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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劍的辦公室走出來,談秦終於知道還差些什麼。
一個傳媒帝國的領袖應該擁有什麼樣的氣概?並不是說簡單的擁有一些小聰明便成,看上去林劍剛才只是簡單地與自己對話,但是談秦卻是知道這人跟自己的乾爹童蒙一樣,已經一雙透視人心的眼睛給掃視了一遍。
人生戰場的勝敗有時候就是在那幾分鐘,如果他覺得你可以抬得起,在那幾分鐘之後就會作出決定,而如果覺得你不堪重用,那幾分鐘之內就會將你判定死刑。談秦自我感覺剛才做得並不是很好,因為他有點走神了,當被林劍冷了十幾分鐘的時候,自己原本修煉出來的混賬氣勢卻是被磨掉了不少,而林劍一開口,便用氣勢將自己的膽魄震得煙消雲散。
談秦知道這一次交鋒,他並沒有做得很好。
望著談秦走出了房間,林劍喝了一口談秦倒的茶水,有點知道自己的師父童蒙為何這麼關照這個年輕人。不僅僅是因為這年輕人像自己師父已經死去的兒子,更重要的是這年輕人身上有著新聞人的特質,只要說一兩句話,便能感受到這傢伙是天生做新聞的坯子,圓滑、靈活、有才氣,足夠的猥瑣與混賬,最重要的是內心有一團火,被各種雜質包圍,但是卻依舊綻放出璀璨光芒的正義之火。
在小是小非面前,新聞人你可以委曲求全,甚至慧眼蒙塵,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必須要有堅定的信念,執鐵筆,奮筆直書。新聞源自西方,但事實上在古代便有官報,而古代的那些御史便是最早的輿論監督者,他們給當權者提供足夠決策信息。
這是一個危險的職業,所以記者同時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如同談秦那樣會選擇在底線面前,披上無數的虛假外衣,讓別人猜不透,看不明。
回到了辦公室,談秦處理了下日常的稿件以及事務性工作,同時翻開自己導師餘香開給他的書單。餘香開的書並不是很稀奇,因為她怕談秦在大學的時候沒有好好讀過書,基本上是開了一些比較基礎的哲學書以及歷史書。新聞學有個基本的素質,必須要依靠大量的書籍來支撐,第一便是分析能力,如果想要補充這方面的事實,必須要加強哲學涵養的提升,如柏拉圖、羅素、歌德、康德這些西方哲學史上開山怪的書,必須要閱讀,第二便是博學,最好的方法便是讀史學書。談秦以前在歷史上面的只是稍顯薄弱,所以將民國時代一批學者如錢穆、陳寅恪他們的史論著作進行閱讀。並不是現代的史學家水平不夠高,而是因為現代的史學家膽子不夠大。在經過十年的文化創傷,中國學者的骨氣在逐漸消磨,真正能夠有文人風骨的人所剩無幾,而且大部分人都被關在秦城監獄。如奉化、老魏之流只能稱作偽文人風骨,他們只是在文化的縫隙之中,打著擦邊球,真正想要奮起,卻是不夠火候。
談秦在辦公室的時間,一般就只做三件事,審稿、看綠色∷小說上找不到他的人影,倒不是談秦不喜歡網絡生活,而是因為自己實在太忙,他更喜歡做一個旁觀者,偷窺著某個qq群或者微薄言論中的爭鬥,但是不會加入,因為爭論實在太花費時間。
談秦現在就像一個巨大的海綿,在不斷地吸水,最害怕的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因為新聞工作機動性很強,他現在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在哪裡,有時候抽出點時間來,也需要從其他事情上擠出時間來。不過到了年底,報社的工作逐漸清淡了許多,週六上午將稿件審核好,下午便空閒。
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導師餘香,發現餘香下午有課,睡了一個午覺,便去上趟課。
南大雖然比不上南藝那般美女如雲,但是優質女生也有不少,談秦雖然坐在捷達車裡面,但卻比坐在寶馬上還得瑟,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便不顧天氣的寒冷,便將車窗搖下來,然後用一雙賊眼,狠狠地盯著女孩子的三個重要部分仔細逡巡一遍。
談秦雖然混蛋,但是對時間還是有很強的控制力,因此在餘香上課之前,便坐到了位置上,拿出了關於教材,開始翻讀。餘香今天的這堂課是將馬克思主義新聞哲學在中國的運用,依稀記得當年在本科時候上馬哲新聞非常費力。一方面是因為語言翻譯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另一方面是因為馬克思在講述一些理論的時候喜歡引用大量的觀點,那些觀點出處都源自於各個角落,所以閱讀起來非常費解。
不過餘香卻是展現出了強大的學識和較強的課堂控制力,她在解讀馬克思主義新聞哲學的過程中非常言簡意賅,運用了現代許多新聞故事,穿插進行,讓整堂課變得充滿故事性。在很多課堂上,許多老師都是生搬硬套,喜歡唸經一般的讀教材。但是真正的好老師應該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通過分析故事中的道理,來讓學生頓悟。
