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秦為了童思雨的安全著想,不得不提出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他想要挾持愛新覺羅若曦跟自己去童家豪宅一趟,原因很簡單,他害怕這藥動了手腳,但如果愛新覺羅若曦願意跟自己一起走,這便有了保險,諒這群人不會拿愛新覺羅若曦的小命開玩笑。
「做夢!」愛新覺羅玄沐氣得鬚髮怒張,他一張光潤的臉上露出了惡毒之色,「你怎敢這麼大不敬。」愛新覺羅若曦是愛新覺羅氏家族的這一代家主,是家族的公主,怎麼能就這麼被挾持而去?愛新覺羅玄沐心中很憤懣,他不得不承認這幫人很厲害,竟然突破了家族的核心防禦。不過他心中也有些無奈,儘管愛新覺羅氏近幾年力量恢復得很好,但畢竟沒落了多年,而且一舉一動都在政權的掌控之中,最核心的地方,卻是兵力最弱的地方。
不過,他愛新覺羅玄沐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有著一身強骨,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愛新覺羅若曦就這麼被劫持而去,除非他戰死當場。
「老傢伙,脾氣還真不好。」顧清風皺了皺眉頭,他手腕一抖,古劍輕佻,刺穿了愛新覺羅玄沐的右肩胛。他這一招動用了劍氣,一股凌烈的劍氣在愛新覺羅玄沐體內橫衝直撞,將他筋脈絞殺得個乾淨。
「霍!」愛新覺羅玄沐沒有想到顧清風竟然如此狠辣,一招之間,便讓他的武功盡廢。不過他很硬氣,渾身顫抖著,但依舊還昂首挺立,不屈不跪。
顧清風當年可是與楊浮生齊名的黑道霸主,連唐穹都敢單挑,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物,看上去波瀾不驚,但動起手來,相當狠毒。
顧清風手腕一抖,古劍回了劍匣,他既然知道愛新覺羅玄沐已經成為而一個廢人,也就沒有必要還拿著一把古劍指著,他雖然喜歡裝逼,但覺得這時候大局已定,完全沒有裝逼的必要了。
「如何?現在局勢已經很明朗了。」談秦笑著問愛新覺羅若曦道。
場上雖然還有十來個黑衣死士,但顧清風和海子都是以一當百的高手,這點人,完全不放在他們的眼裡。
「我去!」愛新覺羅若曦臉上帶著微笑,道,「諒你們也不敢怎麼樣?」
愛新覺羅若曦臉上的微笑很**,若不是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兒,恐怕還會真被欺騙,以為這是一個鄰家蘿莉女孩。
談秦看得直搖頭,暗道,都說相由心生,但這愛新覺羅若曦明顯樣貌與內心不搭界。記得第一次在車內強吻這個女孩的時候,她手上拿著一個黃金ipad,只以為她不諳世事,只是一個貪玩的小女孩,但後來一步步地接觸才發現,這是一個有著很多城府的妖精。自己被晨報辭退,便是愛新覺羅若曦下的手,同時後面幾次因為愛新覺羅若曦的陰謀與死神擦肩而過,尤其是回到長沙後,被愛新覺羅若曦安排的殺手楊維希差點給幹掉。
甄慶之搶先一步來到了愛新覺羅若曦的身邊,他笑道:「那就有請公主殿下了。」
老蛇在一邊罵罵咧咧道:「沒有想到這廝當真腿快,落後了一步。」
甄慶之和老蛇兩人,進了石屋之後,便沒有什麼表現,甄慶之腦袋瓜轉得顯然更快一點,將最後擒拿「公主」的工作攬到了身上,於是乎,老蛇便成了當仁不讓的醬油哥。
因為有愛新覺羅若曦做人質,所以一路上倒沒有人阻攔,快出大門的時候,韓玉帶著一批人趕了過來,將談秦等人給圍成了一圈。
「公主殿下,對不起,我來晚了。」韓玉臉上緊張的神色倒不是作偽,他是家族的外圍的主要負責人,被人不聲不響的侵入,公主被擄呃,最後才出現,已經失職。
「讓開吧。你這個廢物!」愛新覺羅若曦早已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沒有任何感情,這韓玉怎麼越看越像一條狗,長得那麼帥有什麼用,沒一點魄力,沒一點聰明勁,連臉上流露的關心表情都讓人討厭。
「讓開吧!」
韓玉手一揮,身後的那些護衛讓開了一條過道。他當然能從愛新覺羅若曦的眼中能夠讀出厭惡的情緒。他暗歎了一口氣,儘管他是個男人,還是愛新覺羅若曦名義上的男人,但最終還是得聽從這女人的話。他也曾想過要違抗愛新覺羅若曦的命令,但理智戰勝了一切,如果沒有愛新覺羅家族,就沒有現在韓玉的一切,他只能退步妥協,將自己心中的怒火悄然藏起來,只等到某一天怦然爆發,到時候他會將曾經蔑視過他的人全部幹掉。
海子冷冷地掃了韓玉一眼。他曾經見過韓玉,那次韓玉阻擊談秦,如果不是海子突然來援,恐怕談秦那次便死於非命了。那時候,海子放過了韓玉,原因很簡單,他還沒有斬殺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斬殺的實力不僅僅是武力,還要掂量一下,斬殺之後能不能承受對方背後勢力帶來的怒火。所以海子果斷還是放韓玉走了。但今天,他不願意就這麼輕鬆地讓韓玉過關,他停止了腳步,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韓玉的身前。
來得好快,韓玉反應靈敏,他也是個練家子,一直在關注海子的舉動,雖然他沒有看清楚,海子是如何在五米之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前,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腰,將重心後移,試圖通過一個空翻來躲過海子的一擊。
