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到,七大聖第一個死的會是移山大聖。?|~|,七一if中捲過皇瞳送上來的劣酒,不再言語,出發,目標獅吼山。在踏出太清道觀時正好碰到玄都**師,玄都**師見這等神色,也不是無智之人,當下道:「等等,現在還不是和截教開戰的時候。」
莊萬古停頓住身子,只是頭也未轉:「我知道現在還未是和截教開戰的時候,只是,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做些自己認定應當做的事情。」
「這一趟,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言罷躍身上船,直駛向另一座水中山獅吼山。船無人駕駛,這是一場血戰,不必再連累船夫,自以法力驅著這船直行。
獅吼山在灌洲東南面處,乃水中之山,山高二百丈,到也算是灌洲這個地面的第一高山,山峰處微微一扭,扭成有些像獅子頭的形象,獅嘴猙獰,所以名為獅吼山。
這是一場戰爭,在戰爭中死亡什麼的都極是正常,在戰爭中死個人也要報復,那就是無休止的戰爭,陰謀詭計到也不算什麼,戰爭中應用的手段而已。只是,以陰謀詭計計算了人之後,再曝屍荒野,這種行為,卻太過了。
移山大聖一條大好漢子,絕對不能就這樣曝屍荒野,莊萬古立在船上負手看天,天色濛濛,在下著微微地細雨。雨點打在莊萬古臉上,有一種出奇的寒意。
昔年那個擂著擂鼓造金錘,那個喝起酒來爽快無比,那個和暴猿一起到五嶽山遊玩的好漢子。就這樣消逝在天地之間嗎?砰!莊萬古身下的木船,在撞到岸時,碎成了無數塊木屑。
此時的獅吼山早就布下了截教的高手,移山大聖交遊也算廣闊,截教中人自然也知道。可能會有人來搶屍身,所以布下重重埋伏,洞陰大帝立在獅吼山頂,現在的他自得意滿,擊殺地藏王菩薩、移山大聖這兩樁戰績讓自己威名日盛,猶其是移山大聖在外界的傳聞當中。基本是自己擊殺地,而不像地藏王菩薩那一役,被北嶽大帝分掉太多風頭。
木船碎裂,撞得岸頭平了層,莊萬古踏足在獅吼山的土地上:「沉醉過渾無怕。向周公,借得長劍,譜無情畫。不信游絲終縛我,拼卻癡腸牽掛。明月在,清輝一把。寂舞狂歌悲風起,笑周郎。何樣英雄。荒山上,也化成灰。」歌聲蒼戲。空蕩蕩的迴響在獅吼山的大地上,獅吼山的前半段。安排的是截教地截兵,所謂截兵,各修得道法,只是不如出名的仙人一般精深,比天兵天將卻要好得多,雖然還不如火靈聖母那三千火龍兵。
申公豹便是此段路的主事者,他在這裡等的是其它妖王前來奪屍身,卻沒有想到惹來的卻是北嶽大帝。在他想來,北嶽大帝雖然以前是妖王。但是已經是天界帝君,應當早把妖王的事不放在心上才是。當下申公豹出列:「參見北嶽帝君,北嶽帝君既為天界帝君,何必為那地下一妖王的事而傷了人教、截教的兩家和氣呢?」
莊萬古冷冷的道:「你錯了,我既是妖身,既是妖王,那我的身份便先是老妖,再是天帝。」
申公豹言道:「此事卻傷了兩教地和氣,而且,在後面有火靈聖母,有三位天君,除了袁天君、孫天君之外,那王天君也來了,三天君在,你便是北嶽帝君,也翻不起浪來,何必呢。」先是由人教、截教的兩家和氣開說,然後又言有多少高手,隱有威脅語氣。
莊萬古自冷笑:「傷不傷兩家和氣我不管,前面有火靈聖母,三大天君我也不管,我只知道有一句話是,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洞陰大帝曝屍此舉,太過了。」爾後銀髮疾舞:「申公豹,我也與你一起喝過酒,所以不欲殺你,你速速退去,若再不退去,我、必、殺、你。」
