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眾人都是麻將老手,談秦細細打量,卻見幾人摸牌的手法,卻都是相當的熟練,頗有當年所看《千王之王》當中賭神的氣概。
黃桃兒臉帶微笑,而桌其餘幾人卻是表情不一。談秦暗自猜測,今天這個賭局是帶著什麼性質開展的。一般賭局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正常朋的切磋,這種賭局比較刺激,籌碼比較大,大家打牌比較公平,不會放水;而另外一種則是公關牌,這種賭局有人故意放水,讓一個到兩個人贏錢,從而間接地賄賂對方。
在絕大多數國家,賭場是被政府嚴令禁止開設的,但這些國家卻又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地方。原因在於,任何一個國家精英階層,身都有灰色收入。而這些灰色收入,必須要憑借一些場所來進行洗刷,而賭場便是這麼一個好地方。
場的這幾個人儘管看去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談秦細細打量,卻是知道他們都是如今湖南地區最有錢的富豪。幾人身穿著的衣服,談秦雖然喊不出名字,但是應該在數萬之。談秦卻是知道,今後需要在奢侈品面下點功夫,因為隨著自己個人平台不斷地變高,以往的一些價值觀,需要補充營養。他儘管骨子裡是窮人,但是還是得不斷提升自己的品位,才能夠逐步地靠近那些高端精英。
談秦身的衣裝加起來,不超過兩千元,或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對面的幾個富人,並沒有將談秦當做一回事。眼神竟沒有在談秦身多作停留,只是粗粗地看一眼,便不再搭理他。這便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的道理。
不過談秦見慣了各種場合,倒也沒有因為這種忽略而感到氣惱,他原本就習慣躲在暗處,現在這種情況倒是正合他意。而黃桃兒卻是讓他摸牌,這無疑又將他推到了眾人的視野之中。幾人有點驚愕,因為他們都知道黃桃兒的背景,竟然對談秦這麼一個看似窮酸的傢伙如此看重,倒是值得尋味。
談秦微微一笑,他也就不客氣,順勢按照順序,將牌摸到了自己的身前。他倒沒有將牌直接打開,一路平鋪在他和黃桃兒的身前。談秦感覺到在碼牌的過程中胸口一陣滾燙之感,錦囊內有三股熱氣環繞在一起,似乎在蒸人,讓他感到有暖意。
收拾了心情,談秦低聲與黃桃兒笑道:「牌我給你摸過來了,但是揭開牌底,卻還是需要你來操刀。」
黃桃兒挑眉一笑,燦若桃花,讓談秦心中一陣驚艷。兩人的椅子因為緊緊地挨著,所以她起身摸牌的時候,會有意或者無意地挨著談秦。這種淡淡的曖昧之間,談秦卻是被撩撥的厲害。黃桃兒麻利地將桌的牌直立起來,臉卻是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談秦卻是細看,卻見那牌張沒有一個搭配在一起,相當混亂,一看便是爛牌。
談秦無奈地搖頭道:「哈哈,沒有想到竟然摸出了這麼一把爛牌。」
黃桃兒噗嗤,掩嘴笑道:「是啊,世界極少數被人抓到的爛牌,今天竟然在第一局被你抓到了,當真是一個讓人感到無比有趣的事情啊。」說完此話,黃桃兒將牌推倒,清脆道:「天胡十三ど!」
眾人有點吃驚,尤其是劉小玲站起了身,認真地觀看了黃桃兒手中的牌,禁不住讚歎道:「哈哈,今天打完牌之後,可有話題了,沒有想到第一牌竟然出現了天胡十三ど。」
所謂的天胡十三ど,如果按照規律的話,是非常難以形成的一種牌。十三ど,東南西北中發白,ど九ど九どど九,這十三張牌看似不搭,若要湊在一起,原本就不易,而如今卻是起牌便成,當真有點詭異。
所以眾人望向談秦的時候,卻是帶著很複雜的情感。
黃東海有點無語道:「我打了幾十年牌,見過不少妖孽牌,但是今天還真是第一眼瞅見了天胡十三ど,我覺得談少今天的手可以不用洗了。」
