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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斗老哥 10 水漲船高,宏圖隱約 文 / ye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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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錫揚在南京混跡近二十年,算是對這個世界完全瞭如指掌,因為有無冕之王的桂冠,所以走到哪裡都是大爺。媒體雖然在天朝沒有權力,甚至連監督權都是太監的,但是依然會有人賣面子,問題很簡單,媒體是黨的喉舌。企業想要發展,通過報紙宣傳一下,那就是乘風而起,人物像要樹立典型,通過報紙描繪一下,那就是水漲船高。如果媒體看你不順眼,報你一個負面報道,那你就完蛋了,白紙黑字印刷了數十萬分,交到世界的各個角落,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

    因為媒體的重要屬性,葉錫揚在南京很吃得開,比如說現在到了一家小日本開的日本會所內,說著不陰不陽的中國話的小日本經理認真地陪喝了幾杯燒酒才離開房間。

    談秦夾了一塊海鮮,應該是章魚片,放入嘴中,笑道:「葉總,你可真威風,到哪裡都是這般有架勢。」

    葉錫揚當然聽得出來談秦是在吹溜拍馬,不過這馬匹拍得隱秘,讓自己渾身舒坦,笑道:「小談,你別逗老哥了,你當記者也有幾年了,出去還不都是這樣?」

    談秦謙虛道:「唉,咱們第一線的記者出現,別人都覺得你討嫌。誰喜歡一個動不動就要車馬費的傢伙。」

    葉錫揚喝了一口燒酒,砸吧了一下,道:「干媒體前十年只能混口飯吃,不過各行各業都是這樣一個定理,你不踩著白骨皚皚的道路往上走,誰會將位置讓給你。說實話我這麼多年也做過很多昧良心的事情,但是社會就是這樣,如果你想要管理別人,首先就要管理自己。」

    談秦知道葉錫揚在說掏心掏肺的話,見葉錫揚酒杯中的燒酒飲盡,便倒滿一杯。葉錫揚吃了一塊海鮮,道:「看到你,我就看到我年輕那時候,因為暗訪被人當做槍桿子,用完了就折掉,其實我並不恨那些人,如今卻是感謝他們,如果沒有那些經歷的話,誰也不能保證我如今還能百折不饒的坐在這裡。或者就如同胡凱翔那樣,整天坐在辦公室裡面看股市寫評論,那種生活會把人重新鱉回青春期,頭上生青春痘,屁*眼長痔瘡。」

    談秦見葉錫揚說話幽默起來,笑道:「葉哥的話,我放在心中了。」

    葉錫揚斜看了一眼談秦,卻見他此話說得真誠,雖然知道談秦可能在演戲,但是這種場合,就算是演戲,都要將對方拉進戲裡面。

    入戲,出不得戲,那是導演編劇的實力,如今葉錫揚卻是如同導演、編劇兼最佳男主演,一把抓住談秦的手臂,拍了下,道:「小談,以後在報社的話,就跟著我混,相信老哥,只要我一天在這裡,你就不用愁。咱們都是苦出身的人,那澤欽有什麼鳥用,還不是憑借他叔叔是全國工商聯協會的主席。以後,你就儘管放心的做事,有什麼問題我都幫你頂著。」

    談秦喝了一口酒,算是敬葉錫揚,心中一陣苦笑,依稀記得當年陽葉也曾經跟他拍著胸脯作保證,但是等到最後的一刻,不過在自己被當做棄子的時候,也是好言安慰幾句罷了。

    烈酒入喉,酸澀自知!

    葉錫揚笑道:「年輕人都有夢想,我剛進報社的時候,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坐到現在的位置,但是如今真正爬到這個位置了,又感覺爬不動了。小談,你現在的計劃是什麼,人沒有計劃可不行啊。」

    談秦知道葉錫揚是在套自己的話,如果自己是領導的話,也一樣,希望能夠知道自己屬下想要得到什麼,然後再一步步地放出誘餌,使之為自己服務。他笑道:「我的計劃很虛無縹緲,剛進晨報的時候,希望能夠有一天建一個龐大的傳媒帝國,不過三年之後,卻是發現這計劃完全不可能實現,如今只想每天能夠有飯吃,定時能有妹子陪,那便足夠了。」

    葉錫揚認真地望了談秦一眼,笑道:「你在說假話。不過我喜歡你這說假話的態度。你說的那個傳媒帝國可能是虛偽飄渺的存在,但是卻是可能實現的。就是那默多克的傳媒帝國,其實只要有足夠的機遇也能搭建,主要是要有膽子去做。」

    今天晚上葉錫揚喝了不少酒,一方面是為了灌談秦,希望能將這個小傢伙完完全全的拉到自己的陣營,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年輕的談秦讓他回憶起了年少的時候。在媒體呆了那麼多年,人老早就變成混賬了,什麼時候還有夢想,談秦雖然沒有具體勾勒他的宏圖霸業,但是葉錫揚卻是能夠感受到談秦身上的一團熱血。

    看盡了世事的人,再迷茫,再墮落,但是看到了熱血與陽光,總會因為這股力量在體內滋生,然後催發自己體內的陽剛正氣。

    談秦將醉得一塌糊塗的葉錫揚送回了家中,站在門口卻是停留了一番時間才離開。他在思考一些問題,比如傳媒帝國如果搭建的話,現在他就要開始做什麼事情?

