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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斗老哥 02 「被」守株待兔 文 / ye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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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醒來,談秦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玉人已經不在,他見自己光著身子,才敢確認昨天晚上是真的經歷了風雨,不然恐怕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狐媚纏身,做了一宿春夢。回味了片刻昨晚的激情,談秦穿上了衣服,卻發現王小丫已經在廚房裡面弄了早點,見到談秦卻是臉上一紅,因為昨晚她自己意亂情迷之中,竟然做出了一些害羞的動作。見到王小丫臉色潮紅,因為昨晚**之後,雖然沒有濃妝卻是顯得水嫩許多,談秦心中不僅色心大起,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了王小丫的腰部,親吻了她的耳根。

    正當談秦準備大肆侵略的時候,卻發現房門一陣響動,卻是長孫信每日晨練之後回來。

    長孫信看到談秦與王小丫正在親暱,臉色微紅,哼了一聲,上桌吃了早飯,談秦也不好解釋什麼,只能有點尷尬地坐回了位置。

    老蛇和顧清風今天上午去辦點事情,雖說是過來保護談秦,但是平常還是需要關注一下南京物流公司的搭建情況。

    吃完了早飯,談秦來到了報社,久沒露面的葉錫揚將談秦喊到了他的辦公室。談秦一邊走一邊在思考葉錫揚的用意,恐怕是他的任命基本已經定了,現在喊自己過去算是做個訓話。進了辦公室果然沒有出乎意料之外,卻見蘇報各部門的主要負責人基本都在,而且秦淮都市報還有蘇報網站的主要領導也都到場。

    葉錫揚坐在位置上,林劍坐在他旁邊,辦公室裡面香煙裊裊。

    談秦趕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心中卻是打起鼓,因為沒有想到葉錫揚這麼長時間沒有跟自己聯繫,一旦通知自己,卻是開這麼一個隆重的會議。談秦估計葉錫揚已經打算將自己從心腹的位置排除。

    這場會議開得很簡單,因為設在葉錫揚的辦公室,所以沒有在大會議室裡那般嚴肅。談秦心中波瀾翻滾,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從談話的內容上可以看得出,葉錫揚喝澤欽之間的關係卻是已經走到了一個另外路口。原本葉錫揚與澤欽是競爭敵人,但是如今葉錫揚已經成功上位,而澤欽就不得不放低自己的尊嚴,與葉錫揚同氣連枝。澤欽手中有大批的廣告客戶,所以葉錫揚也不能跟這個報社的財神爺把關係鬧得太僵,所以必須要有所退讓。其實談秦從最近一段時間經濟採訪中心的版面混亂便看出來了,葉錫揚有意放縱澤欽在整自己手下的那些人。

    這場短會很出乎意料的是澤欽在主持,將明年的工作計劃進行了一個講解,最後由葉錫揚做了一個略微的指示。稍微有眼神的人便知道,以後社裡面的一把手將是葉錫揚,而澤欽將是二把手。林劍雖然參與了這個短會,但是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畢竟他的調任已經基本確定,若不是到省新聞出版局當局長,很有可能便是到省委宣傳部做一個要職。

    林劍還很年輕,所以盡量與葉錫揚搞好關係,不說話,是代表給葉錫揚面子,以後就算不會分管省委機關報《蘇報》,有一些特殊的事情,也需要葉錫揚給予幫助。

    對於林劍而言,陞官並不是一個絕對的好事,因為現在他所要去的位置還在各方勢力的斡旋之中。以他自己而言,無疑去省新聞出版局是一個比較好的去處,雖然名義上是平調,但是權力不小,而且正合自己師父童蒙當年的路線。而轉到省委宣傳部雖然高昇,但是如今裡面是一個泥潭,黨代會剛剛召開完畢,省委宣傳部長是從市裡調上來的一個市委書記,自己進去之後,勢必要有一番龍爭虎鬥。

    開完了會,眾人散去,葉錫揚卻是讓談秦單獨留下來。

    似乎因為剛才短會的感覺非常好,所以葉錫揚心情不錯,笑道:「談秦啊,這一段時間實在太忙,所以沒有去照看你,另一方面,我也是看到你上手非常快,如今經濟採訪中心大放光芒,完全是你的功勞。即將開始的四省廣告商聯誼會,這件事情你推動的不錯,所以我想對你做事的能力非常放心,也就沒有過多的干涉。」

    談秦心中暗罵葉錫揚這個老狐狸,原本就是想讓自己自生自滅,但是口中卻是說得很好聽,是放權給自己。不過他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笑道:「葉總,你說這話,就見怪了,我知道您日裡萬雞,非常忙碌,不過心中還是知道是在掛念我的。」

    葉錫揚哪裡聽不出談秦的調侃,笑道:「你這鳥人,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損。你是我帶進蘇報裡面,我知道你最近心中還是有點想法的,因為澤欽的問題,我並沒有給你足夠的支持,讓你很難做,但是絕對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如今報社的班子即將有調整,澤欽作為社委手中有一定的資源,所以我不能夠讓整個報社打起來。大家都是同事,要團結啊!」

