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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硯中的血肉糾纏相融在一起,不管生前擁有著怎樣的仇恨,亦或是能拿命來換的兄弟,凡是被處死丟進屍硯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們沒有任何拒絕反抗的權力,能做的就只有抵死的緊鄰,化成難以分離的血漿肉泥。
「嗚哈咕嚕」
要是屍硯是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生息的血池,或許還不算怎樣的恐怖。偏偏現在其中竟然有著十幾條觸角,五六個黑暗種的腦袋,幾十塊翻騰的血肉,要命的是因為剛剛被投進去,還沒有安全死絕。
腦袋嘴巴一張一合,一股股的濃血肉絲順著嘴流進卻又在下一秒從腦後流出。他們的雙眼中流露的是一種恐懼,散發出的是一種不甘,拼著最後的殘餘勁道掙扎著,激起屍硯一片片血肉散向周邊。
「羅蘭蒂,要是沒有足夠的膽氣,我勸你還是別再這裡停下,因為一旦你決定不走,接下來的幾天甚至半月,你都會被屍硯噩夢所困擾。要知道,就算在盤陀城,屍硯也是骨殿之中最為恐怖的一處。」
阿特因頓適時的擋在羅蘭蒂身前,正視著她雙眼,肅聲道。想當初為了適應這一幕,阿特因頓可是花去了足足一個月調整,在安羅頓的命令下,又親自執掌過屍硯一年的處死之刑,才能做到如今的坦然。
「別看,別想,現在繼續前進!」
霍雷輕輕帶了一下羅蘭蒂的衣袖,掃過屍硯中湧動的黑暗種,瞧著他們一個個的沉陷進血肉內,最終消失不見。
盤陀亡城還真的像阿特因頓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建立在殺戮之上的死亡之都。在這裡就算是代表著至高權威的骨殿,都不曾見到絲毫平靜無關的氣氛,相反卻更加凌厲。想要在盤陀城立足,第一個就必須磨煉心志。
沿著台階,一個個的跨上,差不多在前進了千個之後,眼前豁然一亮,一個大型廣場出現在眼前。這個廣場和阿特因頓府邸的完全不同,整個地面全部採用的是黑螢石鋪設,迎面撲來的是一股低沉肅穆的氣息。
骨殿便坐落在這個黑色廣場中央!
通體採用骨骼建造而成的骨殿,是一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白色,左右兩側的八根白色長柱採用的是不知名黑暗生物的骨骼和其餘白骨糅合之後做成,除卻這八根白柱沒有一點起伏外,骨殿週身分佈著白色頭骨。
霍雷在淺層深淵混跡的這段日子,所見到的黑暗種,所親手殺死的黑暗生物,在骨殿都能夠找到他們的頭骨,而這卻僅僅只是佔據著一個小部分,相當多的頭骨是霍雷根本就不認識的。
幾個無神的空洞眼,散發出各種各樣的情緒,有的是猙獰,有的是淡然,有的是不甘掙扎,有的是認命而死,一個頭骨就意味著一種情緒,上萬頭骨堆積在一起,形成一面面牆,組建成一座宮殿,可想而知那是怎樣壯觀的一幕。
黑色廣場基石,白色的過萬頭骨,一黑一白兩種最為單純的顏色,搭配在一起,就算是最高明的畫師,都難以將其中的神韻勾勒出來。單純視覺上的衝擊便足夠驚人,何況隱藏在其中,釋放出來的那股逼人的威懾。
置身其中,即便不動,你扔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肅殺氣息,逐漸的侵噬著你的每一處,體內的血液要麼是被震懾的近乎凝結,要麼便是被其撩撥的急欲沸騰。
「三公子,城主在殿內等著你,請進!」門口站立著一個黑暗種,衝著阿特因頓躬身到地,手指指向殿內。
「好!」
阿特因頓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眼中浮現出的是一種淡然鎮定,除卻這個外,其餘所有的情緒全部被深埋。出現在骨殿的次數不少,然而在阿特因頓心中每次來都會感到一種熱血澎湃。
因為,骨殿是盤陀亡城的最高權威,想要不被誰執掌自己的性命,惟有入主骨殿,成為其真正的主人。
霍雷見識過屍硯的猙獰,感受著上萬頭骨帶給自己的衝擊,強自控制住內心的波動,舉步跟在阿特因頓身後進入骨殿大門。
骨殿不僅佔地面積大,內部的穹頂也極為高,越往上像是越稀薄似的,血色光線透過穹頂照射下來,散在每一處,將骨殿置身在一片血色中。霍雷走入的第一眼,便清晰的將大殿內的佈置印在腦中。
正像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骨殿內部果然也是採取白骨作為主材料。地面上整齊的鋪設著根根白骨,每一根的長短都是固定好的一米,絕對不會出現長一分或者短一分的。骨殿兩側分別豎立著四根白骨玉柱,和外面的不同,這裡的白柱每一根上面都雕刻著無數的花紋,複雜的符號流露出一種神秘氣息。
骨殿的最前方是一座高高的平台,平台前面是一個寬約兩米,長約兩丈的方形小池,池內全部是流動的紅色鮮血。不過沒有那種粘稠不化的跡象,像是特意採取什麼材料淡化了似的,釋放出一種如同琥珀樣的顏色,瑰麗中帶著一絲魅惑。
平台下方是橫著兩排雕塑,全身都被染成漆黑,每一個雕塑代表著一個不同的黑暗種,前後兩排各有著十八個。恐怖的是這三十六個雕塑,無一例外的沒有腦袋,齊刷刷的從頸部割掉。
「霍雷,別吃驚,這些雕塑不是一般的雕塑,他們每一個全部都是活生生的黑暗種做主體澆灌成的!」特奧徹站在霍雷身側,低聲道。
活的黑暗種雕塑而成?霍雷瞳孔猛地一縮,怪不得剛才自己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到,這些雕塑未免太栩栩如生了,原來竟然是真的黑暗種澆灌而成。屍硯,頭骨,血池,**雕塑,這骨殿還真是處處殘暴。
「別說話!」
阿特因頓扔下一句話,便急步走上前,在大殿一般距離時站定,面朝平台,躬身低聲道:「參見城主!」
「參見城主!」
霍雷三個緊隨其後,彎下腰向著平台恭聲道。不管心裡怎樣的不願,霍雷這一刻都不得不選擇暫時臣服。安羅頓絕對不是一個善良之徒,一個不慎便會招來殺身之禍。現在的他,沒有老黃作為後台,想要溜走是沒可能的。
沉寂了一會,在霍雷胡亂猜測時,平台上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冒出的第一句話,讓霍雷心幾乎跳到嗓子眼。