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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九鼎戰爭 第十八章 千敗至強之劍(下) 文 / 子厲

    停了一個月,真是很抱歉本來準備兩天前就復,但公司事務延誤了今天開始恢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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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局很快便出現

    距離合擊攻勢及體,尚有不足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只在轉眼之間,劍聖少女便要香消玉殞、分屍當場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令人驚悸不已的氣勢,卻突然自柳生劍奈身上勃發而出

    身為高階輪迴士,「晶光」小隊的三人,無疑都對氣勢有著極為敏銳的感覺,在察覺有異之時,三人不退反進,全力加強攻勢,誓要在劍聖少女強招出手之前將對方大卸八塊,躲過這靈魂之中不住閃爍的死亡感覺

    然而這時再閃,卻終究遲了

    萬分之一秒的時間之後,三名襲擊者已不分先後地中招飛跌出去,胸口上各自印上一道剛夠切開衣服的淺淺劍痕,顯示出柳生劍奈高的力量控制技巧,竟可一擊退敵,且讓人毫髮無傷,其中的奧妙,就絕非三言兩語所能形容

    然而無論劍聖少女其控制力何等高,這退敵的一招,也實在是快得太過不可思議了一些

    從氣勢暴現到敵人中招,其間不過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除非九星級輪迴士,任何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激發如此強悍的攻擊——柳生劍奈不過是七星級輪迴士,自然也絕不擁有越自身水準的能力,何況此刻所有人的力量都被壓制到四星級數,失去根基支撐,即使是級高手也只能在經驗上壓倒對手,根本沒理由可以施放如此快捷的襲擊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攻擊竟然如此快,如此難以抵禦了?

    在短暫的驚訝之後,達斯?阿維翁便立刻憑藉著敏銳的戰鬥直覺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奧秘而跟著,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便如一盆冰水一般讓他全身冰涼起來,幾乎希望自己從未發現這攻擊的真相

    而若他所料不差,「晶光」隊的三名輪迴士,在閃避前的那一瞬間所感受到的,其實便根本不是什麼形而上的「氣勢」,而是貨真價實的「劍氣」

    從劍氣及體,到三人被轟飛的那萬分之一秒的間隙,就是這三道劍氣爆發作用的必須時間從頭至尾,柳生劍奈就根本沒有釋放出任何氣勢,不是在作著什麼強招的準備和起手式,而是在三人發覺之前,便已發出劍氣,輕鬆解圍

    這劍氣的來勢並不快,威力也十足有限,但卻勝在毫無徵兆而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只是這全無徵兆的一劍,「晶光」小隊的三名輪迴士就要血濺當場

    要知道,對這些擁有百戰之經驗的資深輪迴士們來說,如果對方依仗的是威力、度、技巧之類的特長,他們都早已擁有定例一般的解法對威力巨大的攻擊,可以閃避、卸勁,伺機還擊;對度優勝的對手,可以以靜制動、把握機會;對技巧高的敵人,可以以不變應萬變,攻敵之必救,哪怕以傷換傷,總有取勝的可能

    而在對抗這多種多樣的敵人的時候,他們對敵人氣勢的把握,能夠讓他們察覺到敵人攻擊的變化,捕捉制勝的良機,但面對一個全無氣勢、出手全無徵兆的對手,這種他們賴以生存的感官卻突然喪失作用,失去了對危險的敏銳洞悉——雖然這其中也有著劍聖少女攻擊力度較弱、難以通過空氣波動察知的因素,但「晶光」小隊三人喪失了危險感覺卻是鐵打的事實

    只是,察覺不到危險,卻絕不說明柳生劍奈「不危險」對一般的高手來說,「生物」的意識,令他們的氣勢時時刻刻顯露在外,作為一種向對手施加壓力的工具,以此來向獲勝的天平上增添己方的籌碼

    但劍聖少女卻不同對她來說,其畢生追求的,並非「勝利」的感情或「武道」的頂點,而是單純的「劍道極峰」,如此一來,所有與「劍」無關的東西,都被她視作不應出現在劍決之中的「雜質」,而純粹依托於個人武學根基的「氣勢」這種東西,自然絕不是一個追求「劍」之極點的人所需要的即使在戰鬥中,依靠「氣勢」壓倒對手,令對方露出破綻而獲勝,對劍聖少女來說,也根本毫無意義那樣的勝利,只是一場因為對手失誤過多而形成的拙劣表演,根本無法驗證劍聖少女是否證悟了「道」的極意,非但不會給柳生劍奈帶來任何實質上的提升,一旦依賴過多,反而會對其澄明的劍心造成損害因此,劍聖少女便毫不猶豫地將這沒必要的東西給捨棄,拋棄「生物」的作戰方式,將自己與劍融為一體,達到真真正正的「人劍合一」

