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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斗老哥 11 毛坯房、精裝房、豪宅 文 / ye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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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下午顯得有點乾燥,幸虧陽光不錯,所以空氣中帶著一點舒適的暖意,南京的秋天比起長沙來要顯得凌厲,經常可以看到姑娘們帶著圍脖和口罩,這可不是裝飾品,而是因為江南的秋風很傷人,太過於凌厲,一不小心會將女人們粉嫩的臉蛋兒割傷。

    從蘇報出來之後,談秦有點輕鬆,因為他感覺到來到南京之後,運氣比較好。首先剛下了車,廖哥便打來了電話,給他提供了一個免費住房,而之後陳雪嬌給自己跟蘇有夢牽線搭橋,雖然自己跟蘇有夢不是很感冒,但是蘇有夢對自己的真愛可以說對得起天地的,所以以後在南京橫著走,恐怕都蘇有夢都會給自己開道。而——我呢啊。對了,晚上有沒有活動?我介紹個狠人給你認識,你絕對會很喜歡。」

    談秦道:「是不是現在?快點告訴我在哪裡見面,否則我這車得開到你家了。」

    廖哥將見面的地址安排在了1912酒吧一條街上的一個韓國菜館。談秦便讓司機師傅改道去酒吧街。師傅很樂意,因為在酒吧一條街附近的話至少他的回頭生意會有保證了。

    進了韓國菜館,談秦遠遠地便看到廖哥在揮手,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身上穿著名牌皮夾,下面穿著英倫風的褲子和鞋子,看上去很時髦。談秦第一反應這廝恐怕不是走娛樂界,就是干媒體這行的。因為到了三十歲還穿著這麼拉風和潮流的白領男士不是很多,他們一般習慣了穿工裝,所以家裡面成套西裝可能有十多套,但是這種有點90後的時髦風衣服卻是可能沒有一件。

    廖哥指著旁邊的年輕男人道:「這位是我的堂弟廖閔,易浪華東地區的首席執行官,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介紹的朋友,談秦。」

    廖閔倒是彬彬有禮,笑道:「談大記者的大名我早就已經聽過了,上個月微博上面最熱門的消息之一便是關於郴州銀礦的事情,最近因為郴州再有礦難,所以那篇報道又被翻出來爆炒,現在無數網民都在找一個姓談的記者,沒想到我今天在這酒吧街找到了你,哈哈,真是有緣。」

    其實談秦已經跟網絡輿論屏蔽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只是匆匆地上了一次網,還沒有認真仔細瀏覽。而報紙上當然不會對這麼敏感的話題進行深入報道,所以談秦對自己現在在輿論界的地位還不是很清楚。經過廖閔的介紹,談秦有所瞭解,難怪葉錫揚會選擇將自己推上經濟採訪中心副主任那麼高的位置上。從戰略高度上來講,葉錫揚算是為蘇報挖到了一個媒體精英,從情感上來講,算是賣給了奉化一個人情,也給自己在蘇報陣營裡面埋下了一個死忠。

    混媒體的人,哪個人腦子裡面沒有三兩個彎彎道道。談秦暗歎,果然又進了一個深水之中,當然現在自己算是有還手之力了,不像之前自己雖說是有首席記者的名義,但職務上不過是一個走在一線上的記者而已,再怎麼搞也沒有辦法接觸到報社上面的決策信息,所以只是一個被動的存在。而現在自己有了資源,便有反撲之力,可以通過更多的信息來分析危險與機遇。

    談秦笑道:「別提那次郴州銀礦了,真是害死人了。說得好聽一點,我是被勸退了,說得難聽一點,我是夾著鋪蓋跑路了。」

    廖閔眼中精光一閃,道:「你有沒有興趣進入我們網站,我可以將華東地區網站的所有新聞出口全部交給你。」

    談秦混跡媒體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廖閔這句話背後利益的份量,不過已經答應了葉錫揚,所以也不猶豫,回絕道:「有點不巧,今天已經與蘇報聯繫過了,算是找到了安身之處。」

    廖閔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逼著談秦做決定,笑道:「嗯,反正只要我在易浪混一天,這裡就有你的位置。」

    談秦暗歎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香餑餑了,但是心中還是警醒,知道無功不受祿,這廖閔雖說是廖哥的堂弟,但是很難保證背後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所謂人前人後兩副面孔,有時候是為了保護自己罷了。

