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閃身出現在霍雷身前,盯著十四皇子萊瑞。眼中吼一此出一種敵意,沉聲道:「怎麼?真的想要開戰嗎?」
霍雷同樣眉頭微皺,掃向萊瑞,嘴角閃過一抹狠辣,皇子又如何,霍烈山敢擊殺掉二皇子克裡茲。霍雷就敢殺掉十四皇子,管你是誰,只要敢招惹老子,誰也別想討到好處。
因此艾薇兒的冷漠質問,霍雷並沒有干涉。
「不,不,你誤會了。我沒有敵意!」
萊瑞連忙搖晃著雙手。眼光落在《秋波拉屠龍者》畫捲上,閃爍著一道道興奮,急聲道:「這幅畫真的是先生所做?」
霍雷感受著萊瑞的激動中沒有半點的殺意,微微點頭,示意艾薇兒不要輕舉妄動,凝視著萊瑞,猜測著一個帝國的皇子到底想要做什。
「我想請先生為我再做一幅畫,不知道行嗎?多少金幣我都出,只要先生能夠將我說的畫出來。在這德康城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為你做到,就算我做不到的。有著我姐姐在,她也肯定會幫你。」
萊瑞全身興奮的顫抖著。指著瑞羅娜,眼中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哀求。瑞羅娜明顯一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閃過一種狠辣。
「萊瑞,你個。沒出息的,是不是又是為了那個女人,該死的,真不知道你們這群混蛋都在想些什麼,一個妓女竟然讓你迷成這樣。早知道,聳初我就將她給殺死。省的她為害我留藍德皇室!」
「不!」
萊瑞急聲喊道:「姐姐,我什麼都可以順從你,只有這點不行,你答應過我的,要幫助我得到迪莉卡,要說話算數,只要我能得到迪莉卡,你想要什麼我就要給你什麼。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哼,沒出息的東西!」瑞羅娜不甘心的低卑道。
一個妓女竟然會讓一個堂堂皇子這樣的癡心,還真是奇怪了,要麼是這個妓女的確相當的厲害。要麼就是萊瑞有點發花癡了。不過那一種情況和霍雷都沒有多大的關係,眼珠急速的轉動,霍雷分析著其中的
弊。
「萊瑞,我能不能知道你和這個邊莉卡到底是什麼關係,當然,這個要建立在如果你要是願意說的話。」
萊瑞眼底閃過一種猶豫,自己和迪莉卡的關係在整個德康城。在整個皇室都不是什麼秘密。正是因為此萊瑞才被拋弄在皇位繼承者的行列,不過他都不管,只要能夠得到迫莉卡,這一切都無所謂。
與其等到霍雷從別人那裡打聽到關係,倒不如自己直接說出來,這樣的話最起碼還能夠保證得到霍雷的同情,說不定就能夠為自己做出一副迪莉卡多年來想要的那幅畫,正好也可以借此打動她,喚醒兩人曾經有過的那一段回憶。
「好,我告訴你。」萊瑞轉身吩咐庫奇在二樓靠窗處準備好餐桌,一行四人便走上二層,霍雷聽著萊瑞的話才明白為什麼一個皇子會這樣的激動。
原來萊瑞作為留藍德帝國的皇子卻是一個不熱衷爭權奪利的主兒,這麼多年來一直喜歡在帝國境內隨意的遊歷。而也恰恰是在遊歷的日子中,他遇到了迪莉卡,一個唯一讓他動心的女人。
當時的迫莉卡還不是什麼名妓,只不過是一個沒落小貴族的一員,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和萊瑞相識。兩人在一起到真的是度過了一段相當美好的時光。只不過很可惜。這美好的一切在後來被一場大火給毀掉。
萊瑞當初正好有事回到德康城,當他再次前往那裡尋找迪莉卡時卻發現她整個家族大院都化成一片廢墟,迫莉卡隨之也消失不見。不管萊瑞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去尋找。最後都是一場空。
從此以後萊瑞便自暴自棄,跟隨著瑞羅娜這個小妖孽,開始在帝都肆意妄為。瑞羅娜之所以能夠這麼囂張,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著萊瑞這個練血巔峰的皇子作為打手。不然早就被人教也說不定。
上天是有眼的,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萊瑞在一個名字叫做翠春樓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故女和迫莉卡長的很像,只不過她的名字卻不是迫莉卡,而是妖妖,一個很為讓人動心很為誘惑的名字。
僅僅是第仁眼萊瑞便被妖妖給震住,那種短暫的失神,妖妖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糾結,讓萊瑞明白她就是迫莉卡。從此以後,萊瑞便成為翠春樓的常客,每天必報到。想著要將迪莉卡贖身出來。一個皇子,就算是一個不入流的皇子。想要從一個敵院帶走一個人,放眼留藍德帝國,還沒有那座妓院不開眼的會反抗。
然而意外的事情讓萊瑞剛剛燃燒起的希望徹底的被澆滅,不是故院不放人,而是迫莉卡不想跟著荼瑞走。面對著萊瑞,妖妖眼中充斥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冰冷的語調至今迴盪在萊瑞耳邊。
「萊瑞皇子,我不是你說的邊莉卡,我只是妖妖,我很喜歡翠春樓,你要是再敢再想著要將我從監叩介專的話。我發誓我會自盡!到那時。你得到的將是我體。記住,你來消費可以。絕對不准碰我!不准打我的心思!我就算是死,都不會跟著你走。不會踏入你們皇室一步」。
誤會,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不然的話迪莉卡的性情不會一下子變的這麼多,萊瑞發動了手中所有的力量去調查,卻仍然只是落在一團大火上,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的線索。無奈之下,萊瑞便在翠春樓包下了迪莉卡,只要是他去,都不准任何人碰,就算是不去,迫莉卡也只能乖乖的呆在翠春樓,除非是她自己願意出來歌唱。
「原來如此,這萊瑞皇子也是一個可憐的癡心人那」。霍雷在心底默默的為萊瑞同情著,猜測著迪莉卡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那把火絕對是一個關鍵。所有的一切都要落在大火上。
只是,是誰放的那?
