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洛河易書
「嘿,嘿,除非你有『血殺重戮』,不然,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秘笈能吸引我。『血殺重戮』這門絕技,很投我胃口,可惜,牧夜帝他自己都沒有,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浪天草舔了一下嘴唇,露出牙齒,嘿嘿地笑著說道。
李陽苦笑了一下,浪天草連絕世秘笈「洛河易書」都不放在眼裡,曠世秘笈「戰十三圖」他是自小當玩具玩,至於眼前這些秘笈,只怕,浪天草看都懶得看一眼。
至於浪天草口中的「血殺重戮」,李陽知道這本秘笈,這本秘笈是天境六書之一天鬼策的一部份。雖然李陽沒見過「血殺重戮」是一種怎麼樣的絕技,但,聽名字,就知道是一種可怕的秘笈,不然,也不會如此投浪天草的胃口。
花了大半天時間,李陽終於把所有的秘笈全部搬進魂府之中,一下子拿下了這麼多的秘笈,這讓李陽覺得特滿意,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好了,站穩了,我們要出去了。」當浪天草和李陽回到原地的時候,浪天草興奮無比,雙目露出嗜血的光芒,狂熱無比,讓人看了都心發寒。
李陽,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放出浪天草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這麼一個煞神,這麼一個瘋子,出去之後,會把整個大陸掀起怎麼樣的狂風暴雨!
「起!」浪天草狂吼一聲,魂力滔天,不可匹地,在如此狂霸的魂力之中,達到傳奇之章的李陽,都覺得自己無比渺小,天境之章,神一樣的境界!
天搖地晃,在浪天草的魂力無止境外放的情況下,轟隆隆的聲音,響於耳際不絕,震耳欲聾。
「轟——」的一聲巨響,只怕百里內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李陽都站不穩,站差摔倒在地上。
此時,一束陽光從上面照射下來。
「走——」浪天草連飛劍都不用,揪起李陽,像揪小雞一樣,躡空飛行,輕鬆無比。
如此的高空,不用飛劍,躡空飛行,如行平地一樣,就算是李陽,也做不到,但,對於浪天草來說,那是輕而易舉。
天境之章,不可攀越!李陽,終於見到天境之章的影子,或者,這是他一生的追求,天境之章,如神一樣的境界!
終於,雙腳踏到地實,李陽一看,瞪目結舌,因為此時,他們落腳於一個懸崖邊上,峰頂不見了,向下望去,就是紅熔谷,整個峰頂被轟得破碎。
李陽都駭然,浪天草這樣強悍的魂力轟擊之下,把蓋在紅熔谷上面的峰頂給轟碎了,這簡直就是變態,可以想像浪天草的魂力是多麼的可怕。
「你們是誰?」這個時候,二十多個陰癸宗的弟子御著飛行器趕過來查看,看到李陽兩個,大喝道。
「喝你們血的。」浪天草放聲大笑,哈哈大笑聲,震得大家雙耳欲聾,雙目露出嗜血的光芒。
「放肆!」其中一個陰癸宗弟子,又驚又怒,在方圓幾百里之內,都是陰癸宗的地盤,誰敢如此的放肆!怒喝著,祭出法寶,人連同法寶,轟殺向浪天草。
「彫蟲小技!」浪天草放聲大笑,伸手一抓,就這麼凌空一抓,喀嚓骨頭斷裂聲響起,這個陰癸宗弟子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一下子被秒殺了。