    其實高麗棒子的菜並不是很好,五花肉用生菜包著吃,海鮮鍋裡面煮著各種扇貝,雖說鮮美,但是吃起來還是不夠帶勁。不過當下的小年輕都好這一口,因為韓劇看多了,所以便有著心理的趨向性。韓國電視劇裡面,普通人家吃一吃烤肉都要興奮一個星期,而在中國家庭普通小康人家,每天吃肉已經不是稀奇之事了。

    韓國人杯具,看韓劇的中國人磕磣。

    談秦知道自己在湖南那幾年口味已經被慣叼了,經常在各市州跑,每個地方都有重口味的菜餚,這高麗棒子的菜偶爾吃一下,還是不錯,但是天天吃,那就會死人了。

    通過交流,談秦知道廖閔比自己大兩歲,今年二十九,曾經在北京呆過一段時間,做過紙媒,後期遇上了網絡時代的起步階段,毅然地跳到了這股潮流之中,四五年的時間裡慢慢地混到了現在的這種地位。廖閔是中國人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如今他有一批同學在國內媒體已經坐到了中堅的位置,所以廖閔算得上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人物。更重要的是,談秦看得出來,廖閔骨子裡面還是正直的,他們就一些時事進行了討論,發現兩個人的價值觀還是比較相近的。

    不過不知何時話題帶進了女人的話題之中,廖閔不善飲,喝了韓國燒酒之後,臉色通紅,微醺道:「哥們,你真是一個漢子,聽廖哥說那次你在陸家村被圍的時候,硬是用嘴皮子說退了村民啊,當真人物。咱們做媒體的缺少你這種有膽量的人物啊。今天為了好好招待你,我已經聯繫好地方了,等下我們去一個日式會所,那裡的妹子當真正點。」

    談秦知道廖閔喝多了,笑道:「不如改天吧,今天就算了。」

    廖哥也在旁邊勸道:「昨天談秦剛辦了事情的,今天過去怕是力有不逮,你還饒了他吧。」

    「哈哈!」喝了酒的廖閔卻是豪氣了不少,「你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跟咱一樣,游離於花叢間的小蜜蜂啊。」

    談秦苦笑道:「可是小蜜蜂的壽命向來很短,刺過了人,那就意味著死期就到了。」

    廖閔很喜歡這個比喻,道:「鑒於兄弟昨天剛打過炮,我就不勉強了。只要是在南京,毛坯、精裝、豪宅,各類型的女人我都能幫你找到。」

    談秦聽廖閔的比喻很新奇笑問:「什麼叫毛坯、精裝、豪宅?」

    廖閔笑道:「這是我們管房地產的一個總監打得一個比方,兩百以下的小姐叫毛坯,1500以下的小姐叫精裝,1500以上的小姐叫豪宅。」

    談秦聽了愣了半晌,淡淡道:「當真是夠流氓,夠『淫』*蕩,不過我喜歡!」

    韓國菜館雖然吃得不是很盡興,但是結交到廖閔這樣的『淫』*蕩人才,還是讓人感到可樂。談秦經常會在不同的場合遇見各種各樣的記者朋友,他們有些猥瑣,有些內斂,有些機敏,有些『淫』*蕩,有些混賬,但是幾乎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心練得堅如磐石,因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經歷過了,所以人生就更加的肆無忌憚。包括看似謹慎的談秦,其實他骨子裡面也是一往無前,喜歡破釜沉舟。

    看著喝得微醺的廖閔上了的士,廖哥和談秦才打的。在的士上收到了羅麗柔的一條短信,「我明天到南京,早上9點到,你必須要來接我!」

    談秦回了短信,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羅麗柔道:「我是在開玩笑,你愛來不來吧。」

    談秦閉上眼睛,摸著胸口的錦囊,進入了冥想狀態,曾經有個心理醫生說過一個心靈能量級的概念。他提出,人一生的心靈能量是有上限的,而當能量用盡的時候,你可能就會瀕臨死亡,得精神病,反應到身體上就是各類病患。最簡單保護能量的方法,就是閉上眼睛,通俗的方法叫做,眼不見為淨,看不到很多事物,就不會讓自己被動地去分析各種情況,這樣便能夠滋潤心靈。

    談秦知道要努力,但是也知道要在任何時候積蓄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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