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叛亂與鎮壓（2）
連力量，也發動不到的，情形——這，就是以「主角」自居，發動叛亂去「掌握命運」的馬梓明，此時此刻面臨的境況。
且不論以他那未經鍛煉的軀體，能否撐得住高達「s-」級別，足有弗利薩巔峰時期一半力量的「氣功」，也不說他如果發動這張卡片，會不會因此而爆體而亡。在未曾發動力量之前，無論是爆體而亡，還是輕易秒殺敵人，這二者，都不過是一種可能。而當這「力量」連發動也做不到，無論破敵還是爆體，便都只是虛妄而已。
怎麼會這樣？
馬梓明無法理解——明明自己已經力量在手，天下我有，為何還是會馬失前蹄？
為何？
只是思考著這個問題，馬梓明甚至連命懸敵手也忘了，心中只有一個執念，不斷地追問著。
對這個問題，白驚浪的回答，便簡單直接。
「你要問你為何失敗？」白驚浪冷笑著說道，「很簡單，那便是因為你——蠢，簡直蠢x過隻豬呀！」
「從一開始，你的計劃，便根本只是一種自以為是的『臆想』，根本不具備任何現實性。須知強者之所謂『把握命運』，其奧秘在於體察自身的力量、周圍的環境，捕捉信息以尋找超脫必死的嶄新途徑，而你，雖然妄想『把握自己』，卻又對自己及身邊的人事物有什麼瞭解了？」
「最初，當我問你問題，你便不肯『合作』，自顧自將我的問題定義為『欺壓』而不予合作，更因為一些不知所謂的『自尊』而惡語相向。嘿，朋友，你道你又有何資格與我『平等』？平等，便只能建立在兩個能夠相互獨立的存在之間。我的隊員，他們就理解我的作風，明白我們三人各自的不足，更有能力在這世界自保，因此他們就與我『平等』。而你，當時並沒有半分力量，只能尋求我們的庇護方能不死，你就沒道理要求『平等』之待遇。你在原世界時，面對你的老大，可曾想過要他平等對待你？而若你當時未想過，為何你卻認為比你那個老大更強多倍的我，應當和你『正眼相對』了？」
「哈，若只是如此，我亦不會再多管你，頂多放你自生自滅罷了，可你竟然要反叛，更像將我們四人盡數擊殺，到此時，我已沒可能放過你矣。」
耳聽白驚浪如是說話，只見馬梓明的臉色已接連數變。
這並不是因為他從白驚浪的話裡得悉了自己的錯處，而是因為白驚浪這「說教」的語氣，令他格外的憤怒。
眼前這個傢伙，明明捉住自己，卻還空口白話說些偽善的話語收買人心，委實可恨已極！若非自己此刻完全無法動彈，哪怕只是一口痰，馬梓明亦絕對要唾到那傢伙臉上呀！
「朋友，你覺得我說得全是假話，是偽善？那便說些你更想聽的如何？」白驚浪微微一笑，繼續開口。
「要叛亂，這便絕非什麼重大的『錯誤』。因為這想法雖把你推至我們的對立面，但只要你能夠將我們三人殺盡，則成王敗寇，不外如是，根本無人能夠對你說三道四。我之所以說你蠢，並非單指你定要與我們為敵，而是在說——你的自信，根本來得毫無邏輯。」
「到我那個時代，古典作品，已逐漸失傳，但我仍知，當年兵聖孫武曾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想要戰勝敵人，自然就要先瞭解自己和敵人分別有些什麼。即使你並不知道這句話，這個常識你也應當有才對——可惜的是，作為頭號打手，你的老大不可能讓你過多思考，而缺乏思考能力的你，自然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去面對潛在的危險，如何去——進行一場叛亂。」
「你要做的，應該是潛伏下來，冷靜地等待。雖然我的確可以知道你的『想法』，但我亦是一個很寬容的人，在多數情況下，並不會因你仍未實施的『想法』而直接轟殺你。而跟著，你便應當觀察我們三人的作戰，來瞭解我們的能力，以此定下戰鬥一旦開始之後，應當如何應對的基本策略，同時時刻保持注意，尋找可能的出手機會。事實上，若你知道我擁有『探查思維』的力量，相信即使愚蠢如你，也絕對會有更好的計劃——可惜你並不知道，且從來沒有想要知道。」
「可是，沒有瞭解你的敵人，這仍不是你最大的錯誤。」
白驚浪說到這裡，頗為戲謔地看了一眼馬梓明，然後繼續說道。
「你最大的問題在於，你並不瞭解你自己。」
「嘿，主神卡片，就的確是一種極為方便的力量，但你可知道，這種『主神卡』是一種什麼形式的卡片，又具有什麼問題了？而更重要的是，以你自身的實力，又有沒有能耐可以成功啟動魔卡，去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我想，在看到卡片是『s-』級別的時候，你便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事實上，若你真正思考過這些問題，你就會更加慎重。你應明白，所謂『資深者』，他們便就是比新人更加善戰。即使是我當日剛進入主神空間，隊內亦有人比我更強。你既然知道類似『主神空間』的性質，便應知道，在這空間生存下來的每一個人，便都比你這個只和混混打過架的傢伙更具戰鬥意識，而你若作出任何異動，這些『善戰之人』便絕對來得及反應。」
「這裡仍有不得不說的一點。從『主神』宣佈特殊規則之時起，你便以為所有人的力量都被『魔卡』封印，每個人都是和你一樣的普通人——這個理解顯然是錯誤的。我必須指出，你就缺乏基本的語言理解能力。事實上，我們三人都只被封鎖了『部分力量』，仍是比起普通人強出數十倍的『超人』，而在理解錯這一點的時候，你的命運，便已決定了下來。」
看著被連串的話語刺得面如死灰的馬梓明，白驚浪微微挑了挑眉毛。
「不過，我仍必須感謝你。正因為你那明顯的敵意，調動了我的『探查思維』能力，我才得以初步理解主神『魔卡』的運作原理。而這，便必將讓我們在與敵人的戰鬥中取得先機——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和你說這麼多話，因為你的作用就值得我給你一個明白的死。」
「不過，即使我怎感謝你也好。這仍不能阻止我給予你一個你應得的『回報』。所以——」
白驚浪說著，扼住馬梓明咽喉的手上陡然發放處強烈電流。
十萬伏特電流推動猛烈爆發，無儔電勁直竄入馬梓明體內百骸，將他殛得七竅生煙，全身神經末梢盡數壞死，只餘一個腦袋和心肺仍能正常運轉，徹底成為一個全身癱瘓的廢人。
「親手殺死新人，將依據兩人之間的等級進行梯級罰分。若我將你轟殺，相信負分就會在5000分以上——因此，我只好用一些更加『划算』的手段。」
看著驚恐萬分的馬梓明，白驚浪咧嘴說道：「就將你扔到哪裡的鐵路上去如何？相信——你被火車碾死，並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