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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省黨代會召開結束沒多久,王小丫最近在省委組織部干教處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忙。所以當談秦睜開眼,發現已經到了九點多,原準備找小丫談個心,滾個被窩,卻發現小女孩早上七點多便出門了。而顧清風帶著顧紫嫣去逛新街口,談秦卻樂得清靜,便將在網上訂購的羅素的《哲學問題》拿了出來。
從大學時代起,談秦就喜歡看羅素,那時候江馨覺得談秦有點精神不正常,幾次吵鬧之後,便只能在私下裡面偷偷的看。不過那時候看綠色∷小說看了下微博,收集了信息,談秦卻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半,談秦決定今天給小丫一個驚喜,便開著捷達早早地進了省委,將車停在了1號大樓門口等待小丫下班。
昨天的雪應該是從北方飄過來的,所以持續時間並不長,因此沒有給人帶來想像中的那種白雪如毯,白皚皚一片的感覺。談秦打開了收音機一邊聽著電台裡面的主持人神經兮兮地講著沒有水平的笑話,一邊等待著王小丫出門。
過了沒多久,卻見王小丫臉色沉悶地走了出來,而身後卻是緊跟著一個也是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臉上帶著輕浮的微笑,卻是在王小丫後面叫喚。因為談秦坐在車裡面,所以聽不清楚年輕人口中在說什麼,不過看得出來並不是什麼好事。談秦考慮到現在是在省委,所以不方便衝出去,於是準備打電話給王小丫,告訴自己正在門口等待。
不過,情況突變,卻見那後面的男子看到王小丫非但不理他,還加快了步伐從包包裡面掏出手機,有點惱怒,一步上去,卻扯了小丫一下。小丫卻是將手機摔在了地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談秦卻是不能再忍,他下了捷達,卻是如同虎狼一般衝了過去,瞬間便將王小丫護到了身後。
「你是誰?」那年輕人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口中帶著憤怒。
談秦冷笑道:「我是王小丫的男朋友!」
那年輕人輕蔑著望了一眼他身後的捷達,笑道:「就憑你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王小丫見年輕人太過分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惱,道:「付一鳴,不要太過分,這真的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男朋友,所以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纏著我了。」
因為在省委1號大樓門口,談秦知道今天並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心中有怒,卻也只能忍著,他將王小丫一拉,便往回走。不過付一鳴明顯不打算就將此事結束,一把抓住談秦的後背,卻是準備將之摔倒,豈不知談秦早有所知,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左手托著他的腹部,便是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付一鳴是一個花架子,不過倒也硬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便指著談秦,怒道:「你等著,今天別想出省委大院了。」
王小丫臉色微變,這付一鳴是一個紈褲的,但是他父親卻是了不得,乃是省裡新進的常委之一,原本是省內一個大市的市委書記,今年黨代會之後,估計便是政法委書記。付一鳴向來在省委大院內橫著走,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怨氣,便開始打電話。
其實付一鳴糾纏王小丫已經很久了,之前王小丫便告訴過他,自己有男朋友了,但是付一鳴算是一個好漢,深深在心底裡背誦了一段「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拚命地死纏爛打。今天本來他休息,見王小丫值班,竟然在干教處耗了一天,但是沒想到儘是受到了王小丫的冷言冷語。他雖然愛慕王小丫,但是總不會一再退讓,看到小丫下班,所以索性便用強,逼著小丫去吃飯。現在沒想到憑空跳出了個談秦,將他今天所做的事情都白費,心中卻是惱怒異常,便準備打電話,教訓一下談秦。
不過隨後一個驚人的場景出現了卻見1號辦公大樓裡舉足輕重的湯集從門口快步走了過來。卻見他遠遠地便叫道,「那位是談秦先生嗎?」
談秦有點吃驚,停下了腳步,回首道:「我是談秦,請問你是。」
湯集笑道:「老闆請你有事聊。」
