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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斗老哥 05 會打馬虎眼的壞傢伙 文 / yeyu

    談秦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感受了一下腿部,知道高鴻那一腳雖然沒有讓自己傷筋動骨,但是第二日在腿上出現一大塊紫青淤血卻是少不了了。他沒有罵人,因為生活就是這樣,不是強姦別人就是別人在強姦自己。人有時候要學會騙自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各種壓力與黑暗之中,走得更遠。

    將自己生活看得明亮一點,將別人的世界看得複雜一點,這是談秦的做人原則,安慰自己的同時要長經驗和教訓,他有自信,下次如果再遇到類似的情況,絕對不會這麼狼狽,而會提前預知,將一切傷害自己的行為扼殺在搖籃之內。

    談秦其實有點感歎這次受傷,因為最近幾日來,他有點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教訓了景閻的走狗,和趕走了鍾萬林之後,心情一直在放空狀態,人最怕的就是在這種放空狀態之中,不自覺地忘記身邊還有著無數的危險,有一句話,這麼說,看上去你玩了世界,事實上是世界笑而不語。

    談秦並沒有發現高鴻更深層的別有用心,但是另外一個人將場上的情形看在了眼裡,那就是如同談秦所料,站在籃球場旁邊自習室窗戶邊的冰美人陳雪嬌。在這場比賽中,陳雪嬌雖然沒有到現場,但是還是感受到了談秦出色的表演,並且為那連續三個三分球感到欣喜。同時在她的這個角度更可以看到高鴻耍的那個小動作,同時將高鴻之前與陳水三人直接碰頭的場景聯繫起來,卻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陳雪嬌知道景閻與談秦之間的矛盾,同時也看過陳水、馬英、李登三人經常進出公管院,因為這三人的悍馬實在有點太招搖了。

    陳雪嬌合起了那本沒有看上一眼的全英公共管理巨作安德魯·海伍德的《政治學》,然後轉身下了樓,比起往常的恬靜,卻是顯得有點匆匆。

    咚咚咚!景閻的辦公室門被敲得有點響,讓他有點不耐煩地打開了門,卻發現一臉怒氣的陳雪嬌站在了門外。

    景閻有點慌忙,乾淨跑到了窗戶邊,將緊閉的窗戶打開,想將整個封閉而充滿煙味的空間,透透氣,不過陳雪嬌卻是制止了這種行為,「不用手忙腳亂的,我只不過說一句話就走,以後請不要做那些卑鄙的小動作,那樣只會讓我越發討厭你。」

    景閻並沒有想到陳雪嬌已經知道他那些小動作,臉上賠著笑道:「雪嬌,我相信你肯定是誤會我了。」

    陳雪嬌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道:「別將你那副以為能夠騙過全世界女人的演技在我面前表演,我也是有過經歷的人,看過了各色的人,像你這樣的人,我看得多了,用難聽的話來講,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希望你以後打消對我的念頭,更不要對我關注的人施加暗手,那樣的話,我想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惡有惡報。」

    景閻沒有想到一向看上去嬌柔的陳雪嬌竟然發出了這麼大的怒火,一直以來,他覺得陳雪嬌應該是一朵冰山雪蓮,就是應該那麼的靜靜呆著,有點類似畫中人物一般,不應該有人類的七情六慾,但是今天卻是如同發現新大陸,發現陳雪嬌的另外一面,卻是讓他感到對這個女人更加地有興趣。無論男人和女人都是這樣的卑賤,那就是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景閻還在床邊開著窗戶,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然後用手捏著自己的嘴巴,臉上露出了一絲與他清秀的臉蛋不太相稱的笑容,殘酷地說道:「你以為我就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你嗎?」在這樣的男人心中,很多時候摧毀是他的第一反應,首先是摧毀所有的情敵,其次,當發現不能到手,那就摧毀自己愛慕的對象。

    談秦被劉學同摻著進了校醫務室,說實話,校醫務室的環境真的不一樣,值班的女醫生倒還是長得不錯,不過神情卻是有點冷淡,語氣有點嚴厲。女性護士和醫生都是這樣在病人的面前,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讓處於弱勢一方的病人產生什麼綺念,那樣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談秦就放棄了與這個女醫生勾搭的心情,一門心思回味最後跌倒那一刻與沙沙的親密接觸。

    「哎呦!」談秦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刺痛,竟然發現那美麗的女醫生竟然將針悄無聲息地戳進了自己的肉中,「您這是幹嘛呢啊,我這不是瘀傷嗎,給我打針做什麼?」

    女醫生冷冷道:「這是消炎針,你身上的那個瘀傷看上去不是很嚴重,但是想要快點好,那就必須要打針。」

    談秦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故意折磨自己,反正是決定,下次肯定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了。女醫生在給談秦打完針之後,在一張紙上眉飛色舞的寫了幾張藥片單,然後便讓談秦去開藥了。