談秦正聽得出神卻發現旁邊一陣香氣撲鼻,不是那種在紅燈區問到的劣質香水味兒。談秦這個味道很熟悉,轉頭一看,卻發現陳雪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大學課堂是階梯教室,是半開放性質,許多學生都可以隨時加入到聽課的行列,所以陳雪嬌加入並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
談秦低聲道:「你咋來了,都讀到博士了,還讀書,你是不是瘋了。」
陳雪嬌低聲笑道:「我不是來讀書,而是來聽課的。你的導師餘香教授可是明星教師,我在偷師。」
陳雪嬌所言非虛,餘香這幾年多次被百家講壇請過去做演講,在南大的地位非常高。而且她講課很有特點,瞭解學生想要知道什麼。所以在她的半公開課上經常會有些老師加入。
陳雪嬌笑道:「你這傢伙得了這麼好的一個老師還經常翹課,當真是罪孽深重。」
談秦道:「沒辦法啊,我也是要吃飯的啊,平常得工作,況且余老闆已經給我開了綠燈了。話說,你咋知道我經常翹課,莫非你經常來上課,還觀察我這個差生有沒有到位。」
陳雪嬌臉上難得一紅,今天她穿得有點隨意,上面裹著一件淺白色的棉衣,裡面是一件粉色長毛衣直到膝蓋,下半身則是穿著一條白色的襪褲,看上去知性而性感。陳雪嬌糾正道:「咱們也是朋友一場,如果來上課彼此有個伴兒,不是挺好的嗎?」
談秦壞笑著點頭道:「你在南大是老師,我是學生,到時候被人家看到了,恐怕會傳出對你不利的壞話哦。」
陳雪嬌哪裡知道談秦是在給自己挖坑,奇怪道:「什麼壞話?」
談秦笑道:「會說陳雪嬌博士為老不尊,引誘學生走進**深潭。」
陳雪嬌這才反應過來,她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在談秦的腿上掐了一把,其中的力道當真是瀏陽河九曲十八彎,讓談秦痛得個死去活來。不過因為是在課堂上,談秦卻是需要硬生生地要將這痛苦給憋在喉嚨裡,而臉上則用一副無恙的表情掩飾,當真是難為這個表裡不如一的混賬傢伙了。
二小時的課程很快結束。
結束之後,餘香看到一個體面的年輕人帶著一個漂亮的美女朝講台這邊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雖然談秦不經常露面,但是經常會轉發一些有趣的笑話給餘香,裡面當然不乏一些品味有些高的黃段子,但是餘香還是從內心喜歡這個由影響自己一生的那個男人介紹過來的小傢伙。因為她從談秦的身上見到了童蒙年輕那會的影子,雖放*蕩不羈,但體察人心。
餘香看了一眼膚色白皙,整個人如同白色冰蓮綻放的陳雪嬌,笑道:「今天讓我大感驚訝,沒想到我那不學無術的徒弟第一次在課堂上亮相竟然是跟南大有名的天才女博士在一起。」
陳雪嬌臉上微紅,不知道是因為餘香眼神曖昧,還是跟談秦站在一起感到沒有面子,笑道:「我和談老師在揚大的時候共事過,而且他和我表哥也是在大學時代的校友,所以還算熟悉。」
餘香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對談秦擠眉弄眼,談秦當然能夠讀出這豐富的表情語言,裡面的意思是:行啊,你小子真厲害,竟然將南大一朵花,抱回家了,為師佩服。
談秦也用眉頭和眉毛組合了一番,回答餘香:師父啊,這南大一朵花很難搞定的,以後還需要你幫忙,事成之後我會幫透露一點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當然,師徒兩人心有靈犀的表情對話,都在潛移默化、潤物無聲之中進行,陳雪嬌不知道就在這位於南大混跡十多年的女流氓和於南京漸漸嶄露頭角的男流氓難得碰面的瞬間,就已經被當做籌碼給出賣了。而遠在揚大的新傳院院長辦公室內,童蒙也是在一個勁的打噴嚏,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乾兒子正在琢磨著出賣他,從而討好他的導師,也就是自己年輕時的紅顏知己。
與餘香、陳雪嬌一起吃了晚飯,桌上談秦展現出了自己獨特的能力,將兩個南大在不同年齡層有著大批粉絲的女博士逗得笑聲不斷。
出了飯店,餘香笑罵道:「你這個壞傢伙,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構造,稀奇古怪的話,怎麼那麼多。」
談秦笑道:「都是老師教得好,我不過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罷了,師父,您也不賴。」
陳雪嬌望著談秦和餘香,歎道:「沒想到餘香老師在生活中竟然是這麼隨和的人,平時我一直以為你是工作嚴謹的女強人呢。」
餘香道:「原本我也以為自己是女強人,不過被我這徒弟調戲了幾次之後,就變成女流氓了。陳博士,你也要小心一點。」
陳雪嬌臉上一紅,當真美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