老闆?談秦有點神志不清,記不得在省委大院還有個叫做老闆的熟人。付一鳴聽到湯集說老闆,卻是頭腦一陣轟鳴,因為沒想到談秦這個開著捷達車的窮酸傢伙竟然跟省委組織部的老大有關聯。談秦上了三樓,進了組織部長辦公室,卻見座位上坐著一個面相和善的五十來歲的男子,一臉微笑地望著談秦,笑道:「童家公子,還記得我嗎?」
談秦這下才晃過神來,卻是當日有幸一見的程烈程老爺子。一個多月之前,當談秦快要離開揚州的時候,童蒙曾經請兩位老友過去吃飯,其一是沈嵐的父親沈旭,其二便是眼前此人程烈,當時程烈不過是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如今卻是搖身一變變成了常委排名當中的第五把交易,作為五十來歲的青壯派,程烈算是一番風順,當日是在升職前夕,所以將一身氣息全部收斂,如今新官上任,氣勢正勁。
今天也算湊巧,程烈難得在省委大院坐班,一出門便遠遠地看見了談秦跟付一鳴在爭執。作為故人之子,在自己的門頭面前被別人欺負了,這事如果傳出去,非得讓童蒙用豆腐砸死不可,所以程烈便耍了一個心眼,讓湯集下去走個過場,希望那付家小子心中有數,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盡快結束鬧劇。他淡淡道:「剛才我見你和付家小子爭風吃醋,也不好出面,只能讓小湯把你喊上來,這付家小子平時在省委裡面算是橫著走,我也不能管,畢竟也是熟人的子弟,也不想你跟他牽扯上什麼矛盾。」
談秦點頭,笑道:「剛才卻是我動手太狠了。不過再有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幹!」
程烈卻是被談秦這股拗勁給逗樂了,笑道:「你這小子,沒想到身上還有一股土匪氣,不過年輕人應當如此,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就是要站出來,連這點魄力都沒有,什麼大事都辦不成。」
談秦訕訕道:「呵呵,其實我也就這麼一說,現在得罪了付一鳴,我倒是不怕,大不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是怕……」
程烈見談秦欲言又止的表情,哪裡還猜不出他心中所想,這也是一個精明如狐的人物,「你是怕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以後在省委吃暗虧吧?」
談秦摸了摸頭,笑道:「正是如此!」
程烈站起了身,從窗口往了一眼樓下捷達車裡面的那個漂亮的女孩,沉思片刻,道:「放心吧,那女孩是干教處的王小丫吧?我對她有點印象,平常很勤快,辦事利索,是我組織部的人,以後是獎是罰當然由我說得算。」
談秦心中一鬆,卻是知道程烈此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他如今算是將王小丫看成了自己人,恐怕以後小丫的仕途只要程烈還在位置上,那就是一帆風順,另一層,如果要動王小丫,恐怕以後得問過這個老爺子了。
談秦猜出了個中意思,連忙道:「多謝程伯伯的關照。」
程烈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你這個滑頭。對了,你如今在南京,有空去我家裡坐坐,你洪阿姨天天在家裡跟我說,逃掉了一個好女婿呢。」
談秦臉上一紅,有點尷尬。
程烈知道談秦是因為王小丫的事情感到有點難為情,笑道:「放心吧,好男兒年輕的時候,誰手裡面沒有一把鮮花,當年你乾爹那也是個風流少年,這些事情我們都經歷過,能夠理解。這王小丫雖然不錯,但是對你的仕途助力有限,有些話應該是你乾爸跟講的,我也不好講透,只能提點一句,對於女人,有時候成了紅顏知己,那往往勝過一張結婚證。你好好參悟吧。」
談秦知道程烈口中之言的深層次含義,當男人在尋找有勢力的女人企圖人生一番風順的時候,女人何嘗不也是在尋找能夠給她們家族帶來助力的男人。所謂的紅顏知己,那就是異性之間能夠說得上兩句話,彼此直接有過交集的男女。比如童蒙之所以如今在揚州大學隱居,而北京那邊依舊還是有人想把他往北邊拉,這其中就是女人的力量。
除了餘香,童蒙年輕的時候有過不少女子傾慕,她們當中有傑出優秀的已經成為如今中國最有權力的女性。如今童蒙的背後一方面是在多年前為最高領導人幕僚的時候聚集起來的大批人脈,另一方面的勢力便是在年輕時候遊蕩在無數背景深厚美女之間而聚集的人情資源。
程烈的一番對話,讓談秦感觸很深,原本他雖然對男女之間的問題看得很透徹,但是沒有想到在這些老人眼中卻是會上升到如此物質的境界。
談秦與程烈攀談了一句,這老爺子比起童蒙更加的豪爽,寫了個地址給談秦務必讓他有時間去坐坐。
望著談秦離開辦公室,湯集才進來,笑道:「老闆,是不是出發了?」
程烈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起身,問那湯集,道:「你跟了我十年了,也見過童華,你看今天那個談秦是不是跟童華很像?」
湯集思考了片刻,認真道:「論外貌沒一點相似,但是論氣質倒是有九分。」
程烈歎了一口氣,道:「如果靈兒看到這麼個人物,會不會把心病給治好呢?」
湯集也愣了,這麼多年他已經變成了程老爺子的心腹,肚子裡面的蛔蟲,卻是知道老爺子動了心思,不過這心思動得有點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