    回到了公寓,王小丫早就已經休息了,桌上留著一個便籤條,「如果還沒有吃飯的話,有飯菜在冰箱內,只要在微波爐裡面熱一下,便好了。」

    談秦微微一笑,這小妞竟然給了自己家的感覺,這話寫得如同妻子給加晚班的丈夫,含著脈脈深情。

    之後的一周時間內,蘇報經濟採訪中心的十多人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起來,雖然總編已經允許招人,但是這需要時間。第一期的《企業輿情》出來之後,內容非常優質,儘管胡凱翔、謝華等人都好久沒有磨槍,但是都是在媒體裡面混過這麼長時間,各種角度的報道揮手就出來了。尤其是胡凱翔的一篇報道直指本次金融危機背後一些大型企業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開始擠壓小型企業的生存空間,這篇報道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高度重視。在《企業輿情》上報後的第二天,那些大型企業的老總們便被請去開會,被命令不允許利用現在市場低迷的情況,做一些小動作。

    政府迅速的反應,也讓《企業輿情》的作用迅速傳播,甚至省外媒體如《浙商報》、《徽商報》開始紛紛效仿,加大對企業的深度報道力度。《企業輿情》的作用當然是雙刃劍,一方面在擺脫被大型企業廣告費用掣肘的同時,另一方面也引起了重要廣告客戶資源的不滿。大客戶在廣告費回款上卻是百般刁難。而澤欽也因此經常去總編那邊打小報告,希望總編能夠停止《企業輿情》的開展。吃了甜頭的總編,已經深知《企業輿情》的重要性,哪裡還顧一兩千萬廣告費的拖延,具體追回款的事情還是要澤欽調動廣告部人員的積極性與狠勁,盡快地讓那些廣告客戶回款。

    經過一個半月的時間,談秦基本已經在蘇報算是扎根立足,而在人員未到位的情況下,手下的幾名實習生都對他非常敬重。因為談秦經常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教給這些新人。

    有時候別人學得會的東西,就算你不教他,通過日積月累之後,總會慢慢自己琢磨出來,而別人學不會的,你就算是怎麼去教,也白費。

    所以談秦對於那些總是對實習生藏著掖著的老人,很不感冒,他們沒看透。

    在蘇報高奏凱歌的同時,華奧物流公司那邊的情況卻不是很好,首先是因為海子離開之後,那些客戶對華奧物流的支持力度逐漸降低,而另一方面,殷仁與京東紅聯手之後竟然在壓低物流市場的費用。原本泰州、南通這兩條線本來就是華奧物流公司重點的利潤豐收地,但是這樣一來,卻是間接地影響了公司的運營情況。

    談秦看到江河發在自己郵箱裡面的月度財務報表,思考了一番,還是打通了江河的電話。

    「是不是在抓耳撓腮呢啊?」談秦淡淡笑道,他知道江河作為執行總監恐怕比自己現在還要煩躁。

    江河沉默了片刻,平靜道:「遇見這個情況,不煩躁不可能啊。最近從泰州和南通那兩條線路上傳來的消息,殷仁最近已經開始在那邊建造了新的物流公司,如果他們能夠對開,那對我們影響會更大。」

    所謂的對開,便是兩邊線路都接訂單,即鹽城和揚州的企業他們都做。如今華奧物流公司在鹽城這條線上便是在做對開,而泰州和南通因為市場不穩定,在那邊的貨量基本是靠物流中介在介紹,生存空間比較狹窄。

    談秦想了一會兒,道:「現在這種情況,必須要跟殷仁來一個面對面的會議了。」

    江河同意道:「那我現在就跟他聯繫。時間定在什麼時候?」

    談秦道:「下週六我會回揚州一趟,到時候看殷仁是不是有空來揚州。到時候咱們就在維揚會所請他吃次飯。酒桌上畢竟談成事的概率大一點。」談秦心中暗自盤算了當天與殷仁商討的幾個方案,當然現在不會跟江河說,需要好生籌劃才行。

    江河道:「好的。還有宋潔和二子的醉塵閣揚州分部,也是下周準備剪綵,你到時候回來嗎?」

    談秦笑道:「這等喜事,當然要回來啊。畢竟我還是股東呢。不過宋潔和二子怎麼沒有跟我直接說啊。」

    江河笑道:「是不是二子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談秦罵道:「驚喜個屁,是怕我眼紅他開張,跟他要分紅吧。」

    醉塵閣此次開張,談秦入股了十萬,算是小股東,但這次活動的籌劃組織,他都沒有出力,一方面宋潔不會將一些東西或者資源讓手給談秦,另一方面談秦也不願意接觸色*情行業,雖然在明面上,醉塵閣是一個只提供各種酒類和最漂亮的男女酒侍的地方,但是凡是有酒和女人的地方都會有那種淡淡的曖昧與騷*情。

    談秦雖然很「騷」,但是不想要直接經營「騷」,這算是一個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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