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神箭趨無我，道經問雷邪（2）
在神魔隊乘坐的飛機飛臨日本海上空的時候，白驚浪和趙炎已取得了無間羅剎面具，正藉著竹蜻蜓自平流層飛回北京。
作為本位面頂點的四大異寶之一，無間面具的入手過程可以說容易得近乎兒戲。
由於不知道面具的確切所在，只知是在北京附近省市，兩名輪迴士遂各自集中精神展開對特殊能量的感應，在高空以亞音速對整個河北省進行地毯式搜索，還沒進行到一半便已發現目標。
最終，在一沒有遭遇敵人，二沒有機關陷阱的情況下，笑口常開小隊由趙炎一人出面，以「歸國華商」的身份，用500美元從一位老農手中買下了這件「稀奇古董」。這一價格對知道這面具價值兼且口袋多金的輪迴士們來說，無異於跳樓價大甩賣，然而對早已想將這「廢品」處理掉的老農來說，這卻無異於一筆天降橫財。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場交易自然進行得無比順利，雖然到手之後趙炎才發現這面具似乎需要某些特殊條件才能發動效果，讓他略感失望，不過想想作為一種最後的希望也是聊勝於無，便也暫且釋懷了。
一事畢，一事起，既然無間面具已經落袋平安，兩人也不欲浪費時間，休整片刻之後便即起身，準備夜探故宮博物院，盜取那柄據說具有極強威能的「離火古劍」。
為了恐防神魔隊對己方進行截擊，兩人都極為小心，同時在歸途之中，也在對敵人做出分析。
「你之前所說的那個『神』究竟是什麼人？」對於曾與自己隔空交手一招的「神」，白驚浪就流露出些許興趣。
「不知道，甚至連他是否我知道的那個『神』也不確定。」趙炎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和我知道的那個『神』有著極大的關係。」
「哦？說來聽聽？」
「嗯。」趙炎點點頭，「我所說的那個『神』，並不是真正的『神明』，而是『神兵玄奇』位面的一名超級高手，一個一心想要飛昇成仙的，自稱為『神』的超強瘋子。這個傢伙本是西域武林大派『神箭門』的掌門，江湖人稱『箭神』。這個『箭神』可說是『神箭門』自創立以來最為驚采絕艷的人物，未及弱冠已領悟天下射術之中最神妙無方的『無心之射』，達到了『非射之射，而不射之射也』的境界，其箭術比之洪荒時期的箭神后羿相信亦不遑多讓！」
「『箭神』繼承門主之後數年，西域最大門派，大羅剎宗空前絕後的最強宗主拜箭神之徒為師，修習箭術，在此期間『箭神』自覺箭道已達頂點，難有寸進，為求進軍無上仙道，『箭神』竟手持天神兵天誅，以『無心一射』向自己射出『天誅第一箭』，雖從其滅天絕地的強絕威能中倖存，更領悟出一套自圓其說的神妙法門，然而卻因此造成了面上的十字紅痕，更變得瘋瘋癲癲，整日鼓吹『神魔同體，善惡合一』的歪理邪說，還自稱為『神』，重出江湖後更以天誅胡亂射擊他以為『神魔同體』的南宮問天及燕王等超級高手，還造就了義正等被歪理毒害的死忠信徒，在江湖上捲起一片腥風血雨，可以說是『神兵玄奇』位面中，最讓人難以揣摩、也最讓人不想面對的一名超強者——因為其他的強者就都有交談的可能，然而這個『神』卻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無法談判的邪教狂人啊……」
「原來如此……邪教偏執狂麼……」白驚浪繼續問道，「那個『神』與今日襲擊我們的人又有何關聯了？」
「不清楚。」趙炎說道，「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今日襲擊我們的人，所使用的那『隔空御箭』的法門，絕對是『神』重出江湖後所創的『光明指引』**，再加上『神魔隊』這名稱，我想我們或許可以推測，今日的襲擊者或許並不是單純在主神處獲得的『神箭門』強化，而是與『神』有著一定的接觸，並且很有可能是秉持『神魔同體』理論的邪教狂人。如此一來……」
