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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部 第四章 (1)再見故友篇 文 / 和氣生財

    有雜魚,再不成任何干擾,這一刻,莊萬古拿著玩味孔虛,到是沒有真正把孔虛當成對手,只是想看一看,西邊大宇宙的第一准聖,到底有什麼手段。

    「我只會一招。」孔虛玩弄著手頭上核桃殼:「所以,希望我會玩出很多花樣來,只怕你要失望了。」

    莊萬古微笑,很有意思,說自己只會一招,似乎在自己記憶當中,沒有一位准聖只會一招,到是吞天級中的洞陰大帝,只練一招,只會一招。莫非孔虛的絕招也是拔劍流之類的。

    孔虛手一晃的,把本來在手間把玩的核桃殼扔入嘴中,爾後咯的一聲,便咬爛了,之後,孔虛便自一正色:「我只會一招,所以不管對手是聖人還是什麼,都只用這一招。」

    「絕招--故往輪迴。」

    此時莊萬古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孔虛這一招逸出來的能量,非是大宇宙之內的,到似乎是大循環之中的,在遠古大宇宙有雲霄可以直攝大循環當中的能量為已用,那麼現在西邊大宇宙,出現一個孔虛能攝大循環當中的能量為已用,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孔虛出招,孔虛的出招,不叫漂亮不叫好看,卻似乎相當的神秘,隨著他的出手,星星點點,黑幕籠罩,帶滿了玄奧的色彩,一是因為對西邊大宇宙的第一准聖好奇,二是對孔虛到底由大循環當中攝了什麼能量好奇,故而面對著孔虛的絕招--故往輪迴,莊萬古不閃不避。

    爾後,莊萬古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相當詭異的空間,莊萬古心中冷笑,和自己玩空間,太小瞧了自己,但是神念放出去之後。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正常大宇宙的空間。這應當是大循環當中的空間。

    「南華真人,我說過,我只會一招,現在這招便是故往輪迴,這一招也實話說吧,可以把你交戰過的對手,一一出現在你的眼前,你只有一個一個打過去,全部打完。才能破掉這一招。」

    「戰鬥過的對手,有各種各樣高手,所以,能難很難,更何況,交過手,有些還是朋友。因為感情,又會束縛了一些,這一招,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但是,就憑這一招,我成了西邊大宇宙的第一准聖,聖人之下無敵手,聖人之上嗎……」說到這裡,孔虛停住了。這其中的語氣,相當的值得玩味。

    「好吧,我承認,在我出名之後,聖人們都知道我這一招,所以都不會被我這一招擊中,准聖們則是無法逃過這一招,所以。南華真人,恭喜你。你是第一個被這招擊中的聖人。」

    「去戰吧。」

    莊萬古負手在故往輪迴這一招之內,靜靜的等待著第一個對手巨靈神的出現,巨靈神是相當有意思的對手,當時莊萬古還是撼天級時,便可以玩弄此人,而這巨靈神,卻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和莊萬古是平手,還「大戰」了幾次,只是這一次,莊萬古沒有興趣了,隨手便抹掉巨靈神痕跡。

    第二個出現的是哪吒,不過不是積雷山之戰的哪吒,這出現的哪吒,明明就是在西歧城上哪吒的實力,現在的哪吒,確實在西歧城上耀武揚威,手中槍揚起,無人能敵。哪吒的實力,已經逼近十強准聖榜了。

    莊萬古手一翻,人消失,爾後人出現,掌擊出,簡單一招,爾後,哪吒的影像徹底的消失,便是連十強准聖榜上的東皇太一,莊萬古也可以隨手秒殺掉,更何況哪吒。

    西歧城那沒出手,是因為情,因為義,也因為沒有興趣,但是現在,既然是孔虛的招術,當然一一斬殺。

    哪吒之後出現的敵人,居然是七大聖。牛魔王、蛟魔王、鵬魔王、獼猴王、移山大聖、驅神大聖、齊天大聖,這七位大聖的齊齊出現,讓莊萬古微微一楞,似乎這七位大聖,不是自己的敵人。

    爾後,在七位大聖出現之後,不出現了黃袍與暴猿,這兩人的出現,讓莊萬古肯定了一件事情,是,並非是敵人才出現,只要交過手的,在心裡留下些位置的,都會出現。

    故往輪迴,本來就是攻心之策。

    世上最強的攻心之術。

    他們的出現,是以他們最強的時候。

    牛魔王揮動了混鐵棒,蛟魔王舞動了探海戟,這些還不最難應付,最難應付的是黃袍的刀、暴猿一氣風火棍、驅神的紫焰霸王棍,不是因為這三人最強,而是因為這三人與莊萬古感情最深。