「一個妓女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憑著你皇子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你要不到。換做是我的話,早就將她給殺了」。瑞羅娜在一邊越聽越生氣,整件事情雖然早就爛熟於心,可是每次看到萊瑞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心頭便會猛地竄出一股不知名的怒氣,恨不得當場殺向翠春樓,將妖妖給滅掉。
「我不准你再這麼說她,迪莉卡肯定是有著說不出來的苦衷!姐姐,你要是再這麼說的話。我就和你絕交!」萊瑞發瘋般的盯著瑞羅娜,兩隻眼睛中充斥著一道道憤怒的血腥光芒大聲喊叫著。
換做是誰現在出現在這裡,都不會認為眼前的是一個皇子,這樣子和市井之流有什麼區別?
「哼!懶得說!」瑞羅娜乖乖的選擇閉嘴,要是在這時候驚擾到萊瑞心頭的那種痛,引發的後果是瑞羅娜不想見到的。別的不知道,她可是親眼見到為了迪莉卡,萊瑞和自己母親翻臉,那樣子要多恐怖有多
帆
萊瑞重新將眼神落在霍雷身上,語調急促道:「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求求你就給我做一幅畫,好不好?」
霍雷凝視著霍雷雙眼。搖搖頭,緩緩道:「不,我不會做這幅畫」。
「什麼?」萊瑞猛的跳起,盯著霍雷,全身的鬥氣瞬間竄起,一股凌然的殺意瀰漫在整個二層樓。艾薇兒自始至終一直在旁邊戒備著,感覺到萊瑞的不對勁,魔法權杖想都沒想便開始縈繞起一道道碧綠的光環。
「別動手,有話好好說。這是幹什麼那,你們都給我住手!」瑞羅娜一下子也站起來,擋在兩人中間扮演著和事老的角色。這要是被外人瞧見的話,肯定會大跌眼球,向來只喜歡惹事的瑞羅娜,竟然有著壓事的一面。
廢話,你當本公主願意這麼做嗎?換成是另外一個人本公主都不會管一下,只是萊瑞卻不能有事。儘管霍雷沒有出手,但是瑞羅娜卻本能的感覺到,霍雷是一個危險的人物,能不得罪便不要得罪。
「艾薇兒,坐下,沒事」。
要雷笑著揮揮手讓艾薇兒坐下,隨後盯著萊瑞那憤怒的雙眼,漫不經心的揚起手指,玩弄著酒杯。
「十四皇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說的是不會給你做一幅畫,並沒有說不給你作畫。就衝著你這種癡情,我答應你,為你做一系列。
「什麼?一系列畫?先生,你說的是真的?」萊瑞興奮的嚷道,撤掉全身的鬥氣,彷彿是一個小孩兒似的歡叫著。
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處於殺戮的巔峰,一下子被霍雷給拍下,卻又拍的自己心甘情願。前一分鐘還是劍拔弩張的廝殺局面,後一秒便是整個的大逆轉,在萊瑞的眼中只是想著能夠為霍雷做任何事,哪怕是霍雷想要瑞羅娜當小妾,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不錯!」
霍雷點點頭笑著道:「來,坐下說吧。十四皇子,你和迪莉卡之間的事情我想一幅畫或許能夠讓她感動,但是卻絕對不能夠挽回她的心意。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願意聽嗎?。
「願意,願意,你說,你說!」此刻的萊瑞哪裡還有半分皇子的模樣,湊在霍雷身邊,處於一種本能的應答。身子顫抖著,眼中流露出的光芒,撩撥著整個獨畫樓二層的氛圍都相當詭異。
「沒出息!」瑞羅娜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她到是也很想知道霍雷有著什麼樣的建議,能夠將迪莉卡的心給挽回來。儘管自己不喜歡迪莉卡,卻不是說自己不佩服迪莉卡,一個女人竟然能夠有著這麼硬的心,死活不願意接受一個男人為她所做的一切。
這種女人真的有辦法挽回嗎?
