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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第五章 (4)是是非非果 文 / 和氣生財

    掌如山,嗯,說成山也許太低估了須菩提的肉掌,一地,籠罩四十九個城池,根本無視下方近十位吞天級,鎖天級無數,以下級別高手更是無數,幾百萬兵馬,根本就無視。

    在聖人面前,能稍稍抵擋的也只有莊萬古、趙公明兩人,十一顆定海珠加兩顆行星,不過是稍稍阻擋,那肉掌的下落勢頭仍然未變,昔時大日如來以佛掌困孫悟空,而後以五行山壓下,不過比起須菩提這一掌來,大日如來亦是差得有些遠。

    莊萬古發起狠來,決對拼了,而趙公明也重重的咳嗽著,準備拿出最後的絕招,莊萬古一揚手打出宇宙裂來,這一宇宙裂,以本身五成法力轟出,宇宙裂本來動手不快,準確性不高,只是肉掌遮天,這也打不中的話,莊萬古也可以回家了。

    宇宙裂重重的轟在那肉掌之上,莊萬古的宇宙裂,曾讓無傷的幽冥教主受上不輕的傷,須菩提沒想過會碰到這等絕招,只覺彷彿重歷洪荒宇宙碎裂之劫,肉掌卻被轟得向上一揚。

    須菩提欲覺手心一痛,聖人之體不死不滅,居然會覺手心一痛,當下八成法力壓下,趙公明雙眼明亮,莊萬古剛才發了絕招,只是趙公明的絕招並沒有用,趙公明越咳越烈,血染厚裘。

    便在趙公明正待動手之際,那本來金黃色的肉掌之下。突然現出一條銀蛇來,那條銀蛇不知其幾許長,只是縱是彎著身子,也可以掩掉四十九座城池地天空,其若伸長身子,只怕可以直聯南贍部洲由東到西的幾十萬距離。這樣長的一條銀蛇與肉掌相接在一起,其間不知多少能量在一瞬間爆開,但很詭異的。下方居然沒有被波及,沒有一絲能量洩下。

    可覆四十九城的肉掌消失,須菩提坐十二品蓮台,現於雲中。而那條銀蛇立即寸寸截掉,化成一根一根的銀絲,最後化成一柄拂塵。這便正是老君的拂塵,須菩提在聖人當中以殺力狠注稱,若非老君前來,哪有這樣輕易化掉這一掌。

    諸位聖人其實也有些微的差距,其中殺力最狠地兩人無疑是通天教主與須菩提,而法力最高的則無疑是老君,昔年通天設誅仙陣便可見一斑,昔年誅仙陣時,老君一人獨闖誅仙陣,還可以打得通天教主無什麼還手之力。佔盡上風,而元始天尊獨闖誅仙陣。居然被削弱了一朵蓮花下來,便只見法力差距是有的。雖然都是不死不滅,在自己的宇宙當中無敵。

    老君親自而來,須菩提亦只有收手,聖人當中沒有人有把握勝過老君,三清之首又豈是虛語。老君立於七色祥雲之上:「昔日紫霄宮之議,此戰當中,聖人不得出手,須菩提道兄難不成忘了昔年之議。」

    見得老君至。以莊萬古為首,人教之人皆拱道禮相迎:「參見師尊。」「參見教主。」

    「善哉善哉。紫霄宮之議即不能悔,我又豈會反悔,只是菩提國一戰已經完了,這一戰我已輸了,我亦是在那菩提國之戰後才出的手,又有何錯來哉。」須菩提坐於十二品蓮台之上,佛像端莊,肅嚴無比。

    「須菩提你這話,也太逞那口舌,非是聖人所為。」空中突然傳下話來,只聞空中仙樂盈盈,又見瑞靄祥雲,那通天教主已乘奎牛而來,正是對對幢前引道,紛紛音樂及時鳴;奎牛穩坐截教主,仙童前後把香焚。沈檀雲霧起,紛紛殺氣自氤氳;白鶴唳時天地轉,青鸞展翅海山登。通天教主離金闕,下得南贍靈台山。

