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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已經零下,昏暗的路燈下,幾個人影在飛舞。
談秦感覺到自己貼著地坐的屁股一陣冰涼,腰間的劇痛稍微好了一點,但是他不忙著爬起來。他有點熱血澎湃地望著眼前這個人,卻見比兩個月前顯得黑瘦了許多,唇上因為許久沒有清理,蓄起了鬍渣,劍眉橫立,眼中充滿煞氣,但是轉向談秦的時候,臉上戲劇化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如同一個純潔的孩子,不帶一絲雜質。
這才是真正的妖孽。
躺在地上的天羽是一個意志力很強的人,所以當他被撞飛跌倒在地上之後,始終掙扎著像爬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有點滑稽地在地上爬起摔倒,比起談秦之前更加狼狽。
海子頭轉向了場上還剩下的三人,臉上收起了笑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陣威猛煞氣,這種氣質與韓玉身上的氣息不遑多讓,同時因為海子足夠高,如同巨人一樣挺拔,談秦從他背後望去,竟有點呼吸不過來。
「你要幹掉誰?」海子聲音冷靜而沉著,他並不知道場上的陣營,因為沒有一個熟人,所以他需要談秦給他一個正確的指令。
談秦望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老蛇,知道老蛇若不是之前受了王佛一記,恐怕也不會敗得那麼快,淡淡道:「把那個老傢伙給辦掉!」
老傢伙,當然指的是愛新覺羅氏第一高手,雲來老太監。卻見他沒有管躺在地上的老蛇,看似輕點了幾步,卻是速度極快地衝向了海子。
海子冷笑道:「果然是一個高手啊!」
雲來看上去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是心中卻被海子的塊頭給嚇了一跳。剛才海子直接將一米八的天羽直接撞飛,雖然他知道帶著衝勁,但是天羽曾經受過他指導,雲來對天羽的實力非常瞭解,知道天羽下盤的穩健,若是一輛0.8排量的小轎車,恐怕都沒有辦法輕易將天羽弄得那麼狼狽。而那個大塊頭卻是憑借這衝勁,將天羽直接撞飛,而且現在目測,恐怕又得在床上待一段時間了。
雲來知道今天這場戰鬥恐怕討不了好,但是平生縱意江湖什麼時候有過畏縮,整個身體看上去緩慢,但是如同化形,衝向了海子。
海子知道雲來很強,單從他啟動的那一瞬間,便可以感到一股駭然的氣勢從對方身體裡湧出來。他腦子裡面湧現出了當年爺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真正的高手應該是返璞歸真,每一招式看上去行雲流水般不落痕跡,但是每一招背後都有滔天距離,若是遇到高手,只能退不能進。
雲來一掌伸出,雖是平平淡淡的一掌,但在海子的眼前之中卻是如同變大了一般,感到自己身上無處不是對方的攻擊目標。
虛招和實招,是普通武者較量的時候的技巧,虛實結合,則能夠讓人的鬥技變幻無端,而雲來這一手,卻是虛實用到了巔峰狀態,這一掌下去根本是避無可避。
海子冷哼一聲,右腿上前,成一個弓步,同時左拳送出,與雲來的那一掌堪堪接觸,這一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是雲來卻是倒退了數步。
海子再哼一聲,哪裡容得那雲來喘氣,左腳掌一點,整個人緊跟著躍出半丈,竟然與飛出去的雲來太監貼身一靠。
噗!
一口鮮血從雲來的口中噴湧而出,他倒退十幾步,卻是只能呆呆的站著。而海子也不再去管他,彷彿看著一個死人。
韓玉如今已經是進退不得,原本自己這方有五個人,而如今卻是三人躺在了地上,還有一個五人之中戰力最強的雲來,如今卻是被突然出現的海子,一擊之下動彈不得。
韓玉卻是知道如今再打下去,恐怕也是自己這方沒有勝算,索性便跳出了戰圈。兩人已經滿身是血,分不清是誰的。韓玉心中暗驚,因為知道顧清風身上的血更多是因為前期傷癒之後的留下來的後遺症,因為這劇烈的搏鬥,而導致鮮血淋漓,而自己身上卻是剛剛被對方所傷,貨真價實的劍傷。
韓玉脫離了戰圈,而顧清風卻是也沒有辦法再進擊,如果自己在巔峰狀態下還好說,自己傷癒未多久,如今遇到韓玉這種等級的高手,幾招比拚下來,卻是顯得有點力不從心。原本他靠著的是一股勇劍之力,但是海子突然降臨,卻是讓他鬆了這口氣。海子這人他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在談秦和江河之間的對話之中經常可以提到此人,以前一直想要遇見他再跟他切磋一番,如今看到之後,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世界上有萬分之一的人能夠成為武林高手,但是只有億分之一的人才能夠成為武林宗師,而海子剛才一出手,便展現出了那種天賦異稟。
並不是雲來不夠強,而是海子太變態。雲來自從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狠的傢伙,光靠一身霸蠻的勁力卻是秋風掃落葉,橫掃千軍如卷席,瞬間將他渾身上下的勁氣全部打散。
