣說，任何一種絕技，都只要有招，就會有破綻，因為，有招必有鋒芒，只有這樣，才能傷人，有了鋒芒，就有了攻擊，只要你主動攻擊了，必會出現破綻！其中的區別是破綻多與少的區別而己。」老人說道。
「但，鐵劍第九式，它是完全沒有破綻的，完美無瑕，一點破綻都沒有。」老人說道。
「這不是很好嗎？」李陽說道。
「你沒聽這招的名字嗎？『無招無破式』，它是無招，就是沒有破綻，所以，這一招，只能守，不能攻。你使出這一招之後，完全沒有攻擊力，如果你一旦出手攻，你立即就會出現破綻。所以，這一招，只能用來保命，不能用來傷敵。」老人緩聲地說道。
李陽默默地點了點頭。
「現在，我先重點教你第八式，然後再教你第九式。」老人說道，拿起了劍。
事實上，在以前，老人都教過第八式和第九式了，但是，那個時候，李陽前面的幾式都沒有完全練成，後面第八式和第九式，也只練成了皮毛，雖然說，他心裡面知道這兩式是怎麼樣施出來的，但，想跟用，是有區別的。
現在李陽的魂力強了許多，對於練第八式和第九式，有著很大的幫助。
接下來的日子，老人專門教李陽這麼幾式，「鐵劍九式」中的第九式，第十式，還是「力霸十二劍」的第十一劍和第十二劍，以及撼地手。
力霸十二劍，每一劍，都有對應著的級別，前面的四式，你魂力達到任何境界都可以修練，而第五式開始，就對魂力有所要求了，比如，第五式，就必須是魂力達到賢之章時才能修練。
第六式，魂力要求是聖之章，第七式，魂力要求是域境之章，第八式，魂力要求是傳奇之章，第九式，魂力要求是神域之章。
而第十式，必須是前面九式都練成了，才可以修練，它是九式合一。
不過，第十一式和第十二式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第十一式和第十二式，可以說跟前面十式，完全是剝離開來的，和前面十式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有魂力，你就可以練，但，練不練得成功，除了看你悟性外，也有要強大的魂力支撐。就算是你練成了，沒有強大的魂力魂支持的話，你也發揮不出威力了。
第十一式，力霸神疆，是極為霸道的一招，破壞性極強。
第十二式，力如游絲輕如絮，這一招把力量的領域發揮到了極點，雖然它不像力霸神疆那麼霸道，但是，它的殺傷力，比力霸神疆只強不弱。
第十一式和第十二式，都是無止境的招式，就像老人所說的，如果李陽能練成「力如游絲輕如絮」的話，當他魂力達到了神域之章的時候，就算是面對駱紫照，李陽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但，保命還是可以的。
這段日子，老人主要是指點李陽這麼四招，雖然撼地手，老人也是指點著李陽練，不過，撼地手不像這四招那樣難學，李陽自己也能領悟，所以，老人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這四招上。
雖然僅僅四招，李陽練起來是無比的吃力，他的天資己經是很高了，但，仍是很吃力。
事實上，李陽已經是很不錯了，他領悟能力極強，換作是別人，不要說是練，就是領悟都有問題，像這四招曠世絕學，就算是有秘笈在手，也不是誰都能練成的。
不管怎麼樣，儘管這四招是無比的難練，但是，李陽仍是有進步，老人看在心裡，也默默地點了點頭，李陽的天資，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夜色，已降臨了。賀秋薇玉站在窗前，輕輕地歎息一聲，突然間，有點像賀秋家了，這些日子，她好像第一次想家。
呆在李陽身邊，突然，心裡面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離開了。雖然說，她是人質，但，李陽對她很好，只是有時挑逗一下自己而己。
天天能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天天能侍候他，突然間，她覺得滿足，能看到他，能聽到他聲音，能在他身邊，就是莫大的幸福。
每每想到這臭小鬼，她心裡面總是按奈不住，一絲甜意，不過，有時她心裡面也會惱氣，想到李陽身邊的許荷和穆竹靖，賀秋薇玉心裡面又不是滋味，她們兩個人，每隔五天，就過來一次侍候李陽。
有時候，她心裡面又不由酸酸的，她只不過一個人質而己，就是跟作為婢女的許荷相比起來，都是相差無字，沒名沒份。
也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賀秋薇玉輕輕地歎息一聲，回過神來，在案前坐了下來，拿出紙墨，她打算寫封信回賀秋家，同父親和家裡人報一下平安，她跟著李陽離開之後，她還沒有給家裡寫過一封信，自己音訊全無的話，父親肯定會擔心自己。
賀秋薇玉凝思了一下，開始寫書信，在信中給父親報個平安，讓家裡人不用擔心自己，，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
「在寫什麼呢？」就在賀秋薇玉寫得入神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把賀秋薇玉嚇了一跳！
賀秋薇玉抬頭，發現李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邊了，賀秋薇玉急忙收起信來。
李陽笑著說道：「寫什麼這麼神秘，不敢給人家看。」
李陽這話，就讓賀秋薇玉為之生氣了，氣惱下，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怎麼不敢給人看。」說著，把信箋往桌上一放。
李陽拿起一看，是家書，但，當看到這字體的時候，李陽一怔，這字跡好眼熟，李陽突在想到了一件事，不由打了個激靈，抬頭望著李陽。
「看什麼看。」李陽如此盯著自己，賀秋薇玉心發慌，但，仍裝膽大，冷哼一聲，火辣辣地說道。
「在四大門派聯手攻打李家的時候，當時我收到了一封信，有人把四大門派攻打李家的消息傳遞給我，叫我快逃。」李陽緩緩地說道。
在當時，有人給自己送了一封信，但是，當時李陽想不到會是誰給自己通風報信，但，現在看到賀秋薇玉的時候，他陽心裡面一震，因為，這字跡，跟當時那張紙條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李陽也沒有想到賀秋薇玉竟然冒著危險給自己通風報信，這讓李陽心裡面一動，這美人兒對自己還是有情意，不像表面這樣。
「關我什麼事？」賀秋薇玉芳心一顫，臉色一白，她立即板著臉，冷冷地說道。
李陽見佳人這模樣，心裡面不由一笑，這美人兒，就是好勝。李陽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托起美人兒的下巴，說道：「表姐，看到這字跡，我很清楚，當時通風報信的，是你吧。」
「少自作多情。」賀秋薇玉又羞又氣，不敢跟李陽的目光對視，冷冷地說道。
李陽輕笑起來，在佳人耳邊說道：「我就是喜歡自作多情，表姐，你說是不是。」說著，輕輕地咬了咬佳人的耳垂。
佳人打了個激靈，欲推開李陽，但，這個時候，李陽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托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去，就去吻佳人那嬌艷欲滴的朱唇。
賀秋薇玉不由一酥，呼吸急喘，李陽含住了佳人的朱唇，舔吻起來，碾含輕咬，吸吮不止。佳人兒的朱唇豐滿潤滑，吻起來特別的舒服。
「放開我——」賀秋薇玉回過神來，大驚，急忙推開李陽，欲跑開。
李陽怎麼會放開美人兒呢，一下子堵住了美人兒，一把把她抱住，盯著她，說道：「表姐，我要親你。」
被李陽這火熱的目光一望，賀秋薇玉心裡面打了一個激靈，亂了陣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心裡面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