浪天草順手一甩,這個弟子的屍體甩到了李陽的腳下,大笑說道;「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別老是在我面前晃著你那個屁股。」
李陽老臉一紅,因為他衣服早就被九幽地火所燒乾淨了,在紅熔谷他是一直光著身子,李陽拖起陰癸宗弟子屍體,拖到一邊,三五下剝下陰癸宗弟子的衣服。
就在李陽拖走屍體的時候,同那個弟子一起趕來的陰宗弟子都又驚又怒,大吼一聲,全部並肩而上,都祭出了自己的法寶,頓時,法寶外放,殺氣昂然。
「哈,哈,哈,好久沒有吃過肉了,今天,就開開饞。」浪天草放聲大笑,欺身而入,連影子都看不見。
李陽三五下穿好衣服,當他趕過來的時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而天空上,有幾十人陰癸宗的弟子趕來,地面上已經倒有幾十具屍體。
「慘——」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響起,這叫聲吸引了李陽注意,李陽一看,嚇得一跳,只見浪天草抓住了這個陰癸宗的弟子,一口咬中了他的脖子,滋滋有聲地吸起血來。
李陽頭皮都發麻,浪天草這個瘋子,竟然吸人血。
「殺——」看到同門弟子落難,幾十人陰癸宗弟子憤怒無比,拚命殺過來,魂力充沛,氣勢逼人。
「好,就讓我喝個爽快。」浪天草狂笑,身一幻,手一伸,啪啪啪聲響,幾十人弟子被擊中,被浪天草一招穿心而亡,最後,浪天草一抓,一個陰癸宗弟子的心臟被浪天草抓在手中。
「我幾千年沒吃過肉了。」浪天草狂笑,三五下就把這心臟吃了下去,還吃得津津有味。
「哦——」李陽忍不住嘔吐起來,頭皮發麻,這瘋子,瘋了!
「浪天草,你給我住手!」李陽怒吼道。陰癸宗和他有仇,就算滅了陰癸宗,李陽也能接受,但是,李陽血喝人血,吃人心,這太變態了,李陽接受不了。
浪天草長笑,一招把四周圍殺過來的陰癸宗弟子全部擊殺,回過頭來,滿嘴是血,一看李陽,立即明白,大笑說道:「小子,你是說我喝人血吃人心吧。哈,哈,哈,你這小子,我問你,你吃豬肉不。我喝人血,吃人心,你一定會覺得殘忍。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吃豬肉的時候,你把豬殺了,把他的肉切成一片一片,蒸、煮、炒,豬腸,豬心你也一樣吃。這種碎屍的吃法,你不覺得更加殘忍嗎?」
「這,這,這不同。」李陽反駁說道。
「哈,哈,哈,有什麼不同,豬有性命,人也有性命,它跟人一樣,都是這個世界上的生靈,有什麼不同?在天地的眼中,人跟豬是一樣的,都只不過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靈而己。如果,只准吃豬,不能吃人,那是只能說你自私,自利,那是虛偽,那是假慈悲!你只站在人的角度去看,沒站在豬的角度去看。在豬的眼裡,你也中惡魔,吃它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哈,哈,哈,在我眼裡,人,跟豬是一樣的,人沒有高貴的地方,豬也沒有卑賤的地方。可以吃豬,也可以吃人!」浪天草哈哈大笑。
李陽呆了呆,浪天草這番話,在世人看來,無比荒謬,但,如果真的說起來,他這番話,是對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以浪天草的話,他是天人!在他眼裡,豬和人,有什麼區別呢?