    莊萬古從來都不是無情之人,現在見得這九位妖王同同揮動了兵器,莊萬古仰天長歎。

    孔虛在看,因為控制著這一招,孔虛發現,這是故往輪迴當的情劫,並非是把過去戰鬥過的人,最強者放在一起,而是把情義最深的放在一起

    說實話,這九位妖王要攔住莊萬古,其實是不可能的,這妖王最強的也不過是吞天級,但是也說實話,這九位妖王,也是最有可能攔住莊萬古一批對手。

    斬情義,斬情義,說得何等的輕鬆。因為孔虛這一招,用本來就是莊萬古自己心底的情義而結成的形象,所以更是難上加難。

    而此時,莊萬古已經負手在身後,開始了高速的瞬移,瞬移當中,這些吞天級是不可能抓得到他的身形。

    「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且說莊萬古開始吟唱之間,此處本是漆黑一片,但是在他吟唱之後,這景象便大變。

    秋冬之際,萬木凋零,枯草遍野,黃葉漫卷,烏鴉哀號,莊萬古迎著蕭瑟的秋風,望著慘淡的夕陽,仰天長嘯、放聲高歌。

    吟唱之後。莊萬古的瞬移越來越快。

    莊萬古陷入了回憶。那是一段妖王路。那時候。離積雷山戰天庭未久,那時候,紫微大帝驀然的就攻向了驅神山,一場驚天動在,感人肺腑的大戰開始了。

    驅神山被圍,驅神大聖的兄弟在山上被捉,所以驅神大聖一定要去。上山救兄弟,雖千萬人而吾往矣。

    那時候,莊萬古高唱:「流不盡長河水。說不盡的國家恨,斬不盡仇人頭,淌不盡英雄血…………烽煙五月作歌去,拔劍橫攔心茫然。沙場爭鋒英雄死……」那時候,移山大聖掄起他那七萬二千多斤擂鼓造金錘,以為鼓,喝一口酒。擊十次鼓。

    那時候。驅神大聖血染衣裳,為了眾位兄弟,他可以死。

    那次,是驅神大聖演出。在那一戰當中。沒有任何人,可以掩蓋得了驅神大聖風采,那一次,移山大聖亦是展盡了風采,只可惜,下一次在雷州之戰時。見到的移山大聖,便是冰涼的屍體。

    妖王路漫漫。

    為了奪回移山的屍體。莊萬古孤身闖山,那山上有十大天君、火靈聖母以及洞陰大帝。只是,莊萬古並非是一個人,在他的身後,有許許多多的兄弟。那是一場熱血酬知已的盛宴。

    那之後,是牛魔王戰死。

    「說起來,我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了。北極紫微大帝的刀離我牛頭不遠了。唉,我老牛的死期只怕不遠吧。不過我也不怕,我老牛這一生,騎過最帥氣的神獸,吃過人參果,上過最漂亮的美女,殺過最該殺神仙,當過萬妖之主,該干的,我老牛這輩子也幹得差不多了,死便死吧。」

    「我又不學那道士和尚,硬要求什麼永存萬年,做流星便做流星,只是我老牛要做的是最亮最刺眼的流星,人生,就算是短短千年,只要活得暢快,便足夠了。」

    牛魔王求仁得仁,如此而死。

    蛟魔王死亡,是在幽冥教主發威時代,那時候,莊萬古千辛萬苦,終於迫得幽冥教主退開,看到了蛟魔王,只是蛟魔王已經死亡,為了不牽累到莊萬古,為了不要對不起兄弟,蛟魔王用一柄刀,把他自己和他最愛的妻子小憐,一刀刺穿。

    生,生在一起,死,亦是死在一起。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之後,驅神、獼猴王、齊天大聖、鵬魔王、黃袍、暴猿都隱居去了,以之後很長很長的日子裡,莊萬古很久很久沒有再見到他們了,也不知這一百多萬年,他們還存活了沒有。

    漫漫妖王路,至此而終,回憶,亦是至此而終。

    莊萬古仰天長嘯,爾後,左手輕輕的探出:「別了,老牛。」一爪粉碎在牛魔王影像頭頂。

    「別了,老蛟。」「別了,鵬魔王。」「別了,驅神。」「別了,獼猴王。」「別了,美猴王。」「別了,移山。」「別了,黃袍。」「別了,暴猿。」一聲又一聲送別之聲,爾後,九大妖王,全部消失。

    莊萬古負手站立在那裡,無邊的孤寂,無比的落寞。

    此時,在莊萬古的腳邊,有水珠,不知是水珠,還是淚珠。

    未明。

    莊萬古也不是跳不出孔虛的這一招,而是藉著這一招,來向著自己的過往,自己過去很好,而現在很難見到兄弟,做最後的告別。

    「再見了,各位。」

    妖王路徹底閉幕,莊萬古面仍冷著,生怕一不冷著,便忍不住,要流下淚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故往輪迴下一招出現了,這一回,出現在莊萬古眼前的是幽冥教主、紫微大帝、墨非、修羅、鎮元大仙、彌勒佛、玉皇大帝、暗星雲、陸壓、楊戩、共工、東皇太一。