凡是跟海子正面交手過的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與海子戰鬥就如同跟天底下最強大的山峰戰鬥,每一擊都要承受泰山壓頂般的力量。雲來原本也知道海子一身蠻近厲害,他擅長陰柔之力,決定以柔克剛,但是沒有想到,海子身上的力量已經剛猛到恐怖的境界,只是那看似清淡的一個接觸,滔天的力量,如同磅礡的大海浪濤,一波又一波地衝擊他的身體。
他是內家高手,幸虧反應極快,用內勁護住了內臟重要器官,否則在這一擊之下,他這把老骨頭恐怕算是被廢掉了。
談秦這時候才站了起來,走到了韓玉的對面,「今天這場打鬥,到現在這種情況,恐怕出乎你我意料之外。」
韓玉苦笑,拿著三稜軍刺的右手垂下,道:「要殺要剮隨便吧,但是我有個請求,讓我那些兄弟先走!」
談秦淡淡一笑:「放他們走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
韓玉知道今天已經是虎落平陽了,現在也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雖然知道談秦不會要自己的性命,但是對面出現了個海子就不一定了。韓玉從資料裡面分析得出,海子是前期去北疆執行特殊的人物,之前還獲得了一個最高獎項,今後在軍隊的前程恐怕比自己還要光明。軍方算是一個大熔爐,強調是一個競爭關係,韓玉如今雖然在南京軍方特殊部門任職,但是卻沒有像海子這種依舊在一線戰鬥的作戰部門來得有價值。如果海子將韓玉弄個半死的話,部隊裡面的正常做法怕只會給一個內部的小型通報,畢竟給一個剛獲得國家級最高榮譽獎項的人,判死刑有點不現實。
海子如今回南京一方面是為了看談秦,另一方面便是為了領獎,之後他還要繼續游鬥在邊疆的幾條線路上面。如果海子足夠幸運,能夠在一年的時間內,還能夠活著回來,那麼他將來的前途將會是直線上升,十多年之後成為某軍區一把手也有可能。
韓玉咬牙,放在戰鬥之中,身上受傷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如今一旦停下來,刺骨的寒風澆灌,卻是讓他疼得咧開了嘴。
「你說吧!」
談秦指著對面大概五十米處的一輛轎車,笑道:「我想跟你們借一個人。」
韓玉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談秦竟然發現他們的車,而且還猜到車上還有一個人。談秦淡淡笑道:「那輛車我關注很久了,你們倒是很有心機,將車牌號給換掉了,但是我剛看到車內有個光閃了一下,卻是估計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裡面。所以你們今天想要離開,完全可以,但是必須要留一個人質下來。」
之前談秦被打倒在地,其實並沒有閒著,他一方面在考慮事情該怎麼辦,一方面在思考為什麼老蛇和顧清風沒有提前一步發現韓玉等人。因為談秦之前和陳雪嬌瞭解了一些韓玉的信息,比如汽車的車牌號,從而防止被打個措手不及。但是韓玉顯然很有心機,卻是在車牌號上動了手腳。
他們幾個人過來當然不可能是步行的,談秦方才觀察了一陣,卻是看到一陣閃光從一輛車內傳了出來,卻是估計愛新覺羅若曦這小丫頭定是坐在車上。
談秦在思考問題,如今跟韓玉打成這個模樣,想要和解必須要找關鍵人物,那若曦是整個家族的將來繼承者,只有從她出發,才能夠接觸後顧之憂。說完,談秦摸著自己的腰往那輛車走過去,韓玉卻是想動,卻是發現海子一道凜冽的目光看著他,幾米之外,西門慶和王夯子兩人也虎視眈眈,雙手插在口袋中,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是韓玉卻是知道,這種情況下已經是騎虎難下。
談秦心中激動,因為沒有想到海子能夠這麼及時的到來,當真是自己的福將救星。他走到了海子身邊狠命地擼了他一拳,隨後不等韓玉回答,直接走向那輛別克商務。
談秦那次與韓玉碰面之後,卻是特意在停車場觀察過韓玉的車型,後來又讓陳雪嬌去調查核實,所以確定剛才有一陣微光閃過的車上,藏著佳人。他揉著腰來到了車旁,敲了兩聲車窗,卻見若曦最終還是打開了車門。若曦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不開門,恐怕立刻會被談秦破窗而入。
談秦微微一笑,走了進去,如今場上情況,若曦也看得清楚。談秦也不怕她會耍什麼花招。
若曦有點緊張,有點後悔,這次主動跟韓玉要求來看這場原本以為是屠戮,但是如今卻是被屠的戰鬥。
談秦淡淡一笑,卻是抓住了若曦因為緊張捏成粉拳的手臂,調笑道:「小姑娘,有些事情,我知道跟韓玉談,根本沒有辦法得到確切的答覆,所以今天在這裡跟你商討一下,才是正解。」
若曦臉色微白,但是終究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繼承人,逐漸恢復了冷靜,道:「說吧,若不過分,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