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事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蘇報集團被圍堵,看去是一件很險惡的事情,但是事情發展到最後,盡然掀起了滔天巨浪,而浪尖的秦淮都市報卻是因為這件事情聲名鵲起,廣告發行量大增,廣告額大幅度提升。於是談秦在背後叫張龍成為「禍福雙星」,因他那篇報道,卻是禍福雙至,儘管受到了省委記的點名批評,且談秦受到了一次通報批評,但是為此秦淮都市報在業界打響了名聲,為今後更好地發展奠定了基礎,這一切都值得了。
因為秦淮都市報的發展走向了正規,所以談秦的工作也就輕鬆下來。因為編輯部主任慕容申,辦事非常牢靠,所以談秦在審稿這層基本不需要勞心。而冰禾的業務能力超強,所以經營這一塊,便就沒有什麼大浮動。
與王月娥通了電話,談秦知道,童蒙一家已經從揚州搬到了南京。按照自己乾娘的意思,想讓談秦搬與王月娥一起住,不過卻是被談秦好言拒絕。談秦倒不是因為與童蒙一起住感到不適,而是因為他已經逐漸適應了現在的生活習慣,不想突然改變。王月娥也通情達理,好生囑咐,讓他經常過去吃飯,便沒有強求。
談秦感到有一絲無聊,正在撥弄手機通訊錄,這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研究生導師餘香打來了電話。卻聽餘香的聲音依舊清脆,帶著一點軟綿綿的味道,笑道:「小兔崽子,今年都開學三天了,你跟我玩失蹤是嗎?」
談秦一拍腦袋,連忙道歉,道:「哎呀,餘香老師,俺實在是忙忘記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哦。不如懲罰小的,給你做牛做馬,義務勞動。」
餘香噗嗤笑道:「你這個小滑頭,過了一年,嘴巴倒是變厲害起來了。我也知道你很忙,你現在是秦淮都市報的執行副總編,前段時間圍堵事件在行業內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啊。」
談秦笑道:「那件事情,看去大,其實也沒有什麼。關鍵原因是魏記都出馬了,這才鬧得沸沸揚揚。」
餘香歎了一口氣,道:「你準備什麼時候來課?雖然你是在職研究生,但是我還是準備將你的研究生文憑轉成統招。所以你今年必須要來至少三十節課。」
談秦心中一陣溫暖,知道餘香是真心真意對自己好。談秦知道這種真心之中,恐怕藏著更多的是對童蒙的感情。餘香與童蒙的情感糾葛,談秦知道些許,對之有感動,同時又有些悲傷。
下午談秦便來到了南大新傳院。進了課堂,剛坐下翻開本,卻發現旁邊一陣香團。
談秦抬眼一看,卻見此女一身清白之色,肌膚白若凝脂,眼若桃花,嘴若殷桃,當真絕世美人。他笑道:「陳博士,您在這南大的每個角落都裝了針孔攝像頭啊,咋我進來了之後,你立馬就知曉了。」
陳雪嬌與談秦更進一步之後,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那種高高在的味道,轉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溫柔,如同冰山雪融之後,帶來的種種生機。儘管陸續有人進出,但是談秦還是將一隻魔掌放到了陳雪嬌的大腿之,帶著惡作劇意味摩挲起來。
陳雪嬌一陣臉紅,道:「好多人陸續經過呢,被學生們看到了多不好。」
談秦咳嗽了一聲,沒有放棄進攻,卻是有點更肆無忌憚,道:「那沒有啥關係,我就是想讓這些學生娃子們知道,你陳博士是我的女人了。」
陳雪嬌臉一紅,嘴巴卻是不再強硬。女人便是如此,在荷爾蒙的刺激之下,會變得遲鈍,儘管聰慧如雪嬌,在談秦的這種攻擊之下,還是丟失了些許防守。卻是任由談秦在她豐潤的大腿恣意巡遊。天氣雖然還有點冷,但是陳雪嬌穿著一條緊身長筒棉襪,外面套了一條短裙,所以正好讓談秦下其手,好不爽快。
談秦感受著手指之中不斷跳動的興奮感覺,暗歎陳雪嬌天生麗質,不但擁有一個好腦袋,還有一個好身材,這時候,卻是一個爆栗子在他腦袋敲了開來。
談秦吃驚地望向後方,卻見自己的導師餘香教授,帶著壞笑望著談秦,其中的意味耐人尋味,讓談秦身感到刺骨寒意。而陳雪嬌慌忙將談秦的手從自己的大腿之推了開去,臉色緋紅,雙眼不敢再看餘香。