申公豹開始還想不退去,待見莊萬古銀髮疾舞,想到此人在暗之佛土化身恐龍,以頭顱直撞九華山地絕世猙獰、暴戾之態,不由的倒吸口氣,當下便退去,只是暗中使得截兵攻擊。
截兵在一瞬間開始了攻擊,莊萬古由袖中取出兩罈酒來,一壇往地上倒:「移山,這是我敬你地。」那罈酒倒完全的倒在黃土地上,莊萬古取出另一罈酒,自拍泥封開喝:「來,幹上一壇。」
「光當」兩個酒罈子同時砸在土地上,截教的無數攻擊已至眉前,莊萬古眉不動,眼不動,五殊雷火一觸即發,五殊雷火的威力並不遜色於三昧真火,又豈是這些普通的截兵可以擋得了的。
只是截兵終究是強大截教的兵種,雖然第一批全部在五殊雷火下化為灰燼,只是仍然不停的有人衝上,以刀槍劍棒法寶齊施,只望能傷得了莊萬古,黑風老妖又如何?北嶽大帝又如何?截兵是截教之兵,英勇無畏,縱是死光死絕,命令既下,絕對遵守。
莊萬古心一些也不軟,手掌擊出,十人肉身裂飛,五殊雷火擊出,幾十人化為灰燼。站在戰場地兩端,無論是哪端,都有可能死亡,這是參加戰爭之前便要有的覺悟。
血肉在飛,雷火在燒,仿如修羅地獄,只是無論是莊萬古這方還是截兵那端,只要還有生存者,這場戰爭便沒有結束,莊萬古在笑,沒錯,血肉橫飛中地猙獰笑容,莊萬古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很嗜血,原來自己很喜歡血的味道。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莊萬古猙獰的笑著,卻又感覺到微微的苦澀,那位李太白只怕沒有殺過人或者沒有多殺過人,十步殺一人說起來很瀟灑,只是等到真正的十步殺一人,或者一步殺十人的時候,就會覺得苦澀。
苦澀的味道越重,莊萬古笑得越發的猙獰,血與肉、雷與火,在同一時間
一處,由獅吼山的最低處前進,獅吼山共有二百丈,,均是截兵,莊萬古只殺了五十丈。
五十丈內,便把前一百丈的截兵完全殺完,一路過去一路屍體,燒焦的血肉的味道隨處可聞,在腥風血雨中,莊萬古步了出來,望著一百五十丈外的洞陰大帝,在他身旁,移山大聖沒有腦袋的屍身,半跪著下去,莊萬古猙獰的、瘋狂的笑著:「移山,我來取你屍身。」移山大聖算條英雄好漢,便是死也不會跪,洞陰大帝此人行事也太偏邪了,居然把屍身弄成半跪的。
在這一眼當中,莊萬古看到了火靈聖母,看到了袁天君、孫天君,還看了一位氣質與兩位天君相仿的,大約就是最後趕到的王天君,但是縱是再多天君,移山的屍身一定要取。
他為好漢,他死後的屍身一定不能被人污辱。酒很熱,血也很熱。前方便是三千火龍兵,火靈聖母親自培養出來的三千精兵,只是莊萬古又何懼哉,從血肉雷火當中走出來,一步踏進了三千火龍兵的包圍當中。
三千火龍兵,人人有不弱的實力,人人會三昧真火,雖然每一個都不如紅孩兒,但是三千道三昧真火的滋味,絕對不好過,面對著三千道襲來的三昧真火,以莊萬古之悍,亦只能閃躲。
只是這三千火龍兵似乎暗暗有什麼陣法。也不是這麼輕易地便可以躲得掉,三千道三昧真火,至少有幾百道轟在莊萬古身上,好在莊萬古在剛才以五殊雷火在自己身邊做了個防禦氣罩,擋住了此擊。
玩火,很好。莊萬古臉上現出相當殘忍的笑容來,既然要玩火,還玩的是三昧真火。我便陪你。莊萬古手一揚,雷火戟已經出現在手中,雷火戟上五殊雷火吞吐不定,這五殊雷火乃是雷火界的玩藝,這個世界上見過的人幾乎沒有。莊萬古手中提著雷火戟,五殊雷火焰焰直冒。千道條火蛇圍在莊萬古身上,仿如上古火神再度降世。
