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何一種女人都有與身俱來的魅力,但是並不是每一種魅力都能夠讓人醉生夢死,特別是在經歷過一次坎坷之後,還是願意前赴後繼。&&
江馨卻是有著那樣一種魅力,儘管幾年時間轉瞬已過,她從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已經逐步變成了一個有著獨特韻味的御女,而屬於她身的魅力卻是一點沒有改變,反而愈加濃厚。這就像陳年老酒一樣,讓人只聞其香,卻是已經情不自禁。
江馨抽了一根煙,煙尾處迷霧陣陣,這種味道讓談秦回想起著名作家張愛玲那帶點神經質的魅力,而又完全不相同。
談秦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淡淡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江馨笑道:「從和你分手的時候,我開始抽了。之前有段時間想要戒掉,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談秦沒有問為什麼,卻是直接走到了江馨的身邊,將她手中的煙取了過來,然後在桌的煙灰缸內捻滅,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江馨望了談秦一眼,道:「就是想看看你。」
談秦道:「我們已經五年不見了,還有必要再看一眼嗎?」
江馨道:「我怕我出國之後,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江馨心裡有話,儘管談秦回了江蘇,但是只要她在長沙,這輩子總能因同學聚會,見得兩三次,但是如果江馨去了國外,恐怕這一輩子卻是再也沒有機會再相見了。
談秦沒有迎江馨幽怨的目光,旁邊的煙灰缸內,煙霧陣陣。兩人沉默了半晌,談秦道:「我們早就已經走到了最後,見一面或者不見一面,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或許你心中還認為我們能夠成為朋,但是那卻是不太可能,至少我沒有辦法將那情感輕易地轉化。」
江馨有點激動,兩行清淚卻是留了下來,她心中又痛,那痛只有她自己知道。談秦抽了一點紙巾,遞給了江馨,這時江馨卻一把抓住了談秦遞過來的手,然後順勢將談秦扯了過來。
並不是江馨力氣大,而是談秦沒有反應過來。談秦便順勢壓在了江馨的身。這一瞬間,積壓在談秦內心中的慾火、怒火、妒火,全部騰騰地燃燒了起來。江馨身的味道還跟四五年前一樣,有點類似八月桂花的香味,這味道因為太香有點膩,但是在聞過之後,卻是情不自禁地還想嗅一口。
談秦想起了六七年前,自己還是一個生手,在江馨身笨拙地動作,甚至連胸罩都不知道怎麼解開。最終在兩人的一起努力下,才完成了那很短暫的一次**。而如今他已經不是六七年前的嫩雛,而江馨也不是六七年前的無知少女,雙方糾纏在一起,互相親吻著,互相撫摸著,彼此很快地將自己身的衣物全部解開。
談秦有點粗魯,他知道自己是帶著一種報復心態在完成這件事。當年,江馨拒絕自己的那些話,他一遍遍地都聽在耳朵裡,「太窮」、「門不當戶不對」等等詞語如同烙印深深低刻在他的心中。所以他一直想要報復。
激情過後,談秦發現這一刻完全丟失了自己,丟掉了自己的自尊,丟掉了自己的力氣,他幾乎沒有力氣從江馨的身爬起來。因為在曾經拋棄他的女人的**面前,儘管一開始兇猛殘暴,但是最終還是變成了一隻狗。
江馨見談秦的頭埋進了自己懷中,撫摸著談秦的頭髮,似乎在抱著自己的孩子。對於江馨而言,談秦今天的表現一點都不可怕,真正的可怕是,談秦面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一點**,連報復的**也沒有了。
談秦趴在床,江馨默默地穿起了衣服,然後悄然離開,似乎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談秦光著身體,茫然望著天花板,卻是知道,這份伴隨著自己八年多的愛恨情仇,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謝謝,你江馨!談秦心中默念著,眼角不是淚花,因為丈夫有淚不輕彈。
一生的迷離,因緣牽錯,並不是不愛你,而是不能愛你。若是愛你,幾多紛擾牽掛,纏在你心裡。只能將你放棄,讓你高飛,而我在遠處看著你。
與江馨的再次相會,有點錯愕,有迷亂,有暴躁,有憤怒,有感傷,更多的是回憶。談秦沒有想到在這麼樣的場合與江馨相見,也沒有想到,兩人直接沒有互訴衷腸,也沒有彼此指責,而是來了一場肉搏大戰。
很多夫妻,床頭爭吵床尾合,兩人白天裡面爭吵得厲害,但是晚彼此相擁之後,卻是會煙消雲散。而談秦與江馨卻是不一樣,他們那場生與死的肉搏,不是和解,而是還債。江馨將自己的歉意放在了**償還,而談秦卻是情不自禁地收下。談秦有些不甘,但是卻知道這未嘗不是讓雙方海闊天空的一個方法。