「對方很可能全隊都是他x危險的偏執狂，是吧？」白驚浪說道，「嘿，既然知道，有心理準備便不會有問題，無謂多作思考，還是準備今晚的行動吧，我們已到了。」
白驚浪說著，開始操縱竹蜻蜓緩緩向下落去，而趙炎亦即時展開了隱身忍術，將自己和白驚浪籠罩在內。
因為今日的一系列事情，白驚浪已開始在兩人之中取得一種「主導」之地位。雖然兩人就並未對此有所「認識」，然而這種「狀態」卻已開始在兩人的對話及行為中表現出來。
一分鐘後，兩人緩緩降落至地面，在長安街上顯現出身形。
此時是北京時間晚上19:00，距離夜深人靜的奪寶好時機，還有幾個小時。
北京時間凌晨1:30分，長安街上雖然仍是燈火通明，但卻已是一副「行人冷落車馬稀」的景象。
北京，這座中國的龍眠之城，已在一整日的勞作之後，進入了短暫的睡眠之中。
然而此時此刻，卻有著兩個人，兩名輪迴士沒有隨著這座城市一起安然入眠，反而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故宮午門之前。
憑藉著遠超常人的身手及詭異的忍術，兩人的行動就沒有被任何執勤軍警發現，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地快速前行。
然而，他們今次要找的「東西」就不比「無間面具」那樣簡單——整座故宮，共有八千多間房間及不下於此的密室、暗道，離火古劍封存於某處地下金庫或暗室之中，其散發的離火能量必然被大幅屏蔽，而故宮博物院中亦保存有大量具有靈性的奇珍異寶，更是會對能量感知作出干擾。在此環境中，白驚浪的「電磁波」感應就幾乎失去意義，而僅剩的偵查手段，便只有趙炎一直未曾使出的一種「忍術」矣。
而用著這種「忍術」，趙炎便無需去「感知」什麼「能量波動」，因為他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離火古劍的位置。
當白驚浪及趙炎來到整座故宮的中央，保和殿殿頂，養精蓄銳多時的趙炎終於服下一顆兵糧丸之後，於在這最「合適」的位置，展開了他的「忍術」。
從主神處獲得的，本應是「血繼限界瞳術」——「白眼」！
以查克拉的驚人消耗為基礎，透視的範圍開始以趙炎為中心急劇擴散。瞬間形成半徑一個50米，包羅天上地底的巨大球形透視範圍。
然而，到這地步還不夠！
白眼，作為火影忍者位面木之葉裡的望族「日向家」的「血繼限界」，具有著廣域範圍透視一切非結界地域的優良屬性。一般在日向家族人作戰時，為了保證柔拳的查克拉供給和攻擊的流暢性，這一探查範圍會保持在忍者個人的最大攻擊範圍內，而即使是要防禦遠程飛行道具，這一範圍，亦多半不會超過半徑五米距離。
然而，若是有人能「護法」，若是不計查克拉的消耗，若是摒棄一切消耗體力的動作、忍術，一個擁有「白眼」的忍者，又能做到何種程度了？
這一刻，趙炎便將這謎底揭開。
只是轉眼之間，五十米的範圍便已迎風暴長，毫不費力地去到直徑兩百米的可怕地步，而這還未完，這範圍更進一步提升——三百米、四百米，最後竟一直去到「半徑五百米」！
直徑長達1000米的球形範圍，就把南北961米，東西753米的故宮徹底包羅在內，八千餘間房間及地下金庫，以及一些博物館官方亦未曾發現的密道暗室便如掌上觀紋，再無一絲一毫秘密可言！
而離火古劍的所在，更是在第一時間已被趙炎掌握！
「咦？竟不在地下金庫，而是收藏在某間密室？」
趙炎的「白眼」之中，離火古劍正位於故宮西側的一間地下密室之中。寶物下落既有，二人再不多耽，即時展開身形向著西方急掠。
早已探知所有明崗暗哨的兩名輪迴士輕而易舉地避過了所有的警衛，只是幾個起落已抵達密室所在。