韓玉雖然沒有兵王的稱號,但也曾是戰場上人見人懼的高手,他的反應並沒有因為久疏戰陣而變得緩慢,相反,動靜之間十分靈活。他在空翻的同時,右手還伸入了腰間,那裡藏著一把小口徑****,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在近距離搏鬥過程中使用槍械,但對面的這個高大人物實力強橫,是華夏現在最厲害的兵王,他一瞬間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殺招全部展現出來。
「卡擦!」韓玉的空翻沒有成功,他的身體呈現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脊樑擰成了一道彎月,卻怎麼也沒有將這股殘缺的彎月給弄完整。
卻見高大的海子將韓玉擰在了半空中,他一隻手捏著韓玉的脖子,一隻手托著韓玉的腰,這姿勢乍一看顯得有點曖昧,但海子身上露出來的殺氣,卻是讓人感到心驚膽寒。
儘管姿勢不是很恰當,韓玉一米八的身高被海子來了一個托舉,但韓玉的表情顯然不是那麼很享受,他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你這是要……不要!」韓玉痛苦的吼出了一聲,不過海子根本沒有給他機會,他用手一擰,卡擦卡擦,韓玉感覺自己的脊椎碎成了一根麻花。
海子竟直接地將韓玉給廢掉了,冷冷一笑,將韓玉扔在了地上,「讓你徹底的成為一個沒有脊樑骨的偽君子吧。」
只要是明眼之人都知道,韓玉雖然沒有死,還留著一口氣,但已經變成了廢人,海子動手的時候,運用內勁將他身上的脊椎骨全部弄得粉碎,韓玉這一輩子都得半身不遂了。
「我這一輩子最討厭看的便是軟骨頭。」海子一向都不太愛說話,但韓玉卻讓他感到極度的不爽,他一眼能看出韓玉是來自軍隊,經受過部隊的洗禮,但怎麼就這麼成為一個女人的男奴了呢。看著韓玉在愛新覺羅若曦的頤指氣使之下,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他感到無比的憤怒,軍人是國家的脊樑啊,怎麼能在一個娘們的身前拜倒呢。這也是海子動了辣手的關鍵原因。
「我也討厭這個軟骨頭。」愛新覺羅若曦正眼都沒有瞧一下韓玉,冷笑一聲,便跟著談秦往外面走去。人就是這樣,當自己不給自己自尊的時候,往往任何人都不會給你自尊,因為自己丟掉的東西,別人永遠沒有義務為你撿起。
「韓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據說還是你的未婚夫,你看到他這樣,竟然一點都不生氣?」談秦與愛新覺羅若曦並肩走著,低聲歎道。
「誰會喜歡一個沒有骨頭的男人?」愛新覺羅若曦斜眼打量了一下談秦,淡淡道,「他跟你比起來可差遠了。」
談秦被愛新覺羅這一打量,只感到渾身直冒寒氣,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被女人欣賞,有時候竟這麼恐怖。
來到了童家豪宅,眾人坐在了大廳內,談秦帶著愛新覺羅若曦上了二樓,來到童思雨的房間。
房間內,只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人,正在給童思雨針灸。談秦也就不說話在旁邊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那身穿青色長袍的男人才收了針。
「你好,我是談秦。」談秦主動伸出了手,與對面的男人握手道。
「你好,我是秦洛。」眼前的男人大約二十三四歲,長相清秀,一雙眸子如同乾淨的窗戶,從裡面射出正義與堅毅。
「久仰大名。」談秦從報紙上聽過一些關於秦洛的故事,這是一個傳奇人物,在張悟本等一系列坑爹醫生出現之後,力挽狂瀾,創造了中醫真正的奇跡。
「談社長,您過謙了。」當談秦打量著秦洛的時候,秦洛也在打量著談秦,他能夠從眼前青年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別樣的氣息,中醫講求「望」,他這一眼看去,發現談秦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氣,整個人如同懸在朦朧之中,心中不僅升起了結識之意。
「我姐姐她身體怎麼樣了?」談秦望了一眼童思雨,她此刻靜靜地睡著,面色紅潤了不少,比起昨晚臉上失色,要好了很多。
「已經控制住了,不過還是需要解藥,這蟲蠱很厲害,已經深入骨髓,如果沒有解藥,光配上藥物,不足以解除蠱毒。」秦洛搖了搖頭道。
「解藥已經找到了。」談秦將裝著藥丸的瓶子交給了秦洛。秦洛打開之後,倒出一粒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道:「有了藥便好了,不出一周,病人便能痊癒。」
秦洛要來了一些水,將藥丸衝開,此刻童思雨身體還很虛弱,沒有意識,不能夠直接口服。所以秦洛在將湯汁倒入童思雨的口中之後,還需要採用點穴之法,將藥水慢慢導入了童思雨的腹中。
服了解藥之後,童思雨的面色好了許多,談秦也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