「我不管什麼豬,還是人,你要吃,別在我眼前吃,老子看不過。以後,你想吃,那是你的事,現在,不准在我面前吃。別忘了你發過的誓!」對於浪天草的這一番話,李陽反駁不了,只好這樣大聲說道。
「跟你這小子在一起,實在是麻煩透頂!」浪天草怒聲說道。說著,怒喝一聲,雙手一合,血色的半月斬狂斬而出,血色半月斬急速擴張,鮮血狂飆,衝來的三十幾個陰癸宗弟子一下子被殺死,全部是攔腰被斬死,鮮血狂噴而出。
浪天草怒哼一聲,那怒哼聲如同打雷一樣,好又響又刺耳,好像是聲浪突然在耳中綻炸一樣,看來,他脾氣很大。
雖然浪天草被李陽這樣一說,十分不爽,但,他倒還真的是做到了言出必行,他沒有再喝血吃肉。
就在此時,天空幾十道的光芒飛來,速度極快,是陰癸宗的宗主穆竹靖帶著陰癸宗的高手趕來了,這一次,陰癸宗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十二尊者,全部趕到,這是陰癸宗最強的實力。
穆竹靖帶著陰癸宗十二位尊者和陰癸宗眾高手趕來,她不認識浪天草,但是,卻認識李陽,看到李陽,為之一驚,她沒有想到李陽竟然活著,在她的印象裡,被扔進熔洞的人,都活是屍骨無存,但,此時,李陽卻活生生的在她面前。
看到地上陰癸宗弟子的屍體,穆竹靖又驚又怒,自從他們陰癸宗宗開始壯大,已經沒有誰敢在他們陰癸宗面前如此放肆了,特別是在他們總壇大開殺戒。
「煞神浪天草!」陰癸宗十二尊者中大尊者,看到滿嘴是血的浪天草,打了一個顫抖,雙腳都發軟,臉色煞白。在陰癸宗中,大尊者年紀最大,輩份最高,就是穆竹靖,都對他尊敬無比,他是陰癸宗的元老,已經活了幾千年之久了。
大尊者,見過浪天草,那是幾千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很年輕,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當年,浪天草在陰癸宗中大發神威,屠殺上萬,當時他們的陰癸宗傾巢而出,陰皇等等所有高手被浪天草一屠而盡,當年的血腥大戰,讓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以前,他以為浪天草是死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找上陰癸宗了,這讓大尊者,心驚肉跳,當年的陰癸宗實力比今天不知道強多少倍,都差點被浪天草滅門了,今天浪天草再現身,陰癸宗無疑是再次面臨滅門之災!
「哈,哈,哈,沒有想到幾千年過去,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老不死,好,好,很好。」浪天草狂笑,顯得無比興奮,舔了舔嘴唇,顯得特別嗜血。
雖然穆竹靖他們沒見過浪天草,但是,七聖之名,如雷貫耳。當今天下,九尊之前,是七聖。九尊都已經是一方雄主,威懾天下,欲見一面都難。七聖,更加不用說,對於許多魂修者來說,高不可及。
「我們並肩上!」隨穆竹靖而來的二十多個高手怒喝一聲,他們在陰癸宗,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
這二十多位高手齊圍了過來,同時出手,頓時二十多道劍柱沖天,氣勢磅礡,殺戮凶悍,劍柱有破天之勢。
「轟、轟、轟……」二十多道劍柱衝擊戳殺而來,地面都為之顫動,地面都轟得泥土飛揚。
「有點意思。」浪天草大笑,狂放無比,雙手外放,大叫一聲,「嗚——」一聲嚎叫,一個黑色的頭顱從浪天草手中升起,這是惡魔的頭顱,一對惡魔之角,一雙惡魔之眼,長長的獠牙。
這惡魔的頭顱從浪天草手中升起的時候,四週一片的陰森,如同地獄一般,無比的恐怖,讓人心驚膽顫。
看到這惡魔頭顱的時候,李陽第一個想到浪天草他自己所說的,「天魔吞地」,鐵戰圖第十三張圖!這可能就是浪天草所練的「天魔天地」!
「啊——」慘叫響起,李陽定眼一看,這同時攻擊浪天草的二十多個陰癸宗弟子,全部摔在地上,血肉模糊,就像是一團爛肉一樣,看不出形狀態,無比噁心。
一招之下,全部被滅,這二十多個高手,就是在一方雄主面前,也能擋一招半式,但是,在浪天草手中,他們一招都沒擋住,一招隕命!