霍雷玩弄著酒杯,凝視著萊瑞,將腦中的想法梳理出來,慢慢道:「皇子,我會為你做一系列畫,你可以將你和迫莉卡相識開始的任何一個場景都說出來,我為你做成一個相識相知相戀的系列畫。至於怎麼用這樣的系列畫具憑你皇午的身份是能夠輕易做到的。」「轟」。
萊瑞從來沒有想到會碰到這麼好的事,在這一刻,他瞧著霍雷就像是瞧著世界上最善良最真誠的一個男人,一個肯為她做出這麼大犧牲的一個主兒。一系列畫,天哪,剛才自己真的只是想要求霍雷做一幅畫而已。沒想到竟然一下子要出來一系列畫。憑著萊瑞多年的遊歷經驗。他能夠一眼便看出霍雷的繪畫功底,不然也不會將這種事情死皮賴臉的要讓一個才剛認識的人來做。
「其次,皇子,我想你要是真正的想要將迪莉卡塵封的心打開,耍做的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查出那把火是誰放的。要是我沒有猜錯,你和迪莉卡之間所有的誤會,都是來自那把火!」霍雷毫不客氣一陰見血道。
「會的,我一定會查出是誰放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萊瑞咬牙切齒目露凶光道。
「好,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十四皇子,我會在獨畫樓中住幾天。麻煩你將我所需要的材料全都備好。將你們相識的每一幕都告訴我,我會在今晚為你作畫!」霍雷笑著飲盡杯中酒道。
「多謝先生,只要先生在德康城內有任何事,請知會萊瑞一聲,要是萊瑞有一點皺眉頭,就不是留藍德帝國皇子。拼著我這皇子不做,我也要為先生將所有的麻煩事擺平!」萊端起身站在霍雷面前躬身沉聲道。
瑞羅娜是無比的驚訝,沒有誰比她更清楚萊瑞是一個怎樣的人,就算是面對著當今的任何一個皇子,他都不會彎腰屈服。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素不相識,剛剛見了一面的男人,就贏得了他的尊重。
「受不了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庫奇。你個混蛋,趕緊將酒菜全都端上來,本公主要喝酒,要喝你們這獨釀的美酒!」瑞裡娜很為不習慣眼前的一幕,大聲嚷叫著。
「好咧,公主,這就來!」庫奇連忙在樓梯口應道,一揮手,早就準備好的服務生一溜煙的走上前,擺放著酒菜。
萊瑞壓在心中的石頭在這一亥終於碎裂。按捺不住雀躍,頻頻端起酒杯。敬霍雷,敬艾薇兒,敬瑞羅娜,凡是在桌邊的,就算是一個服務生。都沒有被放過。現在的萊瑞徹底的放開,享受著最為美妙的時玄。
獨畫樓大廳中的侍衛們自發的選擇好最佳的位置進行戒備,畫桌前仍然有著畫師在做著畫,只不過相當大的一部分都自發的圍在霍雷剛剛坐下的《秋波拉屠龍者》前面,欣賞著,讚歎著。
德康城內皇室一處偏殿。
一個衣著高貴的女人,站立在窗邊。蔥玉般的理著一側的花朵。儘管歲月流逝,卻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怎樣的痕跡。婀娜的身段。無形中散發著一種相當媚惑的吸引力。一舉一動間都透露著一種融合著高貴和性感的氣息。
他便是萊瑞的生母,當今大帝的女人,喀秋斯。
咯秋斯作為大帝隆科達的女人,並不是一個泛泛之輩。就算是萊瑞不爭氣,卻都沒有誰能夠撼動她在皇宮內的位置,原因很簡單,在咯秋斯的背後站立著一個。龐大的家族,放眼留藍德帝國,絕對能夠派上前三,海印波斯家族。
作為海印波斯家族的人,嚅秋斯無疑擁有著絕時的話語權,加上所擅長的心計,隆科達當初能夠發家從眾多的競爭看中勝出,很大程度上也離不開海印波斯家族的支持,離不開嚓秋斯。
所以不管萊瑞怎麼胡鬧,隆科達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惹出天大的麻煩,就沒有誰能夠懲治萊瑞。
「你說皇子現在又和瑞羅娜那個丫頭在一起鬼混那?」咯秋斯將一朵花瓣摘下,放在鼻端輕輕噢著道。
在大殿中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中的男人躬身站立著,低聲道:「是的,皇子現在和瑞羅娜公主在獨畫樓中,惹出了一個麻煩,不過卻被擺平。兩邊好像現在還很快樂的樣子,沒有誰有一點劍拔弩張的意思。皇妃,好久沒有見過皇子這樣的高興,你看是不是調查一下那兩人。」
咯秋斯將花瓣輕輕的丟出窗外,瞧著花瓣在湖水中漂泊蕩漾,激發出一圈圈的漣漪,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盯緊那兩人,徹查他們的底細,能夠讓皇子如此失態,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有必要的話,直接除掉。不用上報」。
「是,皇妃」。黑袍人轉集消失在大殿中。
當殿中只剩下咯秋斯一人時,眼底劃過一抹凌然的殺機,「格勒林。你倒是夠狠,竟然將克裡茲殺掉。是要對兄弟們動手了嗎?最好不要招惹萊瑞,要是被我知道,就算你是大皇子,都只能死!留藍德帝國。只能屬於我兒子萊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