譚笑江卻是十分豪爽,道:「就憑你今天這把牌,我願意跟你交個朋。」
談秦微微一笑道:「這不過是狗屎運而已,當不了真。」談秦這時候望向了黃桃兒,卻見她看去高興,但是眉眼之間情緒複雜。談秦卻是知道,方纔他這一牌卻是有點過分了。談秦起手天胡十三ど,算番之後,黃桃兒這邊入賬大約二十來萬,這點錢雖然不多,但是畢竟是第一牌,就讓桌幾人出了大血,有點不好。
談秦知道黃桃兒是想打公關牌。所謂的公關牌,是指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故意輸錢。黃桃兒之所以臉色有點難看,她是沒有想到,談秦這第一牌卻竟然摸了一個天胡,而且因為她並不知道談秦的確不會打麻將,所以逼不得已之下,還是將天胡十三ど給胡了下來。
不過黃桃兒倒是老辣,不動聲色,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而談秦卻是通過黃桃兒的表現猜測出來。第二牌由於連莊,黃桃兒卻是再也沒有讓談秦去摸牌,自己摸了牌,打了一陣,最終卻是「放炮」讓對面的劉小玲贏了一個鳥胡。
談秦雖然不懂麻將,但是看了三輪之後,逐漸摸索了規律,懂得了一些套路。他們四人之間打牌,並不似傳統意義的長沙麻將,規則比較奇怪,摻雜著各方牌局的一些套路,比如四川麻將、廣東麻將的一些規則,這些規則比較複雜,只有懂局的人才能夠分析明白。公關牌在制定規則的時候,便是有意向被公關者傾斜。比如放炮的原則,按照一般的牌局,必定是放炮者付錢,而這牌局,放炮者還得給其餘兩家送錢。牌打了四圈之後,黃桃兒基本沒有胡牌,而其他幾人不但贏回了第一牌的錢,最少也贏了十幾萬。
劉小玲笑道:「今天黃妹子難得帶了談少過來,還是輸了錢,當真不好啊。」
黃桃兒一笑,道:「和大家一起打牌徒的是一個樂趣,這錢是身外之物,輸了再賺便是。」
劉小玲樂了,道:「跟著黃桃妹妹一起打牌,真是有樂趣,姐姐就是喜歡你的牌品好。」牌品不好的人打公關牌那得被氣死,談秦暗歎黃桃兒有點深不可測,能夠將自己心中的脾氣掩飾得乾淨,必定是非常人。
以前談秦與黃桃兒有過接觸,那不過是走了一個照面,並沒有深層次地接觸,但是今日與黃桃兒真正的熟悉,此女有心機,有能力,聰慧靈敏,而且背景還深不可測。
又打了四圈,眾人終於收場。談秦初步估計,黃桃兒大約輸了將近兩百萬,其他三人則是很平均,基本都入手六七十萬左右。
散了桌,劉小玲走到談秦的身邊,摟了他一下,笑道:「談少看去單薄,沒想到挺有力氣的。」說完此話,她向黃桃兒眨巴了一下眼睛。
黃桃兒笑道:「姐姐如果喜歡的話,我倒是願意將他讓給你。都是這傢伙第一牌便糊了一個十三ど的妖孽牌,讓我後面牌運都不暢。」
劉小玲拍了談秦一下屁股,扭著往門外走去,笑道:「這傢伙是有點不省心,若不是他,你哪裡需要花費那麼多腦細胞。」
眾人散場,黃桃兒望著有點發愣的談秦,噗嗤一笑道:「今天你可將我害慘了。」
談秦卻是故意裝傻充愣,道:「我怎麼害慘你了?」
黃桃兒低聲道:「讓我輸錢的難度更大了幾成。」談秦當然知道黃桃兒的意思,黃桃兒打公關牌本來就是為了輸錢,但是談秦一開始第一牌就贏了二十萬,原本兩百萬的任務量憑空增加,這不由得讓黃桃兒得更加想方設法的輸錢了。
談秦認真地打量著黃桃兒,卻是一不小心窺見了她胸口飽脹之間的那道深壑,心中一蕩,右手卻是再也忍不住摸到了她的『臀』部,低聲笑道:「這也不怪我,誰讓我有一雙神來之手呢。要不,你感受一下?」
黃桃兒受談秦摸了一下,卻是躲開,笑罵道:「沒想到你不僅是一個倒霉鬼,還是一個色鬼,小心我不喜歡你了。」
談秦哈哈笑道:「好,我還是正經一點。你告訴我,為什麼今天想拉我進這個賭局。」
黃桃兒淡淡道:「我知道你最近缺錢?你莫非不想認識一下,如今處於長沙金融核心的那些人物?」
談秦收起了方才臉露出的蕩漾,稍顯認真,道:「那你得跟我交代一下,你究竟是在為誰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