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崖中,諸聖集齊,只是那分寶崖,並不在任何宇宙三千大宇宙當中,而在一個玄妙的所在,諸聖齊至分寶崖中,使得神魔界,乃至周圍的世界,便再無聖人的存在。
莊萬古負手在七色祥雲之上,抬頭看天,天空中已經再不是漆黑一片,黑洞已然消散掉,陽光由烏雲當中散出,世界似乎和原來一樣,但是大家都知道,完全不一樣了。
在天空當中飛行的時候,到是看到了兩人,一是那六耳獼猴,即是暴猿,一是靈明石猴,即是那孫悟空,當時隱居的時候,本來就是暴猿和孫悟空一起隱居的。
或者,暴猿現在對於戰鬥,已經微微的有些厭倦了,但是,此時時代走向了新的篇章,故而,暴猿不得不出來,相助自己的兄弟莊萬古。
「你來了。」莊萬古挑眉問道。
「是,或許現在已經出不了太多力了,但是你還是我的兄弟,所以一定要幫忙。」暴猿洒然的笑笑,而一旁的孫悟空,只是淡淡的道:「與你或者沒有多少交情,但是與暴猿兄弟的交情卻好,既然暴猿要出山,我自然要出山。」
三人都沒有多說話,不用說太多的話,或者莊萬古與孫悟空的交流並不深,但是,都是昔年聚義的妖王,不用說太多,便懂得了,明得了,如此而已。
不過暴猿有自己地行事手法。他並不會和莊萬古一起,現身在明處,暴猿的戰鬥方式,是遊蕩各處,挑戰各處,論起戰鬥經驗,莊萬古都不及暴猿,而這回。暴猿是和孫悟空一起,昔年四大靈猴之二,一起去各處挑戰高手。
莊萬古突然有些期待,這次是四大靈猴之二,若是再把獼猴王以及驅神大聖一起找來,四大靈猴一齊出動。那將會是何等的風采,只是要找動隱居的驅神大聖與獼猴王出山,只怕不容易。
通背猿猴、赤馬猴、靈明石猴、六耳獼猴,四大靈猴,此四猴者,不入十類之種,不達兩間之名。此四猴者,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非鱗非毛非羽非昆。
便在想著四大靈猴之事時,莊萬古來到了北嶽帝宮當中。高踞在帝座之上,不用吩咐。解其意的齊靈雲,自然的敲響九音鐘。這九音鐘,每回敲響,自有數只小金鳳凰飛於其上,到是一件異事。不過在北嶽山,九音鍾每回敲響,便代表北嶽天帝召重要人員,至那北嶽大殿當中去。
當莊萬古的手指,第五十七次敲擊在帝座的扶手之上。現在還在北嶽山地重要人員,已經全部到齊。因為此時,西海、靈山均外放了一些弟子,所以十六弟子,並未齊至。
不過北嶽山開會時那內容,會以最快的傳到西海、靈山兩個地方,通知西海、靈山的主事之人。且不說這些,只說在北嶽帝宮當中,莊萬古微微的沉吟著:「諸聖至分寶崖之事,眾人也應當知道。」
下面鴉雀無聲,一眾弟子、部下均是屏氣息聲,不敢做聲,皆待上方的北嶽天帝說話,良久之後,聲音才緩緩的響起:「此後,將會有許多勢力,許多強者出現,也便是說,大家都要收縮勢力範圍,盡量保護點,以點連點,支起勢力範圍。」
「大家也儘管放心,就是這麼回事,雖然說是無聖人鎮先天四大教地氣運,但是,我亦在,我在的話,相信還沒有哪個敢動北嶽山,敢動人教,若有犯人教者,死!」莊萬古的吐字很清晰,很有力,聲音並不大,但是卻相當的有力量,莊萬古說的話,又有哪個敢小看。
還沒有人敢硬闖北嶽山,絕對不會有人有那個膽,接下來的時間,莊萬古便坐鎮北嶽山中,每天的事情,便是坐在北嶽山最高的青石上,俯視著下方的大地。
一邊俯視著大地的時候,也一邊有源源不斷地消息傳了過來。比如西方教現在的接掌者,並不是副教主燃燈佛,而是彌勒佛,也對,彌勒佛才是可怕地勁敵,雖然勝過他一次,而燃燈佛嗎,還差點。