    談秦望著藥片單上的名字鄭芬,暗道,「好傢伙,一個踢傷就讓我吃這麼多藥,這不是把我當牲口來治嗎?完全是虎狼之醫啊!」

    談秦望著一旁劉學同神不守舍的模樣,低聲道:「這是你的相好?」

    劉學同尷尬地笑道:「不是,只能說是我暗戀的對象?」

    「奶奶的!」談秦暗叫不好,這時候才發現剛才那個女醫生對自己為何那般凶殘,估計以前劉學同就是經常利用看病這個借口來麻煩這位年輕漂亮的女醫生鄭芬,而今天又借自己受傷這個事實來見面,恐怕鄭芬在看到自己傷勢不重之後,卻是以為自己是來找她樂子玩的,所以下了重手,還用了狠藥,當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談秦歎了一口氣,當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善啊,這劉學同看上去好好的一個傢伙,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泡個妹子,還害自己的室友,當真禍害透頂了。

    談秦暗歎自己倒霉,之前籃球場上的威風現在完全煙消雲散,不過還是抓了藥,在鄭芬凜冽的目光之中,離開了醫院。

    回到了宿舍,談秦除了紅花油之外,將其他的藥丸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裡。隨後,他在床腳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撩開了大腿,便開始擦紅花油。

    談秦在吃虧之後的隱忍,不代表他會將這件事放到腦後,雖然他善於安慰自己,讓自己盡快從傷痛中走出來,但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物,或許一年,或許兩年,總而言之,讓他恨上的人,肯定會與之不死不休。

    在醫院那消炎針的刺激之下,談秦便知道,那高鴻為何要對自己的下黑手了,雖然沒有看到陳水三人與高鴻在私下暗自交易,但是憑借景閻之前在校隊的經歷,卻是知道,這件事肯定與景閻逃不了關係。

    談秦並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但是當對方一再挑戰他的忍耐極限的時候,他往往會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情。就像當年在長沙,陸遙一再挑釁,最終談秦雖然知道銀礦案是一個不能涉足的深水,但還是孤注一擲地跳了進去。郴州銀礦案的報道,可以說,一般是記者的良知,另一半是仇恨的因子。

    正當談秦擦藥油擦得進入狀態,疼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從門外撞進了一個妙齡的少女,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唐琪,你怎麼跑男教師宿舍來了,還偷看人家的大腿?」談秦有點憤怒的咆哮著,但卻並沒有因此停止在揉自己已經有了淤青的受傷部位。

    而唐琪也是強人,認真研究了談秦的腿部,歎了一口氣道:「師父,你這是受傷了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做瑜伽操呢!」

    談秦有點無語,歎道:「眼睛瞪大一點,第一,看我的姿勢,有人家練瑜伽身體上下都不懂,只有一雙手在使勁的揉嗎?第二,看我手上拿著的裝備,這不是瑜伽帶也不是瑜伽圈,而是有點刺激性味道的紅花油。」

    唐琪噗嗤笑道:「師父最有意思了,連生氣都這麼幽默。要不要我來幫你揉?」

    談秦連忙拒絕道:「那不用了,你來得太不湊巧,我已經抹完了。」雖然不是大腿內側是外側,但是被一個妖精一樣的女孩摸來摸去的,說不定老二就起反應了,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只能在正常狀態下,很保險罷了。

    劉學同剛剛去上廁所,這時候才進來,看到宿舍裡面站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僅很心服口服地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讚歎,每個人都能泡妞,但是像談秦這樣泡妞泡得不但多,而且質量,更重要不帶重樣的,那當真是高手當中的高手。劉學同已經暗自作了兩個決定,第一,永遠不能讓談秦這個超強的對手在鄭芬面前出現(防止談秦不經意之間,便讓那個性冷淡的女醫生下馬投降),第二,每天晚上在打魔獸世界的時間裡,扣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地與談秦學習泡妞大*法。

    看到唐琪在,滿肚子想法的劉學同還是很識趣地離開了宿舍,讓乾柴談秦與烈火唐琪單獨相處,這算是大學宿舍的一個潛規則吧。作為宿舍的室友,最夠義氣並不是在幫你打架的時候衝在最前面,而是在當你有需要的時候,能夠忍受寒冷與飢餓在大街上逛上一兩個小時方便你的需要。

    唐琪看到談秦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將短褲穿好了,心中暗笑,這師父還真夠可愛的,口中隨意道「剛才那個老師長得還挺有意思的!」

    談秦因為有了長褲,所以有了底氣,笑道:「咋的,看上別人了,要不要我介紹給你啊。」

    唐琪笑道:「不過在介紹給我之前,可不可以將他先送到韓國去?」

    談秦想了一會,道:「送韓國去幹嘛?吃一年高麗棒子?」

    唐琪道:「讓他至少整容整成你這個樣子,我才願意單獨見他!」

    談秦站了起來,笑道:「走,咱們去吃晚飯,受了傷的人,容易餓啊!」

    唐琪望著談秦的背影,暗自搖頭,嘴中嘀咕道,真是一個會打馬虎眼的壞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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