「起——」穆竹靖驚怒無比,怒喝一聲,全身金光燦爛,隨著一聲的清鳴,只見金劍輪轉,幾百把的金劍輪轉,如同是劍陣一樣,在金劍輪轉,一隻全身金色,如鐵打造一樣的大鳥飛出來。
大鳥飛出來之後,四週一片肅殺,殺伐氣息,無比強大,讓人感到心寒。
浪天草太可怕了,穆竹靖爆發了自己天賜。
「金器劍鳥!」看到穆竹靖的天賜,浪天草哈哈大笑,說道:「好,吃我一招『天魔舞劍』。」說完,浪天浪說著,十指半叉,大笑,然後十指奔放而同,頓時,浪天草背後衝起了十道黑色的天劍,天劍衝出,一片的血腥味,嗖嗖的破空聲,讓人感到全身起雞皮疙瘩。
「鋃——」的一聲,這聲音無比的刺耳,讓人雙耳發痛,好像是刺破耳膜一樣。
「哇」的一聲,穆竹靖吐了一口鮮血,鮮血劃過碧空,她整個人飛了出去,一招之下,穆竹靖戰敗,摔在地上,難有再爬起來之力。
穆竹靖,雖然不能跟九尊這樣的人物相比,但是,在當今大陸,她仍是赫赫有名的高手,但是,在浪天草手中,一招沒擋住。
十二尊者都一下子呆在了哪裡,如同石化一樣,在他們陰癸宗中,以穆竹靖的修為最高,但是,穆竹靖一招都沒有擋住。
「我的媽呀——」有人回過神來,大叫一聲,轉身就逃,此時,他們恨不得他們父母給他們長了四條腳,逃離這裡越遠越好,有一個人逃,其他的人,都紛紛逃跑,如同樹倒猢猻散一樣。
「想逃,沒有那麼容易!」浪天草哈哈大笑,亂發狂舞,說著,雙掌一合什。
龍吟聲響起,頓見金光萬丈,幾百條的金龍從浪天草身上飛出來,這場面,是無比的壯觀,氣勢磅礡,讓人喘息不過來。
「嗚——」龍吟響起,龍吟之聲,響遍了整個曠野。
李陽呆了呆,如此壯觀神奇的魂技,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時,他不由想到浪天草的話,浪天草在破龍域曾經練過「九龍引天禪」,難道,這就是「九龍引天禪」。
「啪、啪、啪、啪……」當李陽回過神來的時候,像下人雨一樣,無數的人被浪天草抓得扔到李陽腳下。
浪天草就只使用了一招,把陰癸宗總壇的幾百號人馬,全部抓住了,而且,有些人,還離這裡是二五里之遠,都沒有逃過浪天草的手掌心。
這些人被浪天草扔到李陽的腳下,動彈不得,也不知道浪天草用了什麼手法。
「小子,把他們都綁起來,沒魂力的,殺了,有魂力的,都給我綁到大殿中去。我去洗個澡。」浪天草乜了李陽一眼,然後飄然而去。
李陽苦笑了一下,瞅了穆竹靖一眼,穆竹靖此時已經被浪天草封住了魂力,一動都不能動,如同俎上魚肉。
李陽找來繩子,像串棕子一樣,把穆竹靖他們全都綁了起來,李陽倒沒有把那些沒有魂力的僕人殺死,而只是綁在殿外。
一天不到,強大的陰癸宗淪陷,不論是陰癸宗弟子,還是陰癸宗僕人,全部淪為階下囚,就是他們的宗主陰後穆竹靖都不例外。
穆竹靖和十二尊者,一聲不哼,臉色雪白,都默不作聲,或者,今天,是他們陰癸宗滅門之日。
這些人,全部被浪天草封了魂力,動都不能動,任由李陽宰割,李陽花了不少的功夫,才把他們全部綁起來。
當李陽把全部人都綁好之後,此時,整個陰癸宗,只有李陽作主了,也不知道浪天草跑到哪裡去洗澡了。
李陽看了看穆竹靖,風水輪流轉,前一天,他還是陰癸宗的階下囚,飽受苦刑,一夜之間,變了模樣,現在陰癸宗全部都成為階下囚。
當李陽把全部人都綁好了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浪天草才趕來。此時,浪天草已經清洗一番,長髮綁成馬尾,綁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