闡教的玉鼎,截教地多寶不用說,雖然玉鼎真人嫌麻煩,但是,如果玉鼎不支撐著,闡教估計要被滅教都有可能,當然,玉鼎真人還是隱居在幕後,主事的是道德真君。
不過,最有意思的是,諸位聖人都去了分寶崖,但是,其它的勢力,卻沒有一個跳出來,一個也沒有,莊萬古自然知道這些隱藏著的勢力是什麼打算,他們都在等出頭鳥,等著出頭鳥來試一試,到底先天四大教有多強,而先天四大教當中,又有哪一個更強一些,如此而已。
這時候的先天四大教,一定要穩,一定要有鎮得住檯面的人壓鎮,不然被人瞧破虛實,是看出不強,只怕立即要被其它勢力蜂擁而上,數個勢力聯手擊倒。
這些人知道,現在滅了先天四大教,諸位聖人由分寶崖回來之後,極有可能會報復,只是,有一些強者,早就看諸位聖人不爽,有時候,拼了自己一條性命不要,毀掉先天四大教,也是極爽的。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形形色色地人。
便在莊萬古在等待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消息,消息傳自修羅,在消息當中,修羅稱,快要開始和雲覆月地戰鬥了,決戰的地點,是以整個三界為戰場的,不動明鏡門,會千種藝,各種功法,耗的空間必定相當的大。而且以整個三界為戰場,那不更有意思。
莊萬古自然在期待著這一戰,只是這一戰還沒有開打,由消息中看來,這一戰馬上開打了,莊萬古微微一笑,便在莊萬古微笑聲中,一位戴著面具之人,落在了莊萬古的身後。
戴著面具之人揭下面具,露出一張年青的臉來,年青的男子跪在莊萬古的身後:「孩兒莊羽,參見爹爹。」
古沒有說話,坐在那兒,頭也未回,半跪在地的莊羽收到消息,修羅師傅快要和雲覆月開戰,不知其戰鬥地點是在何處,不知爹爹可否帶孩兒前去那處?」
「隨我來吧。」莊萬古站起身來,銀髮拂在白衣上。
莊萬古自然知道修羅在哪裡,沒有人可以追蹤修羅,一人千面不是說笑的,莊萬古知道其地址所在,自然是因為,修羅在信上,把自己的所在地,告訴了莊萬古。
當在西牛賀洲當中的一處小洲縣當中,見到修羅時,莊萬古差點失笑出聲來,完全不顧天帝的儀態,因為修羅此時,居然化妝成了戲子,在舞台上唱戲,見得修羅親自上台獻技,莊萬古自然鼓掌。
好在莊萬古不是紫微大帝,紫微大帝統治紫微國,便在紫微國各處建造紫微道觀,裡面有紫微像,使得其它人均知道紫微大帝的模樣,而莊萬古沒那個興趣,所以雖然為西牛賀洲的統治者,但在普通百姓之間鼓掌,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便是北嶽天帝莊萬古,西牛賀洲的統治者。
修羅下台,隨手換掉戲子的面具,露出的還不是真容,不過露出的面具上,表情相當的輕鬆,修羅在放鬆自己,面對著人生最重要的一戰,修羅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縱使是身經萬戰。
但是高手之所以是高手。便是因為,縱使是緊張,也會調節自己,修羅便屬此類,與莊萬古互拍一下手掌,而一方,修羅地兩個弟子,莊羽與雷雲也見面了。
莊羽與雷雲的見面。並不和平,雖然修羅努力的教他們要和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不動明鏡門的功法在做怪,這兩個人相互看著不順眼,若非莊萬古與修羅在這裡,莊羽與雷雲都快要打起來了。