    一共是十三位

    稍弱的紫微大帝,其它的十二位,無一不是可以進入上的超卓人物,莊萬古負手,看著這十三位出現的對手,唇角一笑,想不到自己和這麼多人交過手。

    同時,莊萬古也在推測著,自己交過手的聖人都沒有出現,如果伯樂、九葉、准提這三位出現,自己絕對不用打,當然,利用自己心底的記憶。模擬得出聖人的戰力來。那這故往輪迴這一招,也便太變態了。

    除了聖人不能出現,還有玉鼎也沒有出現,要知莊萬古與玉鼎也交過數次手,這一番沒見玉鼎,已經估計到了,時間掌控者,本身就把自己的記憶在時間長河當中抹去,所以根本不能出現。

    如果說這次九位妖王一起出現。是可以稱為情義一關,那麼這次十三位敵手一起出現,便是用真正的戰力去拼,昔年十強准聖榜火並准提道人,而現在,莊萬古發現自己好像處在了准提道人當年的位置上去了。

    很好,莊萬古感覺這一招也相當有意思。以一戰十三強大的准聖。現在,便是看一看昔年那些朋友、敵人風采,同時也可以試一試,到底自己比准提道人強多少。

    並沒有等對方先出手。這一刻是莊萬古先出手,消失,再現,一掌拍下,對手是東皇太一,這一次。與上一次擊殺東皇太一併無什麼不同,完全相同的招式,而東皇太一也再次中招,影像消失。

    「這是我和昔年朋友、敵人的盛宴,你不用摻和進來。」毫不留情的抹殺掉了這位存在,這一次的對手只有十二個。

    孔虛在觀戰,只是越觀戰越心寒,這位南華真人。以前的對手也太強了吧,又強又多。這樣看來,南華真人應當是屍山血海當中殺過來的,自己的信息不夠,居然被南華真人清淨無為、淡然超俗的形象給騙了。

    孔虛現在只希望,那些強大准聖們,能擊殺掉南華真人,不然孔虛也別無它想,在維持著故往輪迴這一招時,孔虛自己也不能走,只有等這一招完全用完。

    早知道南華真人這樣強,死也不找南華真人。

    「各位,可以用出拿手絕技了。」莊萬古鬆了鬆筋骨。

    幽冥教主是第一個出手的,幽冥教主的絕招乃是大夢今日方覺曉,面對著幽冥教主的絕招,莊萬古同樣用出了大夢今日方覺曉,面對著影像中的幽冥教主祭出的石鍾山,莊萬古天意劍擊出,一劍把石鍾山剖成了兩半。

    「再見,幽冥。」現在的莊萬古實在比當年莊萬古強得太多,天意劍遞出,斬殺掉幽冥教主。

    紫微大帝擊出了紫微斗數,霸氣絕倫,墨非的雪梅擊出,孤寒絕傲的墨非絕對是這些人當中,相當不好惹的,修羅擊出修羅萬象,鎮元大仙以空間鎖定加上金絲直射。

    彌勒佛有更強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只是彌勒佛自己在用這招時崩潰,所以在莊萬古的印象中並無這一招,也只有擊出次強招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

    玉皇大帝的十龍帝功,暗星雲的天俱滅槍,陸壓的絕招火,楊戩的無限重力,共工漂亮雪月刀。

    一樣一樣,都是精美絕倫。

    在這樣情況之下,莊萬古便是天意劍加裂夢刀齊出,身形翻飛,亦是只能維持平局,對面十一人聯手,都是強者,紫微實力弱些,但眼力高明,總可以擊在最巧妙的方。

    這樣的殺力,實不在當年圍攻准提道人的強者之下。

    天意劍加裂夢刀,還是多虧瞬移是最適合應付群戰的,才能夠不死到如今,縱持不勝不敗之局。

    面對著這種情況,莊萬古長嘯一聲,仍然是天意劍加裂夢刀,莊萬古卻第一次用出了他在大循環修行之時,提升的力量,這些力量第一番用出時,孔虛在驚歎:「怎麼可能。」

    是的,這種力量太恐怖。

    「再見了,紫微,再見了,墨非,再見了,修羅,再見了,鎮元,再見了,陸壓,再見了楊戩,再見了共工,再見了彌勒,再見了玉皇,再見了暗星雲。」

    一連十多聲再見,莊萬古與著過往的朋友再見。

    這一次大決戰,未知勝敗如何,未知能不能在大決戰活下去。

    所以,莊萬古現在在再見。

    這次大決戰,如果能活下去,那麼,各位朋友、兄弟,便以後再見吧。

    藉著孔虛的絕招,莊萬古在做著與朋友、兄弟、敵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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