    通天教主自然微有殺意,此時截教門人已接不多,雲霄相當難出關,趙公明只是此時截教少有的高手,須菩提剛才居然想毀掉趙公明,通天教主又豈不是殺氣鼎沸。

    通天教主至,那截教之人皆拜通天教主,眾門人皆相隨於側,如趙公明、金靈聖母、瓊霄娘娘這樣地二代弟子,則納首便拜,通天教主揚手讓他們起身,各自立於一旁。

    須菩提正待要辯,卻突然住口,停住話語,而往空中望去,那空中現出一佛,正是婆娑淨土的佛祖阿彌陀佛,但見:佛腳赤腳面蠟黃,足踏祥雲更異常;十二蓮台演法寶,八德池邊現白光。壽同天地言非謬,福比洪波說豈狂;修成舍利名胎息,清閒極樂是西方。

    這阿彌陀佛前來,放舍利之光,滿空有白虹四十二道,南北通連。有三千諸佛、五百羅漢、八金剛、四菩薩,聲勢浩大,卻是以這一方教主為最,亦有數位准教主相隨,自是那玉皇大帝、燃燈古佛。

    西方教第一教主,法力尚微在須菩提之上的聖人,阿彌陀佛一施佛號後言道:「阿彌陀佛,菩提國此戰已結,而須菩提動手,亦是在大戰之後,只是因為那天數如此,又得老君道兄趕來,攔下肉掌,亦是天數,此皆天數也,又何來口舌之辯。」

    果然厲害,那燃燈佛說天數,還沒有阿彌陀佛說得一本正經,看來那大乘佛教,差不多可以改成天數教了,人人皆以天數為理由,莊萬古在下方聽得暗自冷笑。

    「這一次也非天數,貧道夜觀星相,哪看到這般天數。」論辯,三清當中卻有一位相當厲害,自是那元始天尊,空中仙樂齊鳴,異常香齊只見如虹。截教眾仙如雲中子、道德真君、廣成子、南極仙翁皆相迎而去,只見元始天尊坐九龍沉香輦,馥馥香煙,氤氳偏地。正是:提爐對對煙生霧,羽扇分開白鶴朝。

    一時之間,五大聖人齊坐雲於靈台方寸山的上空。

    元始天尊言哪有這方天數,須菩提亦是善辯之士,言道:「卻又哪裡沒有這番天數,你以道門算法算是無,我以佛門算法算是有,故而我先出手,而你後至,便是此理。」

    又是一番爭辯,只有老君、阿彌陀佛二人一直未參加爭辯

    吵得差不多了,老君開口言道:「亦差不多了,再吵等便要今日在此,分下高下,做過一場不成。」

    阿彌陀佛亦自言道:「在這爭吵,下方眾人觀望,卻恁的丟了些聖人顏面,且先去紫霄宮議菩提教之事如何?」眾聖皆稱善,爾後眾聖皆往紫霄宮而去,相隨的有各方准教主。

    天之上方有無窮鴻蒙,鴻蒙當中有紫霄宮,無邊無盡的混沌當中,一抹紫光瑩瑩,道觀立於虛空,正是那紫霄宮,眾聖及眾准聖入得紫霄宮中,這其中只有須菩提現在是真的無什麼手下。

    阿彌陀佛原是接引道人、須菩提原是准提道人,昔年兩人共創西方教,殷商封神之際,得入主封神榜之議,只是縱是如此,以一教對三教,自然大是吃虧,故而接引道人、准提道人皆換了個名字,這樣好立兩教,即為今日的大乘佛教與菩提教,這番菩提教立可是大花心血,想在紫霄宮中,能以二教對三教,不吃太大虧,爾後把佛教道統傳遍四大部洲來。而非現在的困在一洲之境。

    卻不料數千年的準備,還是功虧一饋。

    須菩提更是心中惱怒,他與阿彌陀佛蒙蔽天機,便想趁機擊殺莊萬古、趙公明,卻沒想到莊萬古拼起命來,居然可以用強絕招式,硬生生的將自己六成法力一掌擋回去,雖然自己並沒有太認真。而且讓須菩提感覺危險地是,莊萬古的招式,居然會讓自己重新感覺到洪荒宇宙破碎之時的恐怖,如果真有人能掌握洪荒宇宙破碎時的絕大威力,須菩提都要退避三舍。

