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京北郊,靠近高速公路的停車坪內,停著一輛奧迪&&
這輛奧迪q7面的每一個人都很不簡單,在江蘇稍微折騰一下,便會讓社會不得安寧。
其中一人是殷仁,他掛斷了電話,坐在寶馬q7內,思考了一段時間,果斷道:「我們現在必須撤離南京。」
坐在他旁邊的邪魅男人一臉微笑道:「殷老大,你怎麼看到談秦就跟老鼠見到貓一般?」
這男人說話有點囂張,若是換做其他人,殷仁恐怕一句也忍不下去。
殷仁冷笑道:「那是我有自知之明,當年他羽翼未滿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傢伙的變態手段,現在他已經插了翅膀,我這等小人物還不想早點死,只希望能躲過幾年的安穩日子。」
邪魅男人有點不悅道:「我徐軒宇出入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退字,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其一,留下來給我們一起對付談秦,他不是在找你嗎,正好來個甕中捉鱉,其二,你現在獨自離開,但是要做好一人面對談秦追擊的危險,孟神通才死沒有多久,他現在的那些死忠屬下都在懷疑你,你要做好準備喲。」
殷仁冷冷地望了一眼徐軒宇,發現在不知不覺之中掉進了一個圈套。看去之前自己是在利用徐軒宇,但是現在反而被徐軒宇套牢了。儘管現在殷仁手中有一批力量,但是這些力量只要孟神通之女沙沙不死,他就沒有辦法運用,因為財幫體系就是一個古老的帝王體系,只有順位傳承。如果沙沙死了,那麼所有的財產和權力當然就沒有任何理由全部交給殷仁接手。這也是為何殷仁一度追蹤沙沙的關鍵原因。
殷仁思考了許久,終於咬牙道:「好,咱們就合作最後一次,這次合作之後,咱們就分道揚鑣,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徐軒宇臉的笑容依舊邪魅,彷彿天生一般,道:「好,就依你所言!」
正當徐軒宇說完此話的時候,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一批人。這群人人數並不是很多,大概只有五十名左右,為首的那人是一個一米八零左右的年輕人,他大約只是二十出頭,衣裝裹不住他身肌肉的線條。兩個月之前,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但他承受了重重的考核與壓力,現在已經變成這個五十人團隊的隊長。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他會忘記自己本來的姓名,在這一刻,他就叫做狼頭。而他們這個團隊叫做白狼團。
「狼頭,一號老闆為何還沒有給我們下達命令,目標明顯就在前方了。」旁邊一個壯漢與狼頭建議道。
狼頭搖頭道:「你沒有受過二號老闆的培訓嗎,執行任務的時候,要聽從指揮,況且你就覺得對面那群人,就坐等咱們收拾他們嗎?」二號老闆指地是廖哥,那個長相粗魁卻心細如髮的男人。華奧保安在他的掌控之下,變成了一個穩步發光發熱的機器。
過了半晌,殷仁終於有點不耐煩,道:「按照江河的情報能力,這麼長的時間,咱們的位置早就暴露了,但是對方還是沒有一絲的反應,著實讓人感到有一些奇怪。」
徐軒宇沉思道:「這談秦果真不簡單,現在恐怕是將我們圍得死死的,只等我們將實力完全展現出來之後,再給我們一網打盡。」
殷仁心思縝密,道:「哼,就憑咱們兩個的力量,那談秦想硬生生地堵住咱們,也沒有那麼容易。」
徐軒宇道:「你忘記了,現在咱們不是兩股力量而是三股力量,背後還要京東紅在支持咱們。」
殷仁臉露出了陰狠之色,道:「現在這種情況,咱們就跟對方耗下去,看究竟誰耗得過誰!」
徐軒宇點頭道:「應當如此!」
徐軒宇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場面開始有所變化,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打破了看似平靜的現場,與槍聲共同響起的還有殷仁花費了近百萬專門購買的超硬度防彈玻璃的碎裂之聲。