忍者均是極為精擅機關暗器之人，趙炎亦不例外，非常輕易便開啟了密道入口的機關，一扇三尺見方、四尺多厚的「密門」便在無聲無息之間滑開，在庭院地面上露出了黑洞洞的入口。
為保險起見，趙炎開始小心探查密道附近的偵測及防衛用機關，並用著一些外人看不懂的首發將它們給一一隔絕、摧毀。白驚浪在一旁看著他的行動，同時不發一語地警惕著週遭。
事實上，若白驚浪此時已取回應有的磁場轉動力量，要做到這一切就只會比趙炎更容易，然而當他此時只能迫起一部分電流推動力量，做一些事，便不會似真正磁場強者那般輕易。
不過那又如何了？白驚浪叔祖白次男，亦曾遭創夢者暗算而被封鎖磁場力量，然而以其強絕當世的完全境界，他就能以電流推動轟下磁場轉動七十五萬匹的強者，更能與多名高手作戰不落下風。即使電流推動無法做到磁場轉動方能完成的一些「影響物質」的效果，但這對白驚浪來說，亦只是一種等他去「征服」的「不利條件」而已。
十多分鐘後，一切問題已排除，白驚浪和趙炎已能感受到密道中傳來的，那洶湧澎湃的「離火靈量」，顯然「白眼」所見非虛。
「獵物」近在眼前，趙炎頗為欣喜，正要潛入密道之中，然而白驚浪卻突然眉頭一皺，一拍趙炎的肩膀道：「不要急，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數枚巨大的聚光燈已在數十米外的高處亮起，將兩人照得無所遁形。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被包圍了，我們是中央特警，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五十餘名身穿緊身戰鬥服的男子伴隨著燈光出現在一旁的屋簷上，居高臨下地將兩名輪迴士包圍。從他們的裝束及站姿，白驚浪和趙炎便明白，他們正是中央特警的精銳特勤小組，而此時出現的五十餘人，則是精銳中的精銳，每一人都有著對普通人以一當十的戰鬥力。
由於地處故宮之內，為防破壞文物及建築，這些人並未佩戴大威力槍支。然而憑借身上的特殊防彈裝備，即使面對最兇惡的持槍罪犯，他們亦有把握在無損傷的情況下，以拳腳擊倒、拿下對方——如果對手是「普通人」的話。
在這個位面，高手的力量實在是過於強大，足以消滅任何持槍罪犯的特警隊伍，也未必能敵得過一名普通高手的襲擊。事實上，在「原作」劇情中，七十餘名超級特警，只是碰上通天教兵部的四龍元帥和他手下的通天雙鱷，就被對方簡簡單單地屠殺一空。
而此時此刻，面對比之四龍亦不遑多讓的白驚浪及一個實力絕對強過通天雙鱷的趙炎，他們的命運又會如何了？
「這些人太弱，根本沒有積分可言，無謂多造殺孽，就打昏吧！」對著一旁的白驚浪，趙炎輕聲說道。
「嗯，你對付那個明顯比較強的，我解決剩下的人。」白驚浪點點頭，確認了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龍仁少校，作為特勤小組的領導，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
本來，以龍仁的身手，即使在這個高手如雲的位面，也算得上是二流末的強者，實力遠超普通特警。然而中央特警並非黑道幫派，雖然經常與各種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搏鬥，但在面對武林高手的方面，先天上就存在經驗方面的不足。
此時包圍著兩人的中央特警們已喊了兩次話，看著兩人身處重圍怡然不懼，反而暗地交頭接耳，龍仁開始感到有些不妥，卻硬是沒能想到究竟不妥之處何在。等到第三次喊話開始，而白驚浪的手上也開始出現微弱電光的時候，龍仁少校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敵人究竟是何等存在。