    當然,莊萬古的宇宙裂以現在的法力,一時之間也只能最多轟出兩拳。

    眾聖人已不再議須菩提剛才出手之事,這件事情是各自有理。誰也說不清誰,除非現在就做過一場,證個高下,只是此時天數未到,還不是做過一場,分個高下的時候。

    而莊萬古也覺得值。第一番接聖人手段,果然是厲害無比,終於大略的知道了一些聖人地情況,與強勁無比的對手一戰而不死,得到的好處不可估量,這番雖然只是與須菩提交手數招,但是已經是深有體會,這番紫霄宮之議後,莊萬古回去絕對是閉關不出,先把自己這番體會感悟了。等能力大進時再出山再說。

    莊萬古已經感覺到了,這番的宇宙大劫。洪荒宇宙重歸為一,實非以往劫數。這一大劫,但是拖個數千年數萬年也極是正常,故而有時間慢慢修行,這一大劫,誰都不知道會在多久內結束。

    當然,所謂的不議此事,須菩提也付出了代價,硬生生的拿出了南明離火來。交了南明離火與老君,先天鴻蒙石與通天教主。這自然是將要傳於莊萬古、趙公明之物。

    三教逼一教,三聖逼二聖,自然是佔盡便宜,更何況這番是須菩提理虧在先,雖然須菩提表面絕不承認,但是若不給出個交代,只怕三清聖人亦不會收手。

    莊萬古此時最缺地便是南明離火,見得有南明離火,自然是大喜。

    且不言這些,元始天尊開口道:「此番道門三教攻伐菩提國,歷時一年零兩個月,菩提國便再無一座城池,世間已無菩提國,天數在我等而不在爾等,看來那菩提教果非有氣數之教派。」

    老君與通天教主皆言:「善,正是如此。」

    三清聖人皆如此言,而且戰績、戰果明擺著放在那裡,再狡辯亦無用,阿彌陀佛與須菩提亦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須菩提道:「確實,此乃天數如此,奈何奈何。」說話的時候,須菩提相當之鬱悶,若非是橫裡殺出莊萬古,若非是墨非升到准聖地步,而且與道門三教交好,這一戰又豈會敗,數千年心血毀於一旦。

    不過勝即是勝,敗即是敗。須菩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當下便道:「我立那菩提教,看來果非先天大教,亦無氣數,此戰雖是門下之戰,便既然敗了,自然無言再言其它,爾後世上便再無菩提教一教,我將重歸西方教門下。」

    言到此,阿彌陀佛又言道:「既然須菩提重回西方教,那大乘佛教亦不再言大乘佛教,重稱西方教,仍是我為大教主,須菩提為二教主。」既然這一策不成,自然重歸一教。

    只見阿彌陀佛與須菩提兩人皆是身上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金光,金光直刺人眼,這一刻無時間的長短,或者長,或者短,待得這一刻後,阿彌陀佛一合什:「阿彌陀佛,西方教重立,我便復稱接引道人。」

    須菩提亦是一合什:「阿彌陀佛,西方教重立,我便復稱准提道人。」

    接引道人與准提道人這兩個名字終於重新現世,似乎預計著一場封神大劫將向更慘烈的方向前進。

    「善。」老君一施道禮:「西方教重立,可稱善。」

    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亦自稱:「善。」

    西方二聖回復本真,重稱接引道人、准提道人,確實是一樁大事,日後這北俱蘆洲西方教的勢力,將大到無法比擬,北俱蘆洲再無其它勢力可立,那雲中城只怕都要換地方,不然面對此時微有怒火的西方二聖,便是玉鼎真人坐鎮,雲中城也要被推毀。

    菩提教之事終於商定,確非有氣數之教,紫霄宮之議仍只有四教存在,此前諸多戰爭終於有果,正是:是是非非因,是是非非果。

    紫霄宮此間事了之後,天下間又有一段平靜時間了,莊萬古踏著七色祥雲出紫霄宮時,如此想道,而這時,亦聽到消息,玉鼎真人回那玉泉山金霞洞去了,不復在長安。

    現在是紛爭越來越少,但是每一次紛爭的規模都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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