雷火戟能量,全開!雷火戟法,全現!莊萬古的雷火戟法,取自雷火界的生物,經過一百多天觀察生物的活動,取那些精華地招式,組成了這套詭異的雷火戟法。
每一個宇宙生物的本能都有些許不同,其行動規律更是完全不同。雷火戟法取自異生物,更有五殊雷火配合。這一展開,那雷火戟在莊萬古手中活了。一時如火龍吞吐,現於世間。一時如火蛇現世,陰毒無比,一時又如火焰之鳥,跳躍不定,所有的詭異,皆出自這雷火戟,在地藏王菩薩之役那一戰不算,那一戰只是狂暴。未把雷火戟法全開。
這一回是真正的把雷火戟法全開,三千火龍兵雖然訓練有素。但是,又何嘗見識過這種異宇宙的戟法,而且本身法力不足,哪會那兒快地能應對得了,當下死傷慘得。
莊萬古顧自冷笑:「火靈聖母,今天我叫你火龍兵絕。」莊萬古雷火戟五殊雷火直冒,雷火翻騰,火龍盤旋,雷電直劈,身子翻滾著,三千火龍兵死傷慘重。
火靈聖母終於忍受這住這種損失,揮了揮旗,喝令三千火龍兵退下,只是退下之時,所謂的三千火龍兵,能有三百就不錯了,莊萬古站在火焰當中,看著五十丈外的洞陰大帝:「洞陰,我來了。」冰冷之極的話語。
這時站在洞陰大帝面前的三大天君,突然間就消逝不見,而此時,天地詭異的變化,十絕陣中的三陣,出現在單刀闖獅吼的莊萬古面前,這三陣分別為寒冰陣、化血陣、紅水陣。
寒冰陣名為寒水,實為刀山;內藏玄妙,中有風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劍。若神仙入比陣,風雷動處,上下一磕,四肢立成粉,縱有異術,離免此難。
化血陣用先天靈氣,中有風雷,內藏數斗黑沙。但神仙入陣,雷響處風捲黑沙,些須著處,立化血水,縱是神仙難逃利害。
紅水陣奪壬癸之精,藏太乙之妙,變幻莫測;中有一八卦台,上有一二個葫蘆,任隨人仙入陣,將葫蘆往下一擲,傾出紅水,汪洋無際。若是水濺出一點,黏在身上,頃刻化為血水,縱是神仙,無術可逃。時有詩為證:「爐內陰陽真奧妙,成壬癸裡邊藏;饒君就是金剛體,遇水黏身頃刻亡。」
前不久寒冰陣加化血陣加上火靈聖母,鬥敗過吞天級的玉皇大帝,現在三陣齊出,縱是北嶽大帝如何逆天,只怕也逃不過被絞殺的命運,洞陰大帝負手而立,似乎看到了自己地戰績之上,再有一項戰績,擊殺北嶽大帝。
北嶽大帝是誰,最近最出風頭的天帝,戰績恐怖到極點地天帝,把地藏王菩薩這樣證了十地聖果的大菩薩都給絞殺地天帝,若能擊殺他,自己的威名一時便可最盛,有直追玉皇大帝、紫微大帝之望。
莊萬古現在沒有空面管其它,三絕陣在眼前不容小看,不,應當說,三絕陣的厲害,已經夠取莊萬古的性命了,寒冰陣那冰山非凡冰,一磕之下莊萬古的護身五殊雷火也熄了許多,化血陣的黑沙,直透五殊雷火而過,直灼在自己的左手上,把血肉灼掉,若是尋常仙人,此時只怕早就負痛不行,只是莊萬古雖然手上劇痛,只是莊萬古向來少修血肉,只修骨頭,所以骨頭未損,便法力無損,忍著些劇痛,到也戰得霸氣。
紅水陣傾出汪洋無際的紅水,莊萬古忙用出黃泉之水來,十八重黃泉抵敵住汪洋無際地紅水,兩相抵敵,若單是紅水陣莊萬古到是撐得住,只是寒冰陣的冰山又磕,化血陣地黑沙又入。
三絕陣的殺傷力,恐怖到極點。三位天君聯手,絞殺北嶽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