    這個「人劍合一」,就絕不是什麼「以人御劍、以劍御人」的西貝貨色雖然聽起來似乎很強大,但若人和劍之間存在著「御」和「被御」的關係,卻又有什麼理由誇口是「合一」了?而若是真正達到「合一」境界,再扯什麼「以人御劍」,那便如同「以腳御手」一樣狗屁不通、荒謬絕倫

    是以,當劍聖少女真正進入「人劍合一」境界,她的敵人所面對的,就再不是一個強大的「劍手」,而是一柄名為「柳生劍奈」的絕世名劍

    一柄鋒利絕倫的寶劍雖然危險,但在它真正及體之前,卻是一件「無害」的事物而若沒有凡的劍骨、絕的劍道資質或者人的劍術修為,即使是再高強的高手,也絕對無法感受到劍聖少女出手剎那的徵兆和感覺相反,若是對「劍」有著足夠敏銳的感知,即使是若如伊達我流這等肉腳,也可以從劍聖隨手一擊之下勉強逃得性命

    可惜的是,此時此刻,站在柳生劍奈面前的的三名「晶光」小隊輪迴士,就都不具有這令人羨慕的劍道資質,沒有什麼劍術上的修為

    心靈術士雖然採用近戰,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異能者」,根本對劍術沒有任何理解可言;而五星級的武力側輪迴士,雖然使用著「薩菲羅斯的刀術」,但那套刀法的實質是神羅公司開發的「戰鬥技術」,乃是「借助於刀劍的格鬥術」,而不是武道意義上的「劍術」,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最後,「晶光」小隊的隊長,達斯?阿維翁,他作為一名西斯武士,自然也有著不俗的光劍技巧,只可惜身為「原力使用者」,這種近身戰鬥的方式,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需要採取的手段,根本就沒有花上多少工夫

    因此,對「晶光」小隊的三人來說,這場戰鬥的相性,已經在判明柳生劍奈攻擊的「正體」之時,跌入了最險惡的等級如果不能靠著什麼手段遏制劍聖少女的發揮,只怕不需要對方攻擊幾次,己方三人就會一個不剩地全數歸位去也

    這怎麼可以怎麼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在最危急的狀況下,「晶光」小隊的隊長緊咬牙關,在心中狠狠咒罵起來然而下一刻,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卻讓他不由睜大了眼睛

    明明可以毫無徵兆地發出劍氣攻擊,趁著「晶光」小隊這邊還沒有找出破解之道,一次過將三名敵人斬殺,但柳生劍奈卻選擇了另外的方法

    面對面露驚疑、踟躕不前的三名敵人,柳生劍奈在迫退夾攻之後,毫不猶豫地二度拔劍出鞘,將劍鋒對準了三名嚴陣以待的「晶光」隊員

    在這種情況下,這簡直可以說是極為不智的行為一旦拔劍出鞘,即使出手依然毫無徵兆,但卻無法完全逃脫三名輪迴士高手的動態視力,等於是將自己的劍路暴露在人前,給人以破解和還擊的可能

    只是,在看到對手拔劍的時候,「晶光」小隊的隊長達斯?阿維翁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輕鬆

    能夠用出這樣高劍法,擁有如此強橫劍術修為的高手,自然絕不可能是蠢貨,對方刻意留給自己破解的可能,自然表示著對方擁有強大的底牌而那底牌是什麼,在對方揭開之前,卻是讓人絕對想像不到的

    那麼,柳生劍奈的底牌是什麼了?

    答案馬上揭曉,卻並不是通過少女手中的劍,而是通過語言,呈現在了「晶光」小隊三人的面前

    「你們的修為很不錯,足夠資格做驗證我這一劍的對手」

    劍聖少女的聲音平穩中透著些許的愉悅感覺,如是說道

    「接下來,我將使用我此刻最強的一招,若你們能夠逃得性命、甚至破招,便可以活著走出這個基地」

    柳生劍奈宣言完畢,不等對方答話,強招已即刻發動

    只見少女手中的「無暇之刃」上劍氣陡然暴漲,化作一道巨大的刀芒,直抵大廳天頂

    而隨著這奇異景象的出現,三名「晶光」小隊輪迴士都在一瞬間感受到了這一招之中蘊含的可怕力量

    那是,彷彿已經越四星級壓制界限的可怕力量

    而這一招,便正是柳生劍奈不久前才剛剛完成的「萬神劫」之——

    第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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