談秦下半身原本起來的**,經過這麼一折騰,卻是變成了井水,他乾咳兩聲,笑道:「給餘香老師問好,咳咳。您越來越漂亮了啊,今天這身打扮,那真是讓人心潮澎湃啊。」
餘香沒好氣道:「你這小子,是來課的,還是妞的啊,果真跟你乾爹一個臭德行。」說完此話,餘香卻是直接從後排走到了講台,之後,一場別開生面的新聞學傳播史課程便開始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情,如餘香和童蒙,必然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感情秘史。
談秦曾經有段時間不相信愛情,因為這個詞語太昂貴,在如今非常浮躁的社會之中,好好地愛一個人或者好好地被一個人愛,那已經不可能。愛情會因為生活的壓力,家庭的關係,以及每個人心靈的成長,呈現斷裂。能夠執著與本心不變的,在談秦的記憶之中,唯一能夠堅守的恐怕便是講台的餘香。
這個南大有名的女流氓心中實則比許多人有著純潔的堅守,為了心中的真愛,她不隨波逐流,經過了二十多年,依舊如同白色茉莉一般。
正當談秦有點走神之際,旁邊的陳雪嬌卻是遞過來一張小紙條,談秦心中覺得好笑,又有點溫馨,很多年前,還在課堂的時候,他便與同學們玩著這個小把戲。卻見陳雪嬌秀氣的寫道:「今天晚能夠跟我約會嗎?」
談秦在面回道:「能,但是不能去很貴的地方,我囊中羞澀。」
陳雪嬌則在面畫了一個豬頭,寫道:「你這個小氣鬼,小心我不要你了。」
談秦畫了一個哭臉,道:「好,今天我就變成豬頭,讓你狠狠地宰一下。想好去什麼地方沒?」
陳雪嬌寫道:「不行,這地方得你去想。」
談秦想了片刻,果斷道:「好!你等著。」
男人追求女人的過程中,最怕的便是將決定權全部交給女人。看去這是尊重,事實是軟弱的表現。女人有時候需要的安全感,並不在於男人有多麼強壯的身體,或者有多麼深厚的背景,而在於男人能夠果斷地做決定,能夠事事拿主意。
談秦也是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感情之後才知道,江馨當初與他分手的時候,便這般說過,不喜歡他的優柔寡斷,連吃飯的地方都要她去做決定。失敗,並不是最壞的,至少能夠總結出一些經驗。
餘香的這堂課講得十分充實,兩個小時的課程,讓人轉瞬即過。優秀的教師和中庸的教師差距便在這裡。優秀的教師的會讓時間變得很快,而中庸的教師會讓人感覺度日如年。
宣佈下課之後,餘香與往常並不一樣,沒有直接離開課堂,反而走到了談秦的身邊,遞給談秦一個紙質表格,笑道:「簽字畫押,今天是第一堂課。」
談秦有點無奈地在面寫了自己的名字,不過心中還是感動,因為看餘香這架勢,是真打算給自己緊箍咒,監督自己好好地課。
餘香滿意地望了一眼「談秦」二字,笑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還有,你得小心這個傢伙。」
談秦咳嗽了一聲,低聲道:「已經羊入虎口,小心不得了。」
這話只有陳雪嬌聽見,女人有點羞憤,在談秦身敲打了一陣。
兩人牽手而行,在這南大校園裡面自然引來一陣嫉妒。無論是男人或者女人,都望著這兩人露出驚詫的表情。始作俑者,當然是陳雪嬌,作為南大的名人,公認最漂亮的女博士,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猥瑣帶著混帳氣息的小年輕,當然會引起眾人的圍觀。
談秦摸了摸腦門的汗水,道:「我怎麼感覺進入天堂一樣,到處都是刺眼的光芒。都說,眼光能殺死人,這話可以點都不假。」
陳雪嬌的回應更加乾脆一些,將頭直接埋進了談秦的胸口,道:「如果你連這麼點光芒都承受不了,又怎麼能成為我陳雪嬌喜歡的男人呢?」
談秦聽完此話,感受到陳雪嬌的胸脯已經在自己身輪迴摩擦了幾個來回,頓時覺得老二有了反應,雄風呼呼而起,「的確如此,這麼點光芒又算什麼?星星之火豈能與日月爭輝?」
正在這時,一個熟人,站在南大門口等著自己,在他身邊圍著數個帶著墨鏡的年輕,身後則是各種各樣的拉風跑車,有炫富的意味。
談秦知道,今天來這南大第一堂課,則又是樹大招風了。他望了望旁邊簡直就是一朵鮮花的陳雪嬌,歎了一口氣。
自己這坨牛糞,遭人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