莊萬古與修羅。打了一家酒樓喝酒,在喝酒的時候,才剛始喝酒沒有多久,便不見了莊羽與雷雲的蹤影,以莊萬古和修羅的神通,自然知道,這兩個人,估計是決鬥去了。
不過這種決鬥,並不傷性命,可以算成磨練吧。莊萬古與修羅並未阻止,而且。莊羽此時的實力遠在雷雲之上,讓雷雲受些挫也好。這便是修羅地想法。而莊萬古的想法則是,雷雲此子的未來,看來應當瞞厲害,而且聽修羅說過,雷雲是那種相當努力的人,他們有些小恩怨到是更好,到時候,讓莊羽永遠感覺到。雷雲在後面努力的要追上他,莊羽也應當更會更努力。
不過不想也不管這些了。莊萬古與修羅,都點好了酒,兩人在一起喝酒,哪有什麼規矩,隨意的上了幾道可口地小菜,加上幾大罈酒,便足夠了,這便是莊萬古與修羅的喝酒之法。
「好你們兩個,喝酒居然不叫上我。」黑髮白衣,黑白分明,相當英俊,稜角分明,墨非看起來,就有種極度舒服的感覺,更何況,其皮膚晶瑩如玉,天下男兒,當以此人,皮膚最好。
墨非站在大街上,雙手負於身後,負於身後的右手,還隨意的折了一隻白色的梅枝,梅枝上梅花朵朵,美麗的男子墨非,就這樣緩步行來,直引得四周的女子,都忍不住要偷看墨非一眼。沒辦法,墨非是要比莊萬古和修羅要帥氣得多。
修羅、莊萬古、墨非,這三個最開始,還是敵人,而現在已經是相當要好的朋友的三人,終於聚集在一起,修羅地朋友並不多,在雲覆月這個當師傅的教導、影響下,哪會有多少朋友。
但是這兩個朋友,都是絕對地朋友,是那種,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殺人,一起共赴危險的真正朋友,有這樣地朋友一個,修羅便感覺足夠了,更何況,現在還有兩個。
不過再好的朋友,也無法幫修羅對付眼前這一戰,與雲覆月的這一戰,只有修羅自己去戰鬥,莊萬古、墨非均無法插手,這是一場屬於修羅的戰鬥,就算是可能會死亡,修羅也要戰。
每個有原則的人,都有著自己的堅持。
墨非步上酒樓,他人相當漂亮,但是墨非不是陸壓,沒有陸壓那般的講究,陸壓如果現在在這裡,一定要自己拿出酒杯,如夜光瑪瑙杯之類來喝酒,但是墨非不會,墨非相當簡單的拿了一個粗瓷碗,相當爽快地把劣酒飲入喉中。
「當浮一大白。」
「說起來。」把這粗瓷碗中的劣酒一口飲盡,墨非放下瓷碗:「我似乎看到了九葉教主,和雲覆月在一起地樣子。」
墨非的眼中,閃現著危險的光芒:「九葉教主,在墨吟那件事的時候,曾經與我為難,最近沒有出山,故而沒有與他為難,現在,如果再讓我碰到了,少不得要出手了。」墨非與九葉教主,也算是宿敵了。
莊萬古有些鬱悶,墨非似乎找到了對手九葉教主,可以順便的消磨一下時間,而修羅,則是與真正的第一宿敵雲覆月交手,這一戰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搶。
修羅端起酒碗:「我不管九葉教主什麼的,我只要雲覆月,和他交手。」眼神認真之極,嚴肅之極。而在遠處,雲覆月也同樣的瞇起了眼睛,飲盡了碗中的酒:「徒弟,你要殺過來嗎。」
九葉教主負手站在雲覆月的身旁,雲覆月的實力,現在應當還能微勝修羅,只是能勝多少,也殊無把握,九葉教主同時沉思著,今天他也看到了墨非,不過九葉教主躲了。
九葉教主不怕墨非,話說准聖當中,或者有他敵不過的,但是絕對沒有他怕過的。九葉教主只是不喜歡和其它人硬碰硬,正面交手,更何況現在是全無好處的情況之下。
九葉教主的行事,從來都是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