在房間裡呆了一晚,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到了下午,二子敲門,談秦才知道已在房間裡面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十多個小時。談秦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回到房間內,對二子吩咐,道:「今天晚要去聚餐,呵呵,我那些同學都能喝,你到時候可得要加把勁啊。」
二子露出相當迷人的笑容,道:「放心,酒桌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只要考慮,酒後怎麼談事情便好了。」
這次談秦之所以將二子帶出來,關鍵原因,在於二子將會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將成為他談判的重要工具。在交際場,喝酒是一種才能。
因為談秦做東,所以早先一步來到了劉胖子餐館。這裡變化很大,學校周圍的幾個建築物全部已經改修,非常恢弘。而學院木蘭路的劉胖子餐館也因此升級,轉身變為劉胖子酒樓。
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是倒春寒比較嚴重,寒風之中竟然吹來不少涼風,灌進了談秦並不厚實的衣服,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劉胖子酒樓門口已經停了幾輛車,談秦看得清楚,有一輛是陸遙的奧迪6。他快走了兩步了樓,卻見已經有十幾個人來到,正圍著老魏說話。
老魏旁邊有兩個位置,其中之一坐著鄒小生,此人身材高大,長相不出眾,但是氣質內斂,看去已經有三四十歲人的閱歷,而旁邊一個位置則是留給談秦坐的。談秦看這架勢卻是只有一桌,恐怕聚得匆忙,班的人都不會到齊。
老魏見談秦走了過來,笑道:「這個位置給你的。」
談秦也不拒絕,緩步走過來,行步之間略微帶著一點八極崩的威勢,卻是走得氣勢宏大。他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兄弟二子,跟我一起來長沙見見世面。」
場雖然只有兩三個女人,但是卻都已經被二子吸引。談秦暗罵這廝果然長得撩人。而陸遙遠遠地坐著,顯然不打算成為今天的主角。風水輪流轉,現在陸家已經不復半年前那般囂張,桌同學雖然還對陸遙很尊重,但是如今凱旋而歸的談秦明顯成為了新星。
談秦如今二十八歲的年紀已經成為報社的執行副總編,如果按照級別的話,那就是副處級,這有點相當恐怖了。而且據說談秦現在身價億,有將近兩千員工的物流公司,這等資歷卻是比陸遙坐擁家族背景,讓人佩服。
談秦坐下,閒聊了幾句,老魏問了一些南方報媒的情況,談秦也就如實回答。鄒小生也交流了自己的對新聞行業的看法,談秦發現鄒小生還是比較好相處。
同窗之情非常珍貴,談秦一直很看重這點,儘管大家有競爭,有攀比,但是若需相扶相攜,卻是沒有二話。
聚會,人不是很齊,連彭峰都沒有過來。談秦可以料想,彭峰次來接自己恐怕也是忙裡偷閒,雖然不知道彭峰每日在忙些什麼,但是談秦卻是知道彭峰一定是在做大事。按照彭峰的武力以及智慧,如果去做一個江湖小混混也有點太大材小用了。通過最近幾次彭峰偶爾流露出來的信息,談秦已經猜出彭峰大概的職業。
這一頓飯並沒有吃得心驚動魄,大家彷彿變成了結交數十年的好,彼此交流著曾經的回憶。場二子卻是很虎,展現了自來熟的魅力,桌之後,便是一斤白酒,鎮住了場所有的人。桌都是新聞學畢業的傢伙,眼高於頂,但是面對這麼一個飲酒神人,卻是不得不佩服。談秦心中不僅被二子傾倒,因為三兩下之間,卻是已經將自己班當年有著班花第二之稱的美女顏湘迷得神魂顛倒。
第一,是如煙的江馨。
談秦很淡定,彷彿這場宴會並不是他主辦的,看著二子在桌呼風喚雨,卻是不動聲色。老魏及鄒小生,卻是因為二子的敬酒藝術,被灌了至少半斤白酒,有點暈乎乎。
二子一手抱著顏湘,一手端著酒杯,再次來到了老魏的面前笑道:「魏老師,您德高望重,我家秦哥口中總是念著你。所以我現在還是要來再敬你一杯。」
老魏雖然喝了半斤,但是還有些理智,醉笑道:「你這是過來敬我第幾杯了啊。我可是老人家,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
二子嘿嘿一笑,摟了一下旁邊的顏湘,笑道:「這次敬酒還是有名頭的,主要是為了敬你,不僅培養出了秦哥這樣出類拔萃的人才,而且還教育出了如同顏湘這般有著氣質的美女。」
老魏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年輕人很狡猾,不僅嘴巴狡猾,而且還手段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