然而已遲了！
就在同一時間，站在白驚浪身側的趙炎用力蹬地，只是一躍已飛臨龍仁上空！
突遭變故，龍仁措手不及，一時竟方寸大失，幸好平時訓練時的條件反射起了作用，左手護胸，右手一掌已朝天拍出，若對方不閃不避，則必然中招受創。
然而面對龍仁，三星輪迴士的趙炎又何需閃避？
眼見對方一掌拍來，趙炎心中竊喜，同樣一掌拍出回敬——以「柔拳八卦掌」的「一」！
「碰」的一聲，二掌在空中火速相交，然而令龍仁感到恐懼的是，自己的掌力竟在觸及對方手掌的一瞬間煙消雲散，而隨之而來的，則是手臂筋脈堵塞，難以發力的可怕感覺！
自己竟在交手第一時間被人點穴？
對方用的什麼掌法？
龍仁一時大驚，反應也慢了半拍——這就是他犯下的最大錯誤。
雖然只慢了半拍，但這微不足道的時間，對於「柔拳」使用者來說，已極為足夠，而當趙炎打出了「一」，自然而然，後續招式便會因一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陸續有來呀！
八卦二掌！
八卦四掌！
八卦八掌！
八卦三十二掌！
八卦六十四掌！
頃刻之間，趙炎已不知攻出多少掌，掌力交錯，具有封鎖特性的柔拳查克拉便將龍仁的全身氣脈徹底封死，令這特警隊長短時間內再無任何行動能力。
而回看白驚浪，則更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摸樣。
憑藉著數萬伏特的高壓電流放射，白驚浪只是站在原地便將一眾特警電至全身抽搐倒地不起，而以他高強的控制技巧，這些人就非但未死，更沒有失去意識，只是全身被電流奪去了肌肉的控制權。
前後不到十秒，五十餘名中央特警，已被這兩名盜寶客輕易收皮。
只是此時此刻，兩人卻並未感到一分欣喜或輕鬆。
甚至趙炎的臉上，還流露出一絲苦笑。
「嘿，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情節雖然狗血，然而就勝在真實呀！」對著出現在北側殿頂上的人影，白驚浪戲謔地說道。
「哼，年輕人就是容易自以為是，夜闖故宮博物院，你當我們中央特警不存在嗎？」殿頂上的來人看來五十餘歲年紀，一臉雲淡風輕、好整以暇地俯視著白驚浪及趙炎，似乎已把他們給「吃定」。
「說實話，我們雖想過可能碰到中央特警，不過卻沒想到竟會出現如此高手。」白驚浪說道，「朋友，可否賞光告知姓名了？」
「老夫龍貫天，正是中央特警總教練。而同時，還是通天教《道經》傳人。」展露出把握全局的微笑，龍貫天說道：「現在通天、元始、廣法三教並立，什麼軒轅驚天訣、伏羲問天錄、盤古天殛震通通都只得道經皮毛，均不及我的『道經』原本，你們兩個小輩此時有幸見識道經，應感榮幸啊！」
「哦？是嗎？」已從趙炎的低語中瞭解了龍貫天底細的白驚浪冷笑道，「聽你所說，你練的武功就『很強』，然而功夫的好壞，與人的強弱就沒有直接關係，即使『道經』較強，你又有否能力轟下蚩尤、白無涯、又或老天尊了？而更重要的是，你又有何能力來轟下——我？」
聽著這嘲諷的說詞，饒是以龍貫天的深厚養氣修為亦不得不怒了！
「無知小輩，口舌厲害有什麼了不起，便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
龍貫天怒喝之下，已從天一躍而下，雙掌如泰山壓頂，正是道經武學的「週而復始」！
猛招臨門，白驚浪卻只是輕笑一聲：「要稱我的斤兩？那便先看看你能否攔下我的『雷邪』一擊吧！」
白驚浪說著，撩起右臂上的白衣，將纏在臂上的古怪護手狀物體對準了凌空下躍的龍貫天。
「嘿，雷邪炮，便給我『fire』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