    談秦心中冷笑,這葉錫揚變臉他太快了,前面在爭奪位置都時候,可沒有這般顧慮,巴不得整個報社翻了天。如今寶座還沒有開始坐,便開始收尾,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而他心中估計這葉錫揚流露出來的態度,可能是裝模作樣,面上帶著笑容,內裡恐怕是波濤洶湧。

    伸手不打笑臉人,談秦也笑道:「葉總,我跟你交個底,我對葉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不過就怕澤總沒有辦法從那個彎子裡面轉出來。」

    葉錫揚點頭道:「放心吧,我私下裡面已經跟澤欽討論過了。雖然現在任命還沒有下來,但是明年很有可能會接收子報《秦淮都市報》,所以經濟中心到時候還是會交給別人。澤欽不會那麼無聊,在你臨走的時候將那塊地方搞得烏煙瘴氣。」

    葉錫揚又看似語重心長地跟談秦交流了一些話,談秦離開了辦公室。面對葉錫揚的變化,談秦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心變化無端了。不過他倒沒有很氣憤,生活很多時候便是這樣,不是你強姦別人,就是別人強姦你。澤欽和葉錫揚妥協,讓談秦走進了被動的局面,而自己跟林劍之間的關係牽扯不斷,讓葉錫揚產生懷疑,談秦還沒有成長到葉錫揚的左膀右臂,被輕鬆地切除,變肉喂鷹,是一個很順其自然的發展。

    上了一天班,談秦總覺得昏昏沉沉,他不停地在撥弄懷中的那個錦囊,總感覺到有些事情要發生。將車剛停在樓下,剛出車門,便看見遠處幾個熟悉人等在公寓所在的樓層門口。

    此時已經晚上十二點,路燈下的四人顯得非常耀眼。

    大概一百米以外處,卻是韓玉、天羽、小四、王佛等人站在那裡。韓玉旁邊還站著一個枯瘦的老人,雙手圈在棉襖的袖筒裡面,閉目養神,似乎十分害怕寒冷。談秦卻是知道今天韓玉是故意在這裡等著自己,他原本以為韓玉在暗處,自己在明處,可能隨時會被陰到,但是卻沒有想到韓玉竟然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的樓下等自己。

    現在談秦的情況很危險,老蛇和顧清風都不在身邊,按照今天的安排,辦完了事情,現在應該在樓上的公寓內休息,就算他們本領通天,也不可能從公寓裡面跳出來拯救自己。而現在唯一的選擇,便是繼續上車,然後快速地啟動馬達,逃跑!

    整個時間花去了十多秒,談秦當機立斷,作出了決定,立馬再次打開了車門,然後上車發動了馬達,同時一邊打電話給顧清風。顧清風接到電話之後,立馬帶著老蛇往下趕。

    雖然在夜晚,但是一輛車的進出卻是非常打眼,而韓玉等人已是發現了談秦,見談秦要跑,迅速地奔了過來。

    談秦通過倒車鏡看得清楚,卻見韓玉幾人速度非常快,目測百米速度肯定在12秒內,而那個枯瘦的老人,尤其可怖,如同電視劇裡面拍的輕功一般,一隻腳在地上輕點了兩三下,瞬間便橫過了四五米。

    談秦很悲催的發現,有時候現代化的機器,並不一定比得上人力。他有點顫抖著手腕,啟動、掛檔,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而原本還在百米之外的狠人已經奔到了捷達的旁邊。人到了面前,談秦倒不在那麼慌張了,卻是隔著玻璃,道:「幾位老兄不會是在這裡準備打我黑棍吧?」

    王佛站在最前面,敲了下窗戶,道:「快出來吧,否則,就要砸車了。」

    談秦暗歎現在唯一的機會便是等著老蛇跟顧清風趕快下來,能拖一會兒,就是一會兒。所以談秦索性便躺了下來,有點慵懶道:「沒事,儘管砸,不就是一個車嗎,人命更值錢一些。」

    王佛知道談秦今天跑不掉,笑道:「這傢伙還真橫!」

    韓玉從外面瞥到了談秦手中正抓著手機,皺眉道:「這傢伙是在拖延時間,召集人馬呢,砸車吧!」

    小四臉上露出了狠辣之色,從後腰抽出了一根白色的鋼管,很果斷的砸了下去。江蘇乃至全中國最牛叉的捷達在這一瞬間,車窗玻璃碎裂。王佛搖著頭,低聲道,真是野蠻,從車窗內打開了門,笑瞇瞇地望著談秦,「談少,你好歹也是如今南京黑社會的一個老大,不至於這麼窩囊,被咱們扯著出來打,就有點不好看了啊。」

    談秦摸了一下臉頰,發現剛才碎玻璃四濺的瞬間,雖然他用手護住了臉,但是還是被擦傷。談秦微微一笑,跨出了車門,正欲說話,卻見小四手中的鋼管已經砸到了談秦的腰間。談秦只感到一陣劇痛便被那股大力砸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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