準備重奪蘇北瘦虎孟神通的跳樑小丑,竟然就這樣被滅殺了。如同孟神通一樣,被一槍斃命。
徐軒宇臉色一變,因為殷仁腦門多出了一個血洞,不知從何處出現了加強威力的超威猛狙擊槍,而且狙擊槍手的實力也近乎變態,他精確的計算了彈道,才能估計到坐在汽車內殷仁的準確位置。徐軒宇頓時低頭下來,因為他害怕站在暗處的那個狙擊手再補一槍,到時候他就變成與殷仁一樣的下場。
槍聲響起之後,在寶馬q7旁邊開始聚集車輛,這些都是殷仁及徐軒宇隱藏在暗處的力量,因為人手足夠多,所以他和殷仁才如此有恃無恐。徐軒宇也接受過殺手培訓,他以無誤的方式轉移到了另外一輛車內。
這輛車內坐著連同司機共有四個人,其中一人與徐軒宇用日語對話道:「怎麼會這樣,你的目標沒出現,誘餌怎麼就死了?」
徐軒宇用日語道:「我只能說,咱們的誘餌戰術已經被敵人破解了,原本我們是站在暗處,但是現在是他們站在了暗處。這場戰鬥不能打,還是趕快撤退。」
按照京東紅與徐軒宇的計劃,原本是想將殷仁當做一個誘餌將談秦引誘出來,然後用雷霆之力將他給滅殺,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看似保護措施非常完善的殷仁,竟然被狙掉了。
徐軒宇心中煩悶,面前的四人是他從日本請過來的超一流武道高手,就算顧清風前來,他相信也能抵擋得住,但是沒有想到談秦還沒有出現,便有了這麼大的威力。
高樓之,談秦望著眼前的那個女人,方纔還是一股羅剎的兇惡煞氣,現在則轉變了冷漠。談秦道:「你為什麼沒有殺死駕駛座的另外一個人?是不是還對他餘情未了?」
正在整理槍械的女人渾身明顯抖動了一下,因為談秦此言戳中了她的命門,儘管她確定對那個男人已無餘情,但是依舊還是沒有辦法下狠手,讓那個男人從這個世界消失。羅剎女宇文鴛鴦,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比不在戰場的殺伐果斷,甚至比起自己的師妹宋潔都顯得有點窘迫。對於凶狠的羅剎女而言,愛情似乎是世界唯一值得害怕的東西。
宇文鴛鴦終於將槍械收拾好,然後挎在了自己的身後,她一雙明亮的眼眸,從裡面傳來的不知是何等情感,讓談秦感到有點心碎,又有點嫉妒。宇文鴛鴦緩緩道:「並不是餘情未了,我只不過是遵從自己的本心而已,不想殺就是不想殺,沒有必要為了證明自己不愛那個人,而將他送入地獄。」
談秦歎了一口氣,知道這種狀態下的宇文鴛鴦是理智的。他走了過去,很自然地握住了宇文鴛鴦的一隻手,那隻手宇文鴛鴦很少露出肌膚,談秦知道原因,他從宋潔的口中得知,宇文鴛鴦曾經因為徐軒宇,幾乎讓自己的手殘疾,後面她通過了種種鍛煉,將手的行動能力恢復,但是面的傷痕,沒有辦法消除,依舊很明顯。
宇文鴛鴦情不自禁地護住了自己的那只傷手,談秦沒有鬆開,固執地將宇文鴛鴦的袖子翻起。一道道傷痕在手臂糾纏不清,如同地獄的羅剎,又如同惡龍盤桓。
宇文鴛鴦見談秦不再說話,低聲道:「是不是很可怕。」
談秦依舊沒有說話,但是宇文鴛鴦感到手臂面有一絲清涼,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她發現整日嘻嘻哈哈沒有正經的談秦,卻是落下淚。談秦道:「對不起?」
宇文鴛鴦搖頭歎道:「有什麼對不起?」
「我要道歉,因為沒有從一開始就好好保護你,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談秦很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並沒有恭維的意思,他從心底裡開始疼惜這個在外人面前看去總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霸道女子,其實每個女人背後都有傷痛。談秦知道,宇文鴛鴦最痛的傷,不是手臂,而是在骨子裡,內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